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邪君的獵物

第10頁 文 / 席晴

    登時,四目再次相對。

    「你該回去她身邊了,而我也該回家了。」她吸了口氣,不願想太多。

    他卻含著笑搖頭,「有什麼比和你在一起更有趣的事?我不會再回去了。」

    「你——你這麼做不是太失禮了?」她還是不太習慣他的隨性之舉。

    「你會在乎我失禮於誰?」他反問。

    她也搖頭。

    「那不就結了?我現在想和你在一起,別用其他借口讓我折返。」他狂霸地說。

    「你——」

    「我很壞,對吧?」他似笑非笑地道。

    她不語。

    他再次輕笑,「我不在乎你或是其他人怎麼看我,起碼我這麼做,忠於自己。」

    「可是,我也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她學他「忠於自己」地說道。

    「你真是個有趣的小東西!」他笑道。

    「我不是東西,而是人,一個會哭、會笑、有情緒的女人。」她反駁道。

    「而且還是個情緒特別敏感的小女人。」他為她下了一個註腳。

    「我不是小女人,而是女人,沒有大小之分。」她驕傲地抬起下顎,毫不閃躲地迎向他。

    「很好?今晚我跟定你了。」他一點也不猶豫地說道。

    「可是,我不允許你破壞我的平靜夜晚!晚安。」她再次踏著急急的步子往停車場走去。

    他卻不死心地跟著她,一來是為了調查她是否真為「霍曉香」;另外,也是他的「私心」吧!

    和她在一起,沒來由地感到渾身是勁,對於這樣一個能激起他「熱情」的女人。他是不該讓她溜走的!

    「你別再煩我了!」到了她的座車前,她終於不耐煩地吼道。

    「這話有語病。沒有女人會嫌我『煩』她。」他自信道。

    「但是,我會,而且就是現在。」她瞠目以對。

    他但笑不語,然而那灼亮的目光,似要燒進她的心底。

    她急急撇開頭,打開座車就坐了進去——

    才將車鑰匙插入,就從儀表板上發現車胎出了問題,氣得她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盤。

    「下車吧,這是老天幫忙,我送你回去。」他也發現她的車胎被人刺破了。

    她又怒又窘地從駕駛座走了下來,望著被人刺穿的車胎,真想破口大罵,但還是忍住了。

    他卻說話了:「想罵就罵吧!如果哪個兔崽子敢動我的車子,我不但會大罵他,還會剁了他的手。」他說得輕描淡寫,但那表情卻帶了七分認真。

    她不可置信地睇著他。

    他卻抬起手臂,將她攬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別想太多,走吧,人夜的紐約本來就不適合你這種純情小百合,而是屬於夜君的。」

    她想閃開他的護衛,他卻不容她閃躲,只是低聲道:「就當我是郎立吧。」

    「你——」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願意讓步的?

    「我,還是郎夜君,只是,你希望這張臉是他,那就是他吧。」他不想再和她爭辯,今晚,他只想和她安安靜靜地度過。

    登時,她靜默不語,就這麼任他摟著自己,走向他的座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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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住在這裡?」他的手握著方向盤,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仍然燈火通明的香氣之家。

    她停頓了一會兒,沒吭聲。

    其實,她之所以會讓他送她到這裡,是為了避免他知道她的住處,也避免是否該請他進去而感到尷尬或是失禮。

    如今被他這麼一問,她反倒不知該不該實話實說。

    他卻立即意會出她的用意,再次邪笑,「原來是怕我硬闖香閨。」

    「謝謝你送我回來。」她準備打開車門。

    「既然這裡不是你的家,我就可以要求進去喝一杯水吧。」他說得理所當然。

    她想了想,還是妥協。「請進吧。希望屋內的香氣不會令你的鼻子難受。」

    「誰告訴你我不喜歡香味的?」他驚訝問道。

    「你的女朋友——艷蘋。」她答道。

    「多嘴。而且,她也不是我的女朋友,甚至連朋友都談不上。」他不悅道。

    「那女人真可憐,好心為你設想,卻落了個多嘴的評語。」她忍不住說道。

    「別提她。」他大手一揮,順勢打開車門,雙雙下了車。

    「希望我不是下一個被譏為多嘴的女人。」她淡淡說道。

    「你會嗎?」他反問她。

    「不會。」她連忙說。

    那不就結了?我渴了,可不可以喝杯水?如果有酒那更好。」他當她是老友般地說道。

    「我不知道有什麼,反正你是打定主意,喝不到就不走人,看來我得想辦法弄點什麼給你喝才行。」她苦笑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霍湘也。」

    「別把我和你兜得這麼近,我們一點兒也不熟。」她馬上劃清界線。

    「可是你卻對我這張皮相相當熟悉。」

    「再說,我就下逐客令!」才插入的大門鑰匙,又被她抽了出來。

    「生氣了?長得像又不是我的錯,再說,可是你錯認在先,可別事後怪我纏上你。」他反客為主地接過她手中的鑰匙,打開香氣之家的大門。

    二人一踏進屋內,她便關上大門,連窗簾也拉上,她可不想讓人瞧見,她半夜和一個男人在這屋子裡攪和。

    「湘兒,你有沒有認真地想想,是否願意將香氣之家納入我的企業之中?」他打量著四周問道。

    「誰是湘兒,別叫得這麼肉麻。」她馬上糾正他。

    「不過是個名字,何必這麼計較?」他漫不經心地道。

    「水來了,喝完了就請您郎大爺高抬貴腳走人吧,我要休息了。」她將水杯放在他座位的桌前。

    「湘兒啊湘兒,你真的要我走?」他意味深長地睇著她。

    「當然。」她的眼光忽然閃爍了下,似乎沒有她的口氣來得堅定。

    突地,他站了起來,作態往大門走去。「好,我走。」

    望著他頎長的身影,她喉頭突然變得有些乾澀。

    他卻突地轉過身子,「如果,你願意告訴我郎立的事,我可以破例留下來。」他黝黑的波光夾著莫測高深的暗示。

    「你——再見。」她的心倏如鳴鼓,一直怦怦作響。

    恍眼間,她覺得此刻的他真像郎立賴皮時的模樣,害得她差點衝向他,要他不要走……

    看見她恍惚失措的表情,他知道,她又將他看成郎立了!

    他緩緩折回她身邊。

    「湘兒,」他撥著她散落的髮絲,「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她期期艾艾,語不成句。

    「告訴我,他的故事。」他低聲說道,那溫柔的語調就像鵝絨,輕輕撫過她的心口。

    她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憶……

    「郎立非常熱愛考古,他是在一九九七年的暑假,加入考古界知名的考古教授——達馬的團隊;而當年才大一的我,也因教授的推薦,加入了這個團隊,於是素昧平生的兩個人,便一同到埃及考古……」這次他終於聽清楚她叫他「郎立」,而非「郎尼」。他突然有些嫉妒這個郎立,有幸在她年輕的生命裡駐足,甚至留下印記。

    「我和他的感情也就在那時建立,誰知……」她的聲音陡地有些哽咽。「誰知——他卻在埃及遇難。」

    他不發一語地將她摟進自己的懷抱。

    她開始低泣,「他不該這麼丟下我的,他不該走的!」

    他還是無語,只是以唇封住她傷心的紅唇。

    剎那間,她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像騰空了般。

    他彷彿受到鼓舞般地撬開她緊抿的唇辦,恣意地探人她的口中,翻攪糾纏。「忘了不愉快的回憶,忘了所有……」他略微離開她的唇,「只想我,我們。」

    她一怔,正想說些什麼,他熱切的唇又一次壓了上來。

    這一次,他像是宜誓一般地親吻她的唇、她的臉頰、她的耳際……她的身上有一縷幽幽香氣,那是一種他完全不會過敏的香味,甚至會刺激他的情慾。瞬間,他身上那把熾熱火焰,再度引燃。

    他的手探人她的上衣,覆上她的柔軟,技巧地掐揉著,雖然隔著胸衣,但他還是可以感到它的柔嫩豐盈。

    「不——要……」感覺他的入侵,她有些驚惶無助。

    她的反抗,反而激起他潛在的征服慾望。

    打從他知道郎立這個人之後,他就希望將他自她心中拔除,如今,他更是不能忍受他的存在。

    他的存在,只會讓他得不到她!他自私的希望擁有這個女人。

    這是他不曾有過的感受。很奇怪,也很奇特,他就是覺得他與她之間,像是認識很久很久的——一對戀人。

    就因為如此,他更不能忍受她拒絕他!

    他彷彿失去自制力的平凡男人,狂肆而任性地扯開她的衣襟。衣襟裡,她那凝如雪脂的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充滿了邀請意味……

    他的手指倏地按在她的胸罩前——

    「郎夜君,你不可以!」她驚惶大叫。

    「我可以。」說完,他的指尖一使力就鬆開她的胸罩。

    她立時感到一陣涼意及羞澀,立刻以手擋住裸露的雙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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