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愛你愛到牙疼

第9頁 文 / 陶陶

    其他人一聽全笑成一團,胖胖的江新義說道:「雷澈大她十五歲,怎麼可能?又不是老牛吃嫩草,阿輝還比較有可能。」

    「這我就放心了。」王穎嫵媚的對雷澈說:「你可是我們這兒最有價值的單身漢。」

    果然,話才說完,一名面貌姣好的女人也發現雷澈坐在這兒而走向他們。

    雨濃靠著雷澈打呵欠,疲倦地揉揉眼睛,模糊地聽著他們一群人閒聊,她的耳邊都是女人的聲音,全圍繞著雷澈打轉,原來雷大哥這麼受歡迎。

    「小妹妹,坐過去一點。」有個女人想坐到雨濃和雷澈中間。

    「噢!」雨濃點頭,她放開雷澈的手,卻無力的往前撲,倒在雷澈大腿上,在座的每個人開始發笑。

    雷澈好笑地抬起她的頭。「怎麼了?」

    「我的頭怎麼變重了。」她大惑不解地搖頭。

    「別搖了。」他扣住她的下巴,讓她不要動來動去,他挑眉地對站在他面前的女子說:「你還是坐到對面去。」

    染了一頭金髮的女子巧笑倩兮地說道:「那多殺風景,不如我坐你腿上好了。」她一屁股就挨著他的大腿坐下,雙手勾上他的頸項。

    「妖女。」茵茵冷哼一聲,這些女人就會對舅舅投懷送抱,真是一點做女人的尊嚴都沒有。

    雨濃愕然地注視女子大膽的行徑,而且她的衣服好暴露,都快露出整個胸脯了。

    「你穿這樣不冷嗎?而且你為什麼要坐在雷大哥腿上?哥哥說坐在男人腿上很不端莊。」她認真的詢問。

    所有人悶笑著,曹建輝和江新義立刻拿起啤酒遮住自己的臉,金髮女子有些難堪。

    「你還是坐到對面,這可不是在演酒家的戲。」雷澈沒想到喝醉酒的雨濃和平時的羞怯模樣迥然不同,她講起話來百無禁忌,實在讓人想笑。

    金髮女子只好扭著屁股坐到茵茵的身邊,打開皮包抽出一根長煙。

    「別在這兒抽煙,雨濃會咳嗽。」雷澈喝口啤酒。

    金髮女子冷哼一聲。「怎麼,她是大小姐,這麼尊貴。」

    「我不是大小姐。」雨濃打個酒嗝。「你可以抽煙,沒關係,我不會再咳嗽了。」酒力開始讓她覺得想睡了,她揉揉雙眼。

    「那我就不客氣——」

    「麻煩你到別的地方抽煙。」茵茵打斷她的話。「不好意思,我討厭別人在我旁邊抽煙。」她討厭這個風騷的女人。

    金髮女子哼的一聲,憤而走開,茵茵在她背後扮鬼臉,一名棕髮女子道:「你還真是不留情面。」

    「我的個性就是這樣。」茵茵聳眉,她才不管別人怎麼想。

    此時,雨濃的意識已經開始遠離她,她偎在雷澈的身側,雙眼已然合上,她好想睡覺。

    「雷大哥。」

    他低頭。「什麼事?」

    「等一下叫我……起來……聽……歌……」雨濃話才說完,便已沉入夢鄉。

    「終於睡著了。」雷澈吁口氣。

    「怎麼?想吃小女生豆腐。」王穎取笑。

    「我先送雨濃回去,等會兒再過來。」雷澈抱起雨濃,她本能地偎向他,尋求暖意。

    曹建輝開玩笑地說:「你這個大野狼可別把小紅帽吃了。」

    「少胡扯。」雷澈抱著她走出PUB。

    「她到底是誰?」王穎問。

    「我爸朋友的女兒。」茵茵回答。

    「挺可愛的。」王穎抽口煙。「很純真。」

    「她笨笨呆呆的,什麼事都拿她那些哥哥們的話做準則,有時真是令人想發火。」茵茵喝口酒。

    「不會啊!我覺得她很可愛。」曹建輝回答。

    「你幹嘛!被愛神的箭射中了。」茵茵取笑他。「今天晚上老替她說話。」

    「她和我們不一樣。」江新義頗有深意的說。

    「好了啦!幹嘛老談雨濃。」茵茵扯開話題,「最近有什麼有趣的事?」

    於是一群人開始閒話家常的東拉西扯,就和往常一樣,笑聲迅速淹沒了他們。

    第四章

    窗外灑進的陽光輕洩在雨濃身上,漸漸喚醒了她,雨濃眨眨雙眼,抬手揉揉眼睛,不經意地看了手錶一眼,九點了。

    她詫異地又看了一次,真的九點了,天啊!怎麼這麼晚了,她一向六點就會醒的,怎麼今天……她立刻坐起來,慘叫聲,「天啊!」

    她咬牙,抓緊床單,她的頭要爆炸了,怎麼會這樣?她不停地深呼吸,瞧見身上仍穿著連身裙,對了,她昨天晚上去PUB,然後喝了酒,難道這就是宿醉?可是她才喝兩杯,怎麼可能?不是都要喝好幾瓶才會醉的嗎?

    雨濃像個老嫗般,慢慢地下了床,走到浴室,她每走一步,就覺得好像有人拿鐵槌敲她的頭,她實在很想躺著不動,可是她十點有課要上,而且全組的作業在她這兒,她不能不去。

    可怕的是,她身上還有煙味呢!連頭髮都有,她嫌惡地皺下眉頭,好臭,她一定要洗個澡。她脫下身上的衣服,盡可能不要牽動到頭的部分,但是洗頭要如何不動到頭呢?這根本不可能。

    當她沐浴後,她覺得自己快死了,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回房裡,在床沿坐下,看了床頭的鬧鐘一眼——九點五十分,怎麼會?

    她大驚失色,趕緊再看手錶確定時間,果然是九點五十,完了,她要遲到了,她竟然花了五十分鐘沐浴!不過依她剛才像死人一般慢條斯理的速度,會花去這麼多時間,她不應該訝異的。

    她立刻站起來準備上學,卻呻吟出聲,「我要死了。」她按住太陽穴,那裡好像有人在打鼓。

    這時她瞥見鬧鐘下壓了一張紙,是雷澈寫的,他說早上醒來若不舒服,可以打電話給他,雨濃只遲疑了三秒就拿起電話,雖然她不喜歡麻煩別人,但她現在實在無計可施,方纔她去浴室時,瞧見茵茵的房間空無一人,所以她實在找不到其他人了。

    「喂,雷大哥嗎?」雨濃虛弱的說。「我快死了。」

    雷澈笑出聲。「我馬上上去。」他也剛起床不久,正想打電話給她,沒想到她就打來了。

    「謝謝。」雨濃掛上電話,她走到書桌前,拿起要交的廣播作業,她打算將錄音帶交給老師就回來休息,她今天這個樣子實在沒辦法上課。

    當她蹣跚地走出房間時,雷澈正好開門進來,手裡還拿了一杯飲料和牛皮紙袋。

    她的臉又青又白,頭髮濕濕地垂在肩後,仍穿著連身長裙,她看起好像剛從地獄走回來。

    「把這個喝下去。」雷澈將杯子遞到她面前。

    「我喝不下去,我想吐。」她有氣無力的說。

    「這是解酒用的,等一會兒你就會舒服多了。」他把杯子移到她唇邊。

    雨濃嘗試性喝了一口棕色飲料,差點沒吐出來。「好難喝。」她整個臉揪在一起,那飲料喝起來好像泥水似的。

    他捏住她的鼻子。「一口氣喝下去,否則你會難過一整天。」他強迫地灌入她的嘴裡。

    雨濃停止呼吸,閉起雙眼,一副要殉難的模樣,但她只喝了三口就推開飲料。「我要吐了。」她開始乾嘔。

    他歎口氣,將剩餘的一半放在桌上。「以後別再喝酒了,你根本沒酒量。」

    「為什麼我會這麼難受,不是要喝一打才會宿醉嗎?」她按住太陽穴。「有人在我的腦袋裡面釘東西。」

    他輕聲笑道:「是一個人敲還是一群人?」

    「我想有兩個。」她痛苦地呻吟。

    「那還好,有一次我喝醉,差不多有一打人在那裡蓋房子,而且還是高樓大廈。」

    雨濃笑出聲,但隨即閉上嘴巴,連笑都好難受。

    「你還是回去躺著。」他預備扶她回房間。

    「不行,我要先到學校交作業,這是我們這一組的。」她拿起手中的錄音帶。

    「廣播節目?」

    「嗯,綜藝節目,我們已經做好了,今天一定要交。」她還在揉著額頭。

    「我送你去學校。」他扶著她走出屋子。

    「謝謝。」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跟著他。

    當她終於坐上他的車後,她覺得自已面如死灰。「我再也不喝酒了。」她氣若游絲地靠著椅背。

    雷澈從車上拿出一條乾淨的毛巾遞給她。「頭髮擦一擦。」她的發尾仍濕濕地滲出水珠。

    「我不要,剛才洗頭就好難受。」她閉上雙眼。

    「真是沒辦法。」他挑眉地看她一眼,只好自己動手。「你實在叫人擔心。」他攤開毛巾纏住她的發尾,至少這樣能吸乾多餘的水。

    雨濃睜開眼。「謝謝。」

    「不用謝我,好好照顧自己才是真的。」他發動車子,駛出停車場。「如果想讓家人放心,就必須好好努力。」

    「我知道,幸好昨晚爸爸沒打電話來,如果他們曉得我喝醉了,一定會很生氣。」

    「我想他們有打來,昨晚我送你回來的時候,電話響個不停。」不過他並沒有接電話,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他想陳家人不會樂於聽到他的聲音,更何況那時雨濃已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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