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撒旦豹之吻

第10頁 文 / 娃娃

    「你……要去哪裡?」雖然討厭見到他,但見他要走,依莎貝爾不免著慌。

    「夜已至,去做些撒旦該做的事,別在這裡充當好人還遭人嫌棄。」

    「你……不管我了?」她不是故意的,卻還是掩不住語調裡微弱的哭音。

    「是你叫我別碰你的,除非,你求我把你抱回家去。」伊豹綻開惡笑。

    如果用眼睛可以殺人,他早已千瘡百孔!

    依莎貝爾瞪著他好一會兒,最後她轉開視線,抬高倔強的下巴。不要!她才不要向他開口求饒!

    接著,她聽到伊豹的腳步聲伴著口哨聲遠去,他心情不錯,因為他吹的是「桂河大橋」,一首該死的進行曲!

    她熬了很久,用了很多的力氣卻依舊只能抬高手,她盤算著,等到她終於爬出公園外喊計程車時,只怕東方太陽已升起。

    接著,她發現前方泥地裡,彷彿出現了個小水窪。是下雨了嗎?她抬頭,哦!不是,那只是個用來裝盛她眼淚的小小水窪。

    她哭了?抹抹眼角,她才驚覺自己真的哭了,而且哭得好慘!

    她一邊抽抽噎噎,一邊死勁兒咬著唇辦想讓哭聲降低,免得讓人聽見。

    要是此時來個大地震,將她吞噬入大地就好了,反正她對於幾日後的婚禮早已沒了期盼。

    一個不在乎她的未婚夫:一個不知原因想殺她的殺手:一對只想著快點兒將她嫁出去的父母親:一個邪惡如撒旦似的終極保鑣……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凌空抱起,下一瞬,一堵溫熱的胸膛鋼牆似的將她好生圈護在內。

    透過婆娑淚眼,依莎貝爾睇見了那個方才讓她暗咒過千遍的男人。

    他的黑瞳緊看著她的眼淚,臉上難得沒有捉弄的笑容,她甚至於,聽見了他的歎息。

    是錯覺!

    她告訴自己,豹子行事向來恣意妄行,根本是不會歎息的!

    「我並沒有開口要你幫忙。」她咬緊唇辦忍住眼淚全力瞪他。

    「我知道。」伊豹笑了笑,恢復原先惹人厭的嘴臉。「我只是不想你坐在地上破壞公園夜景,尤其倫敦夜裡多的是開膛手傑克之類的變態殺手,不能讓你出事又是我的工作,還有一點,乍夜就快到了,我怕你明天會後悔。」

    依莎貝爾賭氣的斂下眸子,清楚他的提醒。

    若單單是為著自己,她絕不會向他屈服,但氣人的是,他用的是別人的生命!

    她想了很久終於肯抬頭。

    「依你本身的條件,我想還不至於淪落到要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去得到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吻。」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對撒旦而言,越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獵物,越是有趣。而且請注意,我是『要求』沒有『強迫』,你必須是自動的。」

    「只是一個吻,你為何如此執意?」她藍眸中有著不解。

    「同樣的,只不過是一個吻,你幹嘛那麼小氣?」他笑意不減。

    她被堵得有些擠不出話來。

    「豹,我和時下的女孩子不太一樣,我很古板、守舊,所以,我無法像別人一樣隨意進出愛情遊戲,還有一點,你已經和我相處一陣子了,你應該發現我是個相當乏味的女人,不會玩,不會要嘴皮子,不會和人開玩笑,這樣的女孩真的很悶。」她在他的注視下頭皮直發麻,試圖用另一種方法來打消他的念頭。

    這是實話,要不,怎會發生訂婚五年,卻連接吻都沒發生過的現代怪譚?

    「誰說你乏味的?小莎同學,真正有內涵的寶藏,是要用耐心去挖掘發現的。」伊豹俯下身,俊臉靠得極近,嗅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聲音低得像在耳語。

    該死!他又用這種誘惑的嗓音向她撒網了,就算她(IK真是寶藏,但挖掘權也不當是屬於他呀!

    依莎貝爾還想出聲抗議,才發現自己被他舉高,放在兩根大樹枝啞圍簇成的樹窩間了。

    一個輕躍,伊豹在她身旁坐定,看著她的眼神裡,是玩世不恭的等待。

    依莎貝爾臊紅著臉環顧兩人所在之地。

    這是處天然的「情人座椅」,位於公園偏僻的角落邊,以往她和莉蒂亞等人經過時,都愛笑這些不怕蚊子叮咬的熱戀男女,絕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會登上這個情人寶座。

    月光透過枝啞,勻灑在她眼前的男人身上,他笑得更像個撒旦了!

    他的笑容點明他的有恃無恐,及她的無路可退。

    閉上眼睛,咬著紅唇,依莎貝爾強迫自己想起洛德先生和他可憐的一家人

    那只是一個吻而已!

    她告訴自己。

    她越是掙扎,只會越勾起撒旦邪惡的追逐樂趣,只要遂了他意,只要他發覺這是個多麼索然無趣的吻,他自會饒過她的……

    在心底向傑森賠罪,依莎貝爾向前傾低,對伊豹送上了她的柔唇……

    第六章

    先知曾預言,別輕信撒旦,否則,準備萬劫不復。

    是的,她錯了,錯在輕估了撒旦引人沉淪的能力。

    形式上,那只是一個吻,實際上,卻是一個開始。

    依莎貝爾怯生生的將唇貼了過去,她原只是想給他個蜻蜒點水的觸碰,一個若有似無的吻,但當她的唇一碰上他時,一切變樣!

    伊豹伸掌壓住她的後腦勺,不允許她的吻再有半點退路。

    依莎貝爾瞪大湛藍瞳子,一開口想抗議,才發現自己犯了大錯,柔唇方啟,一條靈蛇似的熱舌便肆無忌憚的緊隨著潛入了。

    「唔唔……唔……不要……豹不要……」

    是的,她曾經掙扎過,還用她弱小而無力的小拳擂他胸膛,卻發現無濟於事,他將她全身鉗緊在懷中,用唇密貼著她,用舌輾轉需索著她,用男人天生的優勢。

    他的舌尖狎玩著她既悸且顫的柔舌,她想躲開他的挺進,她想迴避他的索取……但無論她怎麼努力,就是躲不開他纏綿且炙人的糾纏哪……

    不要!不要!

    依莎貝爾閉緊眼睛,彷彿可以聽到體內一個小小泣音。

    一個又害怕又羞慚的泣音。

    這是不對的!這是下可以的!她自小受正規且嚴厲的禮教約束,十七歲時就和傑森訂了婚,一訂就是五年,她的感情世界很單純、很平靜,也很……貧瘠,是的,是貧瘠吧!

    否則,只不過是一個吻,怎麼會瞬間讓她原有的天地遭到毀滅?

    否則,又怎會讓她明明該是拒絕、該是厭惡、該是用力咬斷那正在使壞的男人的舌頭,她卻辦不到,不但不,她甚至被那野蠻而強硬的需索給迫得軟化了意志,甚至於,做出了不可思議的回應。

    是的,她回應了,她的理智似乎已讓他吮盡,她發出了無助的嚶嚀,像是受傷嗚咽著的小獸,她無助的任由自己軟香的小舌被他緊縛著共掀狂潮,與他的舌在唇齒間玩耍嬉戲。

    她心底駭然,這究竟是個怎樣的遊戲?

    怎會令人樂此不疲至此?

    而且好像永遠都不會饜足?

    在知曉了親吻的甜蜜後,那原本不應當存在於兩人間,且潛伏已久的吸引力,竟然如火山爆發般的迸出了。

    依莎貝爾心裡綻出了一股冷意。

    若單單只是感官上的誘引她還不怕,還能抗拒,但彷彿不是,其實不是,根本不是!

    她驚覺心底深深的角落,似乎早已殷盼著這場來自於撒旦的引誘!

    她喜歡上他了!

    她竟然喜歡上這個她一點也不瞭解,且邪惡任性的撒旦男子!

    在她心底,不知何時,他的存在早已凌駕她那英俊出色、沉穩安靜、有著良好家世背景的未婚夫了。

    所以她才會在生命受到威脅時,開口喊的人是他!

    所以她才會柔弱無助的無法抗拒他的引誘。

    感覺出她的軟化,伊豹的唇終於肯鬆開她,只是暫松卻非放過,那深深的黑瞳底,亮著會摧毀人的烈芒,像是來自地獄的惡火,誓在必得的惡火,因為,撒旦已嗅著了勝利!

    他將她的螓首抬高枕在枝啞上,讓他的唇可以更自在的在她柔美的頸項間游舐栘舔,也好讓他的大手可以更肆無忌憚的滑進她的裙底,盡情梭游嬉戲。

    他的長指甚至邪惡的戳進她下體的嬌嫩蜜徑,讓她的乾澀,逐漸滲出潤蜜,而另一隻壞掌,則是一把握緊她胸前的豐盈用力揉捏,試圖擠壓出她一聲連著一聲,無法自抑只為他宛囀的嬌吟。

    他貪戀著她的每一寸味道,喜歡她的每一個反應,甚至是,當她在理智與情慾間拔河時的咬唇,以及被他的長指折磨得無處可躲,全身顫抖時的無助。

    不過他最愛的,終歸是她的棄械投降!

    她向撒旦交出了自己,那種無辜荏弱的羞怯,煞是惹人心動,她不解情慾,不會隱藏自己所有真實的反應,因著她的反應,他感受到身為男人天賜的驕傲。

    因為他知道他可以讓她成為一個初嘗情慾的天使!

    在伊豹不知不覺間,一股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出現過的愛憐滋生了。

    這種情緒他很陌生,也很不習慣,豹子獵物時向來不懂仁慈,但頭一遭,明明獵物都已經乖乖送到嘴邊了,他卻有些吞嚥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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