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菲菲
「真的，就是因為在做這種事，才會有孩子的。林儀貞決定今天一次對女兒說清楚、講明白。
「不……不會的……」她全身都發起抖來，「那……那好像很恐怖呢！」
「不會的，除了第一次會很痛，之後就比較不痛了。」林貞儀說得很婉轉。
「第一次會很痛？」一向粉怕痛的可艾伶聽了簡直就快要昏死過去，一聽到做第一次會很痛，她瞬間就覺得黑雲罩頂。
像她這麼怕痛的人，會不會因此而痛死啊？天哪……
「沒錯，而且還會流一點點血，不過，你不用怕。」林儀貞安慰道。
「還會流血？」天啊！痛就已經夠讓她受不了了，居然還會痛到流血？
不不……這……這怎麼行呢？她絕對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一定要想辦法避開這種夫妻間關起門時所做的「正當」事情，嗯！她一定要想辦法避開。
「是的，但你別怕！這些都是正常的。」林儀貞交代著。
開什麼玩笑？都痛到流血了，還說什麼是正常的？可艾伶不爽的心忖。
難不成她娘也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嗎？好可憐的娘親啊……她在心裡想道，要是她那時早就出生，而且，在她娘的身旁的話，她一定會馬上去請大夫來替娘治療的。
「但是……流血了呢？」聽起來真的粉恐怖呢！
「你聽娘的話，這些都是正常的。」林儀貞握緊了可艾伶的小手說道。
但這一幕看在可艾伶的眼中，卻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她心想，可憐的娘，都被爹欺負到流血的程度了，竟然還說是正常的，看來，娘是真的被她爹給洗腦了。
「哦！！娘說的是，伶兒全都瞭解了上她敷衍的虛應了幾聲，心裡頭卻正在想因應的對策。
「瞭解就好，那這本避火圖就送給你，這也是我娘給我的。」林儀貞殷切的說。
「啊？我可不可以不收啊？」為什麼姥姥要送她娘這種鬼玩意啊？
「不行！」
「好吧！那我就收下來好了。」但是，等會兒，她可是會放把火將這個鬼東東給燒了。「娘還有沒有什麼事要吩咐的？」
「沒有了，你只要記住娘剛才說的那些話就行了。」
「這是當然的，娘說的話我可是全都記在心中。」她用力的點頭，「若是沒有事的話，那我先回房裡去了。」
「好。」
******
「小姐，你在燒什麼啊？」一聞到有燒東西的味道，小妍連忙衝入可艾伶的廂房裡，果然看到她正在撕一本書，還一頁一頁的燒著。
「你沒有看到嗎？我在燒這個啊！」可艾伶頭也不回的說。
「這是什麼？」小妍好好奇喔！
「就是『避火圖』咩！小妍，你有沒有聽過什麼叫『避火圖』？」可艾伶好學的問小妍。
「沒有。」小妍搖搖頭，「那是什麼東西啊？」
「哪！還不是這個嘛！」她將其中一頁遞給小妍看，「這是我娘剛才拿給我的。」
看到手中的那張「寫真」圖，小妍也嚇了一大跳，「這……這是什麼鬼東東啊？」
「我娘說，男人與姑娘家關在房裡就是在做這種事，小妍，你信不信啊？」她看著小妍，試圖找出真正的答案。
「怎麼可能？」小妍用力的搖搖頭，「我娘告訴我就是在睡覺嘛！才不是做這種可怕的事呢！」雖然她也看不懂那上頭到底是在畫些什麼，但是，她就是直覺地感到很排斥。
「對嘛！」可艾伶也直點頭，又撕了一頁丟進火堆裡頭，「我也是這麼覺得啊！如果關上房門不睡覺，淨在做這種事的話，隔天起床可是會很沒精神的呢！」
「但是……夫人畢竟是過來人，會不會……夫人說的其實是真的呢？」小妍皺眉問道。
「這……有這種可能嗎？」可艾伶也害怕起來。
「有可能喲！不然，夫人怎麼可能跟小姐說這些話呢？」小妍粉聰明的推理道。
經小妍這麼一說，可艾伶才發現她的話確實有些道理呢！
要是假的話，那她娘告訴她這些事情，為的是什麼……
「但是，我娘說不但會痛，還會流血呢！」可艾伶覺得好恐怖喔！
「什麼？」小妍聽到可艾伶的話，也覺得挺害怕的，「為什麼會痛、會流血啊？」又不是要殺人！
「我也不曉得，我娘還說這是正常的。」」想到她娘說的事，可艾伶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好恐怖啊……」
「我也是這麼覺得。」她將整本書都燒完了，在看到小妍手中還有一張時，連忙搶了過來也丟入火堆裡頭。
「小姐，夫人怎麼會突然跟你說這種話啊？」小妍不解的問道。
「這個啊……」可艾伶的腦中突然浮現了褚挽鴻的臉，她的心房頓時覺得暖烘烘的，「我娘說……我爹已經將我許人了，所以，就告訴我那些事羅！」
「那小姐現在該怎麼辦？你不是很怕痛嗎？」小妍不禁擔心的問道：「知道對方是誰嗎？」
「就是『威信鏢局』就褚公子，那天我們在酒樓見過的啊！」可艾伶高興的說道。
「原來是褚公子啊！難怪我沒有聽到小姐的抗議聲呢！」從那次在酒樓裡看到可艾伶對待褚挽鴻的態度，小妍用膝蓋想也知道，她一定是偷偷喜歡上褚挽鴻才會如此。
「你別取笑人家嘛！」可艾伶說道。
「不過，小姐，我曾聽人說褚公子的脾氣很不好呢！他常常揍他的師弟，而且，為人很嚴肅。」小妍將她所得到的小道消息全都提供給自己的主子。
「不可能吧？他那時對我那麼好。」一想到褚挽鴻的脾氣可能很差，可艾伶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真的啊！聽說鎮上的王媒婆還被他給轟出『威信鏢局』呢！」小妍說得天花亂墜。
「這樣啊……」但是，他給她的印象很好啊！根本就不像是小妍口中所說的那種人。
但是，可艾伶心忖，小妍這麼護著她，才不會隨便編派不實的謠言呢！還是……褚挽鴻真的如外傳的那樣？
「所以小姐，你真的要小心一點。」小妍殷殷的叮嚀著。
「應該沒事才對，而且，你別忘了，我已經想好如何對付我未來夫君的方法了。」可艾伶得意的說道。
「也對。」小妍點點頭，「那這樣我們根本就不用害怕了嘛！」
「沒錯！就是這樣了。」
******
褚挽鴻手上拿著喜秤，大家都怕被褚挽鴻的大掌給狠狠的劈成兩半，所以，根本就沒有半個師兄弟敢來鬧洞房。
外頭，宴席還是繼續在進行，但是，褚挽鴻早就已經等不及了，他想早一點見到讓他傾心已久的小妻子。
「姑爺，你怎麼還愣在那裡？我們家小姐還在等你掀開喜帕呢！」小妍及小菱在一旁竊笑著。
褚挽鴻望向一旁的婢女，心中忍不住為她們的多事而感到困擾。
看到他濃濃的劍眉高高的挑起，薄唇也抿得緊緊的，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不禁讓小妍和小菱在瞬間噤聲了。
「姑爺……呃……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千萬不可以發火啊……」小妍害怕的提醒他。
「是啊、是啊！這樣子是不吉利的呢！」小菱也跟著說道。
「可以請兩位出去了嗎？」為了避免自己令可艾伶生氣，於是，他強壓下怒氣，要求兩名婢女走出廂房去。
「但是，我們得在這裡候著呢！不然，等一下有許需要我們兩個的話，那可怎麼得了啊？」小妍說道。
「這裡有我就行了，你們先出去吧！」
「這……小姐……」在見到可艾伶揮手的手勢之後，小菱、小妍這才悻悻然的退出了廂房。
拿著喜秤，他輕輕的掀開了可艾伶頭上的喜帕，而可艾伶則是緩緩的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相公……」
這兩個字幾乎讓褚挽鴻的魂魄都快要飛走了，他嚴肅的臉上竟不自在的紅了起來，他將喜秤放在桌上，看著他美麗的娘子，久久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相公不喜歡我嗎？」可艾伶可憐兮兮的說道。
「當然沒有。」褚挽鴻慌亂的說道。
「那你怎麼不理我？」她眨了眨動人的大眼，「你若是不喜歡我的話，那又為何要登門求親呢？」
「我沒有不理你，你……你誤會了！」真不知道平日他是如何說話的，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竟連說一句話都會如此的困難。
「真的嗎？若是這樣的話，那我都喚你相公了，你為何不肯喚我？」
她的樣子看起來委屈極了，尤其是看在褚挽鴻的眼底，他不禁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
「我……呃……」褚挽鴻覺得自己彆扭極了，怎麼連那兩個字都說不出來，真是有夠窩囊、沒用的！
「相公……」她咬緊下唇，眼眶在瞬間浮起了一層水霧，沒多久，一顆晶瑩的淚珠便滴落在她一身大紅的嫁裳上。
她那副惹人憐惜的模樣，讓褚挽鴻看得心都揪在一塊兒，他坐到她的身旁，輕輕的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