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任媜
好熱好熱……凝岫不住打顫的嬌軀,完全陷入一種不知名的需索。
她的雪白豐盈隨著她的扭擺而搖曳生姿,頂端的那兩朵小巧艷蕊,也在他掌心裡漸顯緊繃圓潤,益發惹人愛憐。
「老天,你真的好甜……」他離開那兩片被吻得腫脹的朱唇,一路滑移至她敏感的耳頸。
「啊!哼……」喉問儘是她難忍的呻吟,似酥麻卻夾帶著搔癢的感覺,打敗了她僅存的一絲理智。
凝岫情難自禁地弓起身,迎合他大掌的愛撫。
「我要你……你這小東西,你逃不掉了……」慾念張狂之際,他動情地吐著煽惑的字句;就像某種神秘咒語,正在為兩人焦躁身軀尋求解放之徑。
她無力地癱軟、顫抖著,任由他的愛撫肆虐她全身。
濕潤的舌尖不住地舔劃著那潔白的耳廓,感覺她那令人益發興奮的波波顫慄;那雙貪玩的大掌,更是恣意地在她光裸的身上游移。
他弄得她一陣癢酥酥的,令她不禁輕挪著肢體,試圖想擺脫他;不料她掙脫的動作,卻成了另種絕頂誘姿。
「真美呵!好美的兩粒瓔珞,實在讓人好想吃一口……」
這男人肯定是醉昏了?她身上哪有啥瓔珞?但凝岫的納悶旋即被其他感覺所取代。
他的愛撫益發狂暴。
「啊!好疼呀--」她倒抽口氣,身子一個打弓,指尖深深地嵌入他的背。
「不疼……不疼的……」那對醉意迷濛的黑眸瞇了瞇,輕聲安慰道。
在一抹邪笑之後,他低下頭,佔據了慾望的高峰,狂恣地舔吻著;就像貪婪的狂蜂浪蝶般,恣意地吸吮品嚐,讓那最甜美的滋味充斥在自己的唇齒問。
「啊!喔……」凝岫再也忍不住地嬌呼出聲,隨著他唇辦的吸附、舌尖的拂弄,在在都讓她猛打顫。
再也難以忍耐的她,一道道嬌吟聲浪羞煞人地脫口而出,一波波熱浪自胸口恣狂漫開,緊繃的纖細身子抖得益發劇烈。
她緊攀著他的碩肩,微啟的朱唇還留著他灼燙的氣息;他那陽剛壯碩身軀,就如一座山般緊緊覆蓋著她的裸體。
凝岫就像快沒了氣似地,不斷大口呼吸,試圖散發體內那股燥熱。
不堪承受他帶來的那種致命歡愉,她整個人陷入一種空前未有的狂熱中。
啊!她從來就不知道原來男女之間,還有這番如此美妙的滋味……
只不過,一種「乘人之危」的羞恥感在她心裡隱隱作祟-
可是,她現在就是想停也停不住啊!
第六章
犯規的人分明是他!那有人喝醉酒後還有這般力氣的?
瞧他那副猶如猛獸出柙的狂野飢渴樣,分明就是想將她給一口吞噬!完了!她根本沒有能力去扭轉情勢。
然而最大的問題是……那種陌生的快意實在是讓她無法自持啊!
那柔潤的唇辦正傳送著一股特殊的陽剛氣息,在吞吐之間醺醉了她的知覺;而他的大手,卻又帶給她另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服感受……
春潮蕩漾的嬌軀,泛著少女獨特的粉紅光澤,強忍激情的輕蠕嬌喘模樣,更是令任翱的慾火益發熾熱。
但見她嬌肢狂顫,嚶嚀輾轉,任翱明白時候已至。
他還想怎麼樣?微喘的她,還來不及調勻脈息,馬上察覺到他似乎不肯「善罷干休」。
甫遭激情淹沒後的她,眼神疲憊中有著不解的疑惑。
剎那間,她忽然發現任翱已跨坐在她的身軀上。
難不成這就是大宙所說的--「騎」在重點之處?
「不要……天,不行吶……你快醒醒,我……不玩了……」擰著小拳頭,她用打的也得把他給打醒。
他當然是清醒的。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有多嬌嫩,若非如此,他怎會如此耐著性子?
任翱默默地吻著她細細的汗珠,試圖化解她的緊張。
然後,他又將火熱的身軀貼覆上,密合地糾纏著她曼妙的胴體,沉溺地吸附在彼此的曲線當中;就在那陰陽相抵之處,進出最劇烈的火焰,而將兩人給燃燒了起來。
然而無法駕馭這般狂烈情潮的凝岫,整個人瞬間被這種陌生的歡愉感引導至一個神秘領域,她被自己身體的特殊變化深深迷惑住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只覺得體內像是有股洪流即將宣洩而出,而那又絕不是自己所能強忍得了的。
一種緊迫卻又模糊難言的需索,令她無措地甩著頭,頻頻吐著迷亂的呻吟;幾乎讓她忘記了,那種不尋常的壓迫,堅硬而透著駭人的火熱還在持續著……
任翱兩道挺秀的眉峰微微抽動著,微瞇的黑眸之下,進射出教人心顫的銳光。
那是一種極度隱忍的男性慾望,正失控地在他血脈裡狂妄地燃燒起來。
他再也受不了了!
他將慾望導向那飽含春露,待人採擷的花苞。
「啊!好痛--」嗚……大宙說的明明不是這樣子嘛!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抹去淚水,凝岫發現任翱靜止不動地趴在她身上,於是試圖想推開那具碩壯身軀。
而因為怕傷了她而強迫自己忍耐的任翱,卻在她嬌軀的蠕動牽制下,接受更深層的刺激。
老天,在這個時候她殘忍地要他別動,已經夠折磨他了;但是,難道她不知道自己這種動法,是種很不人道的行為嗎?
過了半晌--
「原地立正」的他,再度進軍。
「哼嗯……你--」他又在玩啥把戲?
任翱感覺出她的解放,開始如脫韁野馬,駕馭著所有感官的快意縱橫。
而她從未領受如此強烈震撼的身子,實在是做不了主呀!她的魂兒就像快給拋往雲端,整個人快散了……
「抱緊我。」
「啊!翱郎……」她情難自禁地緊摟著他,領受他更深入的撞擊。
萬般纏綿恩情,盡在軟紅綺帳中。
縱情暴風方歇,他摟住嬌嫩的身軀,一縷疲憊而滿足的微笑悄悄浮現他臉上。
也許……明朝旭日東昇後,他是該有其他算計。
不久,在酒力揮發的餘威下,他閉上了眼,真的睡著了。
天剛亮,驀然驚醒的凝岫,像干了啥壞事似的,從他的房間「逃」了出來。
回想起昨夜情境,她還是不禁臉紅心跳,手腳微微發抖,心神恍惚地想轉回自個兒房間;這下子她是真的生米煮成熟飯了,那麼……他會對她女兒身的真相作何想法?
他曾經說過,如果自己不是男兒身,那麼他就會要定她,不是嗎?
才想到這兒,她的唇角不覺漾起一抹甜笑。
他會要她,他要的人是她。
只不過,她的笑容很快地凍結了--
川廊裡,那個王媒婆和專掌府裡服裝裁縫的李大娘正聊得起勁。
「李大娘,你可要記得,新娘服的裡襯可得特別加大才行。」王媒婆道。
「為什麼?之前送過去的不行嗎?」
王媒婆隨即壓低嗓子道:「當然下行,這新娘子的肚皮愈來愈大了,以前的尺寸已經太緊了。」
「啊?花姑娘已經有了咱們少爺的孩子呀?」
「是呀,你可得趕趕工,婚禮就這兩天要舉行嘍!」
「這麼快?」
是啊,怎麼這快……倚在柱旁偷聽的凝岫,虛軟地癱坐在地上。
她扁著嘴,大眼眸眨呀眨的。
原來,那個名叫花裟衣的女人動作比她還快?她早就有了他的孩子,別說是熟飯了,恐怕連煮焦了都行……
一想到他跟另一個女人做著昨夜相同的事情,凝岫真的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嗚……」
「欸?你……你這小子,大清早的,哭什麼?」王媒婆和李大娘兩人這時才被柱後突然傳來的嚎啕大哭給嚇著。
「我、我……」她哭什麼?
她哭自己白忙了一場,哭自己竟然把身子給了那個薄倖郎!他怎麼可以真的娶別的女人?簡直是狼心狗肺的壞東西!偏偏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真的愛上他了,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
「咦?你怎麼了?脖子怎麼又紅又腫的?是讓什麼蟲子給咬著了嗎?」李大娘指著凝岫,忽然發現了什麼似地嚷嚷。
「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凝岫,才驚醒地忙著伸手遮掩昨夜他所烙下的吻痕。
可心裡卻又酸了起來,他所烙在她身子上的印記,就算可以掩人耳目,但是卻難以欺瞞她自己呀!
心上一個惱火,她撇著嘴說:「昨兒夜裡,我就是讓一條大怪蟲給咬著了……嗚……」
望著她邊抹淚、邊說話的兩人怔了怔,不約而同地低喃。「真可憐。」
可是……這府裡何時有了那種大怪蟲?而且還會攻擊人?這還得了!
就在她倆對著凝岫走回房間的背影議論紛紛時,正巧碰見了急急走近的任翱。
當下,兩人馬上緊張兮兮地呈報。
「會咬人的「大怪蟲」?究竟是誰被咬傷了?」任翱當然不敢輕忽,事關府裡所有人的安危哪!
「就是那個秦觀呀!」
「秦……」他當場岔了氣。「胡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昨晚「他」明明……」她明明就在他房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