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雲飛風起戀海棠

第15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討厭,別那麼不正經嘛!」她羞得想從他大腿上跳起來。

    他摟著不放,嘻皮笑臉道:「我哪有不正經,我的意思是說忍不住昏昏欲睡,這話有不正經嗎?」

    「好呀!你居然取笑我,我打你,看你還睡不睡得著,打死你,看你還會不會昏昏欲睡,打死你……」她再度使出拿手的武器,在他肩頭、胸口又捶又打。

    「哈……好娘子,別打了,我怕你的拳頭行不行?再打就出人命了,你不想還沒進門就當寡婦吧!算我說錯話了,別消氣,嗯!」他啄著她的唇瓣半哄半開玩笑的說。

    海棠鳳眼含情的白他一眼,噘著唇道:「要人家消氣可以,不過要讓瞧瞧藏寶圖長什麼模樣才行。」

    西門展雲爽聲大笑,「哈……那有何問題,娘子的命令為夫哪敢不從?不過咱們還是得小心點,當時洞庭湖王臨終前將圖交給我,囑咐我要謹慎收藏,萬一落信不肖之徒手中,用在非正途上,豈不枉費洞庭湖王的善意,這筆寶藏我想用來幫助貧苦人家,也算是他積陰德。」

    語罷,他從懷內取出一張紙,上面詳盡繪著洞庭西山的地理環境,無一遺漏,包括島上幾個較大的洞口。

    「你瞧一瞧,上而記載的相當仔細,就從這個洞……到那邊……咦?你看,這記號是什麼?難道真的是有藏寶地點?」

    「雲郎,你想寶藏會藏得那麼明顯嗎?」她端詳著那「假」藏寶圖,跟他一搭一唱。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誰也猜不到會藏的這麼明顯,洞庭湖王果然老謀深算,早預料到這圖會引起軒然大波,而將它交給我,要我用它來行善,助他洗去生前種種罪孽。」

    「原來如此,那咱們找個日子偷偷去把寶藏找出來,省得夜長夢多。」

    「娘子說的是……誰?!」他倏然大喝出聲,窗外黑影見事跡幾乎露,馬上採取攻勢。

    西門展雲探手欲收回桌上的藏寶圖,只聽見「涮!」一聲,黑影破窗而人,並射出暗器射向他的對面,他摟住海棠往後傾倒避開,卻喪失奪回藏圖的時機。

    「糟了!」他大喊,放下佳人,急起直追。

    連著幾名黑衣人竄進,阻擋他的去路,那搶到藏寶圖的黑衣人,在奪門而出時,門外又有另一幫黑衣人守株待兔,以逸待勞,想坐收漁翁之利。

    一下子有兩批人馬互搶,西門展雲加入混戰,周旋在兩方之間。

    海棠照著原訂計劃,隔山觀虎鬥,只出一張嘴。

    「雲郎,藏寶閣在那黑衣人身上,快把它搶回來,不要讓他拿走。」

    「啊!他要跑了——快攔住他!」

    屋頂上又來了另一隊人馬,皆穿黑色勁裝,蒙面,而且出手更狠毒。

    西門展雲認出他們的身份,魚已經上鉤了,目的也達到了。

    「把藏寶圖還來!」他沈聲喝道。

    第三批人馬皆抬招狠毒,步步逼人,一副勢在必得。

    西門展雲在有意無意間幫獲得藏寶圖的黑衣人打退敵人,讓他們全身而退,最後還故意讓人劃了一刀,十多條黑影撥空飛起,翻過牆,將目標鎖定在擁有藏寶圖的黑衣人身上。

    方纔的紛擾剎那間那平靜下下。其他客房被驚醒的人都躲在門縫裡偷窺。

    「雲郎——」海棠奔上前,滿心焦灼不安。

    「噓!」他示意她別出聲,傾聽半晌,確定沒人後才說:「看來這招「移花接木」之計生郊了,終於換來幾天清靜的日子。」

    「我管你什麼計,你幹麼故意去挨人家一刀?你身體又不是鐵打的,還是太久沒嘗嘗挨刀的滋味了是不是?人家擔心的要命,你還去管那張爛圖,我——我被你氣死了。」她氣極的嚷道,不明白自己是為誰辛苦為誰忙,瞧他那表情好像流血的不是他,反倒自己嚇白了臉。

    他窩心的攬她人懷,在她臉頰上香一口。「不氣,不氣,你氣死了我可沒老婆了,咱們進屋裡去,讓你幫我包紮總行!」

    海棠拉他在床沿坐下,找來藥箱,幫他上藥裡上繃帶,幸好傷口很淺,可見得他是刻意受傷;只傷到表皮。

    「沒想到會引來那麼多人搶,真是可怕。」她心有餘悸的說,「尤其是後來出現的蒙面黑衣人,武功又高又狠,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沒看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錦衣衛的密探,從那天游完湖起,我們身旁早被多組人馬監視,我就猜到最近必有一場好戲上演,為了讓他們相互爭奪,只好畫張假的藏寶圖,果然有人先等不及下手。」

    「暫時還不會,因為我早已事行埋了一些東西在裡頭,雖算不上什麼無價之寶,至少是稀世奇珍,滿值錢的,不至於讓他們太失望。」他可以預見當他挖出那批「寶藏」時,臉上錯愕的表情,笑說:「沒魚蝦也好,我總沒讓他們白忙一場,算是仁至義盡了。」

    「說的也是,那接下來你做何打算?」

    西門展雲輕撫她的發,道:「我帶你上金陵,到秦淮河畔見一個人,不過離開前,得先去向起軒辭行,免得引他掛懷。」

    海棠點頭同意,只希望能得到他們的諒解。

    第七章

    「咦?那不是香凝身邊的丫整襄兒嗎?」海棠認出慌慌張張的從藥鋪中出來的丫頭,手中還了幾包藥。

    誰生病了?會是香凝嗎?

    她攔住襄兒,問道:「襄兒,是你家小姐生病了嗎?」

    「是你。」襄兒為小姐叫屈,因為對她不給好臉色看。「我很忙,沒空理你,請你開,要不你,我家小姐就不會就變成這樣了。」

    海棠心一縮,緊張的又問:「她怎麼樣了?你快說呀!不要吞吞吐吐的,你家小姐到底怎麼了,真是急死人了。」

    襄兒嗚咽起來,說:「小姐她……差點……懸樑自……盡……死。」

    海棠只覺得腦袋「轟」一聲,如果青天霹靂般,「天呀!香凝她——她——」她實在是震驚得不能言語。

    都是她害的,如果她早點讓起軒死心,香凝也不會尋短見。

    西門展雲攙扶住她,瞭解她此刻的想法,鎮定的問道:「這是何是發生的事?你家小姐為什麼在尋短見?老實的說。」

    「還不是那個姓喬的,他居然想請皇上賜婚,將我家小姐許配給他,西門公子,你說是上的旨意有誰敢違抗,於是昨晚小姐她……一時想不開就……懸樑自盡,幸好奴婢發現得早,不然……嗚……」

    「姓喬?你是說那個叫喬桓的色鬼?」海棠想到了,不就是那仗勢欺人的巡撫之子嗎?一時怒火填膺,咬牙切齒道:「好啊!上次饒了他一條狗命,沒想到還不懂得收斂,反倒變本加厲,如今再犯到本姑娘手裡,我就讓他絕子絕孫永除後患,看他還怎麼逞能。」說罷,便跺著蓮足要去找那禍首算帳。

    「海棠。」「相公」這廂說話了。

    她猛回頭,嬌吼道:「幹嘛?我要去砍了那個畜生,讓他當太監。」

    西門展雲翻翻白眼,這像姑娘家說的話嗎?簡直大膽的可以嚇壞人。

    他伸出手指,勾了勾,意思很明顯,她這「娘子」鼻子摸摸又回平常。

    「人家不能見死不救,何況香凝跟我交情不同,當然得有人替她出頭了。」她很有理地說。

    「那也輪不到你,別再給我惹事。」他警告的意味深重,要是犯了戒,他這「相公」也不是當假的,到時可要家法伺候。「你先去探探傅小姐的病情,我去辦點事再來跟你會合。」

    「你要去辦什麼事?」她帶是想親手教訓那色鬼才甘願。

    「解鈴還系繫鈴人,我想發生這種事,起軒不會坐視不管,袖手旁觀的。」瞭解好友的個性,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轉變。

    海棠眼睛一亮,「你是說——」如果因此撮合兩人的婚事,倒也是意外收穫。

    「目前還不曉得,你就在傅家等我消息,別亂跑。」

    「是,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由衷的對天禱告,但願好事能成。

    「滴……答……」

    什麼聲音?好像是雨聲?

    怎麼回中?她的頭好昏、好沉,好像掉人很深的地方,到處黑漆漆的。

    她在那裡?雲郎,你在哪裡?

    她費力的想睜開眼睛,抓住腦海裡放後一段記憶。

    對了,她正要去香凝家,然後……路上遇到一位老伯……

    那老伯身體不舒服,於是……她叫襄兒先回去,而她先送老伯去大夫,接著,她不記得了……

    「滴……答……」

    雨聲愈來愈大,她的眼皮也不再沉重了。

    她慢慢睜開眸子,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警覺到自己躺在一處陌生的房間,海棠跳起來,下意識的檢查身上的衣著,還好,並沒有任何異狀。

    頭還是有些昏眩,她揉揉太陽穴,疑惑的審視目前的所在地。

    她可以確信這是間女子的寢室,瑩白透明的紗曼自個個壁角垂落,連床榻的四周也一樣,地上鋪著柔細的皮毛,桌案上的花瓶插著銀白色的薄雪草,那是種盛產在山上,全身長滿白色棉毛,彷彿益著一層霧的小花,她之所以會認識這種花,是因為它是娘生前最愛的,爹爹常上山專門採回來給她。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