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倪淨
三大箱的行李真不是她的力氣拿得動的,所以她點頭微笑。「嗯,謝謝你。」
接著,司機幫她提行李,而她則先走到大門前按門鈴。
過了幾分鐘後,一個女人來開門。
兩人一見面即顯得有些尷尬,特別是於善,因為對方顯然匆忙中趕來開門的,
而且她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衣服,看上去像是睡衣之類的。
當那女人一見到於善身後司機手上的行李時,眼神由懷疑轉為敵意,那強烈的敵視就連司機部可以感受到。
「你是誰?」那女人擋在大門口,根本下打算讓於善進去。
「請問炎決在嗎?」於善不覺得自己有必要接受這女人無禮的詢問。
「決他沒空。」一講到炎決,那女人臉上漾著無限笑意,再怎麼笨的人都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
於善不打算瞭解太多,她來是為了工作,不是為了探他隱私。
「能不能請你去跟他通報一聲?」下好意思讓司機等太久,於善只有先低頭了。
就在這時,那女人的身子被一道黑影給遮去?
「怎麼回事?」原來那人正是炎決。炎決才剛沖完澡,他換上一般的家居服,這是於善所沒見過的。
「決,她是誰啊?」那女人一看是炎決,整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生伯別人看不出他們的關係。
而炎決的眼神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過於善,特別是她那頭短髮,記得上次見面時她的頭髮還長及腰,如今再見面,已變成打薄的短髮,這時他才記起是自己要她剪去的。
突然間,他開始咒罵自己,為她平白失去的長髮而不悅。
「誰叫你這麼慢才來的?」因為不悅,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焰夕無辜地任他低吼,但她聰明的沒回話,同時她也看到那女人開心的笑臉。
「抱歉。」
明明就是他說隨她何時來部沒關係,所以她才會挑下午的時問,怎麼知道一來就剛好遇到他屋子裡有女人。
「進來吧。」
炎決轉身進入屋裡,那女人也快步跟上,寸步不離地跟隨著他。
一等他們兩人的身影消失,於善才轉過身淡笑地對司機說:「麻煩你了。」
那司機則是無所謂地笑了笑。
「沒關係。」當兩個人坐在客廳時,炎決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候,而那個女人早已下見人影。炎決見於善微笑地跟司機點頭,又是道謝又是感激的,看得他火氣直冒。
「不用了,行李先放在客廳就好。」
原本要替她將行李搬到房裡的司機,卻因為炎決的話而停下動作。
「你先回去吧。」炎決的命令在炎居自有其份量,於是司機連忙離去。
「那我先走了。」
向炎決行個禮後,司機立即離開。此刻,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人,沉默的空間裡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似乎聽得到。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嬌喚聲再度響起,想必是剛才那名女人。於善用眼角餘光瞥向她,發覺她已換了衣服。
「決,你真的要我走嗎?」走過於善身旁,那女人還不忘瞪她一眼,像在示威又像在警告。
於善則是苦笑了下,看來那女人誤會了,她與炎決之間絕不可能有任何關係,唯一的關聯就是公事,她會住進這裡也是因為命令。
「你先回去。」
那女人故意將整個上半身貼在炎決胸前,還不時磨蹭著,似乎想讓炎決改變心
意。
不過,炎決向來不隨便改變心意,恐怕她是白費心思了。
「決……」
那聲音聽在於善耳中真是令她覺得刺耳,她真懷疑炎決怎麼能忍受得了。
或許是炎決不苟言笑及過於冷漢的外在,不只那女人看了心驚,就連於善的心都跟著七上八下。
「那我先走了。」那女人最後還是決定不惹他生氣,反正以後還有機會。但她轉身離開之際,眼裡的敵意卻濃得化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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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一定,炎決馬上站起身,這個動作嚇了於善一大跳。
「把行李拿到樓上。」炎決輕鬆地拿了兩大箱,留下另一箱小的給她,並且領先往樓上走去。
於善只好沉默的跟在他身後,安靜地數著階梯上樓,想到從這一刻開始就要與他同住,心跳就不停加快速度。不可否認的,她真的很怕炎決。
一直跟在他身後,直到她將行李拿進房間時,她才驚訝得張口驚呼:「這是我的房間?」
充滿女性化又柔美的房間帶給她一絲安全感,同時也讓她一眼就愛上這房間。
「沒錯。」
炎決放下行李,轉身走到門口。
「整理好行李到樓下來見我。」
炎決走後,她仔細地打量著房間,接著她看到在房間一側的牆上似乎多了個門,好奇的她走近一看,果真是個門,她不自覺的伸手摸上去,但當她轉動門把時,發覺門把根本是死鎖的,怎麼都轉不動。
奇怪了,怎麼會打不開?
就因為打不開,所以她的防備心頓時更減低了些,接著她開始整理自己帶來的行李,但她不敢忘了炎決還在樓下等她,若是讓他等久了,說不定又是一場吼叫伺候。
一邊放好東西,於善一邊還不住地猜想,炎決選中她是否有其它特別的原因。
在炎居裡,她的寡言是出了名的,同時兩人對談的次數也不過幾次,怎麼樣都不可能會選中她,甚至還要她女扮男裝,這一點更是讓她百思不解。
看來她還是小心點好,此刻除了要掩飾好自己的身份外,還要小心炎決以及他週遭的女人,目前她只期盼能盡早回到炎居,找出她要的東西,然後回台灣。
第三章
上班第一天,炎決已先行離開別墅,而於善步出大門時早有車等在那裡。
聽完司機的說明後,於善才曉得炎決今天有事不直接去公司,所以才會派他前來。
她到達公司後,先被安排在候客室裡等著,經過將近一個鐘頭,才有人過來告訴她炎決已回來,要她上樓去。
換上男裝,她又將一頭烏黑的秀髮剪了,打薄的頭髮使她想起幾年前的她,這樣的打扮讓她完全變了模樣,任誰都猜不出她是個女人,除了她那張過於俊秀的臘。
於善是第一次來到炎居的總部,也就是公司中心運作點。
炎決一向都待在這個地方,組織裡的事他甚少接觸,在這裡他是下達命令的最局指揮。
那人領著於善,搭電梯到頂樓。
這座大樓樓高二十四層,而炎決辦公室是在頂樓。當電梯到達頂樓,門一開她使看到站在門旁等待的另一人。
那人領她走進炎決的辦公室。
炎決仔細地打量於善,此時的她身著男裝,就像當初的段凌紗,於善的身材夠高挑,除了骨架纖細了點,其它的並沒有多大問題。
不過這一切部是假象,他真正的目的是別的。
辦公室裡只剩他們兩人獨處,炎決低沉的嗓音響起:
「你的桌子在那裡。」
「是。」
於善刻意壓低的音調使炎決揚了眉。
炎決將她的座位安排在他的辦公室內,這一點令她十分不解,只是她沒有開口詢問,反正只要他高興就好,她只想早日結束這一切,拿回紅牌她就能擺脫了。
炎決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站起身,來到她身邊瞧著她,高大結實的身體隱藏在西裝底下,她十分明白在這文明包裝下的身軀是不容小覷的。
在焰坊裡,總是有人在談論炎決,-方面是因他甚少接觸組織的事,另-方面則因他很少待在組織,是故眾人對他更加好奇,甚至他的緋聞事件也一再被提及,連她這個新進人員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見他的魅力之大。只是他從不對組織裡的女人留情,這一點讓那些女人失望不已。
現在她開始懷疑那些消息是否正確,抑或只是空穴來風。否則為何她一直有種恐覺,自己這次會被調派至公司,全是炎決的決定,同時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她。
「先陪我去客戶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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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於善才知道,原來炎決說的客戶那裡竟是在酒家,他帶她上酒家,並且還為她叫了一個小姐,見她尷尬不已,更惹的他狂笑不止。
這讓她在心中罵了他不下千遍,為他的捉弄感到無辜與難過。
「炎總,他好年輕哦。」
酒家的小姐們全不曉得她是個女人,只有那個左右各擁著一個小姐的男人才知道,而他卻過分地任她被這群小姐給淹沒。
「她是我的新助理,你們好好招待她。」
一旁的客戶也十分享受美女在抱的滋味,就這樣和炎決談起生意。
「來,你暍點酒嘛,怎麼都不喝?」
一位小姐見於善安靜地坐在角落,大感興趣的擠到她身旁,並開始上下其手。
「小姐,請你不要亂來。」那小姐大膽又狂野的模樣令於善十分看不過去,她口氣不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