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丹菁
睇著她羞赧地垂下螓首,嬌媚的神態教他的心猛然一震,立即甩開她的手。
「二爺?」見他突地站起身,還連退數步,她不禁狐疑地睇著他。
她白嫩的粉顏在艷陽下更顯柔媚,眉梢眸底有著勾心的光痕,眼波流轉問更帶著姑娘家的羞澀溫婉,數他瞧得冷汗直流、教他心頭怦怦作響,震得他幾欲站不住腳。
「我出去了,你給我待在這兒。」他落荒而逃。
「二爺!」
他快步離開,不過一眨眼的工夫便不見人影。
這到底是怎麼著?發生什麼事了?
二爺的臉色不好啊……
不過二爺一走,倒給了她機會上花滿閣,更可以讓她不再習字,這倒是挺不賴的,只是……她依舊不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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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念?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文字征張大黑眸,直瞪著擺在矮几上頭的好茶和美酒,壓根兒沒有心情享用。
他滿腦子全是錦兒的影子……動此淫念的他彷若禽獸,簡直是天地不容。
可他競遏抑不了對她的渴望。
真不敢相信自個兒竟對她起了慾念,知曉自個兒確實貪戀美色,卻沒想到自個兒竟連她也不打算放過。
錦兒是他買回來的女孩,是他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就好像是自個兒的妹子;將她從纖弱的女孩,拉拔到現下這般亭亭玉立,他從未有過非分之想,他是打從心底疼愛她的,誰知他竟……唉!
買她回來,是一時的惻隱之心作祟,不是要她長大後當他的洩慾工具……他怎能對她動歪腦筋?
是妹子啊!他把她當成妹子般地疼惜,怎能禽獸不如地對她產生慾念?
難道他真若字凜所說的無藥可救了?
一杯上等的青將軍,他捧起便一口呷盡,壓根兒不覺口中香醇芬芳,只是斜倚著窗台。
這麼一來,他往後該怎麼面對她?不習慣與人親近的她,倘若發現了他的邪念,還怕她不嚇得連夜潛逃?
不過錦兒的性子既迷糊又直爽,有點傻氣,心直口快,應該不會發現他的壞心眼。
可瞞得過一天、一個月,要如何瞞過一年、十年?
她再傻,總有一天也是會發現的,是不?
想當初,剛買回她時,她誰也不睬、誰也不理,天天黏著他,教他哪兒也去不了:七年過去,她的性子變得爽朗,會笑會鬧了,也懂得如何同他要脾氣。
這感覺,不就像尋常人家的兄妹一般?要他怎麼捨得讓這份情誼就此變質?可先起了邪念、企圖破壞這一切的人不就是自個兒?
他到底是怎麼搞的?怎會壓抑不了這股莫名的渴望?
好似這份渴望蟄伏已久,只是在這當頭爆發出來……
「二爺,我給你帶了個人過來了。」
門板被推開,夏九娘清脆的嗓音傳來,文字征卻一反常態,沒了興味,逕自倚在窗邊,若有所思。
「九娘,我說過了,我今兒個想靜一靜。」他沒好氣地道。
「這就不像二爺的行事作風了。」
夏九娘壓根兒不理他,拉著身後的女子入內,硬是將她推到他身旁去。
「要不你認為怎麼做才是我的行事作風?」他乏力地抬眼,見著一旁的女子,
他不由得一愣,他都快要把這一號人物給忘了。
「二爺,你可要好生善待咱們文兒喔!」她眨眼示意,隨即退出門外。
文字征挑高濃眉,不確定夏九娘這一回是打算耍耍弄他,還是玩真的:但不管她打的是什麼主意,他今兒個確實是沒了興味。
但人都被帶來了,他能怎麼著?難不成要他失禮地趕文兒走?那可真不是他的行事作風了。
「隨便來首曲子吧。」
文字征拿起了向來不愛喝的酒,傭懶地躺臥在楊上,呷著又辣又嗆的玉髓酒,眉頭微蹙。
說不準,酒真能澆愁,要不向來以禮自持的大哥怎會天天醉倒在酒海裡?倘若酒真能解愁,要他再嘗上幾杯也無妨,就怕解不了愁,反倒令他更加難受……
正思忖著,琵琶聲響起,疾如雷雨,教他不由得朝她睇去。
他驀地瞇起勾魂的魅眸,直瞅著花滿閣近日來聲名大噪的啞巴花娘,那一日初次見她,便覺得她彈琵琶的技藝已屬一絕,但今兒個不知怎地,竟覺得有些急躁雜亂,哼!怎麼好似在描述他的心情來著?
不過……把技藝拋到一邊,他突地發覺她和錦兒有幾分相似。
啊!對了,纖指還透著淡淡的粉紅光痕……
視線緩緩地往上移,他驀地發現她與許錦連唇瓣都十分相似。
鮮嫩欲滴得彷若邀人品嚐……
該死!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原本便快要壓抑不了,現下又想到這回事,豈不是要逼死自個兒?
可眼前的啞巴花娘確實像極了錦兒……雖然皮相教面具給遮住了,但她的身形、肩頭,瞧起來好似同錦兒差不了多少;倘若拿她來代替錦兒,是不足就能讓他摒除邪念?
文字征瞇起黑陣,上下打量著撥弄琵琶的她,瓷杯裡的玉髓酒搖啊晃的,他突地一口飲盡,心裡已有了主意。
扮成啞巴花娘的許錦,心慌意亂地談完一首曲子,壓根兒不敢抬眼。
未拾眼,但她卻感覺得到文字征凌厲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老半天,令她冷汗直流,寒意頓起。
這種目光,她前幾天才在二爺眼中瞧過,記憶猶深……二爺該不會真的在打量她吧?她該不該逃跑?
早知道會遇著這種事,她今兒個就不會來……
原本足想同九娘說說近來的事,誰知二爺竟在這兒……九娘說,二爺晌午時便來了,儘管沒要花娘陪伴,他也挑了間閣子待著,神情有些抑鬱寡歡;所以九娘便推著她,要她趕緊上來陪陪他。
經過上一回的事,天曉得她多想避開二爺幾天,可今兒個卻教九娘硬逼上陣。
現下二爺的目光這般露骨……她好想逃。
但,話說回來,清白的身子倒不如給了二爺,也好過他日毀在別人的手裡,這麼一想,她心裡是踏實了些,但身子還是頻頻發抖。
她當然會發抖啊,因為她伯嘛!
向來極為疼愛她的二爺,今兒個卻好似豺狼虎豹,要她如何不怕?
但,他是二爺啊……不伯下伯,二爺不會傷害她的。
經過一番掙扎,嚥了嚥口水,許錦方抬眼想要對他微笑,卻突地被迎面而來的黑影攫住她的唇……
文字征將許錦來不及逸出的驚呼聲含入口中,放肆而霸氣的逗弄著她,帶著幾分醉意,狂妄地攻城略地。
許錦眨了眨水眸,壓根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怎麼會這樣?
她她她現下該怎麼做才對?
推開他,趕緊逃跑,還是乾脆任他予取予求?
可就算她真打算要推開他,大概也推不開吧,只因他竟將她抱得如此緊,彷若一點逃跑的機會都不給她……
文字征追逐著她逃避的丁香小舌,不安分的大手不知道在何時滑進她的衣內,恣意地握住她柔軟的渾圓。
轉眼問,她已經教他給褪去大半的夾裳。
第六章
她瞠目屏息,感覺他溫熱的指尖在她的身上游栘,她連大氣部不敢喘一下,任憑自他指尖傳來的火焰燒向她全身……一波波的,他的手所經之處皆燒燙得難受。
啊……完蛋了,這一回她肯定逃不了。
九娘說樓下正忙著,她分不開身顧著她,要她自個兒應對……應對什麼?她現下扮的是啞巴耶,怎能開口?
換個想法,倘若二爺真的要了她的身子,就表示她確實行攪銀兩的本事,是不?
再者,能把自個兒獻給二爺,也算是報答了二爺的恩情,是不?
她羞赧地閉上眼,不敢再睇向他飽含情慾的黑眸;二爺的眼極美,帶著一股邪魅,教他盯著,好似連魂魄都會被他攝走。
感覺她的身子放軟,不若方才緊繃得厲害……她是允了?
可不是?一般姑娘家,誰會拒絕他?所以……他不需要直念著錦兒……她是他的妹子,不是他洩慾的工具!
他抬起飽含慾念的黑眸,一把將她抱起,擱在床榻上,
他隨即壓上她,直瞅著閉上水眸、彷若一切都由著他的姑娘……該死!是因為她和錦兒的年歲相近嗎?要不,為何他老覺得她酷似錦兒?
二人身形一般纖細,還有那張唇……該死!她輕啟的菱唇,彷若在挑誘他似的,敦他心癢難忍。
他帶著惱意,吮吻著她柔軟的唇瓣,咬夸著,又憐惜地舔吮著……薄唇栘向她滑嫩的頸項,再往她羊脂玉般的胸前移去,張口掠奪她每-寸柔軟,惹火地挑逗著她。
「啊……」微乎其微的呻吟聲一逸出口,她趕忙抬手捂嘴。
她渾身發燙,只要他隨意一碰,她便覺得喉頭有口氣,不吐出來很難受,可她現下是啞巴啊……
然而她的手才捂上,他隨即拉下,探出濕熱的舌,輕舔著她纖白如蔥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