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登徒子大將軍

第4頁 文 / 連茹

    他現在已經脫掉了盔甲,解下了戎衣,心情上更是有一種解脫束縛的自由。他除了熱愛這種感覺之外,還有因為只有如此才能感享到十歲那時還來不及把握的童年。

    十歲,那應該是一個小孩開始朦朧懂得如何向父母親撒嬌,學習純真的年紀,可是他無法擁有這樣的童年;他除了要和眾小貝勒爺一樣向宮庭的太師傅學習漢、滿文之外,他還要在叔伯舅們的督促下,勤練兵馬,他被逼迫著長大,早就忘了什麼叫遊戲和笑謔,直到長大之後才從孤獨中學會在一人獨處時,可以一點一滴地釋放了他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渴望,那就是一種名叫單純幸福的自由。

    「沒有錯。雖然我每次上歷史課不是在睡覺就是失神中,可是我還多多少少記得書上那些人物肖像,看起來你雖然比書上那些人年輕點,可那種缺少現代感還是一樣。」映寒氣定神閒地道。

    只見男人的兩道劍眉糾纏在一起了。

    「反正你在這裡就是不對!雖然我從頭到尾都沒見過那個所謂的將軍,可是你卻在他房間裡裸著身體走來走去,好險你是被我看見了,如果是被其他人瞧到的話,理論上你早就被拖出去斬了。」映寒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她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傑書聞言,他眉頭糾得更緊了。這個女人是做什麼的啊!不,他再仔細一瞧,這個女人不就是他救回來的漢族女子嗎!

    嘖嘖,瞧瞧她那面容,雖然說是他抱她回來的,可是在戰場上他只記得殺敵,哪還會再分心去看懷中的女子長得如何呢,而且事實上他也只是因緣際會地剛好抱起她,想讓府裡多個漢族奴隸使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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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這會兒卻讓他搶到了個寶,而且還是個美麗絕倫的艷色佳人。只見她的容顏雪白如脂,雙頰透出自然暈紅,一雙杏眼黑白分明,還漾著水光般的靈動,兩瓣朱唇微微撅起,彷彿是在呼喚著一親芳澤。

    他情不自禁地朝她前進一步。

    「好啦,雖然我看過不知道有多少個男人的裸體,可是現代畢竟不像古代啊,如果被其他女人看到的話,說不定會尖叫連連,把我的耳膜震破呢!你快點把衣服穿上出去吧!我不想去過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因為我沒時間也沒精神更不想去管你們古代的事情。」映寒忙不迭地就要推他出去。「快點走吧,誰叫善良的我無法忍受目睹一個人明知故犯呢。」

    「本將軍為什麼要出去?!」傑書終於在她喘口氣時找到機會說話了。

    「因為這裡不是,呃,」她蹙起眉頭盯著面前的男人看。「你剛說你是誰?!」

    傑書的嘴角帶出一抹冷笑。他突然扳起映寒形狀完美的下巴,迫使她望進他的眼眸裡。「奴隸,看清楚你主人的樣子!本將軍是愛新覺羅傑書,十二貝勒爺!」

    「傑書?」映寒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又猛然地拉回失神的心志,倏地憶起自己肩頭上的烙記!

    傑!

    這麼說來,他就是那個害她痛得死去活來的罪魁禍首!一想到這裡,她鼻翼翕張得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不,五馬分屍比較暢快!

    「你……你……就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就是你叫人給我烙上那個難看的字!噢——你這個天殺的臭男人!」

    「你敢這麼對我說話!」傑書瞇起眼睛。

    「我有什麼不敢的!卑鄙、下流、無恥,再難聽的話我都說得出口!」

    「我是你的主人,你不擔心我用極刑來懲罰你口不遮攔的下場嗎?!而且你是我的東西,我想在你身上烙下什麼記號都可以!你這個漢族女子!」傑書冷冷地說。

    「你這只傲慢的豬羅!」映寒也不是好惹的角色。她咆哮了回去。

    傑書聞言,只見他一張臉都變綠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即使是他最信賴也最器重的軍師也不敢反駁他,她是第一個但他也相信她也會是最後一個!

    「我會要你付出代價的!」

    「你要怎麼樣!要把我吊起來毒打,還是把我拖出去斬了。我告訴你我不怕你的威脅,你最好把我一刀殺了痛快,因為如此的話說不定那個『鬼』又會出現,把我帶回現代,免得在這裡看你這張臉,受你的氣!」反正她左思右想之後,她覺得那個叫做小霧的鬼是讓她陷人困窘中的最大關鍵,也是能帶她回家的唯一人選,當然她也異想天開地認為如果自己瀕臨斬首之前的話,那個小霧一定會出現的!

    她豎起耳朵就等著聽面前顯然怒氣已經飆到最高點的男人一聲令下,叫人拖她上法場。呵呵,她想從古到今沒有一個人會像她一樣那麼想死吧!

    傑書憤怒地看著她,她那麼想死是吧,他會成全她的!可是這時心底深處卻又突然響起一個小小的聲音:不行,自己都還沒嘗到她的滋味,還沒解開她的衣襟一探女性的胴體,怎麼能如此容易放過她呢!

    而且眼角的餘光還瞄到她嘴角上彷彿是已經達到目的的笑靨;一抹顯然要佔上風的勝利態度。

    他是愛新覺羅傑書,不會容許任何人,包括一個女人騎到他頭上撒野,甚至不可一世地對他!

    「你這個漢族女人,我會讓你知道抗拒我的懲罰是什麼?!」他說。

    唉,想不到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

    映寒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也不要來服侍他,可惜,事情總是不如人意。她可憐兮兮地端著一盆洗腳水踏進臥房內。

    揚睫就看見愛新覺羅傑書好端端地站在他的位子上,一副等著她來幫他脫靴解襪的樣子。這叫映寒見了更加怒火填膺。

    「過來。」他冷峻地說。

    映寒咬著下唇。

    「把我的靴和襪脫掉。」不出她所料,他果不其然地要她這麼做了。

    映寒暗恨一聲。「你不會自己親手脫!」

    傑書跋扈驕恣地斜眼倪視她。「奴隸,當初如果不是我救你的話,你現在還可能站在這裡嗎?」

    好啊,他拿出那一套白鶴報恩的戲碼來了對吧!很可惜她既不是那只白鶴,也不是可以供他呼來喚去的奴隸!

    「我告訴你,我叫白映寒!」她一字一字地從牙縫裡擠出。

    「奴隸!」

    「白映寒!」她非要他記住她的名字。

    他瞟了她一眼。「在我的府裡,奴隸通常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奴隸,而且也是我的東西!我要東西做什麼,東西就要做什麼。」他冷冷地道。

    「你……你……」映寒被他的囂張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過來給我脫襪洗腳之後,還要給我解衣,在我洗澡時要給我擦背,接著爬上床暖被去!」他近聲地下著命令。

    「你——少——做——夢!」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出後,映寒掉頭就要離開。

    想不到傑書見狀,先一步擋在門口攔住她。他已經夠固執了,想不到還有女人比他更固執!

    「你做什麼啦!放開我!」她咆哮著。

    原來這會兒,傑書箝制住她的胳臂強迫她面對他,並且還讓他的胸膛壓在她的胸脯上。

    「嘖嘖,想不到你的身材……你有丈夫嗎?」他肆無忌憚地梭巡著她姣好的雪容花顏。

    「你管得著嗎!」映寒一邊掙扎著一邊咆哮道。

    「奴隸!」

    「白映寒!」

    傑書生平第一次感到有股東西正從心裡頭緩緩地冒了出來,那是什麼呢?他說不上來。

    而且即使讓他搞清楚之後,他也忘了原先的疑問,因為現在他整個心全牽繫於懷中女人的兩瓣朱唇上。

    一股男性的本能慾望,促使他情不自禁地就要攫獲住她的唇。但映寒早就料到他的企圖,把臉一偏,硬是叫他不能得逞。

    「放開我!」她用手肘頂開他壓著她的胸膛。

    「偏不!」很是簡單且跋扈回答。

    「我叫你——放——開——我——」映寒猛地抬起膝蓋,然後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老實不客氣地就擊在傑書的鼠蹊處。

    傑書痛呼一聲,放開了她。

    「這是要告訴你:我叫白映寒,二,以後少靠近我!聽到了沒有!走開!現在本小姐還有一堆事情要做,別擋我的路。」映寒以一副勝者自居的道,就要推開他離開。

    「站住!你的任務就是要服侍我!」傑書又再次攔下她。

    她回頭看他。

    第三章

    「你很煩呃!」

    「過來服侍我!」這一點他倒是很堅持。

    映寒哀嚎一聲。「拜託,你丟不丟臉啊,那麼大了還要人家去服侍你。」

    傑書無賴地看著她。

    然後突然在映寒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霍然地將她拉到懷中,用一雙強而有力的鐵臂緊緊地箝制住她接下來地掙扎。

    「你這個叫白映寒的奴隸,我是你的主子,我可以要求你做任何事情,甚至要你上『我的』床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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