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嵐靜
趙水雲心神迷亂,她被吻得快不能呼吸,而他的手又在她的胸上不停逗弄,力道越來越大,已慢慢挑起她體內的陌生情潮。
世貝勒突地放開她的唇,沿著白皙的頸子逐漸往下輕啄,兩手也沒閒著,打開她衣服上礙眼的繡扣,褪去她的衣服,露出白嫩似水的肌膚。
當趙水雲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她身上只剩一件肚兜和一件褻褲,她急忙用兩手遮著。
「別遮!」世貝勒拉開她兩隻小手,讓她姣好的身段暴露在他的眼前。當他看見她纖臂上一條條的紅痕時,心頭莫名的揪了一下。「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弄得這樣傷痕纍纍?」
「是……剛剛不小心被玫瑰花的刺給扎到的。」趙水雲轉過頭去,不敢看他太過於炯亮的障眸。
世貝勒的吻沿著她的手臂逐漸往下移,濕潤的舌,溫柔的舔舐著她的傷痕。「一定很疼吧?」
不疼、不疼,一點也不會疼,趙水雲在心裡吶喊著。如果傷痕可以換來你如此溫柔的疼愛,那這樣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呢?她寧願手臂上再多點傷痕。
世貝勒解下她的紅色肚兜,兩團凝乳瞬間展露在他眼前。
嘴裡濕熱的溫度經由乳尖傳到趙水雲身上,濃濁的男性氣息覆蓋在她雪白的肌膚。
「不要這樣……」趙水雲的意識逐漸渙散,體內被他勾起的陌生情潮,排山倒海而來,試圖要徹底淹沒她的理智。
世貝勒的薄唇慢慢沿著趙水雲白嫩的胴體往下吻去,兩隻大手乘機褪下她身上惟一的褻褲,經過她的柳腰,伸出他濕滑的舌,在她的小香臍稍作逗留,隨即往下吻去……
趙水雲被他挑起了情慾,她覺得靈魂好似快被抽走般。
承受著痛苦與快樂,全身猶如萬蟻蝕骨,酥癢難當。
世貝勒的慾望已燃燒到了極點,他已最快的速度除去所有的糾絆,以最強硬的氣勢將自己一舉挺入她的體內。撐破那一層薄薄的阻礙後,停留些許時間,待她的不適減緩後立即馳騁起來。
月娘高掛天空,屋裡春色無邊,此起彼落的傳出吟哦聲和低啞的嘶吼聲。
世貝勒在趙水雲身上忘情的馳騁著,直到他把溫熱的種子全數噴射盡她的體內,兩人共赴極樂的天堂。
???
雞啼天明,旭日東昇。
趙水雲睜開惺忪的睡眼,世貝勒放大的俊容倏地映入眼簾。她的心緊抽了一下,他粗糙的大手還攬在她的腰上。
回想起昨日的歡愛,趙水雲臉上突地飛上兩片紅霞。俊逸薄唇邊的鬍渣,在他臉上更增添了幾許狂野不羈。
「你醒了。」世貝勒睜開幽邃的黑瞳。其實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吵醒趙水雲,昨晚真是累壞她了,她的嬌軀令他失控地猛衝。他不是沒玩過處子,可是卻不曾如昨夜般失控。
「嗯。」趙水雲害羞地低下頭去。她一看到他就會憶起昨夜,他是那麼的熱情,床上還殘留著他們歡愛過後的味道。錦被裹頭,兩具赤裸滾燙的身軀還緊緊相擁著,趙水雲全身僵硬的動也不敢動一下。
世貝勒溫熱的大手又開始不安分的在趙水雲姣好的嬌軀上游移著,溫柔的碰觸她每一寸的肌膚。
「你不要又來了。」趙水雲回想起他昨夜的剽悍、狂猛,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她怕自己沒有力氣再去應付他。
世貝勒的手滑到她的私密處,輕輕地觸碰著她尚紅腫的花瓣。「還很疼嗎?」
「嗯。」他的手彷彿帶著電流,酥麻的感覺隱隱約約的傳入她的身體裡。
世貝勒轉身下床,赤裸著身子走到旁邊的櫃子裡取出一瓶藥膏。
趙水雲羞窘地趕緊把小臉埋進被窩,不敢看他精壯結實的身軀。
世貝勒走回床邊,一把掀開覆蓋在趙水雲身上的被褥。「幹嘛躲起來,該看的你都看過了,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她縮在床邊,白嫩的肌膚上全是駭人的激情紅印。
「過來,我幫你擦藥。」世貝勒坐上床邊,扳開她白腴的玉腿,把透明的藥膏倒在手上,沿著大腿內側慢慢往上抹去,撥開濃密的毛髮,在趙水雲的私密處輕柔地上藥。冰涼沁骨的藥擴散至全身,減低了趙水雲初夜的疼痛。
「你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嗎?」趙水雲突然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究竟佔有多少份量,他該知道她不過是個假冒的格格。
「當然。」世貝勒篤定的回答傷了趙水雲的心。
她原以為他對她是比較特別的,才會這麼溫柔的替她上藥,原來這只不過是他對待女人一貫的態度。
「那……你有喜歡過我嗎?」趙水雲聲如蚊蚋。懸吊在趙水雲心中的一個大疑問,今天終於鼓起勇氣問出口。
「你愛上我了,對不對?」世貝勒扯出一抹淡笑,像是個驕傲的勝利者,無情的雙眸如利刃般刺入趙水雲的胸口。
趙水雲低下頭來,不敢回應他犀利的眼神,怕她從自己的眼中洩露滿心的愛意。
「你真是有夠笨的。」世貝勒瞇起一道危險的狹眸,冷嗤了聲。「你不過是頂替恭王府的琦禎格格嫁給我,既是如此,你有什麼資格向我索愛?你以為我會愛上你嗎?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趙水雲不敢相信他在昨夜那樣對她後,還能如此無情。
「不過是想玩玩你罷了。你們想把我當傻子利用,我就先把你玩爛,等我玩膩了、厭倦了,你也成了殘花敗柳,我自會帶你回恭王府,好好的和恭王爺算算帳。」世貝勒深不見底的黑瞳中,幽幽閃著慍怒。
「你這個狠心的魔鬼!」趙水雲清澄的無辜大眼,蒙上懼色。
「我的狠心可不是浪得虛名,否則我這『笑面殺神』的封號從何而來?」世貝勒恢復他貫有的輕佻笑容,危險的黑眸閃爍一抹冷然。
「但是性愛應該是建立在愛情之上啊!如果沒有愛,怎能做那檔事?」趙水雲怒沖沖地道。
「放屁!」世貝勒不屑地冷哼了聲。「你仔細聽好,對我而言,女人不過是用來洩慾和暖床的工具罷了。向我索愛不如向我要金銀珠寶來得有好處。我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愛,你聽清楚了嗎?」
「一字不漏。」她緊咬下唇,閉上雙眼,不敢相信她愛上的竟是這種人。
「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裡吧,我從不虧待和我睡過的女人。」世貝勒勾起趙水雲細緻的下顎。「如果你把我伺候得夠好呢,也許我可以考慮饒了恭王府一家子,全看你的表現了。」世貝勒穿好錦袍,整了整衣服,仰首闊步,瀟灑地離開房間。
待世貝勒的背影完完全全地消失在趙水雲的視線之外,她獨自呆坐在瀰漫歡愛過後的味道的房內,床單上她昨夜痛得落紅的血漬,清晰易見。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鹹鹹的淚水猶如潰堤般傾瀉而出,混著她無法遏止的心痛,滴落在受傷的手臂上,而她卻全然無所覺。
全是她的錯,如果自己沒有愛上他,也許現在會好過一點,但是誰教她已愛上了他,而且像上了癮般,戒不掉了,只有越陷越深的分。不僅賠了身子,連一顆心也跟著失落了。
砰!貝貝使勁地一腳踹開房門。她已在門外守候多時,看見世貝勒離去,便和自己的丫環柳兒大搖大擺的走進房內。
「你……」趙水雲見到貝貝一臉怨氣的進門來,下意識地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軀。她知道來者不善。
「我?我什麼我?」貝貝看見趙水雲全身赤裸,只用一條被子包裹著,就知道他們昨晚幹了什麼好事。
可惡!要不是她,今早躺在世貝勒懷裡的應該是她,而不是趙水雲。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讓她著實嚥不下這一口氣,又見到趙水雲水靈的無辜大眼,她更氣了,怒上心頭,狠狠地甩了趙水雲一個耳光。
「你、你究竟要幹嘛?我又不認識你,你怎麼可以亂打人?」灼熱的疼痛自趙水雲白皙的臉頰上傳來,留下深紅的手印。
「你給我聽好,我不管你是什麼格格或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全都與我無關。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今天你雖然是個少福晉,而我只是個妾,但我們的差別不過是出身不同罷了,一樣是要服侍貝勒爺的。」
貝貝瞇著勾人的鳳眼,打量著趙水雲全身上下。她的確是很美,淨素著一張臉,就比抹了許多胭脂的她還要漂亮,這教她花魁的面子要往哪兒擱呢?想到這兒,內心又是一陣酸醋湧上。
「剛剛賞你的一個耳光,是懲罰你昨天夜裡打擾我和貝勒爺相處。以後我和爺在一起時,你最好別出現在我們面前,否則我就讓你叫苦連天,聽見沒有?」
趙水雲低頭不語。
「哼!柳兒,咱們走。」貝貝一臉趾高氣昂的走出門。賞了趙水雲一個耳光,她頓時覺得心裡頭快活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