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赤焰狂嘯

第12頁 文 / 於兒

    「教主,求求你放過大哥這一次,溫玉一定會設法說服他的。」風溫玉生怕任殘月在一怒之下,真會賜死風銜玉。

    「你不要求他。」看不過風溫玉卑微的模樣,風銜玉羞憤地怒瞪任殘月。

    哼!任殘月突然邪佞一笑,一把揪住風溫玉,猛地掐住她的酥胸揉捏,冷誚地睨視風銜玉一臉鐵青的表情。

    「溫玉,如果想要,就快點求我。」任殘月的邪惡魔手,就當著風銜玉的面,探進風溫玉的褻衣裡放浪地擠弄。

    「教主……求求你……溫玉……求您……」風溫玉氣喘吁吁地任他擺佈,其陶醉沉迷的模樣,令風銜玉雙眼冒火、額際浮出青筋。

    「任殘月!不許你這樣糟蹋溫玉。」畢竟,溫玉再有百般不是,也曾經是他最疼愛的小妹。

    任殘月勾起邪邪的冷笑,繼續玩弄著風溫玉,根本不理會風銜玉的叫囂。

    直到風銜玉狂叫到筋疲力盡、頹喪地猛喘息時,任殘月才滿意地收回手,風溫玉遂衣衫不整地軟倒在地。

    「任殘月,你不用太得意,我跟沈掌教他們絕對不會屈服的。」風銜玉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有這麼一個好妹子在,我相信你堅持不了多久的,哈哈!」任殘月的笑,教風氏兄妹倏地膽寒。

    「那舞姑娘呢?你讓我見她……」

    就在任殘月恣笑地要離開的同時,風銜玉突如其來的問話,讓任殘月瞬間沉下臉,其鷹隼的銳眸惡狠狠地盯住風銜玉。

    「你叫……舞姑娘……來說服我……」雖然懾於他凌厲的眼神及狂肆的迫力,風銜玉依然硬著頭皮說。

    既然連雲方及呂良和都親眼證實舞情絕的確是赤焰教的人,那他也無話可說。

    但是,他還是想親自見她一面,問明為何她要欺瞞他。

    「大哥,你不要說了……」風溫玉情急地朝風銜玉說道。

    因為她在那次慘痛的經驗後,才猛煞察覺到「舞情絕」這三個字,已經變成任殘月的禁忌了。

    「你住嘴!」任殘月陰鷙的喝令。

    「再說一次,你要見誰?」他瞇起詭眸,幽幽徐言,語調毫無抑揚頓挫。

    眼見風溫玉拚命地對他搖頭,風銜玉喉結動了幾下,始終不敢開口。

    頃刻,任殘月斂起本欲殺人的冰冷寒氣,陰沉地看了風銜玉一眼後轉身離去。

    就差一點了,風溫玉癱靠在鐵欄杆上頻頻地做深呼吸。

    「溫玉,舞姑娘怎麼了?你快告訴我。」風銜玉語氣十分急促。

    「她死了。」她一想到任殘月連死去的人都如此在乎,不由得心生怨恨。

    「死……死了。」風銜玉驚駭得張大口。

    風溫玉抿嘴陰笑,臉上竟是一片憎恨之色。「不錯,她是死了,你以後再也不會見到那個狐媚女人了。」

    不!她怎麼能死?他曾護過誓要娶她為妻的。

    「舞情絕墜入山谷,穩死不活,所以——換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風溫玉滿是惡毒的詛咒。

    「你不要說了,我不相信……不相信。」風銜玉握緊拳頭、全身發顫。

    「信不信都隨你,不過,溫玉仍希望大哥能仔細考慮我方纔所說的話。」風溫玉剎那換上一副柔順的面孔,放軟地勸說。

    「你走……走……」風銜玉埋首在膝中,喃喃地說道。

    「我會再來看你。」

    風溫玉整整被任殘月拉扯過的衣裳,悻悻然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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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在喝了這碗藥後,

    你的傷勢就可以痊癒了。」任常生微笑地說。

    「謝謝!」

    「呵!你……你說話了。」任常生詫異中帶有一絲興奮。

    對於任常生的反應,舞情絕在微愣後,瞬間扯開一抹輕輕淡淡的微笑。

    「謝謝你!」半晌,舞情絕再次嚅動唇角,垂下眼簾。

    她有如行屍走肉般地過了一個多月,要不是他在一旁日夜不停地照料,她恐怕早已……

    只不過,她活著做什麼?

    為什麼他不一掌打死她?

    既然沒有打死她,又為何不讓她當場摔死,何必硬要讓她活得如此痛苦?

    「姑娘……對了,還沒請教姑娘如何稱呼?」任常生溫柔一笑,輕撫著唇上的八字鬍。

    「舞情絕。」舞情絕深吸口氣,淡然地說。

    「舞姑娘,能否告知在下,你身上之毒是何人所下?」任常生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

    舞情絕一顫,泛白的小臉瞬間血色盡失。

    「沒關係,你要是不便說就不要說了。」任常生不忍心再逼問她,以免又將她推回哀愁的藩籬內。

    「我……我……」她不願再提起那個令她從幸福的雲端一下子跌入萬丈深淵之人。

    他,是否正在嘲笑她的癡、她的情、她的愛呢?

    呵!她想太多了,對他而言,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其下場就是任意丟棄吧!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她?

    她到底有什麼地方做錯,為什麼要如此摧毀她?

    「舞姑娘,你靜一靜……」任常生眉宇間雖充滿深慮,但仍舊柔聲安慰著潸然落淚的舞情絕。

    「對不起。」舞情絕連忙拭擦奪眶而出的淚珠。

    「舞姑娘,如果你不賺我囉嗦,我想講個故事給你聽。」任常生淡淡地輕笑。

    她的傷口似乎太深,他只能慢慢引導了。

    「喔,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任常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下姓任,名常生。」

    任!舞情絕不允許自己只聽到這個字,就會呼吸困難、全身輕顫,但是……但是她實在控制不住。

    怎麼會如此巧合,難道她就是無法擺脫此姓的牽繫嗎?

    「在下這個姓氏,是讓姑娘想起什麼嗎?」任常生揚起雙眉,寓意深長地說。

    舞情絕試著密封情感向外流竄,費力地佯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

    「沒有就好,那任某就要開始說了……」任常生睿智的雙眸在閃過一絲異樣後,才娓娓道出自己及「他」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在二十幾年前,陽朔任家,在武林世家中或者是民間商界都頗有名氣,而任家大老爺,是一位讓同道中人個個稱羨的英雄豪傑,更是讓地方人士豎起拇指稱讚的大善人。

    但所謂好景不常,為了一張莫虛有的藏寶圖,任家在一夜之間,成了人間煉獄,而唯一倖存的活口,就是任老爺的獨生子,一個才六、七歲大的孩子。

    而那個小孩,幸運的被一位世外高人給救走;等過了十幾年後,他漂泊在外行醫的叔父才見著他,不過,那個孩子早已毫無從前的天真純性了,他覺得以牙還牙、以血洗血,才是他今後處世的目標。

    尤其,他又查出當年滅他任家的蒙面人,居然是打著正義旗子的名門正派,這更導致他走入偏激的行徑,連作為他叔父之人,也勸解不了。

    「舞姑娘,我不求你原諒他,我只求你能夠稍微理解,他為何會有這種狂激的做法。」任常生語重心長地歎口氣。

    舞情絕扭過頭,激動地咬緊著貝齒、暗自飲淚,因為她不明白這行淚是為誰而灑!?

    「舞姑娘……」

    「你……恨過嗎?」舞情絕回過蒼白憔悴的小臉,顫聲地問。

    「不!我不恨。」任常生目光炯亮、語氣堅定。

    「為什麼?」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一定比她現在所受到的傷痛還要深。

    「可能因為我是行醫者吧!所以想開了、填平了。」

    雖然任常生說得輕鬆自在,但是舞情絕仍然可以看出在他眉宇間,留有一股無法抹滅的傷痛。

    思及此,舞情絕卻驚愕地發覺,恨他的心已日漸瓦解;而深埋在心底的愛,卻反而有出籠的跡象。

    「任先生……我想回去了。」舞情絕突然好想師父,好想好想。

    她想忘記與他的一切糾纏,無牽無掛地重回師父身邊,只願「他」能顧及一絲絲對她的情份,不要……傷害師父。

    第七章

    殘月樓任殘月偏頭眺望月明星稀的殘夜,魔魅俊邪的臉龐對照著晦暗月色,顯得異常妖邪、詭譎。

    她——終於來了!

    任殘月合上鬼魅般的火眸,漫不經心地斜倚在花亭石柱。

    倏地,一把鋒利無比的劍,不知夾帶著多少恩怨情仇,狠狠地直刺向任殘月的胸前。

    可惜,劍尖在離他一寸之時,就被兩根細長的手指穩穩地夾住。

    「情絕!你又回到我身邊了。」毫不費力地移開劍尖,任殘月慵懶地睜開眼,貪婪凝視著許久不見的絕色紅顏。

    舞情絕冰冷無情的雙瞳,怨懟地迎向他灼人的視線,霎時,她持劍的手再度蓄滿力道地往前一刺。

    鏗鏘一聲!長劍在剎那間被任殘月折成兩段。

    「情絕!不要玩了,快過來我這裡。」咻!任殘月手中的半截斷劍,猛然射向舞情絕身後的石柱,然後,他緩緩地伸出手,不慍不火地催促著。

    舞情絕緊繃的身子,沒有因他異常的平靜而鬆懈;反而是他慵懶誘哄的聲調,令她背脊不禁起寒。

    不,她已經沒有膽怯的權利,只有剩下報仇的強烈意念。

    舞情絕神情一凜,隨即棄劍,躍身與他徒手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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