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於兒
「呵,丹紅,不要用這種目光看我,好像你一點經驗都沒有似的。」看著她毫不猶豫地點頭,他陡地露齒一笑。「想必李宸風已經將你調教得很好,讓我不由得期待等會兒你將會在我的懷中淫浪地乞求我的給予。喔!我差點又忘了你沒法子出聲,要不然,等會兒我們再換個地方,到時我一定會讓你盡情喊叫,盡情地釋放出你嬌媚的本性。」
一想到主上對自己勢在必得,丹紅就忍不住渾身緊繃地打起哆嗦來,雖然在她潛意識中,有著被主上傷害也無妨的莫名意念,但她卻無法漠視他們是在這種敵對的情況下……燕好。
倏地,丹紅忽然急遽地驚喘,就連身子也不自主地拱起,她可以強烈地感受到他親密地探入她最神秘的地帶,狂放地索求她的甜美。
而在此時此刻,在他徹底的撩撥、刻意的挑逗下,她的意識已漸漸迷失。
不要!她會承受不住的。
她無法以聲音吶喊出內心的激動,所以只能以雙手死命地絞緊絲褥,以抗拒這一波波恣意又淫邪的撥弄。
對於丹紅一副極端痛苦卻又歡悅的絕美神態,朱滄冥在邪笑之餘,仍狂猛粗暴地進犯她的柔美,直到她的眼中似乎淌出了淚,他的手才忽地停下來。
「好戲才正要開始,先別急著哭。」朱滄冥傾身吮乾她的淚痕,並欺向她敏感的耳垂,沙啞地對她笑道。
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何對這個女人如此感興趣,即使她是李宸風用過的女人、是神膺會的手下,他仍執意要得到她。
不過,他絕不會像贊天一樣,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他將會把她鎖在他的地方,等哪天對她失了興趣,他說不定會好心地把她還給好友李宸風,或者是……
永除後患!
但未來之事,的確很難如朱滄冥所願,也許在下一刻,他就會反悔自己在前一刻所說過的話。
第七章
當被主上貫穿的那一刻,除了痛之外,她竟然還可以同時想到主上若是得知她身份後,會抱持何種態度來看待她?是照樣維持著主從關係,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抑或是將她逐出伏神組織?
奇怪的是,丹紅似乎都不喜歡這兩種下場,難道說,她還祈盼會有第三種結果嗎?
朱滄冥好似已發現她的心不在焉!以致原本訝異她竟為處子之身而尚稱得上溫柔的動作,轉而演變成野蠻的侵略。
此刻,她的主人,惟有他朱滄冥一人。
好熱!
為了疏散體內漸升的熾熱與不知名的歡愉,於是難以宣洩的丹紅,終將手邊的破碎衣裳猛地塞入口中緊咬著不放。
然而,朱滄冥卻騰出一手,扯出她口中的黑布,並在她汗濕的麗顏流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而欲咬住下唇之際,俯身親吻她,且引導她咬住自己的肩頭,讓她得以有所依附。
他並不想承認自己的作法是因為對她的不捨,至少他還無意解開她的啞穴,一旦還她言語自由,必會招來麻煩。
何況他還沒遇到過如此契合他的女人,尤其是這個女人竟還未被其他男人碰觸過。
哼,他改日得要問問好友李宸風,為何放著一個嬌艷明媚的女人在身邊,卻沒多加享用?
感覺咬在肩頭的力量愈來愈薄弱,朱滄冥在嗤笑之餘,也漸漸放慢攻勢。
失控的情慾在她體內強而有力地爆發開來,使得她模糊的意識益加飄遠、混沌,而過多的沉重負荷也使她漸漸鬆開緊咬的牙關,疲累地陷入一片茫然之中。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她感覺整個人好像飄浮在雲端上,悠悠蕩蕩的……
「承受不住了嗎?」
朱滄冥突然頓下所有動作,氣息有些粗重凌亂。
丹紅甚至連一個輕微的點頭動作都做不出來。
「回答我,不然我就繼續。」朱滄冥粗啞地低吼。
丹紅也許是被他這句話給駭到,所以震回了少許意識,不過她仍沒怎麼細想就糊里糊塗的搖著頭,本能地表示不想繼續。
她顯然中了朱滄冥所設下的陷阱,他在狎笑一聲後,開始另一波更為強烈的進擊,而他的肩背,也早就迎向她的小嘴,任憑她的咬嚙。
丹紅果真無法接受他迅猛的衝擊,不禁再次咬住他的肩膀,雙手也在他背後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
雖然他不斷壓抑著粗喘,然而那夾雜著歡愉及痛苦的聲音,仍瀰漫在整個幽靜的築仙閣裡,與丹紅的歡愛已徹徹底底地撼動他鮮少有所波動的靈魂。
該死!就算他極力隱忍,但看守在築仙閣外的人已有人注意到他逐漸收勢不住的粗喘呻吟。
他不得不忍痛結束,接著,他便隨便找件衣裳替丹紅胡亂套上,更抱起處於失神狀態中的丹紅,趁外頭的人準備闖入時縱身離去。
砰!大門被無禮地撞開。
「丹紅姑娘、丹紅姑娘,咦?人怎麼會不見了?快去通知花大娘,快去呀!
一下子,整個花滿樓就陷入一團混亂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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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裡是哪裡?」
丹紅在睜眼後,還一時無法意會到自己可以出聲。
天色微亮,而桌上殘燭的火光也忽明忽暗,這就是丹紅眼中所能暫時接收到的景象。
再來,她就用她那雙迷離的鳳眸,大致掃過這間陌生的臥房一遍。
很大、很華麗,不過卻像間囚籠似的。
猛地,囚籠二字瞬間在她腦中炸裂開來。
「主上!」她突然失聲叫道,同時,她也驚覺到自己終於可以開口說話。
顧不得衣衫不整,也顧不得全身酸痛,她趕忙下床,就要去找主上解釋。
雖然這種解釋荒謬至極,但她卻萬萬沒想到會出這種差錯,只因為她一接手贊天之職,就急於求表現,甚至自以為在建立功績後,再去求見主上也不遲,才會造成這連番的錯誤。
門被反鎖住。
丹紅往後踉蹌數步。
主上真把她當成犯人了!
頹然地坐在桌前,丹紅惟有瞧著已熄滅的燭台發愣;以至於門鎖被悄然開啟也不知,對於一抹偉岸的身影已來到她身後更不知。
是誰在要玩著她的發稍,是風嗎?
但,不只是門,就連窗子也幾乎被封死,哪來的風?
「主上,」丹紅驚喜地回頭喊道。
被一個敵對的女人喊主上確實令他很意外,不過他的眼仍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唇角更是掛著一抹訕笑地揶揄她道:
「我確定只封住你的啞穴而已,可沒把你的雙眼也順道封住,況且我根本不是你的主上,而是——你的主人。」
「主上,請您聽我說好嗎?我是……嗯……」丹紅的螓首突然吃痛地往後仰,並發出一聲悶哼。
「不管你是誰,只能喊我滄王,或是爺,你聽明白了嗎?」朱滄冥略微鬆開手中緊纏的烏絲,並低下頭,邪惡地盯視她微微泛白的小臉。
「聽……聽明白了。」她惟有先應允,不然她擔心主上會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丹紅,我希望你確實聽得懂我的意思。」朱滄冥犀利的眸子,專注且銳利地睨視她,就連語氣也帶有某種警告的意味。
他絕無可能再次放她離開,而她最好是心理有數,別故意惹惱他。
丹紅不自主地輕應一聲,她從沒想過會跟主上有如此親密的貼近,更別說像個怯弱的女子被他要脅著。
「主……滄王,其實我不是神膺會的人,我是……」
「說得對,你現在當然不是神膺會的人。」而是他滄王的女人。
即使她包藏禍心,即使她懷有別種目的,即使將她留在身邊會令他暴露在敵人面前,他也無所謂。
丹紅心知主上根本把她的意思當成笑話來聽,所以她突然做了個讓朱滄冥有點訝異的舉動,那就是當著他的面直挺挺地跪下。
「滄王,是您誤解丹紅的身份,其實丹紅正是你心的手下,也就是三首天之一的贊天。」
丹紅抬起頭,忍著發尾還被他緊緊纏繞在手的疼痛,正色地同他解釋。
朱滄冥在聞言後,並無啥反應,臉上依然是一派的邪美戲謔,眉宇之間也不曾皺那麼一下,甚至連他修長的手指,也照樣有規律地輕扯她的髮絲。
主上的反應,讓丹紅的心瞬間涼了大半。
「主上,我真的是贊天,若您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敷……呀!」頭皮幾近被撕裂的疼痛讓她不禁痛叫出聲。
「我才提醒過你,怎麼馬上就忘記了呢?」
隨著他的手緩緩高舉,她也被迫跟著起身,除非她能眼睜睜地看著頭髮與頭皮分家。
此時她真想有塊能證明自己身份的令牌,或者是一句密語,但這些對於伏神組織來說,是完全不存在的。
「我到底要怎麼做,主……滄王才會相信我的確是贊天。」她痛苦的低喃,因為她全身的重量,幾乎都是靠被扯住的頭發來支撐。
「丹紅呀,莫怪贊天會栽在你的手裡,你到底從他口中套出多少東西來,還有,你把那該殺的贊天藏哪兒去,他應該要來見我了。」若不是接連在她身上發現密函,他或許還會相信她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