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孤神戲朱紅

第12頁 文 / 於兒

    「花嬤嬤,我要離開花滿樓,謝謝您這些日子來的照顧。」

    丹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嚇得花大娘驚愕地張大嘴,兩眼圓瞪地看著她。

    「丹紅你說什麼,嬤嬤怎麼會聽不懂?」

    「明天一早我就會走,這都是一些客人打賞給丹紅的,全給嬤嬤您了。」丹紅拿出一隻朱色木盒,只見裡頭有不少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更有十來張的百兩銀票。

    「丹紅,你做得好好的,幹嘛要離開花滿樓?」花大娘又是緊張、又是惶恐地揪住她的衣袖。

    當初丹紅來花滿樓之際,雙方都已經說好若是她賺足盤纏,就可以隨時離開,所以根本沒有賣身契這一回事。

    「大娘,丹紅有不得已的苦衷,請您見諒。」

    「丹紅,大娘求求你不要走好嗎?不然大娘給你磕頭,磕頭!」她的搖錢樹要走,這簡直要她的命。

    「大娘,您快起來,丹紅會慎重考慮清楚,明日再告訴大娘丹紅的決定。」為避免花大娘的糾纏,她打算趁夜離開。

    「這,好吧!但我希望你可憐可憐一下大娘,不要留下大娘獨撐花滿樓呀。」花大娘一副可憐樣地捧住木盒,腳步蹣跚地踏出築仙閣,可是當她一出去後,她隨即將青樓內的保鏢全都召集起來,並吩咐他們不准讓丹紅踏出花滿樓一步。嘿,諒她插翅也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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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早已下令潛伏在花滿樓的密探全部撤退後,丹紅便換下礙腳的曳地紗裙,換穿一襲貼身黑衣,並繫上黑色腰帶;就在她準備躍窗而出的同時,她不禁慶幸自己的功力恢復得正是時候。

    但,丹紅仍慶幸得太早。

    一道順長的黑影搶先一步地躍進她房裡,當下令丹紅心驚地退了數步,愕然地瞠目盯視著有可能是主上的蒙面人。

    說呀!說你是三首天之一的贊天,一切的起因全都是陰錯陽差,而且自己已經完成主上所交代的任務,把密函重新拿到手,你快說呀!

    蒙面人一身冷冽地凝望欲言又止的丹紅,當她即將開口的那一剎那,他突然詭異地向她彈指,接著,丹紅的雙眼狹然圓瞠,因為她的啞穴被點中了。

    「你想求援是吧!」當蒙面人毫無忌諱地綻出充滿邪惡意味的淺笑後,一陣冰涼的寒意瞬間散佈於她的四肢百骸。

    這聲音是滄王——朱滄冥的聲音!

    「呵,認出我的聲音了嗎?」

    朱滄冥踩著優雅的危險步伐向她走去,而丹紅卻只能怔忡地杵在原地,以滿含疑惑的自光瞅著他。

    就算讓她認出自己的身份也已經無妨,因為她再也沒有機會向神膺會透露出他在人前的身份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我就不必再遮掩。你知道嗎?我們中間若隔著一塊黑布,那做什麼事都會很掃興的。」他挑逗的話意,丹紅當然聽得出來,只是她仍不敢相信此番話是身份高貴的滄王所說的。

    丹紅的臉色倏地刷白,她連咿呀的聲音都發不出,她居然忘記自己的啞穴已被點住。

    「嘖嘖,何必露出一副如此害怕的模樣,難道你不曾跟李宸風做過嗎?」朱滄冥抬起手,很具壓迫性地劃過她微顫的雙唇,接著,他忽地執起她冰冷的小手,然後解開他的黑巾,動作輕緩而溫柔,猶似情人間的愛撫。

    丹紅仿若被催眠般,全身的感官幾乎都無法自由控制,尤其她更忘記除了不能言語之外,她仍是可以動,仍是可以反抗的呀!

    當面巾扯下後,丹紅終於可以一窺這張與滄王一模一樣的俊肆臉龐。不過她仍舊搞不清他為何會有這麼多不一樣的面孔,他可以是高高在上、器宇非凡的滄王,更可以是擁護秦王、不惜與神膺會對峙的伏神組織首領。

    然而,對於他另一個分身,也就是此刻站在她面前,一身緊束黑衣、一頭狂亂不羈的發、一雙眼泛濃烈寒意的這個男人,才是最令她心悸的。

    「對了,我方纔還不小心聽見你對花大娘說你不做了,是嗎?」朱滄冥猛地抬起她的下顎,其燙人的掌心,足以讓丹紅感受到一股狂悍的危險之氣。

    他來多久了?

    「你可以搖頭,或者是……點頭。」他的拇指毫無預警地伸進她微張的小口,在聽到她倒抽口氣、且急速後退時,他另一隻手已無聲無息地扣住她的後頸,阻斷她的退路。

    她的武功雖然不及他,但至少還可以勉強掙脫他的掌握,不過她的雙腳卻好似被定住一般動彈不得,就連他伸進她檀口之中、頻頻挑逗她的手指,她也只能無意識的含住。

    「丹紅!你不是曾答應過要來我滄王府,怎麼又要離開了,是不是李宸風有先見之明,命你離開花滿樓。嗯?」

    朱滄冥詭譎的這一笑,大大衝擊著丹紅原先停頓住的意識。

    主上,您誤會了,我不是神膺會的人,我之所以離開花滿樓,是照您的吩咐去做呀!丹紅縱然很想把心裡頭的話講出口,但被點了啞穴,她只能焦急地朝他比手畫腳。

    「呵,別比了,你只要跟我點個頭就可以了。」滄王不想思忖丹紅今夜的反常,所以……「密函是不是放在你這兒?」由於時間的落差,他並未及時接獲密函已被丹紅送回的消息。

    丹紅瞬間點頭,但隨即又猛力搖著頭,且希望他解開她的穴道,好讓她向他從頭解釋清楚。而且她已從他的問話,加上她所中的掌法,及先前逼迫她交出密函的種種跡象得知,站在她面前的朱滄冥,就是她的主上——伏神。

    丹紅的臉上突然浮現痛苦之色,美眸也漸漸盈滿水氣,就連身子也因痛楚而呈現微微彎曲狀。

    「你只要給我一個答案就好。」由她口中抽出的手,已欺上她的肩頭揉壓著。他的神情恣意悠然,但手勁卻是極度不留情。

    丹紅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在兩難的情況下,肩上所傳來的劇痛已讓她忍不住淌出了淚水。

    主上,您誤會丹紅了……她不斷地在心中吶喊著。

    丹紅痛得幾乎快站不住腳,若非朱滄冥不想逼問一個即將昏死之人,或許丹紅早就暈了過去。

    此時被朱滄冥擒在懷中的丹紅,似乎忘卻她仍有功力的事實,不,該說是她即使沒忘,也不敢對主上出手。

    「我竟然忘了你一向都得吃點苦,才肯聽話。」

    丹紅驚慌地抬起水眸,瞬間,一向以冷靜自持的她早已在伏神面前徹底崩裂,她亟欲為自己解釋,但小嘴在一張一合下,仍出不了半點聲音。

    突地,她忽然瞥見桌上尚留有她預備寫給花大娘的紙墨,她猛然推開朱滄冥,邁步衝向前,這是她惟一的希望了。

    「原來,你同我一般地迫不及待,嗯!」朱滄冥悄然地扣住她還來不及執筆的纖腕,並邪肆地俯身嚼咬她細嫩的耳朵。

    丹紅瞬間掙扎得厲害,甚至不惜朝他動起武。不這樣做,她永遠無機向主上解釋清楚,所以她只好僭越了。然而她也心知肚明,自己不可能在主上手中走上五招。

    「丹紅,你知道嘛!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個性。」說罷,朱滄冥已將手中的紅顏甩向雪白大床。丹紅連驚叫聲都發不出,就被牢牢地釘死在床上,她睜大惶恐複雜的水眸,直直瞅住下身正煽情地貼緊她,而上身則半懸在她頭上的那張邪惡五官。

    「你這副美麗的身軀,李宸風八成已享用過不少次。我怎麼又忘了你回答不了我呢?」他蘊含詭異的低沉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讓丹紅更加不安地咬著唇,眼睜睜地凝視他益發逼近的臉孔。

    為什麼主上會在言語間刻意的羞辱她,還一直暗示她與李宸風有著什麼關係?

    「我不許你咬著。」在丹紅反應不過來時,朱滄冥突然狂肆地以口封住她的唇,懲罰性地取代她的貝齒,咬嗡著她微帶牙印的艷紅唇瓣。

    好疼!

    丹紅拚命地閃躲朱滄冥所帶給她的痛楚,她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的雙唇已被主上咬破,因為她嘗到了自己的血腥味。不過他大概仍嫌不夠,反而強悍地撬開她的牙關,掠取她口中的芳香。

    她亟欲撞開被制住的穴道,但在意識到腰帶已被人解開,熾熱的大掌也緩緩鑽入她的內衫時,她再也無法凝氣聚力。

    朱滄冥大咧咧地隔著抹胸,盡情地蹂躪著他曾經造訪過、至今仍念念不忘的柔美酥胸。

    丹紅驚了、駭了、怕了。

    她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種令她既羞愧又抗拒不得的狀況。是要回應,還是要極力反抗?

    就在她逃脫不掉卻又無法抗拒的時候,朱滄冥的手已堂而皇之地挑開她的抹胸,直接罩住她雪嫩的渾圓予以施壓、愛撫。

    丹紅的全身倏然一僵,她瞠大一對無姑且驚懼的美眸,迎向朱滄冥那雙蘊熱卻帶有絲絲殘忍的氤氳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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