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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文 / 珞喬

    「他是當事者,是主角,他老兄堅持不讓我告訴你們,我有什麼辦法!」喬辯解著,進一步解釋:「原先跟他說好了,打算晚上告訴你們的,誰想到會出這個紕漏,這名三八偏就不晚些出現。」

    「這個邵培文的腦袋也不知怎麼想的,有這麼好的身份背景幹嘛要隱瞞,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偏要搞出這名堂來。」柯豆豆罵著,她實在無法理解邵培文的想法。

    「誰曉得他老兄是怎麼想的,說什麼要找一個真正的愛情。」

    「鬼扯,難道裝窮才能得到真正的愛情?」柯豆豆懊惱地嘀咕:「他當天下所有女人看到了金錢地位就忘了愛情H有機會你告訴他,不是每個女人都是拜金女郎。」

    「至少,我相信你絕不是。」喬極肯定地說。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恨我抬槓。」柯豆豆不耐地瞪了喬一眼,「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外人根本插不了手,我們能怎麼辦?」喬無奈歎說:「我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算了。」

    「但也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啊卜」柯豆豆焦慮地說。

    「你不想袖手旁觀,那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人家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嘛!」

    喬思索了半晌,站了起來,朝大門走去。

    「你去哪裹?」柯豆豆問。

    「我帶外頭那個傻小子去喝個酒談談,至於房間裡的那個女人,就讓你搞定。」

    「我要怎麼搞定?」柯豆豆慌得不知所措。

    「你們同樣是女人,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總不能教我這個男人去勸她吧!」喬特別提醒,「記著,咱們是勸合不勸離。」

    「行了,知道啦!」柯豆豆苦惱地說。

    喬一副輕鬆的模樣離去後,留下柯豆豆獨自一人,傍徨而不知所措。

    幾次試圖敲門,卻總是猶豫的把手縮回,她是一點勸人的心理準備也沒有,更甭談怎麼勸徐憶華。

    儘管如喬所說的,她和徐憶華同樣是女人,而就理論上來說,同樣是女人確實比較好談,也能瞭解徐憶華的感受與想法,但是就技術上而言,她根本就沒有碰過這類事,她一點轍也沒有。

    最後,她還是硬著頭皮敲了房門,見徐憶華沒有任何回應,她大膽地推開房門進去。

    臥房內,徐憶華木然地抱著枕頭坐在床上,臉龐上兩道淚痕未乾,但淚水已盡。

    「憶華……」柯豆豆小心地探問。

    徐憶華淚眼無神,木然的神情依舊,像是不當柯豆豆存在似。

    「憶華,我知道你在氣那個王八蛋騙你,我也瞭解你現在的心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勸你,但是我實在不願看你這樣……」柯豆豆欲勸無辭,懊惱自責地罵道:「我這根本在說廢話嘛!」

    徐憶華當然是氣邵培文欺騙了她,然而此時她所承受的痛苦,卻是耶媽媽那句句的冷諷,像利箭般,無情殘酷地朝她心底猛刺,教她血流淋淋、體無完盾。

    「憶華,我看邵培文也不像什麼愛情騙子,他這樣瞞著你,也許真有他的苦衷。」

    柯豆豆雖然對邵培文也深感不諒解,但她倒也相信邵培文並不是那種玩弄愛情的紈瓣l弟,況且如喬所說的,勸合不勸離,所以她也不得不忍住氣,替邵培文說話。

    「憶華,我看你還是冷靜下來,讓他有個解釋的機會。」柯豆蓋勸說。

    沉默了許久,徐憶華終於開口了,她沉穆地說:「它的母親說的沒錯,我根本沒辦法和崔佳姿比。」

    「你幹嘛聽那個老女人扯那些鬼話,她懂得什麼叫愛情啊!」柯豆豆懊惱地說。

    「不,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怎麼說我們都不是富家千金,人家是門當戶對。」徐憶華自怨自艾地說。

     「天啊!你當在演老舊的愛情連結劇啊!」柯豆豆惱恨地叫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興什麼門當戶對,你怎麼不聽聽看邵培文它是怎麼想的?」

    培文到底是怎麼想?徐憶華好困惑、好無助,在地想來,也許現在的邵培文是喜歡它的,但是以後呢?當需要面對現實的以後呢?

    在以前,她可以相信他們的愛是永遠的,但是現在她卻對永遠絲毫沒有把握,她更相信,邵培文絕不可能為了她而與家庭決裂,雖然他深愛著她。

    「憶華,現在的愛情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麼複雜,只要你肯去爭取,他就是你的。」柯豆豆豉勵著。

    「你讓我靜靜好不好?」徐憶華有說不出的疲憊。

    「好吧!你好好想一想,我在外頭,有事就叫我。」

    望著徐憶華絕望了無鬥志的神態,柯豆豆也只得無奈地感歎離去。

    徐憶華悵然地想著柯登豆所說的話,難道真的肯去爭取就可以得到嗎?但是,要拿什麼去爭取?光憑一個愛嗎?這樣夠嗎?

    她不願放棄,但是她更不願讓難解的情網繼續糾纏下去,她不要一直陷在痛苦的泥濘中。

    天啊!誰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徐憶華心底深處痛苦無助地吶喊嘶吼著。

    第九章

    PUB內,神情頹喪苦惱的邵培文,全然不理會陪在身旁的喬,烈酒一杯緊接一杯猛灌下肚。

    「老兄,你當公賣局是你家開的啊!這樣會喝死人的。」喬急忙奪下邵培文手中的酒杯。

    「能醉死最好,一了百了。」邵培文頹然醉語。

    「操!你這哪像個男人啊!你不認為這樣反而更對不起徐憶華嗎?她並不比你好過。」

    喬罵著。

    「我還能怎麼辦?難道我願意見她這麼痛苦嗎?我恨不得承受她所有的痛苦。」邵培文痛苦地說。

     「有問題就想辦法解決,像你這樣,就算喝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怎麼解決?難道真的要我不顧我爸、媽的反對,帶著憶華到法院去公證結婚?」

    「你辦不到?」

    「為了憶華,就算放棄所有縫承的產業我都願意,問題是憶華她肯不肯?」

    邵培文相信,現在徐憶華對他是恨之人骨,想要取得她諒解已經相當困難,更甫說願意和他去公證結婚了。

    「這倒也是。」喬也無策的說:「不過這是下下策,我看不如這樣,你先去探探家裹的意見,看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那憶華呢?」

    「她那邊有壺豆幫你穩住,現在她正在氣頭上,一時間你也搞不定,倒不如等過些時候,她心情穩定下來後,再想辦法,看怎麼說服她。」喬理智地分析。

    此刻的邵培文是心亂如麻,根本無計可施,想想喬的話,除了接受喬的建議外,也別無選擇。

    這一夜,邵培文是一身爛醉離開PUB,從出生到現在,他未曾這樣醉過,除了宿醉的疼痛外,他沒有絲毫的感覺。

    邵家別墅裡,崔佳姿一臉無辜委屈地默默坐在客廳沙發上,聆聽邵父與邵媽媽的談話。

    邵媽媽將今晚的事情告訴邵父後,邵父即陷入凝重的思索,遲遲沒開口。

    「怎麼辦?你倒是說句話。」邵媽媽心急焦慮地說。

    「你兒子那牛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經你這麼一鬧,我還能說什麼?」邵父不悅地說。

    邵父明白兒子固執的脾氣,他知道要解決這個問題絕不能與兒子正面衝突,原先在他的計畫裡,想著如果兒子真有女朋友的話,還打算暗中找兒子的女朋友下手,利用各種手段,讓她知難而退,沒想到整個計畫全讓妻子給破壞了。

    「我現在不去找他們,難道要等到他們結婚生子啊!」邵媽媽氣怒地說,見邵父不開口,她才忍住氣,「做都做了,你總該想辦法解決啊!」

    邵父深思許久,「明天我找那個女孩子談談,看她需要什麼條件再說。」

    「乾爹,還要讓她留在公司嗎?」崔佳姿突然開口問。

    「當然不行,明天就叫她走路。」邵媽媽凶悍地代邵父回答。

    「不用我們開除她,她自己也會主動辭職的。」邵父沉穩的說。

     「她這種小職員,一年也賺不了多少錢,給她個一百萬,就算對她不錯了。」邵媽媽不屑地說。

    「我自有主張。」邵父正色地說。

    別說是一百萬,就是五百萬他也肯花,但他所擔心的是,如果他們是真心相愛的話,恐怕再多的金錢也解決不了這樁事。

    徐憶華本來不想上班,要柯豆豆代為辭職,並辦理業務移交事項,卻被柯豆豆所拒絕,最後她還是無奈地上班。

    崔佳姿今天請假,為的是避免彼此見面的尷尬。

    「這個女人倒有先見之明,早料到你今天會辭職,不過這倒也好,免得大家見面難堪。」柯豆豆不屑地說。

    徐憶華沒搭腔,逕自寫著辭職信。

    「憶華,其實你也不用辭職,有我在,大可留下來跟她鬥到底。」柯豆豆支持鼓勵說。

    「怎麼鬥?在人家的地盤上?」徐憶華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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