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姑娘我拒嫁

第26頁 文 / 柏沙

    「Critine·Chi!」史展桓迅速的說出紀菱的英文名字。

    她在電腦上查到紀菱座位的號碼後,走進通往飛機的空橋,用對講機向飛機內的空服人員說話,要他們暫且不要關閉機艙門;於是,機艙門在關閉到一半又開啟了,她進入機內向空服人員簡單的說明一下後,筆直的走往紀菱的座位。

    「請問,你是克莉絲汀·紀小姐嗎?」

    「是的。」紀菱將望向窗外的視線收回,拭去滾落的淚水,回過頭輕答著。

    「請你暫時先不要發問,安靜的與我下機好嗎?」她面露親切的笑容。

    「哦……好的。」紀菱疑惑萬分的拿起隨身東西與她走出機外,在走入空橋時她忍不住的問:「有什麼問題嗎?」

    「很抱歉,我們必須請你下機,不然我們公司可能會發生有史以來第一次的劫機事件。」她幽默的向紀菱眨眨眼,賣個關子。

    「什……麼?」

    「答案你自己看吧!」兩人走出空橋,女性主管做了一個指示的手勢。

    紀菱順著她手的方向,看到了史展桓。

    見到紀菱,史展桓迅速綻放出欣喜的光彩,無比激動的喊著:「紀菱!」

    在紀菱還處於驚愕之際,史展桓已跨步走到她身邊,狂喜的擁住她,將她整個人揉進懷裡,不留一絲空隙的。

    這時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有人甚至吹起響亮的口哨。

    史展桓不給紀菱掙扎的機會,一路穿過人群,強架著她往停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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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桓,不要這樣,放開我!」到了人較少的停車場,紀菱開始掙脫。

    「進去再說!」不容她反駁,史展桓將她塞進車後座後,自己也跟著鑽進去,鎖上車門。

    「你做什麼?你放我走!」紀菱看他按下車鎖,吃驚的大喊。

    「你這是什麼意思,解釋一下!」史展桓掏出鑽戒與信,目光緊盯著她。

    「我……」在沒有經過這場「劫機」事件前,都已經無法使她說出緣由了,更何況是在這種情況下。紀菱咬著唇緘默不語。

    「我莫不敢相信,在經過昨天那些坦然相對的話後,你竟然以這種方式離開我,而且還打算永遠的走出我的生命。」他瞪大雙眼,語氣中有著遏抑的憤怒。

    「你這是何苦,就讓我走吧!我這是為你好,相信我,我有我的理由。」

    「為我好?老天!難道你還不明瞭我的心意,還有所懷疑?紀菱,我這一生除了你,誰都不可能是我的妻子了!」

    「我不值得你這樣做,我已經喪失這個權利,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不能!」在史展桓逼視的目光下,紀菱撇開頭,悲慼的哭了出來。

    「為什麼不能?現在還有什麼理由能阻止我們的結合,有誰?你說!」

    「不要逼我,不要這樣逼我……」紀菱低低的喊著,聲音戰慄而悲傷。

    「說!」他扳轉她的雙肩面向自己,咄咄逼人的追問。

    「這一年來,我心中已有另……另一個男人了,所以我……我不再愛你,已經不再愛你了!就是這個理由。」她再度撇開頭,不敢看他的綠眸。

    接著,沉默橫亙在他們之間。

    史展桓凝重的呼吸著,他濁重的熱氣吹在她的臉上,滿腔的血液都在翻騰;然後,他粗暴的托住她的頭,使她不能動彈的面向自己,另一手則抓住她的胳膊。

    「你不擅說謊的,紀菱,看著我,你看著我說,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

    「說!」他掐緊了她,呼出沉重的鼻息,他的眼裡燃燒著兩簇情溢的火焰,那火焰有灼痛她的熱力,使她畏縮的撇開頭去。

    「不!你放我走……」她噙著淚水,用盡全身的力量推開他,轉身想逃出汽車,用力扳動著門鎖。

    此時,史展桓一把將她的身子扯向自己,熾熱的唇貼了上去,緊緊的壓在那兩片朱唇。他的吻帶著佔有的熱切,用力吸吮她柔軟的雙唇,舌尖霸道的撬開她的牙齒,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的交纏;她感到一陣虛弱的暈眩,意志力在他深情的熱吻下崩潰了,完全折服在他堅定不移的深情摯愛裡,喪失了抵抗的能力。

    在他們吻得彷彿有一世紀之久後,史展桓才移開唇凝望著她,一字一字堅定的說:「既然上蒼讓我們在烽火戰爭後的這許多年還能再度相遇,就不可能讓我們的愛情成空,因為,我不允許!」他厚實的雙掌輕捧著她的雙頰,緩緩的輕撫,望入她的靈魂深處。

    「縱然我們這一路走來坎坷又崎嶇,但我一定要戰勝這命運!即使上蒼有通天的本領來摧毀我們的愛情,但絕鬥不過我的堅定,因為我會一輩子拚命守護,終其一生絕不休止;所以我不允許我們的愛情成空,永遠不允許!紀菱,你說,還有什麼可以阻止我們的愛情呢?」

    她仰望他灼熱的綠眸,慢慢的,在眼眶裡累積的淚水,再也盛裝不下的沿著面頰落下!她悲傷的緩緩說著:

    「在詠虹自殺的那一個晚上,我們爭吵後,我從家裡奔跑了出去,在路上出了車禍,流掉我們才、才六周大的孩子,我大量出血,孩子救不回來,醫生也宣佈我以後再也……再也無法生育。展桓,我永遠無法再為你生兒育女了!展桓……」

    「噢!傻紀菱!傻紀菱!」他綴吻著她,由眼瞼、鼻尖到雙唇,心疼的說:「你依舊還是我深愛的紀菱啊!為什麼你要獨自一個人承受這痛撤心扉的事,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呢?竟要為這件事再度走出我的生命,傻瓜!」

    她無言以對的淌著淚,任徑成的淚在頰上奔流。

    他用手指輕拭掉她臉頰的淚,溫柔的理好她散亂的幾絲長髮,款款深情的捧著她的臉,定定的望入她的眼眸深處。

    「若不是我當時那樣無情的怒罵你,那樣毫無理智的傷害你,你也不會跑出去遇上車禍,為什麼你要代我背負這樣的痛苦罪過?你真是個傻紀菱!』他再次堅定的、毫不動搖的說;「不管你能不能生育,不管你改變了怎樣的容顏,更不管你逃到哪裡,對我來說,你永遠是我的妻子;若失去你,我情願選擇一生孤獨,也不願娶任何一位女子作為我的妻子。菱!因為我只要你,只要你啊!別讓我此生因為失去你而孤獨,好嗎?」

    「展桓……」紀菱動容的偎進他的懷裡,她覺得好累、好倦,她一直像一縷輕煙,在東飄西泊後,急切的想尋找一個可以停憩的羽翼;有史展桓的這些話,天涯海角,她都願永遠相隨。於是,她心滿意足的說:「如果你還要我,如果你不嫌棄我,就將我這個傻瓜帶走吧!」

    史展桓取出鑽戒,執起她的手,將戒指重新套回她的手指。

    「今生今世,我都不准你再將這只戒指拿下來了!」

    於是,在彼此深情注視的微笑中,史展桓駕著車,擁著紀菱,在金色的陽光下,駛向屬於他們的共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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