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棠芯
看著縈縈那張哭花的臉,展敬軒倏地俯下身,吻住了她被淚水沾濕的嘴唇,他本來只想懲戒的吻她,可是她顫抖的嘴唇卻讓他狠不下心。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摸到一手潮濕。他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哭泣,說不上震撼,卻讓他異常鬱悶,好像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正在對她做一件天理難容的事!可他只是在盡丈夫的義務--她所要求的義務……
他用力扣住她的臉,不讓她移動,盡情吻著她。縈縈先是抗拒著後退,身體也蠕動著拒絕他,可是他的力氣畢竟比她大許多,他一手固定住她的腰,一手從臉頰滑過她羸弱的頸項、滑過她細嫩的肩胛,滑到她微微顫抖的挺立蓓蕾上。
縈縈瞬間屏住了呼吸,那雙組糙的大手溫柔地撫過敏感的尖端,並沒有帶來剛才的不適,反而讓她全身竄過劇烈的顫動,彷彿全部的感覺都凝聚到他指尖碰觸的地方……這是怎麼了?為何全身失去力氣,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展敬軒的舌在她口中靈巧地翻動,她開始失去抗拒的念頭,,反而響應起他霸道的吻。清楚感覺到他的氣息在她臉上吹拂,那獨屬於他的--熱烈的、張狂的、霸道的氣息。
這是她愛的男人……不知何時她的手不再掙扎著推開他,而是繞上了他的脖子,將展敬軒更緊密地拉向自己。
當他的手滑過她的身體,縈縈清醒地意識到他是她的丈夫,而更加放鬆緊繃的身軀。他握住她乳房的手微微一頓,原先想凶狠的揉捏,忽然變成了纏綿的愛撫;原本想惡意地羞辱她,卻在感覺到她的順從時戛然停止。
展敬軒微微抬起頭,如鷹般銳利的眼掃過縈縈嫣紅的臉頰,看見了她眼裡赤裸裸的愛意,那目光專注而深情,直直射向他的眼,令他的心臟彷彿被狠狠打了一下般劇烈!
再次俯下頭去,這一次目標是她挺立在空氣中的粉紅蓓蕾,性感的薄唇輕輕地含住它,感受到口中圓潤的青澀,一股衝動下他忽然想要取悅這個只屬於自己的女人。他的唇舌反覆逗弄輕佻著那已堅挺的乳尖,另一手覆蓋住另一邊雖小巧卻飽滿的乳房熱烈地愛撫著。
縈縈深吸一口氣,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而輕輕呻吟。而這呻吟更讓他熱血沸騰,讓這一場本來只是懲罰的做愛變成了甜蜜的折磨。展敬軒一手拉開她併攏的雙腿,她並沒有掙扎,只是順從地讓他的手進入。
他的手包住了她最隱密的部位,緩緩尋找著它的開口處。當他找到時,他下意識地抬眼看著她--這個他不想要,卻不得不要的女子。她有一張淡淡眉眼的小巧臉龐,還有一對蘊含深情的眼眸。第一次她的眼睛閃亮宛如天上的星辰,雖然淚光點點,卻意外動人。
展敬軒伸進一根手指讓她適應他,她低低喘息,臉頰漲得更紅,卻沒有絲毫害怕與抗拒。縈縈只是用那雙澄澈的眼眸靜靜凝視著他,彷彿他是她唯一的依賴,她無條件地信賴他。
這眼神居然讓展敬軒有剎那的自慚形穢,他加速了手裡的動作,甩掉那奇怪的感覺,殘忍地在她身體裡移動。
縈縈已經準備好了,當他的手指被她滲出的蜜汁濡濕時,他就知道了。於是他不再等待,挺直腰桿狠狠衝了進去,一下就衝破了她那層薄薄的障礙,引起她的哭喊。
「啊……」縈縈大聲喊著,從來不知道身體會這樣的痛苦,彷彿被人撕裂,又彷彿她正期待著這種撕裂。展敬軒充滿了她,雖然痛苦,可是他充滿她的想法依然讓她竊喜。
這就是變成女人必須經歷的過程嗎?混合著甜蜜與痛苦,混合著她對他無盡的愛……
展敬軒開始在她體內移動,他沒有試圖安慰她的痛苦,也不想安慰。他只是順著本能,向他身下的女人衝刺,宜示她是他的,除了他,任何人都沒有這樣的權利!
只有他可以擁有她!他眼裡閃過慾望混合著冷漠的光芒,無情地在她身體裡抽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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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縈抬起全身酸痛的身體看著躺在她身邊的男子。展敬軒沒有溫柔地抱著她,而是背對她沉睡著。昨夜,當那讓她既興奮又痛苦的纏綿過後,他就轉過了身,彷彿再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她從他眼裡讀出了一絲懊喪,好像他在責怪著自己。是因為他碰了她嗎?還是因為覺得自己太溫柔了?她知道他恨她,但是昨夜的一切她不能說他不溫柔。
雖然開始的時候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但那份無情並沒有持續太久。到後來他不再冷酷,反而熱烈地引領她攀上無盡的狂喜。
因為他不是那樣殘忍的人,更因為他是個熱情而有正義感的男人。他可以因為欠別人一條命,而答應他們極其無理的要求,他也因為她的眼淚,而放鬆了原本對她冷酷的懲罰。
縈縈閉上眼睛,任由那酸楚的柔情從心底流過。自已是如此愛他,如果可以少愛他一點,或許他們都不會這樣痛苦。她想伸手抱住他赤裸的寬闊後背,想把頭埋在他身後……可是她不敢,就只能一動也不動地呆呆凝視著他,不敢有任何逾越的舉動。
此刻展敬軒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縈縈卻不敢擁抱她愛的男人。她知道他不想要她,他已經後悔昨夜要了她,如果現在去碰他,展敬軒會不會無情地把自己推開?會不會惡意地羞辱自己?閉上限,她讓淚水流淌在心底。
展敬軒張開眼,無聲地翻過身子看著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多麼諷刺,他娶了一個根本不愛的女人,而且是被迫的!他展敬軒一生中沒有被任何人強迫做過任何事,可是現在他卻為了實現自己的諾言而娶她!
她不是他會喜歡的女人,鄭縈縈安靜的有如空氣,又平凡的無法引人注目。展敬軒掃過她的身體,看見白晰柔嫩的肌膚和微微顫抖的乳房,很明顯,她也沒有一副豐滿的好身材,雖然皮膚吹彈可破,但是比起那些性感的女人來,她幾乎是骨瘦如柴。
他伸手握住她一邊乳房,縈縈驀地睜開眼睛,驚慌而羞赧地瞪著他。那表情好像受驚的小動物。展敬軒緩緩抽回手,睥睨地掃過她全身,讓她可以清楚看見他眼裡的不屑和輕蔑。
縈縈輕輕抽搐了一下,她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蓋起。他需要這樣清楚明白地告訴她,他一點也不喜歡她嗎?或者他根本只是想看見她痛苦難過?
「你不必這樣,我知道自己無法吸引你,你不喜歡,可以不看我。」她定定望著他,平著聲音說。
「你在反抗我嗎?」他感興趣地看著她依然平靜的臉龐,很少女人在他這樣的目光下而能如此鎮定。
「不是。」她微微垂下眼。「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這一年,我們注定是夫妻。」她的小臉上罩上一種光芒,雖然微弱卻堅定。
他把被子從她身上拉開,爬過身壓在她身上,居高臨下望著她。「我什麼時候要你我就會要你,既然我們注定要做一年的夫妻。所以你毋須在我面前掩飾你自己的身體,我都看遍了,也不再新鮮。」
她眼裡閃過傷痛。「如果貶低我讓你快樂的話,你就盡情說吧。」
這個討厭的女人……看著她那平靜的臉,他心裡竄過一抹煩躁,他忽然沒有任何興致,一個翻身下了床,迅速穿上長褲。
「今天爸媽要回美國,你最好快一點起床,我要送他們去機場。」他冷眼看著她,轉頭離開房間。
縈縈靜靜躺在那裡,半晌沒有移動。這就是自己的婚姻了,以後展敬軒可能都會用這樣鄙夷輕視甚至怨恨的目光看著她,這就是她要的婚姻嗎?她握住被子的一角,忽然伸手拂過留有他身體餘溫的一側。這就是她要的婚姻!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心滿意足。
展敬軒恨她,沒有關係,只要她愛他就好了!只要她愛他……她什麼都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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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敬軒和鄭縈縈沒有蜜月,本來他就不曾答允過給她蜜月。他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只不過是簽定了一份為期一年的契約,憑什麼要給她一個蜜月旅行?不但沒有蜜月,在新婚第二天--從機場送他父母回來以後,展敬軒就失去了蹤影。
她不知道他在哪裡,也預料不到他何時會回來。縈縈只是安靜地守著他們的新房,默默等待著他的歸來。他總會回來的,不論他如何討厭她,他還是會遵守他們的約定,她堅信著……
展敬軒把自己放逐了一個星期,積極投入他的工作中。這是他的計劃,要讓她明白他根本不會在意她的存在。現在,「展夫人。一定焦急地等待著他吧?剛開始他並不明白她到底想要什麼,現在可終於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