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寵靈將軍

第20頁 文 / 韋伶

    流夢嚇得忘了呼吸,頓時不停地搖頭。「不願意!不願意!」

    他得意的笑咧了唇。「這才乖,不過我還是必須以膝蓋頂開你的腿,因為我的手將沿著你的膝蓋,往你的大腿頂端私密梭巡而去。」

    流夢別開臉,羞慚的嚷道:「好丟臉!」

    「丟瞼?不,一點也不丟臉。」他說得義正辭嚴。「寬大的臥床上簾幕放下,這世界就剩你我彼此,我們將眷戀在彼此一絲不掛的懷中傾吐愛意,你的眼睛勢必一刻也離不開我結實的身體,而我亦然。昏暗的天地中,我們體內的情慾迅速融化,舌頭變得魯鈍,但感官卻變得靈敏。」

    流夢抬頭望向他,他的表情是溫柔而從容的。

    儘管如此,她還是臉紅似火。

    「我要你的手爬上我赤裸的胸膛,你的唇印上我的唇,搜尋我厚實的肩,親吻我的喉頭,迷失在放縱的情慾裡。我要你?

    我神魂顛倒,而我要你和我一樣墜入沉淪的愛慾中,存在你我之間的衣物已是多餘,我會按捺不住撕開你的衣服,解除我身上的累贅,俯向未著寸縷的你,我要你,流夢。」

    流夢張口欲言,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除了臉紅還是臉紅。

    「你已?我準備好了,當我彎身親吻你的乳房、腹部,仍至你最私密……」

    「祥德!」她急切的叫住他。

    他不理會,繼續耳語。「的地方,你隨時都不住呻吟。我明白你的身體就快到達極限,我隨即以修長的手指伸入你柔軟的領域,大大滿足你。你的灼熱與緊繃皆令我欣喜若狂。」

    「什麼什麼?」她語不成聲,已經快聽不下去了。

    「從來沒人這樣撫摸過你、親吻過你、舔舐你,但我無法放慢速度,只能唆使手指不斷在你滋潤的核心上摩擦揉搓,並一次次攻佔你的身體,必要時加入第二根手指,完全吸取你的生命。」

    「你好色!」

    「色?還不夠。」他輕笑地說,伸手作勢攬住了她的腰肢。「在毫無預警下,我堅挺的軀幹取代了骨節分明的手指倏地侵入你的體內,瘋狂的在那片溫暖的密地衝刺、律動,縱使你因突如其來的力道,近乎痛苦的呻吟、嘶叫,我也不打算停止,我要粉碎你整個人的意識,我們勢必緊緊結合在一起──」

    流夢注視他的目光銳利一變,隨即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祥德猛然打住話,經過一段深長的注視後,驀地爆笑出來──「嗚哇哈哈哈──啊──哈哈哈──」

    這才是他的流夢格格,有點粗暴、有點矜持、更有點可愛!

    第九章

    數天後,一個日炎普照的艷陽天。

    禮親王府籠罩在一片低沉的氣氛當中,第一重院落中靜寂無聲,除了忽而吹起的風沙,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響。

    流夢閨房中央的桌面上,此時擺放了無數的醫療工具,一根根長短不齊,針灸用的銀針就這麼觸目驚心的攤放在藥箱前。

    來來往往的下人們,依照主子吩咐,忙碌地準備著清水、干布、火,雖然個個口頭上並未討論什麼,但不約而同的想法是──希望這群大夫能救醒格格。

    禮親王、福晉、吉夢、祥德,早在一個時刻之前便在房廳中等待。

    而因「無身可歸」、「也不知如何歸起」的流夢,在得知今天就是關鍵的日子後,也跟著大家回到自己的身體旁邊,再一次?不可預知的未來命運擔心不已。

    「老爺,淳親王府的歌玄貝勒又來拜訪王爺了。」下人稟報。

    「快請吧,他是老夫的好友,也很關心流夢的情況。」

    「是。」下人一領命,立刻匆匆離去。

    吉夢聽到歌玄這個敏感的人物到來,當場翻了一個大白眼。

    關心,她看他是最近太閒了,來看戲的吧!

    她還是很在意自己曾遭他侍衛拒絕的窩囊事,以致「恨屋及烏」。

    衣著尊貴高雅的歌玄進門後,眾人沒再對他多說什麼,福晉按捺不住緊張的心情,已著急地說:「太醫們,你們快開始吧!」

    「好的,福晉,那我們就開始了。」

    「請。」

    「請!」

    幾位德高望重的醫者紛紛挽起袖子?流夢把脈,時而皺眉、時而搖頭、時而交頭接耳的討論不休,在他們看來,流夢除了頭上三、四個撞出的包外,並無其他不適的症狀,再者脈象亦十分調和,應該非常健康,不應該怎麼叫也叫不醒,完全沒有甦醒過來的?像。

    眾人搖頭晃腦了一陣子之後,決定以最安全的方法──針灸──替她治療看看,替她打通一些穴道,或許將有驚人的效果也不一定。

    太醫們沒再浪費任何時間,挽起流夢手臂的袖子,立即以熟練的技巧將火烤過的針緩緩扎進她的皮膚中,扎完一道是一道,看得出來他們十分用心,但效果卻不彰。

    流夢「一樣好好」站在他們身旁,全身上下不痛不癢,除了因為看他們這樣對待自己的身體,看得心驚膽戰外,一點感覺也沒有。

    「太醫,流夢到底有沒有救?」吉夢出聲問。

    太醫們露出苦惱的表情。「我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格格一點症狀也沒有,身體健康得很,反而讓我們無從下手。」

    「看來針灸的方式,對她一樣無效。」

    「諸位太醫,你們不如試試其他方法吧,總會有可行的。」禮親王道。

    「要不然我們開幾帖藥方子,煎成藥之後,按時讓格格服用,希望會有轉機。」

    「就這樣?不會吧?!」流夢吃驚地道。

    「至於流夢格格頭上的包,給她擦些跌打損傷的藥膏就成了。」其中一名大夫說,依言從醫箱中拿出一瓶小藥擱在桌上。

    流夢一看,心涼了一截。這種藥王府裡多得是,用得著他途嗎?

    看來這次康復的機會,很渺茫了……流夢黯然神傷地滑坐在床畔,覺得自己的前景一片灰暗。

    此時,歌玄笑容頗深地走近床邊,若有所思地把玩一根紮在手臂處的針,喃喃低語的說:「太醫,你們扎的儘是些無關痛癢的穴道,效果當然不佳。要是我嘛,就會將注意力放在她的頭部。」說罷,突然抽出長針。

    「歌玄貝勒!」福晉嚇得喊出聲。

    一?那間,她還以為他真要依言對她的女兒亂扎一通。她曉得歌玄貝勒博學多聞,精通天文地理,但她可從來沒聽說他醫術也行。

    「福晉放心,這些東西我不懂,不會亂來。」

    「就是不懂才危險……」福晉喃喃而語。

    歌玄漾起一絲笑意,將針還給太醫的同時,不由分說的拉住太醫的手,一徑移至流夢頭頂的百會穴。「太醫,這個穴道可扎與否?」

    太醫屏息。「可……可,但百會穴一般是醫治頭痛的症狀,與格格的情況不符,不扎也罷。」穴道也不是亂扎就可以的。

    他微微一笑,漠然的說:「我想也是。除了百會穴外,」

    他輕輕扭轉流夢的頭部,露出白哲的後頸部分。「除了百會穴外,在這個地方,似乎還有個天柱穴,一樣有類似的功效。能扎與否?」

    「不……不扎也罷。」

    「每個都作罷,那能扎什麼呢?」緩緩吐出一口氣,在他微笑以對太醫時,他忽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長針分別刺入流夢頭部百會、天柱、風池、曲池等等集中於頭部的穴道。

    太醫們見狀,下巴差點沒當場掉下來,立即後退兩大步不止。

    「歌玄貝勒!」流夢驚呼出聲,不敢相信自己一顆好好的頭,竟在轉眼間硬生生被紮成一顆刺螺頭,少說十多根針。

    「你……你這是在幹什麼?!」福晉及王爺異口同聲地大叫。

    歌玄哦的一聲,語調平淡地說:「我只是以淺薄的知識,試想將這些千奇百怪的頭部穴道一起扎進去的話,流夢格格會不會突然痛醒過來?」

    「你開什麼玩笑,你可能整死我耶……」看著歌玄瘋狂的舉動,流夢不禁傻眼,外加臉色鐵青。只是話還在舌尖,倏地,整個人便莫名的腳步跟路起來,眼前的一切突然間變得好刺眼,流夢懷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因為她的頭好暈。

    她感覺此刻的現象並非好預兆。

    「額娘!阿瑪!你們快看,流夢不對勁!」此時吉夢突然出聲,指著床上的人失聲尖叫。

    「我的天啊!怎麼會這樣?」室內的人個個大驚失色。

    「流夢!流夢!」此時,祥德也衝到床邊,不斷以手擦拭那些由流夢嘴角溢流出的鮮血。

    在流夢尚有意識之前,她僅以剩下的一點力道吃力地想看清自己的身體到底起了什麼變化。然當她回望之際,不斷由身體抽離的力量卻令她昏迷過去。

    就在那一?那間,她清楚看見自己的臉龐慘白如紙,從她嘴角逸出的鮮血就像一條停不住的溪流,不斷地冒出鮮血,捺過臉頰,滑過耳畔,滴落在床板上……而無垠的黑暗亦在霎時包圍了她、淹沒了她……「流夢!天啊!我的女兒!流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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