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夏潔
他解著花競艷襯衫的鈕扣,手指微微顫抖著,當衣服漸漸敞開,現出裡頭的蕾絲胸衣,他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他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尋找著她的唇然後印上,輾轉親吻著她,有點用力,有點野蠻,他的呼吸濁重,心鼓噪著,吸吮著她的舌的唇舌是炙熱的,他像是把熊熊燃燒的火,燒著自己也燃燒起她。
跟著他轉移陣地,親吻她圓滑的下巴,然後移到頸子,屬於她特有的香味佔領他的呼吸讓他心窒,他的手掌支撐著她的頭顱,手指伸入她的髮根處,在頭皮上輕柔的按壓著。
「唔……」他的按摩舒緩了她緊繃的神經,她舒服的發出嬌吟。
他空著的手摟著她的細腰,在不知不覺中卸下她的黑紗短裙,然後他撐開她微闔的兩條腿,將她抱起坐在他的大腿上,左右張開的大腿讓她緊貼著他,隔著薄滑的綢質底褲,他的堅硬讓她害躁得不知所措。
「爾旋……」花競艷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身體,結束這場尷尬。
「別動。」他啞著聲音,痛苦難耐。
「放開我!」她請求著。
「不。」他搖頭,大掌覆上她的豐滿,這讓她倒抽了口氣。
他的唇貼在她誘人的鎖骨上輕吻著,舌尖不安分的舔舐,支撐著她的頭的手跟著往下挪移,停留在她的背後好一會兒之後離開,也一併帶走了她漂亮的蕾絲胸衣。
「啊……」她驚呼,伸手就要掩蓋裸露的胸部。
他制止她的動作,將她放倒在床鋪上,他要審視她,他要看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寸。
「爾旋……」她喚著他,和他的第一次親密接觸讓她無措、羞赧,她沒有和黑力剛在一起時炫耀的心態,只有擔心、害怕、緊張,原本自豪的身材在此時只怕他不滿意。
「你好美!」他膜拜著她的身體,唇舌輕含她飽滿的尖端,空著的手也搓揉著她的柔軟。
「唔……」她弓起背脊迎合著他,腰身在他身下不斷扭動……
「不要!」她的最後一道防線被他撤去。
他的吻密集的落在她的身上,濕熱的唇撩撥著她熱燙的嬌軀,她覺得自己渾身熱得像是要燒成灰燼般,又像是有數千隻螞蟻在身體深處啃咬著她,搔癢無比。
她揪著他的黑髮,十指和他柔軟的卷髮一父纏著,她咬著唇,含糊的請求著他,請求著她也不知道的要求,渾沌的意識裡只覺得緊貼著他會讓自己舒服些,所以她順著本能碰觸他、親吻他……
「競艷,你這個小妖精!」她的主動讓他更加疼痛,他無力的抱著她,手指往她的濕熱探去。
「呃……」她的背脊僵硬,柳眉蹙了起來。
「我愛你!」抱著她的他感覺到她的緊繃,他吐著愛意,在她的深處來回進出著,他要她準備好,這樣可以減少疼痛。
「啊……」花競艷寒毛豎立,一股疼痛感從她的下腹蔓延開來。
她扭擺著腰身,疼痛像千萬支細針同時紮著她的下腹,然後傳到四肢百骸,她沁著冷汗握住他的手腕,喚著他,「爾旋,停一下。」
「怎麼了?」他溫柔的輕問,看出她的不適。
「我痛。」
「痛?」他都還沒進去,怎麼會痛?
「唔……別壓著我。」她掙扎著,他壓覆的身軀變成了她痛苦的另一項來源,讓她更加疼痛。
「你怎麼了?」他的手覆上她的額,沾了一手的濕。
「好痛!」
她抬起腿猛一使力,衛爾旋措手不及向後翻落到床下。
「競艷,我還沒開始——」他抱著被她一腳猛擊的下腹,若是踢低一點,他鐵定會下地獄去。
「我肚子好痛,我要去大便。」她抱著肚子,裡著棉被就往廁所直奔。
她的話讓他愣住,這算什麼?
他還沒有佔有她就被踢下床了?而且還是因為她要拉肚子?!她還真是會選時機啊!
他低頭看著自己高昂的興致,朝著廁所大吼,「你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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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卡咚……卡卡卡咚……卡卡卡咚……」
「丟臉……太丟臉了……太太丟臉了……好丟臉啊!」花競艷失了神的重複喃喃自語著。
她拿著剪刀剪著手中的玫瑰花,一刀、兩刀、三刀,花蕊應聲掉落!她接著再拿一朵、再拿一朵、再拿一朵,有規律的四聲「咋咋咋咚」不停的重複著,不管是含苞待放的玫瑰或是盛開嬌艷的玫瑰,全都「咚咚咚」的應聲掉落在鋪著報紙的桌上,一片狼藉。
她的腦袋呈現滯留狀,打從三天前她將衛爾旋踢下床、衝進廁所開始,她的腦袋就一直滯留在她光裸著身子將衛爾旋踢下床的畫面,畫面上還打著旁白字幕——「想大便」,久久盤旋的畫面加上字幕讓她大受打擊,她甚至懷疑自己怎麼沒有當場一頭撞死在馬桶上或許還比較好。
「丟臉啊!太丟臉了啦!」她簡直不曉得要拿什麼臉去面對衛爾旋。
空著的手摸不到花材,這讓她稍稍回神,原本她想要藉著插花來安定心思,結果搞得一桌子斷了枝節的殘花和乾淨的綠色海棉,她丟下手中的剪刀,捂起臉尖叫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啦!她現在該怎麼辦啦!
「啊!我要瘋了啦!怎麼會幹下這麼糗的饃事?這麼丟臉、丟臉、丟臉……」她狂喊著,索性將斷節的廿化枝胡亂的用力插進海綿內。
沒幾分鐘的時間,四方塊的綠色海綿插滿了亂七八糟沒有任何藝術美感可言的枝節,活生生像個長滿刺的綠色河豚。
「這沒有用!」她丟下作品,插花根本無法安定她的心思,她只覺得煩上加煩,這不是好辦法。
她站起身,走進房間,將床邊懸掛在牆面上的劍道服俐落的換上,然後高高的紮起馬尾,紅色的長條帶子襯著一身的藍色布衣特別顯眼英挺。
她從衣櫃裡取出包裡著白布的長劍,然後持著長劍走出房門,穿過客廳外的長廊,來到另一側的練習場。
「喝!哈!喝!面、胸、面、腰、拔擊、擦擊、受擊……」練習場上鏗鏘有力的劍擊聲伴著劍技在空氣中迅速揮動著,肅穆的場地充斥著緊張感。
「呼!」她深吐一口長氣,這種熟悉的緊張感反而讓她得到一種放鬆。
她走進練習場,因為難得的全副武裝讓場內練習的學員全都停下動作,投以注目。
「大師姊!」一致的,在下一秒鐘所有人恭敬的齊聲作揖。
「章奪標,我們來對陣。」她越過學員,直接挑明了說,她現在心浮氣躁,一點兒也不想和技術青澀的學員對陣,她想要痛快的廝殺一番。
「是。」他取過兩副護具,一副給她,一副自己穿戴上。
一旁的學員紛紛收起木劍,排坐到一側觀戰。
花競艷戴上護具,然後將木劍上的布袋取下,接著走到場內中央,和章奪標互相打揖,開始對峙。
只見兩人踩著有力的步伐敏捷的前後左右挪移著,兩支木劍在空主交擊,「鏮鏮鏮」的對擊聲不斷發出,兩個人省去了練技的覆誦,專注的較量。
初期花競艷和章奪標的技法相當,她的紅色髮帶隨著動作在空中飛舞,隨著時間的流逝,平日疏於練習的她慢慢居於下風,她汗水淋漓,呼吸開始雜亂,或攻或守的劍勢因為長時間雙臂揮舞而疲軟無力。
原本就漸居弱勢的她見場外突然多出一道黑色人影給分了注意,章奪標毫不留情的劍正中她的面具,潰散了她堅守的陣地。
「你分神了。」他收回劍,結束了彼此的對陣。
「我輸了。」花競艷取下面具,坦承的接受,「我本來就居於下風,呵!少久沒練習的人怎麼可能贏得了天天修練的人呢?奪標,你的技法精進很多。」
「如果你沒有放棄練習,我永遠也跟不上你。」
她微笑,不置可否。
「去吧!你有訪客。」章奪標看向站在廊上的黑色身影。
她收起劍,拆卸下護具,刻意的放慢步調,最後才轉身迎向訪客。
「稀客啊!新郎官。」她的語調裡充滿嘲諷。
「寶貝,好久不見。」黑力剛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底下俊美的面貌。
「放尊重點,這裡沒有你的寶貝。」她走過長廊,踩下階梯,領著他站在庭院,不願讓他進到屋內。
「你氣還沒消啊?競艷。」
「怎麼?你一直以為我在生氣嗎?」她挑起眉,對上他掛著笑容的面孔,他仍舊英俊挺拔,但不知怎麼的她竟然覺得礙眼。
「親愛的,我知道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好嗎?」他緩著性子,嗓音有著迷人的磁性,「我保證我以後出軌絕對不會讓你發現,好嗎?」
「哈!」花競艷斥笑著,不是「不會再發生」,而是「不會被發現」,這兩者可真是大大的不同啊!
「你不能要求我不偷吃,我無法拒絕大家的美意,而且我有需要,在你不能滿足我,而我又有需要的情況下,發生這些事情是在所難免。」黑力剛說得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