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夏潔
「不要。」才不要再來一次!「你取笑我!」
他看著她,「我喜歡你直截了當的告訴我你愛我。」
她點點頭,臉泛著潮紅。
「我可以吻你嗎?」他突然問。
就像炸藥被點燃般,刷的一下她整張臉就紅透了,直達脖子和耳根。
他將她的臉紅當做答應,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後湊近她,先是輕輕的貼上她的唇,輕輕的印著、碰著,一下、兩下、三下……她柔軟的唇瓣帶著彈性,誘人至極,他的嘴張開,不再滿足於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他含住她的唇,加深這個吻,靈活的舌在她口中誘惑著她,令她全身的血液奔騰著。
她沉迷在他的吻中,雙手攀上了他的頸,腳跟緩緩抬高,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她開始回應他的吻,小巧的舌尖不安分的探入他的口中汲取他的味道。
她的回應帶給他鼓勵,他的手從她的腰向上撫摸著,摸上她的背,絲綢的薄料服貼著她的背,他來回撫摸讓冰涼的料子像著了火般燙著她的背,引得她頻頻嬌喘。
她睜開眼,剛好對上他閃著火光的眼,她無力的道:「好熱……」
體內像是有顆火種,他的手所到之處都引來火苗,她覺得自己像是要燃燒起來,灼熱難耐。
他離開她的唇,輾轉來到她的耳際,他熱燙的雙唇一張就含住她的耳垂,濕熱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顫,雞皮疙瘩從她的脖子蔓延到她的手臂,她的身體深處跟著濕熱起來。
「嗯……」
他的舌頭輕佻著她的耳根,雙手移到了她的胸前,停在她右胸邊緣的盤扣上。
「可以嗎?」衛爾旋問著。
「嗯。」花競艷點點頭,期待與緊張讓她呼吸急促,胸脯快速的高低起伏著。
「別怕!」他吻著她的頸,鼻間傳來她身上玫瑰花的味道,淡淡的卻引人心弦顫動。
「你好香,」他低喃著,手指將扣子解開,她胸前的衣襟敞開,白皙的鎖骨像塊美玉,滑如羊脂。「你好美……」
他的讚美像是咒語,讓她沉迷。
「競艷……」
「嗯?」
「我想……我們還是不要進展太快好了。」情勢急轉直下,衛爾旋站直身,將她的衣服扣好。
「啊?」
「我們還有事情得要解決,現在你還是黑先生未婚妻的身份,我不應該碰你。」
「可是……我不是……啊,綿綿!」花競艷想要解釋她並不是黑力剛的未婚妻,他真正的未婚妻是阮綿綿,想到好友,她完全清醒,「綿綿她還在樓下!」
天啊!她的好友在樓下,她卻和他在樓上親熱?!她拿什麼臉去見人啊!
「你先下樓,我要把這身衣服換掉。」她將他推出房門。
他挑起眉,對於剛剛她還沉醉在他的吻之中情難自禁,下一刻卻馬上恢復正常,心底很不是滋味。
「競艷——」
「爾旋,我有一個誤會得和你澄清。」她拉開正要闔上的房門,「黑力剛的未婚妻不是我,他的未婚妻是綿綿。」
「你說什麼?!」他一時之間不能消化她丟下的訊息。
「我和黑力剛早就分手了,他要娶的人是綿綿。」
「你和黑力剛分手了?他要娶的人是綿綿?」
「噗!」她掩嘴失笑,「你幹麼學我說話?」
那他拚死的煞車算什麼?!他的眉挑得老高,心底扼腕的不是讓他痛苦了好些天的心碎全是多餘,而是他死撐著痛苦得足以致死的堅硬,他咬著牙迸出聲,「花小姐。」
「嗯?」他的稱呼讓她有不祥的預感。
「你讓我誤會你是黑力剛的未婚妻這麼久?嗯?」
「我又不知道我會愛上你。」
他深吸口氣,是啊!她若沒愛上他,確實是不用跟他解釋這麼多。
「你幹麼?」她見他又要走進房。
「繼續剛剛未完成的事情。」誤會澄清,那他就沒有任何顧忌了。
「哪有人暫停了還可以繼續的?」她嗔著,將他推出門,「更何況綿綿在樓下。」
「她早就走了。」誰會呆呆的等著?
「不管,不能繼續。」她搖頭,硬是將他推出去,然後關上門,鎖上。
「花競艷。」他拍打著門板。
「沒聽到。」她隔著門喊著,「你下樓啦!綿綿一定還等著。」
衛爾旋收回手,這筆帳他會記著,下回他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他轉身,好心情的哼著歌,快步的跑下樓。
「事情解決了?」阮綿綿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盈盈笑著。
「你還在?」
「抱歉,借用了你的廚房,我自己泡了杯茶。」她微舉起手中的瓷杯。「衛學長,看來你和競艷相處得很融洽。」
他點頭,深刻的感受到互訴情衷的愛情比單方面的暗戀要甜美。
「希望你的好運氣能沾染給我。」她微笑,由衷的希望,想到她的暗戀就像這杯濃茶一樣苦澀難嚥,她就沮喪得笑不出來。
可以嗎?她也能擁有像他一樣的好運氣,讓她深愛的男人愛上嗎?
第七章
清晨五點,終於讓花競艷盼到了第一道曙光出現,她迫不及待的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然後就衝出家門要往衛爾旋家去。
「大師姊,大清早你要去哪裡?」章奪標在庭院攔住她,一臉的精神抖擻。
「找朋友。」
「什麼朋友讓你放棄充足睡眠好維持水噹噹的氣色,一大清早就要去找啊!」
「奪標,你看看我,臉色會不會很不好啊?」他的話讓她警覺,急急將臉湊近他,要他瞧個仔細。
一整個晚上她都處在亢奮的狀態之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幾乎都沒有睡,人家說熬夜是女人美麗的殺手,她會不會變醜啊?
「臉色紅潤,不會不好啊!」他倒覺得她今天異常的美麗,全身散發著光彩。
「真的嗎?我有化妝啦!這個紅潤是我剛買的腮紅畫上的,很自然吧!」她指著自己的兩頰,得意得很。
「是唷?大清早幹麼化妝?」
「化妝是基本禮貌,我要去找朋友,當然得維持基本禮貌才行。」
「是嗎?你在我面前怎麼都不用維持基本禮貌?」章奪標哼著,「蓬頭垢面的樣子我倒是經常看。」
「去你的!誰叫你每天天沒亮就出現在我家?不會有人一清醒就頂著一張化好妝的臉吧?」她已經很盡量的讓家裡一班學生在看到她時都是美美的狀態,至於章奪標算了吧!要在他面前維持最佳狀態實在是太累了,她沒力氣每天清晨四點起床梳妝打扮。
「嘎——」腳踏車的煞車聲在清晨時分特別刺耳,兩個人同時轉頭看向圍牆外面。
「早。」衛爾旋一身的白衣白褲,他坐在腳踏車上看著她。
「早。」擦著腮紅的臉頰頓時更為火紅,她吶吶的回著他。
章奪標朝他揮揮手,「早啊!衛爾旋,你興致這麼好,大清早就在路上騎腳踏車啊!」
「你認識他?」花競艷奇怪的問。
「是啊!他是我高中同班同學。」
「是嗎?我怎麼從來沒有看你們在一起過?」他的一班狐群狗友她全都看過,怎麼就沒見過衛爾旋?
「我們的屬性不同,你當然沒看過。」章奪標小聲的在她耳邊解釋著,「他的身體狀況不太適合和一班人瘋,不過我們挺談得來的。」
「他的身體怎麼啦?」聽見心上人身體不好,她可急了,瞧他白是白了點,但也沒看他吃過什麼藥啊!
「競艷,我們去吃早餐好嗎?」衛爾旋開口喚她,打斷了他們的一父頭接耳。
「嗯。」她點點頭,小跑步的向他而去。
「啊?!你們認識?」
「是啊,他就是我跟你說要找的朋友。」她跑到衛爾旋面前,回頭回答章奪標的問題。
「上來吧!」衛爾旋指著坐椅與車頭間的橫槓。
「坐這兒啊?」花競艷看著橫槓。
「不敢坐?」
「不是,我沒有這麼膽小。」她輕聲的道,然後側身坐上去,看似滿長的橫槓在她側身佔據之後,她才發現這樣子兩人靠得很近。
「章奪標,再見。」他伸長手握好車頭把手,丟下話,就揚長而去。
為了平衡車身,他曲著身軀,原本就很靠近的兩個人更加貼近,她幾乎是窩在他的懷抱之中,他身上的味道在她鼻間傳送著。
「你不找個支撐點,小心掉下車。」他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
「喔。」她伸出手,攬抱他的腰,腰身的觸感讓她的嘴角彎起,原本靠近他的羞赧轉為滿足,她索性輕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的心跳。
「昨晚睡得好嗎?」
「嗯。」
「我睡得不好。」他道,「我怕這一切全是夢,我醒來睜開眼會全都不見了。」
「這不是夢。」她加重放在他腰上的力道。
「我知道。」他微笑,她的卷髮在空中飛揚,淡淡的玫瑰花香問起來舒服宜人。「你可以再說一次嗎?」
「嗯。」她將嘴靠上他的胸膛,抵著他的襯衫低喊,「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不只一次,她連說了三次,聲音從他的胸口傳進他的心,就像是股暖流將他的心包圍,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