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亮羽
最開心的莫過於風無憂了。
「飛雲,你覺得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還好,我想,我應該快要痊癒了。」白飛雲笑著凝視著她。
風無憂不太放心地以自己的額頭探著他的額頭,確定他沒有再發高熱。「嗯,的確沒有發燒。」
他輕輕按住她的頭,與她親密地以額頭互相觸碰著。
「無憂,這幾天辛苦你了。」
風無憂心疼地捧住他明顯瘦削的臉龐,搖搖頭說:「跟你受的傷比起來,這點辛苦根本不算什麼。若不是為了保護我,你也不會渾身是傷。」
他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我將你視若珍寶,當然捨不得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保護你,是我一生的責任。」
「飛雲,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
她輕輕抱攬著他的肩膀,誠摯地吐露自己心中的情意。
白飛雲動情地低頭吻住她紅潤誘人的櫻唇,直接以行動宣示他的情感。
她羞澀地回應著,耳邊傳來他的心跳聲,是上天的恩賜。她曾經是這麼害怕擔憂將會失去他,這個溫暖結實的擁抱,這個溫柔深情的吻,讓她覺得自己好幸福。
「無憂,留在我身邊,讓我照顧你一輩子。」他凝視著風無憂。
她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賴在他溫暖寬闊的懷抱中。
「等你的傷勢一好,我們回揚州去。我不回東北了,你也別回京城,咱們就在揚州住上一段日子,陪陪你爹娘,好不好?」
「好。」白飛雲緊緊地抱著她,心思飄回他們初次相遇的家鄉。
***
回揚州的馬車上,風無憂一直小鳥依人似地依偎在白飛雲的身邊。
「無憂,不許你再到尋歡閣去。」他霸道地抱著她這麼命令著。
風無憂抬起頭,不解地望著他,「為什麼?」
「我就是不喜歡有這麼多人盯著你瞧,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無憂,別再當什麼征雲姑娘了。」他緊蹙著眉頭,認真地說。
風無憂但笑不語,她想起「征雲」這個名字的由來,不由得在心裡會心一笑。
「你早已經征服了我的心,又何必再去征服其他人的讚歎眼光呢?答應我,別再到尋歡閣,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看著你的眼神。」
白飛雲深情地凝視著她,眼神與語氣中卻蘊含著醋意。
「你知道『征雲』這個名字的含意?」風無憂訝然地笑望著他。
他愛寵地捏捏她的鼻子,「你這個小東西的心思,我怎麼會不清楚呢?虧你想得出來這個名字!」
「人家那時候好氣你嘛!誰叫你老是跟我作對,又愛惹人家生氣。」風無憂嘟著可愛的小嘴,撒嬌地說。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說真的,別去尋歡閣了,我都快被醋給淹死了,還得擔心你會不會被騷擾什麼的,可以讓我安心一點嗎?」白飛雲半哄半勸地抱著她。
風無憂掙脫他的懷抱,對他搖搖頭,「我不可能不管尋歡閣的事兒,你別忘了,我可是尋歡公子,怎麼能就此撒手不管?那些姑娘怎麼辦?胭脂姐怎麼辦?你別為難我了。」
「我沒有要你從此不管尋歡閣的事,只是希望你別再以征雲姑娘的身份在尋歡閣表演舞劍,這樣的要求不過分吧?」
風無憂望著他一臉無奈的表情,對他甜甜一笑,燦美如花。
「好啦,我答應你,不再去表演舞劍就是了。」
「真的?」他喜出望外地將她摟在懷裡。
風無憂背靠著他的胸膛,半開玩笑地說:「老是表演那些老招式,客人們看不煩,我自己都嫌煩呢,等我練些新招式再說。」
「無憂!」他忍不住抗議。
她回過頭看著他笑說:「跟你說笑的啦!醋桶!」
「對,我承認我是個大醋桶!我就是不能忍受別的男人多看你一眼。」
白飛雲迅速地低下頭吻住她的紅唇,一隻手扣住她的柳腰,另一隻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背,引起她陣陣酥癢難耐的顫慄。
他霸道而溫柔地以舌頭搜尋著風無憂的嫩唇,哄誘她輕啟檀口,深深探入汲取她的芬芳,雙手的力道緊得像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懷裡。
風無憂眩然地領受他給予的激情,腦中轟然作響的是幸福的聲音,她羞怯生澀地反應著,柔荑緊緊攀附他的肩膀,彷彿這樣才能不陷溺進溫柔激情的深淵之中。
良久,白飛雲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柔唇。
「無憂,我要你兌現欠我的最後一個要求。」他在她唇邊輕聲說著。
風無憂赧然地笑望著他,「什麼要求?」
白飛雲輕輕吻啄她的唇角,「嫁給我,一輩子留在我身邊。」
她望進他認真的眼眸中,緩緩地湊上自己的唇,然後羞怯地點頭。
他欣喜地攬抱著她,他們正被幸福淹沒。
***
白嘯威與柳千蕙開心得闔不攏嘴。
「你這小子,總算想到要為白家傳宗接代啦?爹盼著要抱孫子想好久了,飛雪都當娘了,飛霜也嫁進宮中,就只有你這個大哥沒動靜,現在可好了,總算要成親了。呵呵呵!」
「是啊,是啊,娘一向喜歡無憂,這下可好了,乾脆把她娶進門當兒媳婦,我們跟傲天夫婦倆,可說是親上加親了,真好。」柳千蕙也忍不住喜上眉稍。
風無憂害羞地低下頭不說話,白飛雲牽著她的手說:「我爹娘都這麼喜歡你,看來,咱們不早點成親都不行了!」
「當然不成!我們馬上到東北風家堡跟傲天夫婦提親去,這是喜事啊,當然得愈快愈好,你們早點成親,早點為白家添幾個白白胖胖的孫子,我們家好久沒熱鬧熱鬧了!」柳千蕙連忙這麼說。
白嘯威也是一個勁兒地點頭微笑,「對對對,我想著要當爺爺,想得頭髮都白了!無憂,你可得趕快嫁給我們家這個大木頭,幫我們添幾個可愛的孫子才好。」
白飛雲看著一臉紅暈的風無憂,向父母抗議,「爹,娘,無憂都還沒當成白家的兒媳婦,你們就催著她生孩子,想嚇死無憂嗎?要是她嚇跑了,我這個大木頭要上哪兒再找一個這麼好的姑娘?」
風無憂嬌羞地望著白飛雲,掩不住滿心的喜悅。
「瞧你,無憂還沒過門呢,整顆心都向著她了,你這個大木頭怎麼轉性啦?真是不枉費爹從小就教你要疼妻子。」白嘯威忍不住打趣。
「好啦,咱們別取笑年輕人,該商量商量什麼時候去風家堡提親才是真的,順便去探望飛雪,我真擔心她不改本性,挺個大肚子跑來跑去的,要是我的外孫有個什麼,那可怎麼辦?」柳千蕙忍不住擔心起好動的白飛雪。
風無憂這才抬起頭說話,「伯母別擔心,我大哥把飛雪顧得可好了,飛雪不會有機會挺個大肚子到處走動的。」
柳千蕙溫柔地微笑,「有逍遙照顧著飛雪,我的確是很放心。還叫我伯母?要改口啦!」
風無憂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她這副嬌羞的模樣要是讓旁人見了,恐怕很難跟她以往的活潑聯想在一起。
尾聲半年後白嘯威夫婦終於幫白飛雲和風無憂辦了個風光盛大的婚禮,籌備婚禮的期間,白飛雪生下了一對白胖可愛的龍鳳胎,白飛霜也有了身孕,皇上為白飛雲升了職,加上白飛雲娶妻,護國將軍府可說是四喜臨門。
即使風無憂綰了髻,穿上鳳冠霞被,仍舊不改她活潑好動的本性,跟白飛雲拜過堂之後,白飛雲被留在大廳應酬,她獨自坐在佈置得喜氣洋洋的新房裡,忍不住偷偷掀開喜帕,四處環顧著她曾經十分好奇的新房。
「原來新房跟一般的房間也沒什麼兩樣嘛,只不過多了些喜字和紅燭,大家幹麼要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風無憂無聊地自言自語著。
等白飛雲等累了,她索性拿下頭上重得要命的鳳冠,趴在桌上就這麼睡著了。
白飛雲一進新房,就看到自己的新娘趴在一桌的酒菜前,睡得香甜。
他坐在她身旁,心疼地輕輕撫著她的背,看著她一臉的睡相,心裡盤算著該不該喊醒她,繼續這個他盼了好久的洞房花燭夜。
這時風無憂醒了過來,可愛地揉揉眼睛,眨眨眼,對著白飛雲甜美地笑著。
「讓你久等了,累嗎?」他輕輕吻上她的臉頰。
風無憂笑著搖搖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急忙找來鳳冠和喜帕往自己頭上戴。然後走回床上正襟危坐著。
「無憂,你怎麼啦?」她可愛的舉措讓白飛雲忍不住失笑。
「我娘說,洞房花燭夜要這樣穿戴整齊地坐在床上,等你為我掀開喜帕、喝過交杯酒才能拿下鳳冠。我剛剛等累了,一時忘了,現在要補救啊,要不然就不像洞房花燭夜了。」她隔著喜帕這麼對白飛雲說著。
「好,就照你的意思。」他原本想這樣跟她喝交杯酒的,看她這麼在意,只得照著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