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葉霓
他站起後便握住她的小手，親暱地一塊搭電梯下樓，這幕情景可是讓公司不少同事撞見，又一次在齊宇大樓內造成轟動。
「你這是什麼意思？」出了公司，宋菱望著他緊握著她的手。他難道不怕被公司的人誤解？
他笑得曖昧，卻不言明，只是揉著肚子做著怪表情，「我好餓哦。」
「真搞不懂你。」她被他的表情逗得一笑，「好，那你想吃什麼？」
「你。」齊塵毫不考慮地說出口。
聞言，她猛地一怔。
「哈……被嚇傻了？逗你的，我剛剛不是說了想吃法國菜，你皮包裡的錢夠嗎？」他半開著玩笑。
「我全部家當都擺進去了，應該夠。」反正她今天出門時已沒打算回去了。
「好，那就走吧。」齊塵開著車，一路上他發現宋菱一直看著他，忍不住問：「我臉上有什麼嗎？怎麼一直看著我？」
「因為你好帥，看帥哥真是一大享受。」她率真地說。
「你還真會說話，逗得我心花怒放呢。」他大笑。
宋菱輕漾甜笑，卻不再說話，只是沉浸於能看著他的滿足中。
直到了餐廳後，齊塵居然點了兩份最貴的餐點，不禁讓她瞠目結舌了好一會兒。
「小姐，你那是什麼表情，好像我會把你的全部家當都吃了！」齊塵欺近她，看見她眼瞳內的錯愕。
宋菱乾笑地搖搖頭，「沒關係，我大概也只能請你吃這一頓，就吃好一點。」說這話時，她的神情黯淡下來。
「你有心事？」他微瞇著眼望著她。
「才沒呢，我今天心情不錯，所以才約你出來飽餐一頓。」她特意壓下內心的落寞與無助。
「對了，你那天回去之後有沒有偷看過那份合約？」他突然問道。
「合約?!」她一時沒意會出來。
「就你蓋手印的那張紙。」
他的提醒讓她「哦」了聲，「我沒看，差點忘了它的存在，不知還在不在背包裡。」說著，她便開始翻找。
「找到了……」宋菱喜悅地抬起小臉，「我可以看嗎？」
「不行。」他趕緊抓住她的手，「等你違約的時候才能看。」
「什麼嘛！」她無趣地又將它丟進背包裡，「發覺跟你認識之後都是被你掌控著。」
「你不也被我掌控得很快樂？」他撇嘴笑著。
「齊塵。」宋菱微瞇起雙眸，「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不太生我氣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會很開心。」
今晚過後，她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如果不能，她也希望離開時不要心存遺憾。
「說真的，我事後想了想，也沒什麼好生氣的。但是你可別以為我這麼說，約定就可以取消。」他露出孩子氣的模樣。
她掩嘴一笑，「反正說穿了，你就是要欺負我。」
「因為你很好欺負。」他擰了擰她的鼻尖。
這樣親暱的動作是他們過去還是男女朋友時他經常對她做的，如今他又對她做出如此親密的小動作，讓她驀然感到失落。
餐點送上，他們開心的吃著，但午休時間太短，她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吃飽了，你呢？」
「嗯，我也差不多了。」他伸了個懶腰。
「那我去付帳。」
她才要站起，卻被他壓住手，「傻瓜，逗你的，我可不想把你的財產都吃光了。」魅惑一笑之後，他率先走到櫃檯簽了卡。
宋菱望著他俊逸無匹的身影，心底的那份不捨卻愈來愈濃，可是她這輩子注定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與宋菱一塊回到公司後，齊塵立刻打了通電話給小政。
「你幫我查一下有關宋菱母親那邊的賭場今晚是不是有什麼計畫。」今天宋菱給了他一種非常不安定的感覺，他敢篤定她今晚八成有事。
「今晚嗎？」小政遲疑地說：「我沒有查出任何消息。」
「或許他們非常隱密進行著，所以絕對不能馬虎，我要確切的消息。」
「是，我會立刻進行調查。」小政立即說。
掛了電話後，齊塵便走到窗口，看來今晚他必須注意宋菱的一舉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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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宋菱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才離開公司。
無神地走在路上，當回神時她發覺她竟已走了好長的一段路，現在就在一座小公園門口。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對方不是說了要通知她地點嗎？到底什麼時候才要來電呢？
為怕自己愈走愈遠，她索性就靠在公園外的欄杆上等著，她的手伸進背包裡，找著她早已準備好的短刀，如果對方太惡劣，她不惜拚命。
「齊塵……齊塵……我最割捨不下的是你，你可知道。」望著天上的月亮，她眼裡流著淚，嘴裡喃喃念著。
但她卻不知道就在不遠處的街角有輛黑色轎車，裡頭坐著的正是齊塵，而司機就是小政。
小政正在說著電話，當電話掛斷後，齊塵立即問：「你到底問得怎麼樣了？看樣子她真的有事。」
望著前方那個一直躊躇不安的小身影，他真有股衝動想上前緊擁住她。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他今天一定要逼出實情，一定要讓她知道他齊塵從沒有看不起她過，也不會因為她的家世而看輕她。
「還沒消息呢。」小政不好意思地說。
「你不是動作最迅速的?!」齊塵憂心不已。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宋菱的手機突然響起。她緊張地接起，果真是那票人打來的。
「你們在哪兒？」她趕緊問。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想跟你確定一下，你沒報警吧？」對方也是挺謹慎的。
「我媽在你手上，我能報警嗎？」宋菱搖搖頭，「不相信我就不該打電話給我，你們到底要我怎麼樣？」
「你這女人還挺凶的，好，我現在在你家旁邊的建築工地，立刻過來吧。」對方緩緩說道。
「好，我這就過去。」宋菱直接攔了輛車朝那兒而去。
「她搭車走了，快跟上。」齊塵說道。
「總裁，您說要不要報警呢？」小政怕會是很棘手的事。
「不能報警，宋菱已經為自己的身世自閉得不敢坦然面對，如果警方一來勢必鬧出大新聞，我不要讓她成為眾人剖析的對象。」齊塵明白愛她就該幫她，而不是給她壓力。
「可是，您應付得來嗎？」
「看著辦了。」他已經沒時間細想，「趕緊跟上，可別跟丟了。」
「我知道。」小政猛踩油門，不露痕跡地緊追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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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菱到了住家旁邊的建築工地，猶豫地四處張望著，黑夜加上心情的緊張，她發覺自己從小到大從沒這麼害怕過。
站在空地上好一會兒，她聽見有人從後方走來的腳步聲。
猛轉首，她便看見有個男人挾持著她母親緩緩走近。
「你真的來了，看來的確是個孝女。」
宋母沒想到宋菱真的會來，因為自從她爸爸被關之後，她就心情鬱悶得從沒給她好臉色看過呀！
本來她也巴著她拿錢，可看賭場裡的人愈來愈過分，甚至連她都毒打，她不禁後悔了。昨晚還夢到宋菱小時候倚在她懷裡的可愛模樣，頓時讓她發現自己好久沒抱抱女兒了。
「傻孩子，你快走，別管我了。」
「媽?!」能看見母親還有一絲絲關心她，就算再危險也值得了。
「別想走，錢不拿出來你是走不了的。」這時從另一邊又跑出兩個男人，其中一人就是威仔，「我不要支票，要的是現金。」
「你……你不是我媽的朋友嗎？」宋菱指著他。
「朋友?!沒錢就不是朋友了。」威仔扯唇道，接著他看見她除了一個小背包外，雙手沒有拿任何東西，「看樣子你沒有帶錢來是不是？」
「我說過我沒錢。」她用力地說。
「那你男朋友呢？」
「我沒男朋友。」宋菱依舊瞪著他。
「齊塵又是誰？」威仔雙手抱胸。
「他……他只是……」
「齊塵就是我。」突然，齊塵的聲音出現在她前方。
原以為是出於幻覺的宋菱一抬頭乍見是他隱身在黑暗中，雖然瞧不清楚他的模樣，但是她確定是他！
「你來做什麼？」她搗住臉大叫。
「我得保護我的女人。」他笑著從黑暗中現身。
「那真的太好了，說真的，我沒料到你的身價那麼高，早知道就多加個幾千萬了。」威仔邪笑，當看見他也是空著雙手時，不禁問道：「怎麼？你是要直接用手機匯款嗎？」
「不，我用雙手。」說著，齊塵便利落地褪下外套，一拳就揍向威仔的肚子。
「呃……你真狠！」威仔迭退數步，抱著肚子咬牙說。
「是，我狠，不過一個男人用不道德的手段逼迫一個女人更狠。」齊塵一步步逼近他，正要出手，卻見宋菱被另外兩個人給抓住。
「放開我……」宋菱大叫。
「放開我女兒……」宋母衝過去，卻被他們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