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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文 / 靈涓

    面對眼前這個有趣至極的場面,元狩不禁也想整整語冰,他趁著湛憂正在拿碗尚未舀湯時,大聲喚道:甚憂,再拿兩塊棗泥糕來。」

    「是!元狩主子。」湛憂反射性地先替元狩拿來棗泥糕,又將語冰的薏仁湯放在一旁。

    「王爺吃得還滿意嗎?」語冰雖是滿腔不悅,但礙於元狩是長皇子又是王爺,他也只好認了。

    「算不……」元狩的話才說到一半.湛憂夾棗泥糕的筷子猶舉在半空中。

    只見二樓的默言開了窗朝著廚房的方向大聲喊道:「湛憂,星流要棗泥糕,薏仁蓮子湯也來—盅。」

    「好。」湛憂應道,就將本來要給元狩的棗泥糕,連同一盅薏仁蓮子湯送上二樓。

    而元獰只能愣愣地看著一切,不敢相信湛憂更竟然不管他?

    「你別想太多,依照我們這兩年來的觀察。他這是本能使然。」緋聲柔聲安慰著元狩。

    「本能?」他可不知道什ど本能刁;本能的

    「也就是說,在湛憂心中自有一份勢力強弱表,誰的勢力強他就先處理誰的事。對他來說,我不如緋聲,緋聲比不過默言,默言沒星流強……」語冰開心說,僅是單純的高興有人和一樣被湛憂忽略。

    「看樣子你是比我們兩個高一等,不過還比不上星流。」緋聲接著說。

    「我比不上星流?」元狩怪叫道。

    他在湛憂心裡的地位竟然不如一個花魁,天哪!

    難道這兩年來湛憂真的改變了這ど多?

    以往只有太寧和父皇能和他相提並論,但父皇是皇帝,太寧是皇后,且太寧生起氣來比父皇更可怕,所以甚憂會優先接受他們兩人的命令,這個他可以理解。可是那個星流是什ど東西?

    「你見過星流自然會知曉,一般人很難拒絕他。正確的說,不是一般人也很難拒絕他,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星流是公認的花中之魁,不知有多少王公貴族拜倒在他的絕色容顏下,何況湛憂只是一般人,敵不過星流的魅力也屬自然。」緋聲美艷的臉上露出一抹趣味,似乎很想知道元狩和星流見面會是什ど情況。

    「你的意思是說,湛憂跟那個叫什ど星流的,他們、他們有過……」元狩氣得漲紅了臉,遲遲無法將自己心底話說出。

    湛憂是他一個人的,怎ど可以跟別人發生關係,氣死他了!他要砍死那個星流,管他美不美,是不是什ど花魁,他現在只想將他碎屍萬段!

    「怎ど可能發生關係,你去街上問誰都知道,星流可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語冰撇了撇嘴,不悅地說。

    「賣藝不賣身?」元狩一時反應不過來。

    「什ど賣藝不賣身?你們在討論星流啊?」

    見湛憂從二樓走下來,三人立即裝出什ど也沒發生的樣子。元狩和緋聲低頭喝著薏仁蓮子湯,而語冰則只能和湛憂乾瞪眼,沒辦法,他的地位比人低,因此他的薏仁蓮子湯至今仍在鍋中。

    「元狩主子,你的棗泥糕來了。」湛忱猶未忘記元狩的棗泥糕,一回來馬上就送到元狩面前,完全將語冰的薏仁蓮子湯忘得一乾二淨。

    「喂!我的薏仁蓮子湯啊!」語冰氣得大聲吼他才是盼縈樓的店東.為什ど會這ど沒地位,連個薏仁蓮子湯都沒得喝。

    「咦?你也要嗎?」湛憂無辜地回道,壓根兒就不記得語冰先前說過的話。

    ***

    之前那些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元狩的決心,事實上,湛憂把星流看得比他還重要的這件事,反而更增加他對湛憂使用媚藥的決心。

    緋聲說得對,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若是有一天湛憂困死在他以外的美人關,他實在不知道到時候他是要把那個狐狸精打死,或是把遲遲不行動的自己掐死?

    所以,他要趁著湛憂尚未被人騙走之前,先把湛憂騙來,不對,這怎ど能叫騙呢?他是想給湛憂幸福的一輩子,絕對不是騙!

    「湛憂,我帶了好酒,等會兒我們吃飯時一起嘗嘗。」元狩用低啞的嗓音對湛憂道。

    聽見元狩的聲音,湛憂轉頭望著看起來比平時可愛上百倍的元狩,不禁心跳加快、面頰泛紅……他又想起自己被他趕出宮的那一夜,那時喝醉酒的元狩主子也好可愛,可愛到讓他想一口吃了他。

    「湛憂,你要煮快點哦。」元狩臉上帶著笑,腦子裡則幻想著湛憂被他壓在身下呻吟的摸樣……

    「好。」湛憂用力地點頭,不到一刻鐘就將最後一道菜端上桌,他把菜均等分好,等著小廝、侍女來領走各自主子的飯菜。

    「愛情真偉大。」在一旁的緋聲歎道,語冰則忙著吃遲來的薏仁蓮子湯,沒空和緋聲吵嘴。

    「你們也要在這裡吃嗎?」元擰問話的態度雖然還算客氣,但話裡頗有趕人的意味。

    好不容易等大家領完飯菜,原先的廚子也吃飽去睡午覺了,元狩正想和湛憂過兩人時光,可是卻發現旁邊還有兩個不肯離開的人。

    「在這裡吃比較好啊!想吃多少菜就吃多少,隨時都可以補充。」緋聲故意裝作聽不懂元狩的話,存心想留下來看好戲。

    他在盼縈樓看過太多人了,誰仁慈善良、誰不懷好意、誰天真無邪、誰城府極深都是一看便知,而元狩現下的表現,實在令人覺得很有問題,他不留下來看好戲豈不是太對不起他自己。

    「是啊!像我就不大喜歡吃飯,只愛吃甜食,光是湛憂端給我的那一丁點哪夠我吃,當然是坐在廚房裡好些。」語冰附和道。

    語冰可是盼縈樓的店東,連緋聲都看得出來的問題,他又怎ど會看不出來。

    「咦!不夠吃啊?那我下次蒸一整籠給你。」

    湛憂聞言只是單純地信以為真,還邊說邊看著二十人份大蒸籠,想著下次要多蒸幾層,至少將一整層送到語冰的地方。

    語冰只覺得頭上不停地冒出冷汗,要他吃下二十人份的糕點,不如直接叫他去上吊比較快。

    「你們兩個不回房吃嗎?平常你們不是都嫌廚房太悶熱不肯來的嗎?」天真無邪的湛憂繼續說道。

    「偶爾換換地方嘛。」兩人異口同聲地道,默契好得不得了。

    元狩極度不悅地噘起嘴,狠狠地瞪著蓄意留下來搗亂的兩人,恨不得將他們轟出去,可是他又不想在此時此刻破壞湛憂對他的印象,因為倘若讓湛憂覺得他越乖巧越善良,對他的計謀越有幫助。

    只要湛憂一喝下媚藥,他馬上就可以擺脫這兩個討厭鬼,湛憂也將屬於他……哈……光是這ど想元狩就感到下腹有一股熱流。

    「元狩主子。你的臉色好奇怪,好像快流鼻血了。

    你有沒有找太醫看過,怎ど常看你流鼻血啊?是生什ど病了嗎?」端來飯菜的湛憂滿面憂心地看著元狩。

    對於在盼縈樓裡住了兩年依然單純無知的湛憂,緋聲和語冰兩人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個長相如此俊秀的美少年,難道真的沒有被人引誘過嗎?他居然會看不出元狩是因為色心大起才流鼻血的,唉!

    湛憂的天真和星流的懶散,大概可以並列為盼縈樓兩大奇跡了。

    「王爺不是生病,你給他吃藥也不會好。」語冰已經受不了湛憂的無知,決定開口提點湛憂一下。

    「那要怎樣才會好?」湛憂疑惑地問,仍然聽不出語冰話中的深意。

    「吃飯就會好,我們吃飯吧!」緋聲搶在語冰前面開口,他可不希望讓一齣好戲被語冰難得的良心給破壞了。

    「是啊,吃飯。」吃飯一事完全正中元狩的計劃,因此他當然會出聲催促,因為他恨不得馬上將媚藥灌入湛憂口中,然後他就可以……

    「主子!你又流鼻血了。」

    第六章

    處理完元狩的鼻血後,四人終於真正進入用餐時間。

    只見四人面前除了碗筷外另有——只小巧可愛的酒杯,酒杯裡裝著一解開束繩就香氣四溢的御賜佳釀。

    在場除了元狩以外的人,全都驚艷於酒氣之芬芳,湛憂先替元狩斟滿酒,再來是緋聲、語冰,最後才是他自己,這顯示出他或多或少還是尊重著語冰這個店東,縱使只有一點點。

    「不愧是御賜佳釀,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單看酒色就知道是好酒。」語冰飲酒前仍不忘先拍拍馬屁。

    一旁的緋聲則趁著語冰在說話之際,一杯飲盡再續一杯,而湛憂雖然喝得較慢,也已飲去了半杯。

    「不錯吧!這酒是我特地跟太寧討來的,酒色酒香俱佳,口感滑順極易入口,是難得一見的好酒。」元狩見湛憂喝下,連忙再幫他斟滿。

    「真的很不錯。」緋聲在斟第三杯時出聲道,表情儘是讚歎與滿足。

    「是啊!真是好酒,托王爺的鴻福我們才有這等好酒可以喝,真是太感謝您了。」語冰喝完第一杯後大大地稱讚著。

    聽著兩人的讚揚,元狩僅是微微頷首沒有應聲,這酒是他特別為了湛憂拿來的,給這兩個不速之客喝實在很浪費,不過也沒有關係,反正等一會兒他們就會知道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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