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雲上晴
「巧兒姑娘也是同一個人所殺的嗎?我總覺得仙翁廟是個謎。」
「娘子說的真是對極了。有人告訴我仙翁廟是如夫人興建的,仙翁廟不拜神不拜佛,卻祭拜一個神秘的老翁。如夫人和軒轅時若常在深夜舉行秘密祭典,有些年輕的姑娘會被當成祭品貢獻給仙翁。」
趙沐容動容地說:「天子腳下,居然有人敢用活人當祭品?分明是邪魔行逕。難道軒轅將軍會放任他們在將軍府胡來嗎?」
「將軍不知道祭典之事。有人說這些姑娘沒死,她們只是被軟禁起來,成了仙翁的玩物。」
「你知道他們被關在哪裡嗎?」
「有人說在城外一處神秘的山洞。」
趙沐容不禁好奇地問:「這個『有人』究竟是誰?」
「呃!就是有一個人。」他迴避不答。
見師小缺想含糊帶過,趙沐容追著問:「究竟是誰?」
「呃……就是……」見她追問得緊,他只好乖乖回答,「是二夫人,她昨晚告訴我的。」
「想不到你這身皮肉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趙沐容取笑地說。
「我是賣笑不賣身,我的身子還為娘子守著清白。」師小缺皮皮地笑著。
以為趙沐容會挖苦他一番,或者表現一點醋意,想不到她卻是平淡地點了頭說:「有時犧牲是必要的。」
師小缺緊張地接口道:「勾引野男人是不對的。」
「難道被勾引就是對的?」
「我是男人嘛,而且我還守著身。」
「誰在乎你是賣笑還是賣身。」
趙子晴見他們又要開始口舌之戰,連忙打斷,「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先找尋軒轅時若犯案的證據?還是采仙翁廟的虛實?」
師小缺回答地說:「當然是先修理軒轅時若,不是因為他迷戀我家娘子,我才急著想修理他,而是把檯面上的棋子逼急了,檯面下的事就浮現出來了。」
「今晚我們就潛入軒轅時若的住所查探。」趙沐容說著。
「娘子跟我愈來愈有默契了,不過那小子的眼神不正,娘子還是待在家裡等我的消息就行了。」
「事關我的清白,我當然得去。」
「可是……」
趙沐容取出搋在懷裡的賣身契,師小缺的抗議當場只剩含在嘴裡的嗚咽。
第六章
當夜兩人換上夜行衣,雖然夜行衣已經將趙沐容的身體包得密不透風,但師小缺仍擔心娘子玲瓏的身段會讓人起非份之想。於是他找來一段黑布,因為捨不得纏緊她的胸部,所以他將她的水蛇蠻腰纏成水桶粗腰,外加一件防風、防塵、防色狼的黑色防護罩衫,他才算有一點點安全感。
不過臨行前他仍反覆地交代兩件事,「第一,絕對不可以靠近軒轅時若,至少和他保持一公里以上的距離。第二,絕對不可以離我太遠,至少不能超出我的手臂遠。答應我!」
趙沐容給他一個冷眼,他們已經為了她的裝扮浪費太多時間,一再拖延下去天都亮了。
她不懂自己怎麼會接受他百般無理的要求,一方面是辯不過他成筐的歪理,另一方面是她的心並不排斥,他的佔有慾很強,但是很可愛。
師小缺態度立刻轉為強硬,霸道地說:「娘子若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把你放倒,自己去搜。」
趙沐容歎口氣,「你忘了那只契約了嗎?」她實在不願拿這個威脅他,但是這個人懂得得寸進尺。
「契約寫著我師小缺要以赤誠的心照顧你,我現在正是這麼做。」對於別人覬覦她美色一事,他絲毫不讓步。
「看情況再說吧。」說著她身形一掠往夜幕飛去。
「有哪幾種情形你先分析來聽聽。」他輕易地追到她,與她保持一臂遠的距離。
「你煩不煩啊?」
「我也覺得好煩呀,可是娘子不答應我的條件。」
兩人一路拌嘴倒也很快地潛入將軍府,然後很有默契地閉上嘴巴,從現在開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師小缺使個眼色,趙沐容知道這裡他混得熟,於是跟著他東鑽西躲避開巡邏的人,他們很快就來到軒轅時若的院落,巧的是他人不在裡面,如此天公作美,他們當然不能辜負了。
一路徹底地搜到他的寢室,趙沐容在床邊發現一根至少及腰的長髮,細聲喚道:「小缺。」因為房門外仍有十來個人留守,所以她盡可能地壓低音量。
師小缺量了量頭髮的長度,直接貼上她的耳朵說:「這是少女的頭髮,我把它編入『證物一號』。」
「別胡鬧了,一根頭髮能證明什麼。」趙沐容避開他呼來的熱氣以及過於親熱的舉止。
他的嘴巴繼續黏上去,而且索性說個夠本,「證明軒轅時若還能帶女人上床,一個病癆子還有這種興致?嗯——娘子聞起來這麼香這麼甜,連正常男人都受不了,何況軒轅時若這個變態……」
「你廢話太多了。」她再次退開一大步,那種又熱又癢的感覺讓她的身體不舒服,直覺地想排斥。
「我擔心娘子早晚會吃了他的虧——」他跟進一大步,繼續對她呵著熱氣。
見他嘴巴愈黏愈近,她趕緊打斷他的企圖,「你看——枕頭下有本書。」
師小缺發現這是一本春宮圖冊,雙眼為之一亮,「好傢伙,有這種好東西也不早一點告訴我。」他很快地翻了圖冊,頻頻點頭地說:「嗯,嗯……原來如此。」
「發現什麼了嗎?」趙沐容不知道這是什麼書。
「書裡總共記載一百三十六招,招招驚人,娘子快看這招,是不是很勁爆?下次我們也試試。」
趙沐容才看一眼就急忙地轉開眼睛,兩個赤身裸體的人以奇怪的姿勢黏在一起……這個不正經的男人居然叫他看這個?
他取笑她臉紅的模樣,再次貼上她泛紅的耳朵,輕吐著氣說:「剛才發生的事,我還是很懷疑。不如娘子指給我看,我用的是哪一招、哪一式?」他不懷好意地將畫冊推到她面前。
趙沐容馬上轉頭避開,說:「都什麼時候了,還談這個。」
「看一下而已,又不花多少時間。」他賊笑地說。
她氣惱地撥開他的手,往一旁閃去,壓著聲音斥責道:「師小缺,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我哪裡不正經了,怎麼說也是娘子的初夜,不如我們現在再回憶一次吧!」說著他毛手毛腳地黏上她的身體。
她拍開他的手說:「你這個人簡直——」
「簡直胡來,是不是?可是我就喜歡對娘子胡來,先親一個吧,娘子。」說著他色心大起地撲向她。
她顧不得屋外還有人留守,一掌就往他轟去。
師小缺輕易閃開,可是一隻花瓶應聲而碎!
「什麼人!?」屋外的人馬上推門而入,看到一地的碎片卻不見任何人影。
為首之人馬上下命徹底搜查以防賊人潛入。
不過搜查一遍後仍未找到任何可疑事物,為求慎重,首領仍然命令道:「立刻封鎖所有的出入口,小六子,快去通知公子可能有賊人闖入。」
「是。」
師小缺在花瓶受擊的第一時間就抱著趙沐容滾進床底,此時的他如願地印上她的唇,得意地品嚐伊人銷魂的滋味。
房內站滿了人,趙沐容發作不得,想躲也躲不了,只能讓他輕薄得徹底。可是他不是個容易滿足的男人,見她讓了一步,馬上就往前再逼近一步,一雙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移著,火熱而濕潤的唇沿著粉頸一路親吻啃咬她滑細的肌膚,他的手還伸進外袍裡,隔著衣服揉捏著她。
欺負人於不能反抗的時候,趙沐容為之氣結。捏他、捏他、咬他但還是阻止不了狂浪的他,真是放肆而無賴的男人!
可偏偏她的心裡只是氣惱卻不厭惡,這不是好現象,再這麼任他為所欲為,自己的清白早晚會毀在他手裡。
幸好師小缺還有身在險境的自覺,火熱的唇回到耳邊低聲吹著氣,「你上次在屋頂弄的那個洞,應該還沒補起來。」
「你打得贏軒轅時若身旁的四位高手嗎?」她再次拉開兩人的距離,以近乎蚊蚋的耳語說著。
「你說什麼?」師小缺故意說著,「要貼著耳朵講才聽的見啦。」
趙沐容知道他是故意的,但這種環境又不便辯駁,只好順了他的心,將唇兒貼在他耳邊再說一次。「你打得贏軒轅時若身旁的四位高手嗎?」
師小缺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享受極度香艷,柔軟滑膩的勾情味道。
趙沐容見他一臉陶醉,根本不理會自己問什麼,氣得直戳他的胸膛。
師小缺被戳得發疼,「我說,我說!」知道她討厭麻癢癢的感覺,不老實的他再次黏上佳人的耳朵,甚至還伸出舌尖,親暱地輕舔她敏感的耳根,直到她又要張口咬人,他露齒低笑,乖乖地回答,「一個是拚,二個是很拚,三個是非常拚,如果四個一起上,那就是拚著去投胎了。」
趙沐容一聽馬上決定,「趁他們還沒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