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圓圓
然後,見著了大船,什麼也沒想的就帶著東西上了船,因為船上有一隻漂亮的老虎,她好喜歡船上畫的那隻老虎。
從小她就喜歡老虎,虎形的玩具、虎形的用具、虎形的文具,因此,這艘船——
對了,這是她的船啊!一看到船上的老虎,她就知道了這是爹為了討她歡喜,送給她的船。
用力吞了口唾沫,小小感到口乾舌燥的。"那個誰?我好渴噢,倒杯水給我。"是了,眼前這個怪人肯定是船上的標準配備,船夫。
羅虎稍稍抬起下巴,瞧著小小慌亂的搶過被單,瞧著小小穩穩的裹上床單,瞧著小小如夢如幻的茫茫表情。
這女人好美——
這是羅虎第一次為女人的外型感到心動,迷濛的大眼,淡色的唇瓣,零亂的髮絲輕揚地在額角隨著艷媚的表情而舞動著。
還有她的聲音,那樣成熟的音質,那樣稚氣的語調,而那藏存迷濛大眼中的光芒,到底想要跟他說些什麼?
小小好累,剛剛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並沒讓她精神好一點,現在醒過來了只是更讓她感覺到了疲累。
奮力睜大了眼,羅虎專注的表情讓她也跟著專注了起來。
老實說,這個船夫給她好大的威脅,壓得低低的濃眉下那雙陰鷙的雙眼瞧得小小好怕。
但在他削直的鼻樑下微翹的嘴角,卻溫柔了那雙看來總是在生氣的眼睛,小小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嘴上,小小喜歡那兩片薄唇切割出的微妙角度。
白色的月光灑在他的發上,暈成一圈銀亮,是了,就是他了,一直出現在夢中的銀髮男子……
只是,在夢中,他的面目是這般陰沉嗎?小小瞇起雙眼,記憶裡那張嚴肅正直、高貴的臉孔成功的重疊在眼前的男人身上,幻化出另一種另人懾服的單純氣韻。
是他,就是他了,沉醉在想像中的小小,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兩人不知道對看了有多久,窗外的微風帶來了濃濃的潮味,吹散了一屋的甜香,但那隱在甜膩中的清雅,卻還存在於水氣之間。
是那女人的香氣,羅虎閉上眼,他要她,他,收下這份大禮了——
"那個……"清了清喉嚨,小小躲避著目光,她不習慣被人這樣盯著瞧。"我要喝水。"
小小真的好渴,腦袋也昏沉沉的,對了,還沒穿衣裳呢,這到底是怎麼了呢,小小一點也記不起來,她的記憶只停留在上了這艘船上。
"嗯。"羅虎點點頭,水……嗯,桌上有一酒罈,帶著一點惡意,這女孩美得太蒼白了,需要加點顏色。
找著了杯,羅虎揭開塞子,濃到化不開的香氣毫無預警地充斥往船艙之中。
"好怪的酒。"羅虎低語著,酒他是喝得多了,但似這般有著甜膩香味的酒,他連聽都沒聽過。
盛好了酒,轉身一瞧,小小竟歪在床邊坐著睡著了,快快的將衣物除去,羅虎就著壇口飲了幾口。
滑順的口感醇厚的香氣討好了羅虎的舌尖,好酒!砸砸舌,羅虎將壇中的酒含在口中,然後爬上床,扯開女孩身上的薄被。
小小迷糊之中,先是覺得冷,然後覺得熱,接著,一口香香甜甜的水熱熱的傳過她的舌尖,本能的,小小吞下了。
睜開眼,那張好看的嘴,離自己好近好近,羅虎朝著剛醒過來的她笑了笑,捧起她的腦袋,羅虎將口中的酒,全部哺入小小的口中。
小小滿意的吞吃著香甜的液體,貪婪地搜尋著羅虎的舌、羅虎的齒,羅虎的口中,所有剩餘的香甜。
羅虎感受到女孩的熾熱,滿意的回應著,他的指尖順著女孩的髮絲一路下滑,他的腰腹則控制著兩人的動作,直至確定小小穩穩的睡倒在床上。
小小的嘴還在貪戀羅虎的滋味,羅虎的唇卻離開了小小的嘴,熱烈的往下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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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喘著氣,小小覺得全身都軟了,但遍體暖洋洋的,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味道?
"哇!"小小緊張的低呼一聲,趕緊又摀住嘴,她身旁怎麼會有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輕手輕腳的,小小把環著自己睡死了的男人的手拉開,手腳並用的,小小爬下了床。
床上的男人睡得十分香甜,月光照在男人寬廣赤裸的背上,緊致的肌理隨著男人均勻的呼吸顯現出不同的明暗。
吸氣、吐氣、吸氣,小小自然的配合起男人的呼吸,在沁涼的月色下,小小卻覺心煩氣躁起來。
水,她要喝水!
艙裡一片狼籍,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小小記不起來,腦袋裡始終嗡嗡的有聲音在響,水!她要找水喝。
在地上,小小找著了個白玉的小酒罈,那是她從她爹房裡而帶出來的,這點她還記得。
壇裡空空的,什麼也沒剩下,癟癟嘴,小小越發渴了,哼,一定是床上的人把她要喝的酒喝光了啦。
頹喪的坐存桌前,小小這輩子沒這麼渴過,哈!桌上好端端的,不就擺了杯水嗎?
咕嚕嚕,小小一口氣喝盡了杯中的液體,甜甜的,香香的,但喝完後,舌根卻有一點辣辣的,好喝!
哈!小小大聲的哈了一口氣,她突然好想要唱歌,但想到房裡還有人,小小只好往房外走。
甲板上,冷冷的風讓小小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怎麼,這裡不是房裡是船上嗎?難怪她總覺得暈量的,天啊,為什麼她都記不得了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她要坐下想想。
"唉啊!"錐心的疼痛從臀部傳來,小小疼的大叫,她坐到什麼上邊了,
小小想要站起,卻怎麼也無法用力,只一個小動作,就讓疼痛……一波一波的,又往小小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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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大叫聲,讓羅虎醒了過來,他的頭好痛,一點點聲音都讓他的頭更疼,是誰在叫,
深深吸了口氣,就是那酒害的,他享用了禮物後,喝了些酒,又做了幾次,然後呢?
翻了個身,羅虎從來沒喝過後勁這麼強的酒,宿醉讓他難受,但回憶卻讓他覺得愉快。
那個女人,他喜歡。
再翻個身,月光太過明亮,刺得羅虎眼睛疼,女人?對了,剛剛的叫聲是她發出的嗎?
這個想法讓羅虎清醒了不少,但旋即聽到的柔美歌聲,卻讓羅虎放下了心,她在唱歌呢,她就在他身邊,唱著曲兒呢。
被上還殘著女人的體香,嗅著它,艙外傳來女人的歌聲,聽著它,羅虎覺得心安,這是他久違了的熟悉環境,那個愛唱曲兒的女人總是在他睡前哼唱著他始終記不得詞的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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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月光下,船上出現了第三個人,那人顯然沒想到船上會是這樣的情況,甲板上躺著一個裸身仰躺的美女,零亂的船艙內睡了一個虎背熊腰的猛男。
"小小!小小!"波夷南,小小最小的舅舅,今夜他怎麼就是睡不穩,想到湖邊散散心,想不到卻瞧見了這樣的畫面。
小小的臉色蒼白,呼吸細弱,像是受了傷。
阿南仔細一瞧,小小的臀部似乎陷入了什麼銳利的東西,雖然沒流什麼血,但情況不大妙。
沒辦法了,在零亂的艙內,找著了小小的衣裳,阿南嫌惡的瞧著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興起想要滅口的念頭。
小小豈是這種普通老百姓可以染指的女人!
甲板上的小小,適時傳來一聲痛哼,令阿南打消了殺意,快快的將艙裡所有的東西通通丟入湖中,他不能留下一點小小曾經在這兒待過的證據。
回到甲板上,將衣裳蓋在小小的身上,略一用力,小小便掙脫了桌子,用力按住小小開始冒血的傷口,帶著小小回去。
第二章
"這位就是,羅世侄啊。"官家老爺睜大了腫泡眼,臉上堆滿了假笑。
"世伯。"揚著濃眉,羅虎履行著基本的禮貌。
"想當年那麼小的一個娃兒,如今長得這麼英挺啦。"
"哪裡。"羅虎冷言應對著,今兒個是他對門官老爺子擺滿月酒,這位官老爺到常山怎麼算也不過三年,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瞧著自己長大的。
跟著大家一起應酬著,羅虎入了席,老實說,這個官老爺子生兒子,是真值得慶祝的,聽說他娶了幾十個老婆,但除了一個女兒之外,不要說兒子了,連個蛋都沒給他生出來。
現在老來得子,他高興成這德性,倒也無可厚非。
羅虎沉默的坐在席間,冷靜的四下張望著,這是他第一次到官家做客,卻覺得這間屋子有一種令人懷念的感覺,好像已經在這兒很久了似的。
臨著天屏湖,除了他羅家,就是對岸新搬來的官家了,再加上他們家也有個閨女……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羅虎忘不掉,那是四月間發生的,現在,轉眼竟然就已經過了半年了。
那天醒來後,羅虎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艙裡乾淨得像是新的一樣,回到家裡,他馬上讓羅三把阿然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