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羽嫣
應無心開始口無遮攔的咆哮著,自己真的是氣昏頭了,不懂,真的不懂。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映兒惶恐的趕緊跪了下來,完全像是一個奴婢對待主子的態度。
「映兒……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讓我們的關係變得這麼糟?」
應無心心抽痛著,曾幾何時,自己竟會心痛成這般。
「沒有!什麼事都沒有……奴婢很好,倒是請爺……保重身子……不要太忙碌,忙壞了身子。」映兒結結巴巴的說著,內心更是澎湃洶湧,狂亂如潮,看到應無心這般的懇切,自己焉有不動容之理,只是一切都走樣了,都無法改變自己已被玷污的事實。
「映兒……不管你在說什麼,你永遠都只能是我應無心的女人。」
應無心被映兒清心的態度逼瘋了,顧不得是否會有人發覺,強按下映兒的身子,飢渴的探索著這應該是屬於他的嬌美身子。
「爺……不要這樣啊……不要……」
第一次映兒對到眼前的應無心感到惶恐,陌生,他不再是那一個對她溫柔的男人,而是要傷害她的男人……
「映兒……我要你……為什麼要躲我。」
像是在懲罰映兒似的,應無心用力撕扯映兒的衣衫,簡單的衣裳頓時成了一堆的廢料,應無心持續瘋狂的進攻,扯住映兒嫣紅的唇瓣,吸吮那嬌嫩的唇舌,大掌摸索著那堅硬的誘紅突起,揉捏著映兒柔軟的豐盈。
「不要……不要……不要……」
映兒聲嘶力竭的求喊,眼淚開始滾落,這一切都硬是讓她回想起恐怖的記憶,記憶似乎瞬間回籠,阿德淫穢似的訕笑聲,開始在映兒的耳際喧鬧。
「映兒……」
陡然發覺身下的人兒激烈的掙扎著,應無心閃過一絲的遲疑,兩人從來沒有這麼不情願過,不過高昇的慾望陡然逼退了應無心所有的理智,既然無法喚回映兒對自己的注意,只好改採用行動,看是否能讓映兒想起屬於兩人的一切。
「走開……我恨你……不要碰我……走開……」
映兒手腳一陣慌亂的掙扎,眼前的人影似乎與阿德淫穢的嘴臉相重疊,看到這一幕,映兒更是拚命死勁的掙扎。
「恨……」
應無心怔住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硬生生落在應無心的臉頰上,映兒這才恢復了理智。
「啊……爺……」
映兒慌忙的起身,拉起被單遮住自己光裸的身子。
「對不起……對不起……」
「映兒……你當真恨我?」
應無心傻然,難道這幾天映兒怪異的表現,全是因為她恨他?
「對!我恨你……」
如果這樣能讓他死心,自己也甘願,如果有什麼痛苦的苦果,全都讓自己嘗,映兒心碎的看著應無心發著愣的堅毅側臉,那張臉,曾經是讓自己魂牽夢縈的臉龐,可惜自己已經……
「我知道了……我不會勉強你的。」
應無心面無表情的離開房間,心房崩塌了一半,他的女人竟然說恨他,那自己又能說些什麼呢?唉……應無心……應無心,你本來就沒心,何必要讓自己犯了這戒呢?如今有了什麼痛苦,都是自己自找的,自己根本不配有一顆心。
映兒止不住滿臉奔騰的淚水,放聲的嗚咽著,自己終將永遠失去所深愛的人。
天未亮之際,映兒決定要離開絳日莊,自己已經沒臉再留在這裡了,映兒帶著滿臉的眼淚,倉皇的收拾了一些隨身衣物。
「爺……多謝你的照顧。」
映兒朝著應無心樓閣的方向磕了頭,匆匆的走往大門。
走出了大門,映兒一個人獨自在寂靜的暗街中走著,蕭瑟的冷風,不自覺讓映兒縮緊了身子。
「好冷……我該去哪裡呢?」
映兒無助的凝視著呈十字型的路口,茫茫然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去。
「映兒……天未亮上那兒去啊?沒想到你沒死啊!」
一旁的暗巷中傳來人聲,而這個聲音卻是讓映兒永生難忘的。
「阿德……阿德?你怎麼會在這裡?」
映兒掩不住滿臉的驚惶,身子更是打起冷顫。
「我……哈哈哈……我已經守在這裡三天了,本想等應無心出門,再回去把那些東西偷出來,不過很可惜一點動靜都沒有,不過,能等到你,倒是一個不錯的收穫。」
阿德興奮的逐漸逼近映兒,原來她沒死成,早知道自己就不要那麼快逃跑,至少可以多溫存一下。
「我……你別過來……我會大叫喔……」
映兒惶恐的往後退,這下若真的落入阿德的手裡,自己絕對是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裡了。
「哈哈哈……來人啊,把她捉起來!」
「不要……不要……」
映兒還不及掙扎,嬌弱的身子已經被套上一隻麻袋,身軀被高高的舉起,扛在肩上,完全無法掙脫。
爺……映兒失去意識前,腦海裡的影子仍舊是應無心受傷的神情,她真的好捨不得。
第十章
「什麼?映兒離開絳日莊了?」
應無心不敢相信自己親耳所聽,昨晚她說她恨他,如今卻一走了之,她到底有多恨自己?不可能的,那甜美的笑靨不可能是裝的,應無心猛然回想兩人同榻而眠的日子,如果真是假的,她又為何到現在才發作呢?
「是啊!應爺,映兒那丫頭帶走了自己所有的物品,一件也不剩的,八成是離開了。」
言嬤嬤歎了一口氣,這丫頭就是死心眼,也不會想開一點。
「為什麼?」
在應無心的耳裡聽來,言嬤嬤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應爺……這……言嬤嬤只是猜測會不會跟阿德的事情有關。」
言嬤嬤膽戰心驚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不知道應無心會不會勃然大怒?
「阿德?不准再提他的事情。」
應無心果然發了大怒,心口猛然被撞擊了幾下,映兒光裸的畫面躍人應無心的腦海中,她……一直到現在,應無心這才回想起原來那個畫面無形中被自己壓人腦海深處,百般不願回想,而那極有可能是事實……
不會的,絕對不會有這樣結果的……不會的……應無心強迫自己忘卻那擾人的記憶。
「鏗!鏘!」
酒瓶被丟擲在牆角的聲響,只見廳堂的東邊牆上,一堆的酒瓶碎片,慘不忍睹。
「映兒……」
三天了……應無心完全無映兒的消息,情緒逐漸的暴躁不堪,絳日莊內,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皆會引起應無心的勃然大怒,下人們個個避之惟恐不及。
「滾下去……拿這個什麼爛酒,沒錢給你去買嗎?」
應無心豁然灌了一大口,呵呵呵……女人是什麼?無心……只有無心的東西才能完全屬於自己的……就像這瓶裡裝的酒一樣……
「是!奴婢這就去換。」
奴僕們個個噤若寒蟬,即使苦不堪言,也不敢有所抱怨。
「無心……無心……」
沃堯得意洋洋來到絳日莊,兄弟倆好久不曾見面了,自從上次應無心威脅他要飽以老拳,沃堯著實被恐嚇到了,嚇得幾天不敢登門拜訪。
「哪個煩人的傢伙,在那裡瓜啦瓜啦的吵不停?」
「鏘!」
「媽呀……是誰要暗殺本少爺。」
沃堯驚呼一聲,即時閃過跟前飛來的酒瓶子。
「真是的……哪個不識相的傢伙?」
沃堯滿心的好興致全被這飛來的酒瓶給打壞了。
「滾!離開絳日莊!」
應無心橫坐在廳堂外的欄杆上,手裡拿著酒瓶,一臉的憔悴。
「無心?你……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
沃堯驚訝萬分,自己不過是幾天沒來而已,怎麼這個好友全走了樣?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挨揍嗎?」
應無心抬起醉眼迷的黑瞳,散落的髮絲遮住應無心大半的側臉,看到應無心這番狼狽樣,沃堯險些都認不出來了,這個會是幾天前那個叱吒風雲的應無心?要不是親眼目睹,他真的不願意相信。
「無心!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幹什麼猛灌酒?不要喝了,即使醉死了問題也無法解決啊。」
惟一可以肯定的是應無心有著他無法解決的問題,緊緊的困擾著他。
「你又知道些什麼,不要用你那有限的蛋腦猜測我的想法!」
怒火中的應無心,已經開始六親不認了,明明告訴自己要忘了那個離他而去的女人,為什麼自己還是這麼的痛苦,痛苦到必須用酒來麻醉自己才能入睡?
「蛋腦?你敢跟一個雋王府的世子說他的腦袋是蛋腦?」
沃堯著實被惹火了,應無心從來沒對他這麼不客氣過,即使一般的口角爭執,也從未這樣過。
「哼……雋王府的世子又怎樣……」
應無心轉過身,繼續喝著手上的烈酒。
「笨蛋,無能的傢伙,我真是看錯你了,以為你是征服女人的高手,原來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不敢追回自己心愛女人的廢物。」
沃堯正是為映兒的事情來的,據說映兒離開的絳日莊,而應無心失神,鎮日手上都離不開酒,脾氣大的嚇死人,完全跟先前的應無心,走了原本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