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清麗佳人變變變

第16頁 文 / 甄幻

    「好,我馬上抓李繼來問問!」

    在醫院,被綁架又脫逃成功的次日清晨,大約七點左右。

    驀然間,史觀星被一陣莫名的心悸驚起,由睡夢中突然坐起身子;差點想不起身在何方山…待她清醒卻發現應該臥躺在床上的病人;到哪兒去了?

    「你醒了?」

    史觀星聞聲回頭,才發現易天韶竟然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而她身上正披著應該在他身士的薄被單。他臉上掛著微笑,炯婀有神的眼光;直直地盯在她身上。真糟!她那差勁的睡相八成都被他看光了!史觀星連忙低頭整理衣物,希望自己投有演出任何穿幫秀。

    「你爬起來做什麼?昨天才做過手術的人,怎麼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史觀星一開口就是責備——因為她發現啟己被他的溫柔眸光弄得深身不自在。剛剛清醒,根本來不及穿戴好武裝防備,她覺得自己好脆弱,似乎一擊就倒。

    易天韶只是微微笑,並不回答,溫和清朝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她身上。

    昨天那個粗獷莽撞的「傢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個恬靜穩重的男人。她微蹙起眉,並沒有迴避他的注視,只是將身上的被單,蓋在他身上。

    易天韶對昨夜的印象不多,只記得自己在山上昏過去,接下來就是一段段模糊渾沌的記億,但他記得自己被傷口的痛楚折磨得全身虛軟無力,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當他夜半睜開眼,看見俯在面前那熟悉的面孔時;他驚異地皺起眉。然後終於注意到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渾身一陣奇異溫暖的原因——她握住他的手睡著了。

    易天韶乏力地閉上眼。他渾身沒有半絲力氣足以支撐他清醒,甚至沒有抗議眼前的狀況可能會令他覺得失去男子氣概。他的力量已被方纔的痛苦給搾乾了;現在,除了疲暴不堪,還是疲累。

    但他輕輕回握她的手,這使得她有了反應。她半睜開眼,在黑暗中看著他俊挺冷硬的側臉。彷彿察覺到她的注視,他微微低頭,炯亮的晶黑眸子輕易地攫住她的視線,令她無處遁逃。不過,她晶亮的眸子沒有焦點,只是半清醒,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她自動坐上床沿,將他攬在杯裡。兩人頭靠著頭,就這麼一起睡著了。

    他沒有力氣抗議,也不打算抗議…在她溫暖的懷抱裡,他覺得好舒服。

    易天韶凝視她好一陣子,接著慢慢低頭貼近她,在他的唇即將碰到她的那一剎間,那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呻吟,幾乎讓他鼻血大噴!天可明監,他巳經沒多少熱血可供揮霍了!

    往後撤離,易天韶胡亂抓向床邊矮櫃,抓到一把衛生紙,立刻以大把衛生紙擦乾鼻血,為了預防萬一,還塞了一把在鼻孔裡,而再次貼向史觀星。

    她的唇好軟、好舒服,令他不由自主地流連徘徊其間。但他不敢做得太過分,只敢輕輕地碰了碰,立刻離開。沉睡中的美人依舊沉睡著。根本沒發現他做的壞事。

    這樣應該就行了吧?易天韶安慰自己,爺爺說過,只要親吻過就可以止住鼻血……取下塞住鼻孔的衛生紙之後,赫然大驚——

    天哪!他是不是該去實一袋血漿以備不時之需?殷紅的血染紅了好一大片衛生紙,簡直嚇死人!嗯,血漿拿來用喝的效果可能會比較快!他再塞了兩團衛生約回鼻孔,希望能撐到早上,好讓他去買血補血。而六點多的時候他卻是冷醒她原本睡在他身邊的她,只剩手臂死命撐著身體掛在床邊…他從來沒見過那麼嗜睡的女人!

    不敢再將她放到床上——不是他愛當柳下惠,而是怕血流成河,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他調整她的睡姿,讓她趴在床沿。

    「說話呀!你啞了嗎?那一槍打中的是你的聲帶?」史觀星在他眼前揮揮手。

    「剛睡醒的你。很漂亮。」易天韶溫存地撫著她的臉,低沉的聲音裡蘊藏著不可錯辨的笑意。

    「胡扯!」史觀星嘴裡罵著,心裡卻是甜滋滋的。她暗罵自己,怎麼還是改不掉女人愛聽好話的爛毛病?而這傢伙肯定有許多練習的機會,瞧他花言巧語說得多順口呀!「你一定是說謊,要不然為什麼臉紅?」

    「昨晚沒回家會不會挨罵?」易天韶深邃的漂亮黑眸凝注在她臉上,一瞬也不瞬。

    「你管得太多了。」史觀星取下隨身攜帶的聽診器,順手把玩著,「倒是你,有沒有什麼人要通知的?」

    「阿行會替我處理。」易天韶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不想多說。

    「是嗎?那就好。」史觀星敷衍地應答,伸手替他量脈搏。

    「你對我一點都不好奇。」易天韶指出事實;並不是問句。

    「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史觀星由高處睨了他一眼。經起來,冷硬起來,「我們說好要當陌生人的。」

    「我們認識早就超過一天了!」易天韶糾正,然後笑得壞壞的。那個恬靜穩重的男人又不見了,但這次的他既不粗魯也不莽撞,而是邪氣的,一臉挑逗的壞笑!「不許指責我言而無信——你提出的要求,我從來沒有答應。」

    「小人!你也沒說不要!」史觀星發火了,這個男人一直在佔她的便宜。

    易天韶伸手攬她,卻被她一把推開。但是經過一夜休憩;他的力氣大得驚人,一如昨天早晨在機場時,她根本無法逃脫他霸氣的禁箍!

    「昨晚傍勢不同呀,反正坐在黑暗裡也只能數羊,數是件再無聊不過的事,不如聽你講古……」易天韶說完又是一吻,不同於前次的蜻蜓點水,這次既纏綿又灼熱…最後還是他先回復正常——他可不想大佳人面前大噴鼻血,太不雅觀了!

    「色狼!」史觀星死命地用手擘擦嘴,很孩子氣。

    「工作重要,你去吧。」易天韶依依不捨地放開她,在也額上印上一吻,「不要忘了想我就好。」他的眼神清炯,邪邪地瞅著她笑。

    除了是色狼之外,他簡直是一頭沙豬!「叫」她去工作,還一副施恩的模樣!豬!豬豬豬豬豬…

    「哦——我們看到嘍!」史望月偕同韋薇——她現在可不是冒充的史夫人,而是以其實面目出現的俏麗可愛,美女——一起打開房門,正巧看見兩人難分難捨的情景,「什麼時候結婚哪?『姊夫』?」韋薇的情報果然正確。

    早晨的陽光在窗外熾熱的燃燒著。

    「望月,你少給我丟臉!」史觀星拿聽診器敲妹妹的頭。

    「喂,事情是你們自做的,又不是我逼的。」

    「你不要太過分!」史觀星從白袍口袋裡抓出一把糖出來。

    只要能海扁她一頓,教她花多少錢買糖都沒用。

    「沒關係!」史望月轉向易天韶,笑得萬分諂媚阿諛。

    「當然!」易天韶咧大了嘴,笑得十分開心,他才不傻。

    "姊夫?天韶兄;你究竟做了什麼讓人喊你一聲姊夫?哎,錯過了精采的畫面實在可惜!"杜洛夫偕同關世珩跨進門,連連搖頭,臉上卻笑得壞壞的。他轉向史觀星,"不知我們兄弟來住院的話,嫂子是否也會提供相同的服務。"

    "老姊,這兩個人是誰?"史望月的心情倏然降到冰點,臉色也十分難看。

    "去問'你的'姊夫,我不認識他們!"史觀星臉紅通通地跑出病房,她只希望小病人們不要誤以為她也生病了。

    史望月的問話倒是吸引杜洛夫,他跟睛一亮,"哦——是你!"

    "閉上你的大臭嘴,不許說半個字!"史望月立刻氣沖沖地逃離現場。

    當然,杜洛夫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好洗清自己被玷污的名聲。

    "到底想出來了沒有?"史望月懶得動腦筋,只打算擷取旁人的優良意見。

    "催催催!就知道催!你呢?你又想出什麼東西了!"韋薇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好點子,心情萬分暴躁,甚至連史望月的殘暴都忘了放在心上。

    "她要想得出來還要問你?少笨了!"紅娃大刺刺地恥笑另兩人。

    "唉…"接連三聲無奈!三個女人窩在書房裡商量著。

    "對了!我們可以來個'清倉大拍賣'呀!"韋薇突然叫道。

    「怎麼賣?人家一見她張冰得要死的大臭臉,倒貼都沒人敢碰,更別提她的武功蓋世了!」史望月立刻推翻此項提議,「換一個。」

    「哄,那些都不是問題啦!來來來,聽我詳細道來。」韋薇一臉奸賊,笑得詭譎極了,「我們只要在醫院這麼佈置……」

    一星期後的星期一早晨

    今天真不適合出門,熾烈的太陽懸掛高空,將近四十度的高溫著實令人不敢領教,空氣中處處允塞著飄浮焚燒的氣流,映得人視線模糊。

    走在熾熱陽光下的史觀星,深深地歎了口氣--哎,星期一症候群又來咬她了!今天絕對不是個適合上班的日子,天氣熱呆了,太陽烈得嚇死人,曬得人頭昏昏鈍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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