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展荷
但,暖了她身子的不只是火爐熱酒,還有從他健壯身軀傳來的源源不斷的熱力。
「一眨眼不見,你就開始糟蹋自己。」他不悅地沉聲責怪她,又准了她一口溫暖的熱酒。
酒力瞬間侵蝕了影舞的神志,她感到暈沉沉的,卻有一股輕飄飄的微醺,在她的四肢百骸中流竄。
影舞嫣然笑了,眸中閃過一絲迷醉,雙頰浮現淡淡的紅暈,那靈動的神韻教人不敢逼視。
闕破天看癡了,長指輕輕地畫過她柔美的香腮,「為什麼今天的你似乎有些不一樣?」
「是嗎?」影舞的唇畔揚起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彷彿再度回到她不知人間煩惱事的時候。
此時,擁破天突然發現她的粉頰上印著挪紅的掌痕,且微微地腫起來,他的冷眸一凜,「誰打了你?」
影舞急忙將巴掌印遮起來,別開臉逃避道:「沒關係,已經不痛了,不過是醜了些。」
「是誰做的?」他的語氣緊繃。
影舞知道瞞不過了,遂吐實道:「是王姐……」還來不及說完,就見他揚聲召來兵將,似乎不肯善罷甘休。
沒錯,誰傷了影舞,誰就是犯了他的禁忌。
「破皇!」
「不要,是我自己要她打我的!」影舞抱住他,不讓他再有進一步的行動,更不想讓他傷害姐姐。」
「你……」
「求求你,不要……」影舞哀憐地搖頭。
盯著她楚楚可憐的小臉,闕破天心軟了,他揮退部下,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不肯稍放。
「為何讓她傷害你?」他還是不諒解迎請傷害她的事。
影舞閒言,淒然地苦笑,「因為我有罪。」
「不!不准再讓我聽到這種話,就算你生來帶著罪孽,那又如何?」闕破天決定要與天對抗,他就不信它能來他何!就算惹了天怒,他都要將她留在身邊。
他的狂、他的傲,影舞無法不愛,就如他最初的冷淡寒冽,同樣勾引著她的心、她的愛。
「別說了,吻我。」
闕破天凝視著她絕美的小臉,大手探入她濃密如雲的秀髮中,將她雪白沁紅的小臉按向自己。「還恨我嗎?」他喃聲道。
影舞靜默半晌,終於雙眸黯然地凝著淚光低語道:「恨,依然恨著。」
他聞言,不禁惱恨地咬緊牙關,低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橇開她皓白的貝齒,舌尖探人她幽香的蜜澤。
或許是多心了,他感到她口中的溫度比以往高了一些,還帶著淡淡濕熱的氣息,沁著與生俱來的香氣。
他的大手輕撫著她柔弱的肩膀,褪下她單薄的衣裳,露出迷人光滑的香肩,泛著如凝脂般的光澤。
「倘若有來生,你會記得我嗎?」她淡淡地問,氣息卻隨著他的撫弄而變得急促。
闕破天突然抬起頭,深深凝視她一眼,聲音微微地失去了冷靜,「我不會記得你。」
影舞的心一揪,顫聲問:「為什麼?」
「我從不為自己留下遺憾,所以不會留戀,也不知道牽掛的滋味。」直到最近,他才為她破戒。
「是嗎?」影舞將小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不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淚痕,她多希望他能記住她呀!如此才能再續前緣,才有機會與他共度白首啊!
闕破天憐愛地碰她,大掌輕輕地覆住她渾圓的嬌乳,指尖扭住她敏感的嫩蕊。
「啊……」她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吟。
紅爐的火光映著雪膚,無比的撩人,她的氣息更加急促,一對動人的雪乳也跟著她的呼吸而輕顫,透過籌兜,乳尖明顯地變硬突出,泛著淡淡淑紅的胸口也沁著細汗。
「你好美。」他將臉龐埋首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助,她的肌膚聞起來是如此的馨香誘人。
她屏住了氣息,俯首看著他挺直的鼻在她的雙乳間摩拳,似乎在探聞著美妙的幽香。
闕破天的手往她的身下滑去,撫觸著她一雙美麗的蓮足,呵疼地柔撫,並慢慢地自她修長的小腿往上探弄。
「不……嗯…」她低聲輕前,不知不覺地將身子偎進他的胸膛,嬌弱無力地低喊出聲。
闕破天解開衣衫,寬闊結實的胸膛輕抵在她顫動的前胸。
影舞的手心輕器而且沁著細汗,被他的大掌緊緊地握住。
他低下身子吻了她甜美的乳尖,大手撫過她纖細的腰際,卻在她的小腹感覺到些許的異樣。
似乎有些隆起,與她瘦弱的骨架格格不入,閉破天抬眸直勾勾地盯住她迷茫的美目。
「嗯……」影舞以無知的眼神回望著他。
闕破天決定先不問明白,明日一大早,他會命御醫來給他答案。
闕破天有些激動,卻又極度溫柔地擁著她,如果這是真的……
「無極……」影舞喊道。
「不!喚我的名字。」他點住她柔嫩的紅唇。
影舞遲疑了半晌,才緩緩地張開小嘴喚道:「破……天,破天。」她似乎還不是很習慣這種稱呼。
「嗯!」他滿意地吻住她的唇,舌頭深深地探人她的口中。
影舞回應著他的吻,吻得心醉神迷,她是如此地愛他,有時候甚至連自己都懷疑承受著這沉重的愛意,她如何能夠活下去?菱唇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她知道他下輩子一定會記住她的,只要今生他對她仍存有一絲愛戀。
突地,她感覺到他火熱的堅挺抵著她的幽柔,她忍不住低吟出聲,感受著他亢奮地衝進她的幽柔之中。
闕破天低頭吻著她的唇,開始在她的體內上下抽動,讓她的花蕊隨著律動綻放——
「啊……」影舞抱住他,小舌濕潤地與他的糾纏,纖手被他拉下,緊緊地被包在大掌中。
「小舞兒……」他嘶啞地低喊,下半身的律動愈來愈劇烈。
影舞的呼吸加快,美眸微瞇,眼角閃爍著不捨的淚光,模糊了她的視線。
闕破天的額際沁著汗,狂烈中含著溫柔的呵護,他一點兒都不願傷了她啊!
「我……愛你。」影舞在歡化中不自覺的低語。
他聞言,神情掠過一絲狂喜,唇在她的小臉上不住地親吻,她燦爛的眸、她悄挺的鼻子,和她徽腫的櫻唇,都逃不過他的攻佔。
倏然間,狂潮襲上她,使她的神魂不斷扶上天空,她低呼一聲,嬌弱的身子震了一下,被捲入高潮的漩渦中……影舞不願自己哭出聲,她咬著下唇承受侵襲而來的酥醉快感,在半暈半醒之際,臉上掛著甜美的艷笑。
他的唇貼在她汗濕的髮際,溫柔地看著她泛紅的小臉。
影舞倦了,她將自己的小臉埋在他寬闊的胸口,低語道:「可不可以答應我,好好對待我的親人?」
「嗯!」他的長指繞著她柔長的烏絲玩弄著,
「謝謝你,破天……」影舞不願抬頭、只想在他的懷中汲取溫暖,不願看他冷峻的容顏。
她怕捨不得呵!
第十章
夜深了,四更敲過,闕破天幾乎是立刻就發現身邊的人兒不見了,他伸手一攬,竟撲了個空。
「舞兒,你在哪裡?」他迅速起身,機警地看出原本同於她的衣物全都不見了。
一絲不祥的預感問過他的腦海,闕破天想起之前她異樣的態度——她太柔順了,而且依依不捨。
倘若有來生,你會記得我嗎?
來生?這兩個字如雷極般劈人間破天的心中,他翻身下炕,飛快地抄過散落一地的衣物,不浪費片刻地整裝。
該死!
闕破天心急如焚,他在心中怒吼,她不能如此對他呀!
***
寒風驟雪,秋兒被吹開的門扉給驚醒了,她起身將門合上,又要重新回到溫暖的被窩時,發現她的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封書信。
秋兒十分好奇,拿起書信,將封套拆開,攤開的信紙只見其上娟秀的字跡,自小伺候影舞的秋兒,自然知道這是公主的字跡。
秋兒:別了,來生願我倆是姐妹。
影舞
秋兒一驚,拿著信往影舞的寢室中奔去,看到一室黑暗,才想起今夜主人沒有回房過夜,被留在鬧破天的寢宮中。
她衝入滿室黑暗中,趁著月光,打開梳妝鏡下的暗格,發現少了一罐白玉瓶,瓶中裝的是頂極的鴆毒啊!
「公主!」秋兒哭了出來,連忙跑出去,在含笑軒門口撞見白衣書生,他似乎正領著守衛巡夜。
「這麼晚了還不睡?」他認出秋兒是影舞的侍女。
「不好了,快去救公主,她……她……」秋兒淚流滿腮,吞吞吐吐地講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慢慢來,不急。」白衣書生從容地笑道。
「公主她有孕了!」秋兒本來是想等影舞情緒穩定一些再說,哪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嗯!好事。」白衣書生淡淡的聳了聳肩。
「但她現在要服毒自殺呀!」秋兒哭喊道,淚水又進出來。
「什麼?」從容的笑意自白衣書生的臉上消失,他二話不說,拉著秋兒就往闊破天的寢宮飛奔而去。
但待他們抵達時,寢宮早已人去樓空,勁風吹打著敞開的冰花膿格子門,震盪著滿室的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