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郝瑟、好色,那就是我的名字。」他聳了聳肩走出去。
「色鬼,人如其名,難怪會取個『好色之家』的怪店名。」唐珂對著關上的門咕噥著。
門突然被打開,郝瑟調侃道:「我聽見了,下次要罵人,最好是當面罵,不然誰曉得你是在生氣?還是在高興?噢,提醒你,我睡在隔壁,有事就叫我,不要高興得忘了。」
唐珂覺得難堪的把臉埋在郝慈的身上。
不久,郝慈哭累了終於睡著,哄累了的唐珂也睡了,累壞了的郝瑟更是不知睡到幾重殿去了,唐宅才顯得安靜多了。
「他就是你妹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郝瑟站在客廳門口往外望,問著身旁的仲秋。
「洪孺。覺得怎樣?看起來就是一副沒擔當、懦弱的樣子吧。」
「你以為我有千里眼?這麼遠我只能看見他的輪廓而已,哪知道他的長相如何?」他斜睇好友一眼,「他為什麼不進來?要在大門外等唐珂。」
「我知道,他怕被仲秋宰了。」不知何時蹦出來的念岑,插嘴道。
「這我相信,你老公一談及那位洪孺先生,就是一副牙癢癢的模樣,難怪他會嚇得不敢進門,你老公確實很可怕。」
「豈止牙癢癢的,大哥恨不得將洪孺大卸八塊呢!」仲夏亦跑來門口湊熱鬧的說著。
「喂,你們東一句、西一句的,有完沒完啊?」仲秋抗議道。他哪裡做錯了?不過是護妹情深,這也惹來他們的非議?
唐曲看見客廳門口擠著一群大人,不禁好奇的鑽進他們的腳縫,拚命的將小腦袋往外探,「爸爸,你們在看什麼?」
「你的糖果姑姑啊!她要去玩了。」
唐曲瞥了眼大門外的人和車,興奮的大喊:「姑姑,我也要去!」他用力的鑽動身體,要從大人的腳縫中鑽出去。
「小曲,不行,姑姑要約會,你去幹嘛?」念岑彎下身試圖拉回兒子,但動作慢了一步,他早往大門跑去了。「小曲,快回來!」她大聲地喊。
「別叫了,就讓他跟去,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當電燈泡。」仲秋一臉壞壞的笑著說。
「對,就讓他跟。」仲夏與郝瑟亦出聲附和;他們三人的笑容裡淨是不懷好意。
仲秋與仲夏會這麼說,自有他們的動機,念岑不難理解。可是郝瑟……這又關他何事?頗值得玩味喔!
人一走,他們也跟著散了,各自回到客廳。
念岑見仲夏提著公事包,好奇的問:「仲夏,你一早上去哪了?吃飯沒?」
「剛剛在廚房吃過了,至於我去哪?那就得問問你的好老公。」他可是祭飽了五臟廟,才來湊熱鬧的。
「問我啥事?我怎麼會知道你跑哪去?」仲秋一臉的莫名其妙。
「哈,你不知道才怪,我在公司忙得暈頭轉向,連星期天都得加班,在公司做不完,還得帶回來。而你,還有你,」仲夏指指兄長和郝瑟,語帶怨懟的說:「卻樂得輕鬆,這世界還有天理嗎?就知道你們叫我回來,又放我假是有陰謀的,我要求加薪。」
不明就裡的念岑,聽得一頭霧水。主謀的仲秋與郝瑟則走到一旁低聲商量,該如何安撫這位公司大將的情緒?嘰嘰喳喳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了結論。
身為公司當權者的仲秋,以權威的口吻道:「加薪是不可能的。」
「什麼?!」仲夏不敢置信大喊著。他日也加、夜也加,連假日都在加班,辛苦得他都沒時間去泡馬子,想以金錢來彌補感情的空虛,卻遭無情的否決。他好生失望,何時他才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唉!他無奈的搖搖頭。
「別歎氣歎得太早,你的薪水已經夠高了,再加下去的話,恐怕會引起反彈,我們另有備案的。」郝瑟安慰他。
「備案?說來聽聽吧。」既然加薪無望,有其他的補償,總比沒有好。仲夏心想。
「目前……還沒想到。」仲秋聳肩回道。
仲夏簡直快昏了,這跟沒備案一樣嘛!他歎著氣、搖著頭,認命的往工作室走去,誰教這年頭工作難找!
郝瑟望著仲夏垂頭喪氣的背影說:「你何必整他?就直接告訴他我們的決定不就行了。」
「現在告訴他,太便宜他了,先拖上一陣子再說。」
「你們有仇啊?」
「有,這個梁子結大了,誰讓他沒事亂出主意?愛當狗頭軍師,非整整不可。」仲秋盯著嬌妻若有所思的說著。
郝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念岑,腦袋裡滿是問號,這下換他摸不著頭緒了。
一等仲秋離開後,念岑拉著郝瑟悄悄的問:「你剛剛在笑什麼?」
「剛剛的笑?你是指哪一次?」他從醒來到剛剛為止,不知笑了幾次,他哪曉得她問的是哪一次?
「就是小曲硬要跟糖果出門那一次。你、仲秋、仲夏三人的笑容都很奸詐,你為何笑?」
「我的笑容奸詐?沒那回事,我的目的跟仲秋一樣,只是要安個小電燈泡而已,你想像力太豐富了。」
「是嗎?」依她的猜測,這位老是微揚嘴角,笑容冰冷的人,他的出發點才不會這麼簡單。「你該不會是對糖果有非分之想吧?」她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哈哈哈!」笑完之後,郝瑟遲疑了一會兒才吐出。「不可能。」
念岑壓根不相信他的話,既然無非分之想,又何必在乎糖果與洪孺的約會?還湊起熱鬧要安個小電燈泡?也許應該是「可能」才對吧!她暗忖著。
「喔?不可能通常會變為可能,而且你剛剛回答時有點遲疑,小心抓好你的心,不要被偷了還不自知。」愈是自大的說不可能的事,愈是容易產生可能性的,她可是等著看好戲。
「不可能會被偷的。」郝瑟神情黯然的說。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的心很窄,就那麼點空間,全給了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沒有多餘的空間容納另一個人了。
「你們在聊什麼不可能?」仲秋抱著郝慈下樓來,正巧聽見他們在談什麼「不可能」,他好奇的問道。
「聊你不安好心眼、耍心機,不可能會得逞的。搞不好被人將計就計,先拉攏你兒子,博取他的好感,再利用他慢慢將你洗腦、改變你的想法,到時吃敗仗的就是你囉!」郝瑟掃去陰鬱的表情回道。
仲秋把郝慈交給他,神秘的笑一笑,信心十足的回道:「等著瞧!我可是不打沒把握的仗。你還是先餵她喝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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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keyin;Carol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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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去泡好了。」念岑自願的說。
「看你這麼有把握的樣子,你給小曲特訓?」郝瑟好奇的問。
「特訓?你太小看我兒子,他遺傳他老爸的聰明,一點就通,只要使出黏人和搗蛋的功夫,就萬事OK了,何需特訓。」仲秋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
「希望你不會太高估小曲的智慧與定性,小孩子很容易被巴結的,而且他們的性情難定,算盤可不要打錯了。」郝瑟對著他的笑臉潑冷水。
「日後見真章。」說完,仲秋露出堅定的笑容。
「什麼事要日後見真章?」念岑拿著泡好的牛奶遞給郝瑟時問道。
「小曲的功力。」郝瑟稍微搖一搖奶瓶,突發其想的說:「來打個賭好了,若是小電燈泡燙得唐珂與洪孺分手,嗯,不一定要分手,疏遠也可以,就算你贏。反之小電燈泡的熱度剛好讓兩人融成一塊,大唱你儂我儂,那就是我贏,如何?」
仲秋毫不考慮的點頭,「沒問題,不過若是他們倆沒進展的話,是該算你贏?還是我?」
「嗯……」郝瑟邊喂女兒喝奶,邊思考仲秋所提的問題。
一旁的念岑聽見他們的賭約,也很有興趣,興致勃勃的說:「我也參一腳,好不好?」
郝瑟一聽,忙不迭點頭,「正好,沒進展,就算你老婆贏。就以約會次數來定,多於目前我贏,少於目前你贏,不增不減,念岑贏,為期三個月,如何?」
「三個月太長了,我建議縮短為一個月,我對我兒子有信心,三個月對他是個恥辱。」仲秋深信唐曲會不負所托的。
有人要自尋死路,他何樂不為?郝瑟笑道:「如你所願,不過這次要玩刺激點,先不下注,屆時由贏家說話,說了算數,你們夫妻跟不跟?」
仲秋一見他那賊賊的笑臉,不必想也曉得他在玩什麼把戲。老是找機會拋下公司不管,哼!鹿死誰手都還不知道呢。更何況所有的重要關係人全是他的家人,他的勝算可大得很。「我們跟你。」
「先講好,一旦決定了,就不可後悔、不可從中阻撓、不可耍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