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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文 / 小瑤

    「關我什麼事?」是沒錯,與他何干?他是他們的好朋友、創業的同志,卻不是他們的保母。

    「當然有!」眾口一聲,氣勢浩大,從來就沒見他們這麼團結過。國父說的沒錯,二十一世紀,不得不為民生主義擅場之世紀。

    一場屬於男人七嘴八舌的辯論,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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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靜把那輛快要壽終正寢的車子緩緩駛進停車場。若不是這輛破車子斷斷續續地哀嚎呻吟著,她早就來上一個超級漂亮大轉彎了。

    她豐俏的小嘴一抿,奮地甩上車門,然後賭氣似的說了一聲,「shit!」

    隨即,一顆腦袋瓜迅速抬起,神經質的往左右四周張望,並用那雙活靈活現的大眼睛瞧瞧附近有沒有人?

    沒有人,還好。梁文靜用手掌拍拍胸脯,同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這一連串抬首、呼氣的動作,倘若由一個個頭嬌小的女人來做,必定是又好笑又可愛,但她--一個身高足足一六八,舉止不文不雅的高挑女子做來……可笑,是的;滑稽,沒錯;笑掉人家的大牙,毫無分差的說法!只是這些,她本人根本毫無所覺。

    其實,她用不著擔心。當那輛現在已聞名全台北市的破車子,要死不活的發出鬼叫哀嚎,並且以蝸牛般的前進速度滑過市中心時,她的顏面早已消失殆盡了。

    唉!多事的禮拜六!梁文靜歎息一聲。

    拖著一雙長腿,梁文靜走向那幢秦志亞最愛的玻璃屋。

    玻璃屋?沒錯,這是她為這幢屋子所取的名字。因為它是由三層式落地窗所構成,不管是初升的旭日,還是緩降的夕陽,那一層薄薄的金黃色光芒,總會穿過稀疏的枝葉,映落在窗鏡上,呈現出一種七彩瑰麗的色彩。

    梁文靜環視了寬敞、擺設簡單的室內一眼,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

    由於屋子座落在市郊,所以四周淨是美麗的山野風景,只不過從停車場到玻璃屋的大門,還得穿越一片小樹林。真是可憐了她的雙腳!

    而她所說的停車場,正是一塊廣大的空地,目前那兒只有她那部漆色斑駁、正待蒙主寵召的車子孤獨地停著。

    打開大門後,梁文靜環視了寬敞、擺設簡單的室內一眼,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

    這屋子,有一半是沒有天花板的,一抬頭即可直視屋頂的天窗,窗外一片湛藍的天空;另外一半,則是兩層的空中閣樓。

    她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閨房,位在上面那一層閣樓,視野良好,她可以無拘無束、穿著邋遢、舒舒服服呈大字形地仰躺在地板上,然後亂無目地、天馬行空的欣賞天窗外綴滿銀星,美麗非凡的夜空。

    下層閣樓,即是專屬於秦志亞的私人空間。那裡宣稱是「女人的禁地」,但是只要男主人一不在,她便會百無禁忌的跑進去,光顧他的愛床、輕撫過前一夜他用過的辦公用具、穿上他鍾愛的西裝外套,學他每次出門時,老愛站在鏡前一照再照的自命不凡樣……

    心情一放鬆,梁文靜露出了笑容,她愉快地轉進廚房,拉開那台與她平齊的黑色冰箱門,嘴裡哼著歌,一邊準備著晚餐的材料。

    她已經想好晚餐就吃港式大餐--火鍋。

    不過,只好委屈秦志亞自己動手了,和他「同居」幾年下來,她發現要抓他的口味其實並不難。跟大多數男人的一樣,只要是不用吐子、不用剝皮,最好還是硬硬脆脆、不沾手、不黏牙的東西就好吃。幸好他是活在現代,要不然,這般精挑細選法,恐怕他早得傚法嫦娥奔月去了。

    梁文靜從冰箱中抱出一堆火鍋材料,放在餐桌上,體貼地附上一張寫著「請自理」的便條紙,便轉頭朝她最喜歡的浴室走去。

    此刻,她真的需要一缸熱水,讓她享受熱氣蒸騰的感覺,好清除她今天一身的疲累。

    躺靠在滿缸泡沫的按摩浴池中,梁文靜滿足的吐出一口氣。放著這種奢華設備不會享受的,大概就只有那位花名在外、身價鍍金的秦志亞了!思緒一轉,梁文靜馬上笑了起來,因為,此刻她腦海裡浮現出一張充滿男性化的面孔,向她微微靠來,對她輕吐著愛語,接著,兩人耳鬢廝磨起來……

    她喜歡他渾然天成的自然魅力,以及優雅不羈的風采,也喜歡他咆哮時眼中閃過對她無奈的光芒,更喜歡他難得夾著幾分稚氣的笑容。

    她喜歡有關於他的一切一切……

    梁文靜深信,即使她遺落了一千年的記憶,她仍能將對他的愛娓娓道來。

    愛一個人是幸福的。那麼,被愛呢?

    能被秦志亞愛著,一定是全宇宙最浪漫的事了。

    想著、笑著,她的眼皮也漸漸沉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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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

    砰!砰!砰!

    「梁文靜,妳給我出來!」一聲咆哮迴盪在這個看似無人的空屋裡。

    過了好半晌,浴室裡面才稍有動靜。不過,說是「動靜」,不如說是有人跌倒慘叫,加上雜物紛紛從架上掉下來的巨大響聲。

    秦志亞忍不住咒罵,這個白癡女人,究竟在裡面又幹了什麼好事?一定又砸壞了他不少東西。

    這個女人除了外表無法否定她是個女的,其它的凡是屬於女性該有的矜持、文雅、秀氣,她一概都沒有。

    又過了好一會兒,浴室的門才緩緩的被打開來。梁文靜身著白色棉袍、睡眼惺忪地斜倚在門邊,半濡濕的頭髮鬆垮垮地披在肩後,一雙纖細打斜的長腿,削弱了她原本的身高。

    「妳又在浴室裡睡著了?我交代妳的話妳全當成放屁嗎?」狂燒著怒火,他沒意識到她那稱得上凹凸有致的玲瓏身軀,正逐漸往下滑。

    「嗯!我給你睡了。」梁文靜迷迷濛濛地撐開眼皮,含糊不清地回答他的話,一顆小腦袋猶不知死活地朝他不停的鞠躬。

    「別胡說八道!」這個女人絕對有惹火聖人的本領。瞧瞧她,一身的干扁四季豆,誰會對她產生愚蠢可笑的化學反應?這句話說的曖昧不明,又給他亂扣帽子,根本就有吃他豆腐之嫌!

    說他是大男人主義一點也不為過。因為,他痛惡別人不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尤其是眼前這一位。

    才想抓住她的肩膀,搖晃這個沒有腦子的女人,沒想到她已滑至地板,酣然入睡。這……這分明是對他最大的諷刺!他二話不說,梁文靜整個人已被凌空抱起。

    沒多久,梁文靜的尖叫還來不及脫口而出,已被秦志亞又狠又猛地拋向空中,呈弧線墜落的方式掉在床鋪上。

    她彎曲著身體,並沒有馬上坐起來,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全移了方位,骨頭差點沒散掉。這下子她已經完全醒了!

    她睜眼瞪視著「兇手」,發現他正站在床邊,笑得既邪惡又得意。她之前怎麼會認為他是個世間難覓、碩果僅存的好兒郎?

    秦志亞嘲笑地看著梁文靜,看她狼狽不堪地以雙手拂去掉在眼前的亂髮,接著,現出一張氣鼓鼓的臉孔。但是對他而言,這張小臉可憐得毫無半點威脅力。

    倒是那一頭垂到腰際、天生微鬈的烏絲,攻城掠地、蠶食鯨吞的佔據了他大半個床位,融入他深藍色的床單中,似乎正在邀請他上床……

    「哎喲!我不知道家裡養了一隻青蛙,眼珠子還能睜得那麼大!」他戲謔的說道。不過,看她一臉皺得難看的表情,他一整天和客戶周旋、緊繃的情緒,竟怪異地鬆懈了下來。

    梁文靜用手掌撐起後腰,還是不能原諒他,「我跟你有仇啊?」

    「妳為什麼又在浴室裡睡著了?」秦志亞答非所問,懶洋洋地斜倚在樓梯的扶把上。

    「民法上有規定,不能在浴室裡睡著嗎?你、你……」她氣得有點口齒不清。「該不會是為了這個理由,才把我摔在床上的吧?」

    秦志亞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妳還算不笨」!「我記得我說過很多遍,那樣做很危險。」

    「應該怪你,沒事裝個按摩浴缸幹嘛?不就是要讓人消除疲勞,好和周公約會的嗎?」即使他說的有理,她也不要那麼快就承認自己的不是。

    「那明天我找人把它拆了。」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哦!」梁文靜挫敗地豎起白旗,「我投降了可以嗎?你別老是動不動就說要把它給拆了,安全專家!」末了,她還是忍不住要諷刺上一句。

    「警告妳,再一次,只要再一次,妳就準備跟它SayGoodbye!」

    哼!有錢了不起啊!大女子能屈能伸,大不了他拆一個,她就再裝上一個。幸虧平時吃他的、住他的,她的存折早飽得還會打嗝了,就算去當個流浪婆,她也是全世界最富有的流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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