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情緣未了

第26頁 文 / 蕭心華

    掉他的手。「於薇?天——你也喝酒了嗎?」樹森說著,不贊同的搖頭。「放手,放手—

    —,我自己會走。」

    白薔推開他,自已站起來,步履有些不穩,撲向紫織。「我已看得見了,他竟然不知道

    呢?」說著笑了起來。樹森的臉上有不出任何表情,眼睛沒有離開她。克樵皺著眉看他,擔

    憂的看向白薔。紫織也笑了起來。「輸給你了。」

    「當然,我下賭注了。」

    黎愛一怔,錯愕的看著她們兩個,她走上前拉著她們,說著,「你們是買醉還是借酒裝

    瘋?」她擔心的是樹森的感受。白薔是怎麼了?兩個女人為何事大哭呢?「天——我大概要

    吐了。」

    白薔說著,感覺有一股森冷的眼睛在她背後,射向她來,但她決心要藉酒醉壯膽把事實

    吐出來。坐了下來,做出嘔吐的樣子,她真希望連她痛苦的肝膽苦液都吐出來。黎愛求救的

    看向??承,他搖頭,看向樹森。樹森面色灰敗僵硬的表情,不發一話的拉她起來帶她離開。

    紫織乾脆倒在沙發上。無奈的歎著氣,白薔她真的說了,看見樹森臉上表情大變,她直後悔

    激白薔說出來。不知會對他們的感情發生什麼樣的變數呢?亞樵不瞭解紫織她心裡到底在想

    什麼?一路上不吭一聲的望著窗外,似乎如她所說的很清醒。看著她長髮在夜風中亂飄散,

    看不清她的表情,拒絕的態度讓他覺得一份疏離感,她的背影是那麼地孤寂,他真想擁住她

    聽她傾訴她的內心世界。在他不知道的這九年歲月裡她過得好不好?他想著半年前乍見到她

    時的震驚,她改變太多了。他卻從未問過她或是坐下來和她談話,他盡量避著她,逃開和她

    能促膝談心的每一個夜晚。從她纖細單薄的背脊,他感受到和文郁相同的脆弱和陌生……,

    唉!為什麼他現在才發現到呢?回到公寓後,文郁還沒睡,看見他們都回來了,才道聲晚安

    進去房間。紫織梳洗過後,克樵問她酒醒了沒有?「嗯!哀歉!失態了。」

    紫織走向她睡覺的克難床,「幫個忙把燈關掉。」

    她說著,解開髮辮,拿掉髮帶。「紫織,我們談談。」

    克樵走向她,坐了下來和她面對面。她搖頭,「我頭很痛。晚安。」

    躺下來,背對他。克樵將她翻轉過來,注視她的眼睛,「跟我談談。我覺得你有心事瞞

    著我,說出來,好嗎?」紫織垂下眼睫毛,和她此刻脆弱的心抵抗著。不要在這個時候,她

    的理智告訴她。「謝謝你,我真的沒事。」

    「不要這樣,我太瞭解你了,一定有事。」

    你的關心來得太慢了,沒有你的日子,我自己一個人也走了那麼長的路了。她在心底低

    喊著。紫織並不想這麼對他說的,但是她下決心要離開這裡。「是有事,但不關你的事,你

    不用再做爛好人了,收留我已經太勉強了,就別再勉強要自己關心跟你無關的人,同情、憐

    憫誰要接受?省省鄙!」「你存心激我,是不是?好,隨便你,我不管、不聞不問,到時別

    說我冷淡。」

    克樵氣得跳出來,關掉電燈,走進房間。紫織在黑暗中任淚水滑落,無聲無息的。令令

    「你的眼睛什麼時候復明的?」樹森一回到公寓,毫不憐惜的強拖著白薔,將她推向床,抓

    著她的肩膀,力道之大可以捏碎她的關節。白薔忍著痛,咬著牙說著,「二個月前。」

    她早已有心理準備接受有一天要付出欺騙他的代價,但是她沒料到他會對她如此粗魯。

    她差點認不出眼前的人會是夜夜和她纏綿的男人,她想念著他的溫柔和每一個觸摸。噢——

    連他輕柔如羽的聲音也變了。她後悔做此決定了?不——這樣總算知道他的心裡根本從未接

    納她,其至她的欺瞞。「二個月——。你怎能這樣對我?為什麼?」樹森的痛苦和憤怒激

    戰,她怎能利用他的溫柔善意欺騙他呢?「賭注……,你是我最後的賭注,我別無選

    擇……。」

    白薔在他憤怒的怒視下,想表白對他的深情,可是被他眼中的冰冷嚇阻了,靜默著,她

    知道他聽不進去的。樹森臉上愈是凝重的狂怒、咆哮著,「賭注——,我只是你的賭

    注……,你想要從我這邊得到什麼?高高在上的總裁孫女——白薔小姐,我的身體嗎?你降

    低身份乞求我和你做愛,我是該為自己覺得榮幸和喝采嗎?承蒙你看得起……該死——你把

    我當做什麼?」他甩開她,朝門外走去。「不是,不是——。」

    白薔衝出房間,在他身後喊著,眼眶中淚光閃閃。樹森站住,扭頭看她。「還要用眼淚

    打動我,是嗎?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該放我走,不要再糾纏我。」

    「你的愛我奢求過,是你不能付出的,每一個纏綿繾綣的夜晚,一字一句傾吐的都是我

    的真心,奢望著你聽得進去。」

    「你要讓我的良心不安,是不是?報復我的寡情,是不是?」樹森的聲音不帶一絲感

    情。「你怎能扭曲我的真心……,我真的開始懷疑、後悔做出這麼下賤令人看不起的傻事,

    我真的後悔了……。」

    第一次的傷口裂開了,這次裂得更大了,滲出了血。樹森突然一拳打在她頭頂上的牆

    面,陰沉又危險的表情,蠻橫的說著,「後悔,是嗎?你可以隨時滾回香港,去你的車禍、

    謀殺,相信你祖父會替你找到很好的私人保鏢,寂寞時再找他們陪你上床睡覺。」

    先是她的欺瞞,後是她的反悔,讓他倍加氣憤。他口不擇言的不在乎那些話會傷害她。

    白薔愣著靠站在牆上,心中有說不出的痛苦。她本希望他只是在生氣她的欺瞞,但……他說

    出來的話傷得她是這麼的深,他真的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嗎?她無法發出聲音,喉嚨被太多

    淚水梗塞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悻然離去,巨大的甩門聲相應著他的憤怒。她以為會流淚

    的,卻發現眼裡是乾澀的,流不出一滴淚來。黎愛很驚訝看到白薔,拎著一個皮箱站在她家

    大門前,她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我只能找你了。拜託!有房間可以讓我住嗎?」白薔不

    敢冒險找黎薔和芙苓,紫織有她的問題要煩惱。「有。可是樹森會找你的,你們……」黎愛

    才一提到樹森的名字,她馬上扭頭就要打開門走出去。黎愛一驚,拉著她,關上大門。「你

    要去哪裡?」「找地方住,隨便哪裡都可以。」

    「台北你不熟,有些地方很危險的。」

    「我不在乎。下賤的事都做出來了,還在乎嗎?」她的眼睛不能適應強光,好乾好澀,

    鼻子酸酸的,眼淚還是流不出來。「誰敢這樣傷害你……噢——不,是樹森嗎?」黎愛沒有

    想到會是這麼嚴重的地步,她懷疑白薔口中溫柔的男人會傷害她。「我不在乎是誰了?」

    「於薇,你的眼睛怎麼了?」黎愛才發現她的眼睛紅腫,奇怪的是沒有眼淚,她以為會看見

    的。「我……我的眼睛流不出眼淚,淚腺塞住了。」

    好痛眼前有些模糊,但她沒有說。怎會發生這種事呢?她們上了三樓,黎愛打開翟陽的

    房間。正好空著,他和同學騎單車旅行環島一周,可把庭於羨慕死了,差點沒和斯衛鬧翻

    天,後來聽媽媽說黎夢懷孕了,才改變態度,現在都在家裡幫著帶斯翟,減輕黎夢懷孕初期

    的不適。「要不要我陪你?」黎愛說著,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擔憂著,「我拿冷毛巾讓你冰

    敷一下眼睛,減輕腫痛。」

    「好。謝謝你。」

    白薔說著,在她打開門出去時,喚住她,「黎愛,求你一件事,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在這

    裡,這是我和樹森的事,不希望有人來干涉。傷痛已經造成,是誰也無法治癒的,答應我,

    好嗎?」,等眼睛恢復,她要離開這裡。她已知道自己是不會再回香港的,那兒是第二次傷

    痛的開始。「好吧!」先安撫她的心,打開門走出去,留下她一個人靜一靜。第二天一早,

    黎愛就告訴爸媽和黎塵,叮囑他們不要問白薔她和樹森的事情。她又打了電話給黎薔和芙苓

    告訴她們昨晚發生的事,但沒告訴她們白薔的行蹤。「搞什麼?」樹森從睡夢中驚醒,從床

    上躍起,抖了起來,從頭上到全身被潑了水,而前站著的是雙手叉著腰的芙苓。「你……用

    水潑我?」看見一旁的臉盆,狠狠的瞪著她。「對。清醒了沒有?大白癡。」

    芙苓丟了一塊毛巾給他。樹森將毛巾用力擲向她,吼了一聲,衝進浴室,光裸著上身出

    來。「你別惹我,小心我轟你出去。」

    樹森手指指著她,就只有芙苓敢對他這樣。芙苓哼的一聲很大,不怕他威脅,走向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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