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惡魔的續絃

第8頁 文 / 襲紅意

    『不行!』男人斬釘截鐵地拒絕,『他欠我的,我一定要一一的向他討回來!』

    風清憐很驚訝竟有男人能抗拒得了紅綃的魅力,她好奇地想靠近一點,看清楚男人的長相,但腳下的樹枝卻在她移動時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誰?』男人喝道!一個青色的身影飛起,風清憐只來得及看見那男人一雙銳利的鷹眸,隨即感覺到右肩一陣酸麻便昏了過去。

    男人的大掌握住風清憐的頸項就要往旁一扭。

    李紅綃飛快地擋在他而前,『住手,你不能殺她!』

    男人的眼瞇了起來,『我不能?』

    李紅綃堅決地道:『我不會眼睜睜地看你殺了我表哥的妻子。』

    男人嗤道:『你以為就憑你可以制止得了我?』

    李紅綃無畏地迎視他陰寒的眼神,『你要殺她,除非先殺了我。』

    男人怒極地鬆開風清憐,改掐住李紅綃的脖子,『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別忘了,你是展慕樵的表妹,凡是跟展慕樵有關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既然這樣,你動手吧!』李紅綃義無反顧地合上眼瞼。

    『李紅綃你……好,我就成全你。』男人毫不留情地加重勒住李紅綃頸子的力道。

    男人的指尖深深陷入紅綃細緻的肌膚,帶來燒灼般的疼痛。李紅綃感覺快要不能呼吸了。

    能死在心愛的男人手裡,未嘗不是一種幸福。至少,她可以不用再見到他被仇恨吞噬,殘忍地一再濫殺無辜;更不用去面對自己付出的一片真心,只換來他無情對待的事實。李紅綃完全放棄掙扎,唇畔浮起一抹淒美的笑。

    望著李紅綃絕色的容顏,和那抹足以令天下所有男人動心的笑靨,男人忿忿地詛咒了聲,猛地鬆開對紅綃的鉗制。

    為什麼在他那樣殘酷地利用她的感情,又邪惡地玩弄她的身子後,她還能這麼無怨無悔,心甘情願地死在他手裡?為何他冷硬如石的心,每每面對她柔美的嬌顏,他就狠不下心腸?

    其實在內心深處,他知道答案,但他拒絕承認,更拒絕讓自己軟化。李紅綃充其量不過是一枚他用來對付展慕樵的棋子,對他沒有任何意義,在他尚未達到目的之前,李紅綃必須活著!畢竟,死人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李紅綃被他甩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為什麼不殺我?』她抬起頭。

    男人陰狠地笑了,『我不殺你,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

    李紅綃黯然地垂首,她早知道這個男人是沒有心的,但她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對他死心。『這是不是表示,你不會殺了風清憐?』她勉強打起精神問道。

    『我暫時不會殺她,不過她聽到我們的談話,我必須帶走她。』男人頓了下,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我看展慕樵似乎挺在乎她的,或許讓風清憐失蹤一段日子,會是另一個折磨展慕樵的好法子。』

    李紅綃大驚失色,『你要將她帶到哪兒去?』

    男人冷哼了聲,『你以為我會蠢得告訴你,好讓你向展慕樵通風報信?』

    李紅綃知道自己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但她還是擔心地問:『你不會傷害她吧?』

    『你管得著嗎?』男人鄙夷地道,抱起風清憐,足尖一點,轉瞬間就消失在李紅綃的視線之中。???『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失蹤了!』月兒慌慌張張地一路衝進展慕樵議事的大廳。

    『你說什麼!?憐兒不見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快說清楚!』展慕樵迅速地起身,大步走到月兒面前。

    『是……是今天早上的事,今早我替夫人梳頭時,夫人忽然說她想戴少爺送給她的那對翡翠耳環,要我幫她去找,我找著後回到房裡,卻發現夫人不在,我以為夫人出去了,就四處找她,後來碰見了張寡婦,張寡婦說她在兩個時辰前看見夫人提著一個食盒遮遮掩掩地走著,看樣子像是往表小姐住的月華閣方向而去。

    我趕到月華閣,表小姐說夫人確實去過她那兒,不過只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我走出月華閣時,看到草叢裡好像有個東西在閃閃發光,所以走過去撿起來一看,發覺是夫人戴在頭上的銀簪,我懷疑夫人是被人給綁走了,所以急忙趕來通知少爺。』月兒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這裡沒你的事,你下去吧。』展慕樵屏退月兒,接著沉聲地命令廳內的眾人,『大家聽好,我要你們每六人組成一隊,在天亮前搜遍整個展家莊,務必找出夫人的下落,聽見了沒?』

    『是。』眾人異口同聲,很快地便組成一支搜索的隊伍,由展慕樵帶領,浩浩蕩蕩地展開大規模的搜索行動。???搜索行動一連持續了三天,展慕樵的手下翻遍了展家莊的一草一木,及附近的每一寸士地,仍然一無所獲。

    展慕樵疲憊地支著額。這三天來他未曾合過眼,他不斷地發號施今,跟著眾人東奔西跑,心理和生理都已經達到極限,他估計再這樣下去,不消多久他就撐不下去了。但在沒找到風清憐以前,他絕不允許自己倒下。

    慕容徹看著好友憔悴的模樣,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慕樵,沒消息就代表好消息,況且吉人自有天相,嫂子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這幾天,他也加入了搜索的隊伍,和大夥兒一起尋找風清憐,不過他是沒像展慕樵那樣不眠不休啦,畢竟風清憐是別人的妻子,他這個『外人』總不好意思太『鞠躬盡瘁』。

    萬一他好死不死地剛巧救了她,她要是拜倒在他的翩翩風采下,決定以身相許,他豈不是麻煩大了!所以他還是多歇口氣,把機會讓給別人才對。慕容徹理直氣壯地想著,一點也不覺得是在為自己的懶惰找借口,坐在桌前閒閒地喝著酒。

    展慕樵站起身,煩躁地在屋內踱來踱去。他從來沒這麼心緒不寧過,如果綁架風清憐的人要的是錢,為何一直沒有與他聯絡?難道會是那個人……』展慕樵想到這裡,心頭忽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抓起一件斗篷,旋風般地衝了出去,絲毫不理會慕容徹在他背後的叫嚷。

    『喂,慕樵!外面下著大雨,又是晚上,黑漆漆地什麼也看不到,你出去幹嘛?回來呀,慕樵!』

    回應他的是重重的甩門聲。

    慕容徹無趣地摸摸鼻子,低下頭繼續喝他的酒。???風清憐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她先是沒什麼感覺,然後她發現自己兩手被緊緊地綁在背後。她嘗試地掙扎了下,那繩索立刻更嵌入她的肌膚。

    風清憐貼著冰冷的石壁,慢慢地站起來,藉著從上方的一個洞口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打量著四周,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實身在一間石室內。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風清憐皺著眉努力思索。對了!她記得自己提了一盒點心去拜訪紅綃,聽見她和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她想看清楚那個男人的面貌,結果被他們察覺,後來……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自己被關在這兒多久了?一天?兩天?還是三天?展慕樵要是發現她不見了,會派人來找她嗎?或是就這樣放著她不管?風清憐不知道,她只覺得四肢僵硬、又冷又餓,渾身難受。

    突然,一陣談笑聲由遠而近地傳來,風清憐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喂,阿福,你曉得少主把那個女人捉來是幹什麼的嗎?』

    『哼,那女人是少主的死敵展慕樵的新婚妻子,少主擄她來,八成是要拿她來對付展慕樵。』

    『哦?阿福,聽說展慕樵的妻子個個長得如花似玉,那關在石室裡的女人,想必也長得不差,你見過她沒?』阿奇好奇地問。

    『怎麼沒見過?這三天都是我替她送飯的,不過每天我來,她都是昏睡著的,我看少主大概是在她身上下了迷藥。』

    『阿福,你說你看過她,那她長得究竟美不美?』

    『你急什麼,該不會是想對人家……』阿福發出淫邪的笑聲,『就快到了,等一下你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奇乾笑了聲,『阿福哥,你就別取笑我了,你一向明白我這個人的毛病,我一見到漂亮的女人,就忍不住心癢難耐地想幹她個幾回。好哥哥,你就成全我吧!我保證,絕對不會虧待阿福哥你的。』

    『阿奇,做哥哥的我當然會幫你。不如這樣,你先上,上完了再換我,咱們干個痛快!』

    阿奇眉開眼笑,『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風清憐震驚地聽著兩人的淫言浪語。他們在說什麼?難不成他們想不顧她的意願污辱她?不!她寧可一死,也絕不讓這些惡人玷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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