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冷光艷影

第28頁 文 / 陶靜文

    ◇◇◇◇◇◇

    就說不習慣吧,她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痛。

    「回去得把你喂胖一點,差點以為弄壞你了。」銀狐吻著她光裸的肩膀,笑看她一臉淒慘的倦容。

    「你……」賀青無力批鬥他了,乖乖地趴在他身旁。

    「別這樣子,我並沒有對你施暴。」他好笑道。瞧她一副疲累的模樣,彷彿他適才有多粗暴似的。

    「但是你很……需索無度。」她半撐起身子,轉過頭指控側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同時,首次在亮光下目睹他背上的藍色剩,一時之間,她看得癡愣不已。

    「天啊,真的跟我的紋路一模一樣。」她不能自己的伸出手,探撫向在他背上的蛇形紋。

    「再摸下去,待會你會更累。」銀狐出聲警告。

    警告立即收效。她乖乖地收回小手。

    「真的明天就走?』』那意味著她來不及跟師父道別了。

    「難道放機長一人留在飛機上啊。」他說著伸出手整理她凌亂的青絲。

    「搭你們M盟的私人飛機啊?」驚人的財力,還有專機接送。

    「快速便捷。」

    「銀狐,我……」賀青一臉遲疑的看著他,她得想出婉轉一點的句子來才行,這是有求於人應有的禮貌。

    「有話就說。」他把她嬌弱的身子攏向自己,發現只要他輕輕一碰,她的雪肌玉膚便會立即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看得他又心猿意馬起來。

    「我想,我應該可以自由出入日本吧!」話才出了口,她便察覺他僵凝片刻的不安。「我的意思是,倘若日本這裡出了狀況,我當然得義無反顧回來盡心力,畢竟我是蛇家家養大的嘛。」

    「除非老頭去世,你可以回來送終。」讓她常往日本跑,那他豈不是要飽受威脅,不幹。

    她貼近他,抗議道:「你太不人道了。」

    銀狐細細品味著她的清艷脫俗,對於她的責難置若罔聞。

    她一絲不掛地趴在他胸前爭取自身的權益,完全無暇顧及身下男人的細微反應,慌急之餘,她又扯出一堆長篇大論,講解他早已聽膩的恩情義理。

    他的眼瞳已佈滿深不可測的欲潮,待她驚恐事態不妙時,喋喋不休的小口已被封住。

    「三次,讓我一年回來三次。」這是最保守的估計了。

    「作夢。」他神智尚清醒,想讓他答應,門都沒有。

    她雙掌抵在他肩膀上,「要不然兩次也好。」

    他瞪了她一眼,理都不理,逕自肆意在她身上游移。

    「喂。」賀青急忙攔下那只挑逗的大掌,態度比慾火熊烈的男人更堅決。「徵詢你的同意是尊重你,我不希望三天兩頭為這件事爭吵。」

    「做完再說。」

    「不行。」別想矇混她。

    「一次。」他忍無可忍地低吼。

    「一次太少了。」她立刻抗議。

    「就一次,沒得商量,要不要隨便你。」他扣住她不安分的雙手,他已在崩潰邊緣。

    「好吧!就一次。」她委屈地應允。

    隔天,賀青被抱著上飛機,一路睡回紐約。

    而銀狐,他二十六年來的笑容都沒當天多,雖仍不改疏漠的神色,卻是神采飛揚。

    抱得美人歸,堪稱人生第一大樂事。

    穿雲的機身奔往另一片天地,奔向他在乎的未來。

    關於未來,他忍俊不住又笑了,滿心期待。

    尾聲

    尼斯堡一年一度的尼斯家族大祭典禮上,便成就了銀狐與賀青這對佳偶良緣。

    歐德自告奮勇要主持證婚,但,誰理他呀。

    祝禱的重任由歐德一人孤單單地誦讀著,底下一群人逕自拆封據說是由日本運抵的超大件賀禮--一個高達兩公尺半的巨大箱子。

    新娘子一聽是蛇塚家寄來的厚重大禮,驚喜之餘,便丟下新郎一人,飛也似的奔下台階,催促著身穿黑色禮服卻手握鋸刀的狂神再接再勵,就在木箱被鋸開時,裡頭的「厚禮」還真是讓在場眾人瞠目結舌,久久不能言語。

    而大伙也都極有默契地將探究的視線瞥向依然佇立在台階上的新郎,只見新郎泛著鐵青的臉龐上積滿了憤怒火光,一雙漂亮的藍眼珠差點瞪跳出來,旁觀親眾面面相覷之餘,不禁開始同情起即將樂極生悲的新娘子。

    新郎抿著薄唇,疾速步下階梯,擁著新娘子拾級而上,為她套上一枚情定終身的鑽戒。

    而後,夫婦兩人如影隨形,生活幸福美滿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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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在婚禮上,由日本寄抵的厚禮——一座雕有蛇形圖騰,並列上「蛇塚凌皓,蛇塚賀青,姻緣天定共白首」的寶貴石雕,就在當天被新郎倌炸得四分五裂,價值連城的碩大貓眼原石當場碎成片片。

    此舉哭壞了新娘子,看傻了所有觀眾。

    不久的將來,尼斯堡內又多出了數不清的爭吵聲,紛鬧聲,以及永無止境的歡笑聲。

    這些聲音終年飄揚在尼斯堡上空,繚繞不去……

    故事就這麼結束了嗎?

    當然不。

    「天哪!」女人們的叫聲幾乎震動整座尼斯堡。

    「賀青你……」

    「銀狐,該恭喜你還是同情你呢?」男人們的聲音裡滿是幸災樂禍。

    「怎麼?是雙胞胎。」

    雙胞胎,多麼可怕的多產性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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