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索情暴君

第14頁 文 / 唐昕

    他看出來了嗎?她原以為自已隱藏得很好。

    「奴婢沒有不快活。」她否認。

    「那為何早上和中午都不吃不喝,長久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

    明月的視線越過他落在遠處,沒有表情……他怎麼會知道,沒有他的陪伴,她食不知味,再怎樣的山珍海味也不及有他在時的粗茶淡飯。

    可這一切,翼她如何說出口?

    見她淡然得彷彿冰冷,黑閻昊不由恨了起來。

    他恨她總是如此淡然,彷彿一切均不在她眼裡。他更恨自己心緒受她影響,失去了往日一貫的凝肅,變得用得患失、易臊易怒。

    一切只為她!

    她愈是淡然,他出是狂盡地想要她,她的身心都只屬於他,而不是一個徒具皮相的行屍走肉。

    「是奴婢不好,要殿下操心了。」她依然面無表情。

    黑閻昊刀鉤的俊顏冷硬了起來,激著隱隱的暴戾。

    「別再稱自己為奴婢!」他氣她這種低賤的態度。

    「民女身份本低賤,若不自稱為奴蟬,無以自處。」她也很堅持。

    「你……」真該死!「你就非得這般自擋不成?」他繃著臉,恨恨地道。

    「一切自是奴婢的命。」她冰封起自己的感情。

    「好,我成全你。」話驟起,他瘋狂地扯開她衣衫.將她粗暴地壓倒在地,恣意撕毀她身上所有的這孩,讓她裸露的軀體躺在冷硬的地上。

    「不,殿下.求你不要這樣…」他已經許久未曾如此粗暴,想是她的拒絕惹怒了他。

    「對奴婢,我向來是如此,你還做不做奴婢?」黑閻昊滿臉冰霜。

    明月別過臉,沒有回答。

    他竟然用這樣的方法逼迫她!

    見她默然不語,他怒不可逃,更加放縱自己在她身上的折磨.似要將她吞噬。

    「你一日自稱為奴,我便一日待你如此。」他眼底那些複雜的情感全化為欲焰,雖憤恨,卻仍止不住心底那強烈想要她的渴求,他使勁地抓住她的手,放肆的唇邪虐地微響著她雪白肌膚的每一寸,狠狠地格下只屬於他的印記。

    「不——」她尖叫。

    對她的乞求,他置若罔聞,一心一意地放縱自己在她身上加諸折磨。

    明月漸漸地不再掙扎,一顆心似沉入無盡的深淵,「你,該死!看著我!」他用力捏住她下顎,要她正視他。

    明月空洞的眼似對不住焦點一般,飄忽地穿過他該死!他就不請她能漠視一切!

    倏地,白光一閃,他由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不看我,也行!」話甫落,刀芒一閃,轉瞬間他掌上多了一道血痕。

    濃稠的血自他掌間泊泊地摘下,落在明月玉一般的身軀之上……感覺到眼前有著滴滴鮮紅,明月飄忽的大眼驟然有了焦距,珍珠般晶瑩的淚珠自她剔亮的眼眸中不斷地溢下。

    輕輕地,她抬起手,握住他瀝血的手,緩緩道:「你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她終究是無法全然無動於衷。

    「我不許你漠視我的存在,不許!」對她的在乎,已經由當初強挾她進宮時的固執,轉變成一種他全然陌生的感情,每見她一次,便多添一分,原以為這半年的分離會令他淡忘她,實則不然。

    打從在康親王府再度見到她的那一剎,他便決定要她的。以他太子之尊強要康親王府的一名下女實有失規儀,於是他才決定將她「盜」回身邊,安置在立外的別館。

    「殿下是太子之尊,要什麼樣的嬪妃沒有,何必執著於明月?」

    「因為這世上只有一個明月,不是嗎?」俊顏閃過著微不可見的感情.達他自己也未曾發覺。

    明月的心如刀割一般……她該如何是好?愛他往定是要痛苦一生,她能和帝王的三千後宮佳麗分享他的寵愛嗎?

    明月淡然無慾的心,在這一刻有了改變。

    人生自是有情。

    愛上他雖無退路,但她巳無怨無悔!

    倘若一切是錯,也是個淒美的錯!

    突然,明月伸出另一隻手,迅速握住他手上的刀刃。

    「你……你做什麼?」黑閻昊怒喝一聲,隨即掰開她的手。

    他無法形容此刻的感覺.眼見她掌心多了一道血痕。殷紅的血自她手中流下,他一貫淡漠的心竟無端痛了起來,錐心的滋味。

    他揪然拉起她,心疼不已,「痛嗎?」

    「殿下的感覺是怎麼樣,明月亦是相同!」她不再自稱為奴婢。「那殿下痛嗎?」她輕輕地問,澄清的眸因淚水而一閃一間地叫人揪心。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似乎更痛。」他癡癡地摟著她。

    明月跪在他身前,拉起他的手,讓兩人來心貼在一起。「從今而後,明月只屬於殿下。」她嘴裡吐出如音樂般的柔語。

    黑閻昊心頭一震,一把將她扯人懷中。

    「此話當真?」

    「明月心同日月!」

    頓時,他暴戾的心泛起莫名的狂喜,大手一抄,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床用。

    望著她無瑕的玉體;他心頭除了欲之外,似乎隱隱多了一份其他的情感。

    「這輩子,我從來沒有想要一個人如你這股強烈。」他輕輕撫上她一頭黑雲似的濃髮,除了髮釵,任其披散地垂落腰間。

    「殿下……」明月心頭一緊,靠在他們壯的胸膛之上。

    黎明時刻,明月醒來。

    「殿下,該起身回宮了。」她在他耳畔輕輕地喚著。每一次他都趁著天色未明回到皇宮。

    「不,我要永遠留下來陪你。」俊顏泛起極度寵溺的笑。

    「殿下請別說笑。」明月心微黯,他是帝王之子,貴如斯,怎麼能永不回官呷,「我不是說笑,我要留下來陪你……或者,你進宮陪我也成!」

    「不,明月不願進宮,求設下成全。」宮中人明爭暗鬥,人心的醜陋全都是那麼教人心驚,她怕極了那些。

    「怎麼好端端地發起抖,冷嗎?」他擁緊她。

    在他溫熱的環抱下,明月稍感安心。「設下,明月什麼都可以答應,唯有此事不行,求殿下允了明月。」

    黑閻昊豪邁一笑。「不入宮便不入宮,我不會再追你。」

    「多謝殿下。」

    「既然不回宮,那麼我便在這裡陪你,可好?」他慵懶地道,神情似真非真地。

    明知這是他一句戲言,但明月心口發熱,芳心悄悄生疼。

    「明月只怕沒那個福分。」明眸深處不自覺地泛起淚光。

    「誰說的?」他神情一凜,執拗地道:「不許再這般胡言亂語。」她的神情再度揪痛了他的心。

    明月點點頭,對他淺淺一笑,心頭卻是萬般酸楚……富貴非畏尾,帶鄉不可期。

    這一生,不知要流盡多少淚水,付出多少代價.才能換得與他相依?

    第八章

    「我叫你辦的事,你給忘了,是嗎?』金色絲帳中傳出男人低沉的嗓音。隔著半掩的絲帳,隱約可見男人一雙陰冷的眼。

    「不,四爺,奴婢不敢忘!』一身紅衣的嬌顏女子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

    「不敢忘?我瞧你是不捨得下手,對嗎?』男人一手揮開線帳,半瞇起眼。「也許你是好日子過太久,忘本了。」

    「不,奴婢不敢!」

    下一刻,男人一把抄起女子的手將她扯近,湊近她的臉,冷持地開口道:「好,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倘若三天之內你不動手,後果是如何,你該知道!」

    望著他眼底的殺意,女子不由打了個冷顫。「奴……奴婢定不負四爺所望!」

    「滾!』男人暴喝一聲,一腳踢開她。

    女人忍著痛,由地上爬起,迅速退了出去。

    男人冷騖的眼閃了閃,露出一個計量的神色。

    這一次,他一定要殺了他!

    「媚主兒,奴婢方才去打探消息,劉公公說太子殿下已有七日未回宮了。」

    媚奴心中一凜。「那麼此刻太子人在何處?」

    「在宮外的瀟湘閣。」

    「在那裡做什麼?』媚奴奇道,太子已有一年未到宮外行館,難道……「是不是太子有了其他女人?」

    「聽劉公公說是失蹤了半年多的明月姑娘。」

    「什麼?!』媚奴柳眉蹙住,一掌拍在木桌上。

    宮女嚇了一跳,不敢出聲。

    「你去給我叫王嬤嬤過來!』媚奴喝了聲。婢女急急退了出去,不消片刻工夫,王嬤嬤已來到媚奴面前。

    「媚主兒找老奴來,有什麼事吩咐?」

    「我問你,半年前你是怎麼料理明月那個臭丫頭的?」

    「她?!』王嬤嬤愣了一下才回答:「我讓阿六把她給推入水裡,早淹死了呀!」

    「哼!淹死?見著屍首了沒?』她冷聲問道。

    「這……這倒沒有,不過那丫頭應該不懂水性才是。」

    「告訴你,那臭丫頭命硬得很,不但沒死,現在還在宮外的瀟湘閣和太子在一起。』媚奴一想起明月便滿心妒恨。

    「什麼?』王嬤嬤瞪大了眼,怎會有這等事兒?

    「你說,現下該怎麼做?」

    「老奴想那丫頭一定沒有告訴太子爺半年前那件事,所以咱們要先下手為強免得那丫頭日後在太子爺面前田舌根。』王嬤嬤老臉在此時刻著陰毒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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