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唐席
他一邊吻著她的乳房,一邊輕輕愛撫著那修長的腿,然後順吾小腿向上栘動。
「嗯……」鍾荷的呼吸越來越急,身體也越來越熱,身子底有股難以形容的浪潮在四處遊走。
「這麼美麗細緻的你,是我的。」耿昂滿意的凝視滿臉酡紅的她。
「啊!」當耿昂的手摸到鍾荷敏感的大腿時,她突然全身—緊,驚叫出聲。
身子底猛地襲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驚得她顫慄連連。
「沒關係,會很好的。」他耐心地、反覆地用舌尖輕舔著那滑潤的頸項,像愛撫一件心愛的珍品。
「呵……」她輕吁一口氣,身子卻不能自已地震顫起來。
「放鬆,對,放鬆。」他小心、輕緩地將指尖滑入那早已分泌出汁液的小徑,唇舌則綿綿地吻著她微啟的唇。
「啊!」那不適感讓鍾荷擰起眉心,指尖忍不住陷入耿昂的肩胛裡。
「你好緊……」汗水不斷自耿昂的額頭泌出來,向來以自制力自豪的他,正面臨空前的考驗。
那緊窒的甬道因異物入侵的不適而縮緊著,熾熱的絲帛觸感從指尖傳來,幾乎要將他逼瘋。
長指忍不住頻頻進出,她誠實的身子竟隨之款擺律動。
「嗚嗚……」鍾荷為難的瞅著他,她不明白自己怎麼變得這麼奇怪。為什麼心口這麼熱,身子這麼癢,那令人害羞的地方,這麼空虛?
她的身子自作主張地抬起,朝他貼近……噢,好羞人。
「再多一點?」他輕輕一笑,欣賞她熱情敏感的反應。
他幾欲瘋狂地朝那滑潤熱情的甬道再擠進一指。
「喔……」鍾荷驚叫一聲,身子瞬間癱軟如泥,身子漫上一層薄汗。
「疼?」他輕問,氤氳雙眼凝視她,另一隻手的拇指輕撫那性感的唇。
癢。鍾荷下意識地伸出舌頭來舔舔唇,無意中舔到他的拇指,竟毫不考慮地吮入嘴中。
「啊……」那細微而震人的感受,將耿昂辛苦把持的理智驅逐於千里之外,他狂野地撤出長指,抬起她的粉臀,將壓抑多時的亢奮驀然衝入甜美的甬道。
「啊!」熱淚驀然從眼眶飄出來,鍾荷僵直得連動都不能動。
失控的耿昂瘋狂地吻她、揉掐她的身子,激狂的在她體內衝刺。
「啊……」鍾荷疼得全身痙攣,連聲音都暗啞,「停……快停上……」
她想推,卻怎樣也推不動他;想踢,卻疼得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豈料耿昂什麼都聽不到,只想盡情地往那熾熱甜美的甬道剌入,需索更多快感和滿足。
「嗚……嗚嗚……」
直到耿昂將火熱的種子釋放,才聽見鍾荷的哭聲。
「怎麼了?」他停下退出的動作,驚慌的問。
這才看見她滿臉淚痕,紅唇又腫又脹,雪白的身子佈滿斑斑紅痕,凌亂的頭髮讓她看起來像殘破的玩具。他心中悚然一驚。
「走開,離開我……」鍾荷啞著聲音喊,傷心欲絕。
這整件事的發生,像個令人措手不及的惡夢。
「對不起。」耿昂倉皇的道歉,這輩子最不想傷害的,就是她。
「走開,你這個強暴犯!」鍾荷胡亂的推他、扭動身子,想自他的身下掙脫。
他的道歉令她想原諒,但又有那麼絲不甘心。
「不。」她的扭動讓依然停留在她體內的亢奮蠢動,他倒抽一口氣,制住她的身子,更費力的壓抑那驚人的慾望,「我不要你視這件事為強暴事件。」
他們是兩情相悅,不是那勞什子強暴。
「不然是什麼?」體內那滿脹的感覺令她駭然、驚懼,「不,不要了……」她哭嚷,蹬動雙腳,想停止那可怕的接觸。
「噓,」他按住她的身子,「剛才是我太急了,我保證這次不會再弄疼你。」
他親吻她,她卻發狠地咬破他的唇。
「沒有這次了,你出去、離開我!」鍾荷淚眼滂沱的推拒,她太害怕、太害怕了。
「噓……」他制住她甩動的頭,定定地凝視她受傷的神色——他的急躁對她造成了怎樣的傷害?「我發誓會疼惜你、善待你,讓我們慢慢來。」
鍾荷甩開頭,對他完全沒辦法,被她咬破的傷口怵目驚心,令她陣陣心疼。
耿昂強自壓抑下腹部的慾望,輕輕地吻她、慢慢地挑起她的慾望。
「呃……」不知是那動作太溫柔,還是身子的感覺甦醒,—股致命的酥麻直衝腦門。
「有感覺了?」耿昂仔細地觀察她的表情和反應,身下的動作不曾梢停。
「嗯……啊……」鍾荷的小嘴不堪負荷的喘著氣,身子裡似乎有什麼折磨著她。
好熱,她不自覺地喘著熱氣,不知哪來的癢息泛滿全身,心口的熾熱難以負荷。
「覺得怎樣,好嗎?」耿昂不疾不徐地問。
他運用各種技巧,令她發出飢渴的呻吟。
「嗯……」她無法回答,氤氳的水眸無言地瞅著他,露出—種祈求的表情,身子不期然弓起,將耿昂更深地裹住,需索最原始的想望。
「啊!」那簡單的動作嚴重衝擊耿昂的理性,緊繃的臀部情不自禁地壓向她。
「啊……」鍾荷發出銷魂的吟哦,粉臀也性感的款擺起來
「唔……嗯……」想要更多一點。她的眼神洩露這樣的訊息。
「一點都不疼了,對不對?你的身子其實渴望接納我的,對不對?」他心疼的問。
「唔……」熱淚從眼眶進出,揭示無可否認的答案。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對不對?」他慢條斯埋的動,慢條所理的問。
他想要她,也希望她一如他的渴望,最好她永遠不想從他身邊離開。
「嗚……不……不知道……」她什麼都無法思考,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和緩對她造成前所未有的折磨,她忍不住啜泣著款擺粉臀。
「為什麼不一口答應呢?」壓住她蠢蠢欲動的臀,漫不經心的問、漫不經心的動。
「求……求求你……」她可憐地噙著淚水哀求,身子被逼得快爆炸。
「求什麼呢?你答應跟我永遠在一起吧。」他趁機逼她承諾。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想要一個承諾,承諾一種相守和永遠。
「答……答應……」鍾荷焦躁的甩頭,焦灼的慾望快把她逼瘋了。
「很好。」耿昂讚美一句,全力貫穿她的身子。
「喔……啊——」前所未有的愉悅穿透背脊,鍾荷瘋狂地發出滿足、悅耳的吟哦。
「舒服嗎?」耿昂終於放任自己再次在她美麗的身子裡,尋找更完美、更銷魂的接觸,只是這次,他比之前更清醒,更懂得控制自己。
「舒……舒服……」鍾荷的腦中進出美麗的火光,全身浸淫在一種刻骨銷魂的激情中。
「想更舒服?」他激越地翻轉她的腰,換個更貼合的姿勢,將彼此逼向天堂的入口。
「嗯……」鍾荷無法回答,只能飢渴地隨著他的律動而律動,
耿昂再也忍不住,將所有力量與熾熱的種子,一次又一次地送入她美妙的體內。
「啊——」高潮排山倒海而來,鍾荷驚呼一聲,承受不住地昏了過去。
耿昂伏在她身上,細細地親吻她,品味著尚留在彼此體內的餘韻。
她是他的,而她也愛他,這些事,終於回到應有的軌道了。
他們終於走到世界最近的距離了,他用雙臂摟緊她,心裡有空前的滿足。
※※※
鍾荷在作夢,夢境裡很苦,怪獸把她踩碎了,又把她拼湊起來;把她撕碎了,又讓她恢復原狀……很痛苦,又好像很甜蜜;好像塵埃落定了,又好像仍浮在空中。
轉眼間,她看見自己懸空站在斷崖上,想往後退,卻被—股無形的力量推向前,然後,急速下墜——
她驀然驚醒。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床組、窗簾,和薄薄的陽光,好像那場夢和昨天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似的,她鬆了一口氣,心情卻同時墜落到苦悶的深淵。
房內與之前的每個早晨並沒有什麼不同,所不同的是地上有她散亂的衣服。其他呢?耿昂連一絲氣味也沒留下。
也許昨夜只是一場夢。鍾荷勉強撐起身子,被單滑下來,露出她身上殷紅的指印——就算她想騙自己,也無法自圓其說了。
心裡泛上一股空前的孤單和苦澀,加上身子的酸疼,讓她瞬間覺得苦不堪言。
他昨夜睡在她身邊嗎?她沒有感覺。
他昨夜對她說過甜言蜜語嗎?她沒有聽到。
他昨夜溫柔嗎?起先也許是的,但後來的痛楚,讓她又怨又侮,最後他又百般刁難……
他害她像個蕩婦……呀,都是他的錯。鍾荷害羞的把頭埋進被子裡。
他……他是不是對她蕩婦般的行止感到厭惡,才一言不發離開的?她忍下住要這樣想。
他離開的時候,足不是像連續劇裡演的那樣,毫無眷戀的穿好衣服,拍拍屁股就走出房間?
從此他會不會對她棄若敝屣、把她打入冷宮?她愈想愈難過、愈無地自容。
她不要看見他那種表情,更不要自取其辱,這裡已經沒有地留下來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