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唐席
不知怎地,鍾荷心中惶恐,好像有個惡盜要來搶她最心愛的東西。
「住口!」耿昂伸手甩耿瑤一個耳光,耿瑤立時疼得眼泛淚光,「不准再說任何一句不禮貌的話。」
宣佈鍾荷是他的,主要的用意就是不准任何人對她出言不遜,或動她的腦筋,這個不知死活的耿瑤,還敢衝上來?
「我說的是事實,她沒有比我更愛你,沒有資格當你的祈娘,她不可以喜歡你,更不可以嫁給你!」耿瑤仍不死心的吼著。
鍾荷心中更不安了。原來她沒有資格喜歡他,也不能嫁他……
這對她而言明明是好消息,但心中怎麼這麼痛?他明明是獨裁的想全面控制她,為什麼她卻是這麼喜歡他?
「你再說一句,我就讓你從這世上消失。」耿昂冷冷的說,週遭的氣氛因而變得僵冷、窒人。
他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傷害鍾荷,因為她是他的。
「昂變得絕情絕義了,我才是這世上唯一配得上昂的人……」耿瑤抽抽噎噎、傷心欲絕的指控。
一股凶戾之氣兜頭罩下,凌厲地指向耿瑤。
「耿昂!」鍾荷見情況不妙,連忙撲向耿昂,阻止他的動作。
她不知道他要如何對付耿瑤,只知道一定會發生很不好的事,那令她心顫。
「不要阻止我,我不能容許任何人動你一根寒毛。」耿昂冷寒吾瞼。
「不要這樣,我沒有關係。」鍾荷更用力抱住耿昂,不希望發生任何殘忍的事。
耿瑤則趁機溜了,只怕再不溜,真會丟了小命,畢竟她只是出來擾亂一下而已,不想因此丟了小命。
「我希望他們知道,誰敢動你、惹你不高興,都會付出昂貴的代價。」耿昂告訴鍾荷,同時也向一旁看熱鬧的人宣示。
「我不是金枝玉葉,沒那麼尊貴。」她喜歡他,但對他而言她算什麼?也許下場會荷玩具一樣,起先視如珍寶,最後隨手丟棄。
「只要是我的,就有這麼尊貴。」他的態度堅決,不容梢打折扣。
她為什麼要妄自菲薄?
「尊貴有什麼用?只是一些給人看的表相。」鍾荷低喃一句,終於知道擱在心裡的疙瘩是什麼——如果他根本不愛她,那跟家裡擺的花瓶,根本沒兩樣。
「你說什麼?」耿昂寒著臉問。
「我說,我……沒有。」鍾荷把想一吐為快的衝動,硬生生吞回肚裡——關於自己最深的心事,她不想洩露任何蛛絲馬跡。
「你說,尊貴只是給人看的表相。」他提醒她,讓她無所遁逃。
雖然不明顯,鍾荷仍聽出耿昂口吻的凜冽,她的心,跟著發緊。
「沒……」空氣怎麼突然變這麼稀薄?鍾荷猛吸一口氣。
「那是什麼意思?」他的口氣沉了下來,眼神也變冷,緩緩的逼近她。
別人就算了,他無法忍受不瞭解鍾荷的想法。
「我……」他的氣勢太強悍,鍾荷心虛得退後一大步,背脊不知不覺地抵在一面牆上,退無可退。
「快說!什麼叫只是給人看的表相!」耿昂暴吼,天地彷彿震動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意這種小事,只覺得胸腔裡有一團不安,折磨得他快爆炸。
「我……」無路可退使鍾荷嚇得全身發抖,「他們說你沒有心,根本不會愛人,跟你在一起只會變成寡婦!」
「誰說的?」耿昂的口吻,冷得幾近零下。
該死的,是誰亂造謠?
「不,不知道……」鍾荷心驚的回答。
「這世上,還沒有人殺得了我。」因為他沒有弱點。
「我、我們還是分手吧。」鍾荷不知道這句話會令她這麼難受,他們明明連交往都談不上。
「這種事輪不到你決定。」耿昂怒火騰騰的瞪著她,不容許她提分手這兩個字。
「那什麼才歸我決定?我連不喜歡你這專制鬼的自由都沒行嗎?」鍾荷硬著頭皮吼,像發火的母雞,豎起全身的羽毛。
他說到了她最在意的事。
「你的確沒有!」耿昂也氣得大吼。
「我要走,要離開你,離得遠遠的!」鍾荷賭氣的想推開他,卻怎樣也推不動。
「你走不了,因為我不准。」他像個跋扈的君主。
她想離開,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
「我不信,腳長在我腿上,我要走就能走,誰也攔不住,走開啦。」離開他,也許是不讓她的心繼續迷惑、混亂下去,讓她的世界回歸常軌的唯一方法。
她用力推他、撞他,他卻像堵牆,怎樣也動不了,最後她只好發狂的又推又擠。
「住手!」耿昂低吼,不想用任何力量嚇她或傷她。
鍾荷不理會,如果不一鼓作氣,她又會被他嚇亂自己的主張。
「叫你住手!」
耿昂雙手將她壓制在牆上,鍾荷這才安靜下來,一雙嗔恨的眼望著他。
「不許你有離開的念頭。」他嘎聲命令。
她的表情牽動他的心弦,讓他不忍的放鬆力道,但,這顯然沒有使她好過一點。
「你怎麼可以這麼專制霸道?」鍾荷眼裡噙著水霧抗議。
她覺得自己像只困獸,只是不確定是被他,還是被心中的情感所困。
「我什麼都可以容忍,就是不能容忍你離開。」他宣佈,口吻依然專制。
「不離開,留在這裡做什麼?難道要傷心而死?」她難受的喊。
她得趁自己更喜歡他之前離開,否則,她遲早會被霸道又不愛人的他傷透心。
「你不會傷心而死,因為你是我的。」他對她低喃,尋找柔軟的唇瓣。
「才不是。」她別開頭,躲開他的攻勢。
「早就是了。」不許她再閃躲,薄唇吻住她的紅唇。
她愛他,他知道,因為只有愛,才會讓人傷心,既然是兩情相悅,他無論如何都不放開她。
「放開我!」鍾荷無聲的抗議和掙扎一點效果都沒有,耿昂霸氣的唇舌一纏上她的,她就什麼力氣都沒有了。
第八章
在默默觀察了幾天後,鍾荷有些明白這個社區的運作方式,和住戶的行為模式,雖然偶爾還是會被嚇得魂不附體,但也漸漸習慣了。
在這段適應的時間裡,她趁機替鬼驚社區做了防火檢查,發現這裡不只是防火系統齊全,連防震、防水、防土石流,都做得非常好,令她不禁要豎起大拇指。
至於耿昂,她刻意保持著距離——每天按時躲在房間裡聽他出門、回來的聲音,其他時間,則讓自己保持忙碌。
問題在於,耿昂每天下班回來,總要她和他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發呆——總之,她必須在他的視線內。
她故意要讓自己忙到沒空想起心中洶湧卻注定傷心的愛意,他卻刻意纏著她,讓她無法安頓自己的心,也無法對他保持應有的距離。
若有似無的疏離是有的,那令他慍怒,也令她難受,只是除此之外,她找不到阻止自己更喜歡他的方法。
不是沒想過要一走了之,找不到出口是理由之一,無法下定決心是其二,去與留的煎熬懸在心口,令人不得安寧。
不跑,難道要更親近嗎?她覺得自己做不到,他們之間有層無形的隔閡,讓他們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遠在天涯。
咫尺與天涯又變成心上另一種折磨。
「雖然我們每天都在一起,但距離卻好像天與地那般遙遠。」
今天傍晚,她打定主意不陪耿昂散步,他卻在說出這句話後,充滿侵略性的吻住她。
她的腦中一直亂烘烘的,清醒時的最後一個印象,是他吻住她時,那炙人的唇舌和惑人的溫柔,然後,她再次清醒,是在她的床上,赤裸的全身浸在一股前所未有的熱潮中。
「你也受不了彼此的距離,嗯?」耿昂低喃,精壯的胴體發出耀眼的光芒。
距離令人心焦,他想要確定地擁有她,一天比一天渴切。
他吻著她的小嘴,大手輕輕掃過凝脂般剔透的乳房,讓鍾荷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
「呵……」她驚喘。
「我要你為我燃燒。」他得意地輕笑一聲。
嘴唇不放鬆的從她修長的脖頸、喉頭,一直吻到胸脯,鍾荷禁不住這火熱的刺激,整個人弓成一道優美的曲線,小巧的乳房不自覺地挺起。
「嗯……」鍾荷低喘著,她心情和身子因他而暗潮洶湧,激動不已。
「哼哼。」他輕哼,以一種輕快愉悅的節奏。
鍾荷迷濛的雙眼對上他帶笑的眼眸,一顆心瞬間醺然了。
被他這麼溫柔的凝視,就算傷心而死,也沒什麼不好。她心上瞬間飄過這種想法。
伸出雙臂,她柔柔地圈住他的肩,讓彼此的體溫互相熨燙,心跳互相鼓動。
「很好,我喜歡熱情的新娘。」耿昂由衷地讚美。
耿昂細細地吮吻那突起的右乳尖,用舌頭挑弄,再用牙齒輕輕啃咬。
「喔……」鍾荷輾轉呻吟,身子伸展出非常優美的曲線,濛濛醉眼癡癡的瞅著他。
耿昂毫不猶豫地開始進攻優美芬香的左乳房,另一隻手則輕輕捏弄右乳房,直到鍾荷羞臊地嬌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