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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文 / 唐席

    人傑緩著臉朝她逼近,從齒縫中迸出霜冷的字眼。

    「不要什麼?吧你的尊嚴拿出來呀,拿你的尊嚴出來說話啊!」她的手指扣住她的腳踝,將她拉到面前來,讓她一絲不掛的裸露在他面前,冷然得逼問:「現在你的尊嚴在哪裡?它在說什麼?」

    水煙的伶牙俐齒早已嚇的消失無蹤,知覺得心窩好疼。

    「我來幫你找回尊嚴,女人特有的尊嚴。」人傑冷笑著,一寸寸地逼近像受驚動物的她。

    水煙隱約明白地話中的涵義,別開頭拒絕對他強大的氣勢投降,更拒絕接受這莫大的屈辱。

    「看著我。」人傑不悅地咬牙命令。

    「不要……求你……不要……」她堅決地搖頭反抗,為了保全那岌岌可危的貞潔,她強迫自己拉下臉來哀求。

    「嗯……想要……」水煙捉不住自己的意識,只能重覆人傑的話。

    「要什麼?」人傑存心折磨她。

    「要……不知……道……」她星眸微啟,顯得困惑又可憐兮兮。

    「我知道你要什麼,但是你要開口求我;否則就不給你。」

    水相依稀看見人傑的唇角掛著邪惡危險的笑容,但還來不及防範,他已經展開另一波令她更難招架的攻擊。

    她不安的呻吟,不安的閃動身子朝他貼近,望著他的眼神充們乞求。

    「求我。」他咬著牙、痛苦的像隱忍著什麼。

    「求……求你……」她萬般艱難,才開得了這個求助於人的口。」

    「求你……求你……」水煙搖頭哭泣,體內的惡魔折騰得她恨不得死去。

    「求我什麼?」人傑不想太快放過她或解救她。

    水煙搖搖頭,她不懂自己在求什麼。只知道自己近乎瘋狂。

    「求我佔有你,求我玩弄你,求我踐踏你的尊嚴。」人傑說著,以雷霆萬鈞之勢衝進水煙熾熱緊窒的體內。

    「啊」水煙嘶聲裂肺地哭喊,全縣頓時緊繃,將人傑緊緊吸住。

    「痛不痛?痛不痛」人傑殘忍的問著,每問一次,就更深入她一分,她的緊實窄窒令他瘋狂。

    「不要——不要了……」水煙淚眼婆婆地啜泣,身子因疼痛而向後縮退,人傑卻扣住她的腰,讓她躲避不得。

    「不要嗎?想想你是怎麼求我的。」他埋在她的體內絲毫不肯退縮,冷笑著羞辱她,逼她正視自己的沉淪墮落,逼她正視尊嚴被蹂躪的痛楚,「現在你還堅持你有尊嚴嗎?你還能像別人展示那傲的尊嚴嗎?」

    水煙哭的死去活來,她的身子被無情的對待,尊嚴被狠狠的搗碎,她覺得自己一無所獲,徹底的墮落、沉淪、毫無尊嚴可言。

    「不用你管,你走開。」她憤而推動身上的人傑,只是她每動一下,他埋在她體內,痛得她死去活來的男性,就會牽動她的神經,引起令她窒息的騷動。她的瞼就會火辣辣的燃燒起來。

    「你要我離開嗎?不,你不想,我知道你不想,你想墮落得更徹底。」說著,人傑發出一聲輕笑,開始緩緩的律動起來。

    水煙努力地把持自己最後一絲理智,努力守住自己最後一絲尊嚴,用盡全身的氣力錘打他。誰知當他的律動更激越,她無比羞愧地聽到自己尖聲吶喊,感覺到自己主動追隨他的律動,甚至歡迎他的衝撞,渴求更深人的刺激……

    當那無法言喻的美好感覺降臨,她羞愧恥辱他想立即死去!

    「你嘗到了吧?墮落。」人傑不屑地對她哼笑,意猶未盡地在她細緻潔白的頸項上啃嚙一番,滿意地留下齒印後,才起身拾起地上凌亂的衣物多上。

    「不!」熱淚一下於湧出眼眶,沾滿她的臉。

    人傑的殘酷再次將她高傲的尊嚴推人醜陋的深淵,水煙強烈地感覺到自己變成了醜惡不堪的垃圾,不,甚至比垃圾如!

    水煙噙著熱淚,傾盡全身的力氣勇氣衝到,陽台,一頭栽出去,想結束眼前這極端的不堪,人傑眼明手快地拉住她,把她甩回房間的地毯上。

    「放開我,讓我死,讓我死,」她再次衝到陽台,人傑卻伸出一手,輕易地攔住她,「算我最後一次求你,讓我死!」她哭喊道。

    她的尊嚴不容許她的墮落,她寧可一死.也不用沾染墮落的污名。

    「要死可以,」人傑冰寒的聲音穿透她紊亂的思緒,「但是想想你的責任。」

    「我下管,這些我都不管了,我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水煙瘋狂地想越過人傑,逃離他、這離這醜陋的世界和不堪的生命。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水煙的哭鬧,氣氛立時僵凝,兩人也瞬間僵若石雕。

    水煙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兩行清淚流不止。「我連死都不能嗎?都要經過你的同意嗎?」聲音中有著無法形容的絕望。

    人傑凝視著她梨花帶淚的臉龐,心中陣陣抽痛,他不願以這方式傷害地、但也不願見地死。

    「你死了,就算毀約,我有權收回先前給你的五佰萬,你兩個妹妹的生活費和學費沒人能保證擔問題;而你父母的鋼琴,我也不能保證不會變成焚化爐裡的灰燼。」人傑強迫自己吐出冰寒的字句。

    水煙終於絕望乏力的臥伏在地毯上無聲飲泣,她走上的是怎樣一條絕路啊!

    「你是惡魔,宋人傑,你是惡魔!」她激憤地打著地板,地毯卻吸去了所有憤怒的聲音。

    「無所謂,你快把自己打理好,還要去向我所有夥伴道歉。」人傑知道自己的恫嚇奏效了,便不再理會她,退自走進浴室沖澡。

    水煙無助的伏在地板上低泣,不知如何接受自己被惡魔俘虜、生死無法掌控的事實。

    沒多久,JEM打電話來,說會場整個佈置好了,要人傑過去。

    人傑接完電話,叫紅腫著眼、神情桔稿地坐在床畔第問她的貞潔的尊嚴的水煙跟他出門。

    「我一定要去嗎?」水煙低聲問,她現在的心情非常糟。

    「別忘了你必須向所有的道歉。」人傑板著臉告訴她,「如果你表現得不夠好,你等著看我怎麼教訓你。」

    「我去道歉就是了。」水煙打個寒顫,強打起精神;擠出難看的笑臉,跟他出門。

    抵達台中市立體育場時,上百個工作人員有少數幾個忙得不可開交,大部分的人都在旁邊喝水休息,好像剛完成一件大工程。

    「人傑。」JEM和安得森向人傑招手,卻沒見小黑的身影。

    「過去。」人傑厲地齒擠出兩個音,就朝他們走過去。

    水煙聽話的走向正在休息的工作人員,對他們彎腰鞠躬,「對不起;我向你們道歉,中午我不該發脾氣,打擾你們的興致。」

    「沒關係、沒關係。」

    工作人員沒有為難她,只是在她離開後,仍有幾句話飄進水煙耳裡。

    「嘖,人傑真把她治得伏伏貼貼的。」

    「他還真有一手。」

    水煙又去向其他人道歉,有些人沒有太為難她,有些人則會藉機對她說教、凶她、水煙只能壓下脾氣,唯唯諾諾的謙,心中的委屈愈來愈多。

    人傑則為最後的音效確定和綵排,忙得天昏地暗。

    水煙隱約能感覺到人傑對演唱會的要求很嚴格,不管是背景佈置、音效控制、燈光控制,都要求完美,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對整個會場的安全設施、場地、交通、衛生到急救措施,都要實地勘查、沙盤推演一番。

    「音箱是不是調整得不好?為什麼回音效果這麼差?調音器呢?」他接著又指揮音效人員去調整好。

    「燈光的控制按照區目的安排,知道嗎?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就隨機應變。」人傑再三叮嚀一遍。

    台中的會場佈置和台北完全不一樣,不知道曲目是不是也完全不同?若是如此,那他們未免就太神了,記得下這麼多不同的職詞和曲譜。

    水煙忍不住好奇的跑到燈控師那裡,想看曲目是那些——她忘了自己根本不知道REBEL喝過哪些歌曲。

    誰知她一不小心勾到一條電線也不知怎麼搞的,全絆在一起,纏成一團。

    水煙被倒下的燈光架嚇得臉色發白,整個人都沒了主張,燈控師卻指著叫罵不停。

    「你來這裡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套器材很貴,你賠得起嗎?萬一你把演唱會搞砸了,你負得起這一責任嗎?」水煙話還沒說完,又被截斷。

    「你是什麼東西,居體敢在這裡進進出出?誰准的?」

    「沒有,我……」水煙想否認,卻找不到機會。「你不認錯嗎?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你最好保佑這架燈沒怎樣,保佑接這些線路趕得上演唱會……看什麼看,連句對不起都不會說嗎?你有沒有教養!?」

    燈光師是個日本人,中日英三種語言摻雜著叫罵,水煙聽得懂的雖然有限,但他咄咄逼人的指控讓她又急又慌。她不是不想為自己惹的禍道歉,只是支吾了老半天,遲遲找不到開口的空隙,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絆倒的……莫大的委屈浮上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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