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公主,別走

第9頁 文 / 索冬蘭

    老天,他被公主的可憐相攪得心裡頭亂七八糟了,也亂了自己當初的意思——他絕不會善待她,更不可能碰她,還打算教她一輩子守活寡。

    如今,似乎事與願違。當時,他是如此立誓沒錯,但當真實行起來卻已和當初立誓時南轅北轍。

    難道說,他也同情起她來?

    該死的!不能同情她。在新婚夜已被她整了,若同情她,她不就吃定他了?不行,那往後的日子要如何過?

    更何況,他曾在袁貞子及沙紹女面前倔傲十足的藐視她。若教她倆知曉他對她心軟,日後,在那些個紅粉知己前如何抬頭見人?!

    還有,成吉思汗一定也等著看他被大宋公主收服。不,什麼他也不能對她動心,不能!

    沙爾呼侃如此警告自己。

    第五章

    當夙容醒來時,發現自己又回到王朝夫婿的宅中,而且那名自稱是她夫婿的傢伙正坐在她床前凝視她,教她怒火中燒。

    「卑鄙無恥的傢伙!」夙容從床上一躍而起,破口大駕。

    「最好注意你對自己夫婿說話的口氣!」他笑著警告,卻隱藏不住話中的冷醋。

    「哼,你自稱是我夫婿,也得看我承不承認。」夙容不屑地白他一眼。,

    「外人在場時,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刁蠻的嘴,否則……」沙爾呼侃對她不屑承認自己是她夫婿一事耿耿於懷,怒著一張臉逼近她面前,咬牙切齒地說:「下場你自己心裡有數。」

    「是嗎?該不會是嚴刑伺候吧!」夙容諷刺道。

    「你想要嗎?」他悶聲警告她。「若你真想的話,沒關係,儘管開口要求。」

    夙容一抬眼,即對上他鷹般銳利的眸子。她瑟瑟地縮了縮身子。不怕他是假的,可她甘願就如囚犯般一輩子在這待到老死嗎?不,她還想尋回稜萱及婉黛,還想回二十世紀哪!

    而且,她又有了婉黛的下落,說什麼也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你這人真殘忍,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也不可憐我一個大宋弱女子,孤苦無依來到異地,還儘是欺負我……」夙容使出女性看家本領,打算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取得他首肯,放她回中原。

    「大宋弱女子?」沙爾呼侃揚揚眉。

    真不知是誰偷了他的馬,擊昏他、剝光他衣服哪!還自言大宋弱女子?他搖搖頭。

    「你究竟有什麼條件就說嘛!」她從床上站起來,一臉委屈。

    「你能有什麼資格談條件?你只不過是大宋送來的犧牲晶罷了,接不接受還取決於我。」

    「那就休了我吧!」她滿臉期待、祈求。

    沙爾呼侃天生的威望、將軍的儀態展現無遺,炯然有神的雙眸令人感到敬畏,冷硬,的嘴唇更加深王朝男人特有的無情氣質,夙容倒有點畏懼起他來。

    「告訴我你的名字。」突然,他問出了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教夙容愣了好一會。待她回過神來,才氣得喊道:「你能不能正經點?談著正事卻突然冒出事不關己的小事屍她咬牙道。

    「這是條件之一。」他眼光儘是嘲弄,淡淡地道。

    「什麼?」一時之間,夙容竟反應不過來他的意思。

    「你不是要我提出放了你的條件?而這是第一項條件。」只是一臉嘲弄。

    以為他說笑,夙容將一雙黑白分明、水汪汪又疑惑的眼迎上了他的。瞧他一臉正經相,難道……他真的願意放了自己?

    夙容立刻現實地擺了個笑臉給他,以著溫柔無比的語調,輕輕道出自己的名字。「柳夙容。」

    「奇怪的名字!」他道。

    「哪兒奇怪啦?好的很哪!」她嘟嚷。「什麼時候讓我走?!」喜出望外的夙容一臉感激的盯著他,可不想和他再次唇槍舌劍,否則萬一他反悔,那怎麼辦?!

    為了逞口舌之快而教他打消放了她的決定,那可划不來?所以,為了能回中原,忍一時氣,是值得的。

    笑吟吟的她,充滿希望的瞅著他。

    「第二個條件是……」他還沒完,夙容即沉不住氣地跳叫:「還有第二個條件?!」她瞪大眼。

    「老天,難不成你以為一個名字能換回自由呀?你別單純到像個白癡行不行?!」

    他說得可一點也沒錯,天下哪有這等好事,一個名字就能換回自由?她歎口氣。「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只要你能逃出府!」

    廢話!

    這還真是個廢話嘛!逃出這宅子不就是她第一次做的蠢事,結果還不是教他紿捉了回來?!

    像洩氣的皮球,夙容又坐回床上。

    「怎麼?不願意?」他驚訝極了。

    「你當我三歲小孩的耍是吧!逃我不會呀,還用得著你說?」她憋著一肚子氣。

    「這次可不一樣哩!」他笑著鼓勵她。

    「什麼不一樣?還不都是逃!」

    「這回是,只要你逃出這幢府邸,只要出了大門,你就可以回中原了。」他捺著性子告訴她。

    「你是說……」興奮的夙容猛地捉住他雙手。]「只要我逃出大門就自由了,你不會抓回我?」

    「沒錯!」

    「呀!聽起來像遊戲。」夙容高興得像個小孩,雙頰因興奮而紅通通地。「有規則嗎?」

    「沒有。」被她的興奮感染,沙爾呼侃也帶笑。

    「哇,那我不就可以不擇手段?」

    「沒錯。」

    「包括再度擊昏你?」

    「對,任何手段,只要你逃得出這宅子。」

    「行,達成交易。」她有信心能逃這大宅,沒有規則,且可以不擇手段,對她來是輕而易舉,柳夙容對自己充滿信心「我們擊掌為誓!」她怕他食言,趕快伸出自己的小手。

    沙爾呼侃對公主孩子氣的行為失笑,不過,他還是順了她的意和她擊掌。

    ◆◆◆

    其實袁爾黑平早已被成吉恩汗召見過,不為別的,成吉思汗只想知道這定國公主是否能收服昂藏尺之軀的沙爾呼侃?他想見他為女人折腰。

    本來成吉思汗將定國公主配與沙爾呼侃並非有特別目的。不過,在經過公主大大修理過沙爾呼侃,殺盡他驕傲的氣勢後,他倒頗為期待她能收服目中無人的他。

    所以,他安排袁爾黑平為沙爾呼侃使喚。

    今天一早,他得到消息,公主已被沙爾呼侃擄回,所以便差人暗中請袁爾黑平進殿。

    「公主安分地任你們帶回?!」成吉思汗問。

    「不,逃都逃了,不可能任憑我們帶回。」袁爾黑平搖頭。

    「那……她反抗了?」

    「無從反抗起,但,哀求過了。」

    「呃……沙爾呼侃怎麼處置?」他好奇死了,一生在沙場上度過,不額外找點樂趣怎成?所以,他眼中的紅人沙爾呼侃的終身大事使成為他關注的一項大事。

    不僅僅如此,他還帶著報復的心態,打算等定國公主收服了那頑劣傢伙的心後,好好大大地嘲笑他一番,誰教他在黃河裡撿了個女子,甚至對她一見鍾情時,卻被沙爾呼侃笑得差點歪了嘴。此仇不報怎成?

    他可非常期待沙爾呼侃教大宋公主給偷了心哩!

    「統領非但不放了她,還擊昏她。」袁爾黑平據實以告。

    「沙爾呼侃擊昏她?那麼……公主不就沒有一點點吸引他的地方!竟能教他對一個弱女子出手?」成吉思汗驚叫。

    只見袁爾黑平笑咧了嘴。「王汗,你錯了。就是因為公主深深的將咱們大統領迷惑住了,咱們大統領才不得已將她擊昏扛回來。」

    「真有此事?」成吉思汗驚訝極了。

    「確實。」

    「你猜……沙爾呼侃最終會不會敗倒在定國公主裙下?!」成吉思汗忍不住玩心大起。

    袁爾黑平胸有成竹。「一定會。」

    「喔?」

    「王汗不信?咱們可以來打個賭,袁爾黑平賭沙爾呼侃大統領定教公主收服。」

    「你不信你主子?」

    「不是不信,而是從沒有人能教沙爾呼侃統領有挫敗的神情,而定國公主是唯一例外,袁爾黑平曾親眼目睹。」他是信心十足。

    「喔!」成吉思汗眼中儘是笑意。

    「再告訴王汗一件有趣的消息。」袁爾黑平雙眸儘是促狹的笑意。

    他可是挑起了成吉思汗的好奇。成吉思汗忙問:「什麼有趣的消息?!快快說來聽聽。」

    「沙爾呼侃和公主有個約定,一旦公主能逃出大宅子,即能換回自由。」

    「啊?」成吉思汗愣了一會兒,沙爾呼侃還是太輕忽敵人了,也許定國公主又能再次挫挫他的銳氣。有趣,真是有趣極了!

    「你快回沙爾呼侃身旁,若他和公主有新招便回報」成吉思汗可等不及看沙爾呼侃出糗。

    「是,王汗。」

    袁爾黑平才回到宅第,沙爾呼侃已一臉怒容來到他跟前。

    「你上哪去了?!」他質問。

    「出去晃晃。」袁爾黑平撒著謊。

    「出去晃晃?你還真有閒情逸致啊!你明知我和公主的約定,還敢出去晃?」沙爾呼侃板起面孔。「多加派人手,日夜守住宅第四周,若公主逃了,我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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