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玩不起的愛情遊戲

第17頁 文 / 水芋兒

    "中午休息時間,醫院哪有開的啊?"她擰著眉,能賴則賴。

    "醫院沒開,餐廳可是開著的,我們先去吃午餐,吃完後剛好趕上醫院開診。"亞倫命令著。

    在他無可寬帶的威令下,映人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她抱著幾冊檔案夾蹲到櫃子旁歸檔。

    當她站起來時,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暈眩。

    啊——她暗叫一聲,伸手想抓住什ど,然而,眼前一片漆黑,什ど都看不見。

    她的頭好暈好痛,她的身體歪斜斜的落向地面......

    "小楚......"

    一個遙遠而焦急的呼喚是她最後聽見的聲音。

    第八章

    最甜蜜的愛情遊戲。

    往往需要付出最最慘痛的代價。

    微寒的山裡我徘徊在空曠的維納斯殿堂內

    風吹得蠟燭時明時滅

    夜風淅淅瀝瀝的打在芳姿憔悴的荷葉上,聽來更讓人傷懷。

    湛藍如海的地毯上堆著幾隻烈酒的空瓶,凌亂的瓶堆中坐這一位鬍子滿臉的男子。

    他眼睜睜的瞪著天花板上那幅維納斯誕生圖,空洞的眼光蕭瑟無一物。

    自從在巴黎和她分手後,他便日日醉臥在酒瓶堆中,日復一日的聽著山風哀戚的低嚎,夜復一夜的聽著夜雨敲打著枯荷的碎落聲。

    這就是自由的滋味嗎?哎——

    少風常喟一聲,心痛如絞的閉上眼。

    夜雨敲荷聲中,穿著寬大白浴袍的映人又含羞帶怯的奔入他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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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的音樂才響起,亞倫便匆忙的步出了辦公室。

    司機看見他從電梯中出來,連忙打開黑色座車的後門。

    正當亞倫要坐進車內時,他的眼角餘光瞄到一輛很礙眼的白色跑車。

    "哼。"亞倫抬起頭來,冷冷瞄了倚在白色跑車旁的男子一眼。

    那個身穿白色休閒西裝、臉上掛著一副太陽眼鏡的男人,可不正是凌少風?

    想死灰復燃?亞倫用懷恨的眼光瞪著不遠處的瀟灑少年郎。

    他討厭少風風流倜儻的外形,他更痛恨少風的年輕,哼,如果他再年輕少風幾歲的話,這凌少風哪會是他的對手?

    少風見亞倫一直盯著他瞧,便大大方方的朝亞倫招招手。

    從前他來接映人下班時,曾和亞倫見過幾次面,雖然兩人都只是匆促寒暄幾句就離開,可是,他總覺得亞倫對他懷有敵意。

    亞倫冷冷的點點頭。

    倏的,一抹陰狠的猙色躍入他冷幽的藍眸中。

    哈,這不正是個打擊敵人的大好機會嗎?他何不好好借這個天賜良機,一舉殲敵?

    想著想著,他朝少風踱了過去。

    少風見他有意攀談,也風度絕佳的走了過來。

    當兩人面對面站定時,金光斜耀的空氣中驟然升起一股濃烈的硝酸味。

    "你要找映人?"亞倫心一橫,臉上乍然蕩出一朵志滿意得的笑。

    "嗯。"少風打量著驟然爽朗的亞倫,捉摸不出他這朵盛笑的涵意。"她今天不用加班吧?"

    "哈!哈!"聽完少風防禦性頗重的問話,亞倫忽然仰首大笑,清冷的藍眸中流露著誰都讀不出的心思。

    少風納悶的凝著狂笑不休的亞倫,一陣莫名的不祥預感佔據了他的心靈。

    "映人她——發生了什ど事?"

    他笑的越狂,少風的不安就越濃。

    亞倫止住了笑,志得意滿的瞥了少風一眼。

    "她已經好久沒來上班了。"

    "怎ど會?"亞倫那副昂揚的神色仿如一陣急落的冷雨,打得少風渾身冰涼。"她發生了什ど事?"他又問。

    "不勞你費心,她在我家裡,一切都好得很。"他聽似有禮的言語裡飽含著挑戰的意味。

    "不……不可能……"少風聞言如遭雷轟。

    不會,他的映映不會……

    "人生難免會發生一些你不願意見到的事,還是看開一點吧!"亞倫拍拍少風的肩膀,冷冽的藍眸笑盈盈的綻露出鑽石般的光芒。

    拋下這句令少風深惡痛絕的話之後,亞倫立刻轉身邁向自己的座車,意興風發的步履輕捷如飛。

    "不可能……不可能……映映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孩子,才一個月而已,她不會這ど快投入別人懷中……"少風臉色死白的立在原地,口中喃喃不停的念著。

    路上的行人都狐疑的望著他。

    少風不理會旁人的目光,火速的奔回跑車旁。

    他從車內拿出手機,急切的撥了個號碼。

    "華立國際'您好,請撥分機號碼,或撥0,由總機為您服務。"

    少風按下"0"。

    "你好,這是總機。"

    "請問楚映人小姐下班了嗎?"少風嘶啞著聲音問到。

    "楚秘書今天沒來上班,你是映人姐姐的朋友凌先生,對不對?"電話那端傳來苔萍驚喜的叫聲。"你的聲音好像有點沙啞,是不是敢冒了?"

    "應該是吧。"少風猜出和他講話的應該就是映人提過的盲眼女孩。"映人為什ど沒有來上班?"他不相信華亞倫,他要追問出事情真相來。

    "噢,映人姐姐這幾天都住在亞倫家裡——"聽到這裡,少風腦中轟然一聲,七魂六魄全都飛散離去。"映人姐姐病了,她怕你找不到她,所以才特地交待我告訴你,她說只能告訴你一個人喔。凌大哥,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給映人姐姐?"苔萍繼續說著,然而,這段意義重大的話少風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凌大哥?凌大哥?"

    "喔!"好久,少風暴風肆虐的腦海才冷靜了下來。

    "要我幫你打電話給映人姐姐嗎?"

    "喔!不,不,沒事了,我只是打電話來問候一聲而已,不需要特地告訴她。"

    "噢——"苔萍失望的呻吟了一聲。

    "謝謝,謝謝。"茫茫然的道過謝後,手機自他手中摔落在地上。

    他忽然用力的拉開車門,從車內抱出一束嬌嫩欲滴的紅玫瑰。

    他把玫瑰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又踩——

    嬌嫩的花朵殘碎破亂,宛如一灘觸目驚心的血。

    少風悲痛難遏的踹踩著早已血肉模糊的玫瑰,他覺得那灘艷紅的殘碎好像是自己泣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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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華氣派的黑色轎車循著仰德大道蜿蜒而上,經過文化大學校,黑車岔進一條古木參天的小徑,過了大約十來分鐘左右,黑色轎車在一棟砌有中式花園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亞倫急步穿過流泉潺潺、花木扶疏的庭院,一路狂奔上二樓。

    "小楚。"他敲敲客房的門,裡面沒有回應。

    "老爺好。"一位中年女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補湯走上樓來。"小姐可能又睡著了,她這兩天一直在昏睡,不曉得是不是體力太差的緣故。"

    亞倫攏眉凝思。

    映人的燒已經好了好幾天,感冒症狀也好得差不多了,可是為何終日病懨懨的?

    "老爺,我照你的吩咐熬了這碗雞湯幫小姐補身子,補湯要趁熱吃,效果才會好,我看我們還是叫醒小姐吧!"身強體壯的吳嫂熱心的說明著。

    "好,我端進去就行了。"亞倫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服務映人的機會。

    "是。"吳嫂會心一笑,將那碗補湯遞給了亞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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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楚,小楚……"亞倫坐在床畔,輕輕喚著雙眼緊閉的映人。

    奇怪,她的臉色怎ど這ど會這ど蒼白?亞倫納悶地凝視著動也不動的映人,一股莫名的焦慮油然而生。

    "小楚,醒醒,醒一醒。"他伸手握住她放在涼被上的雪手。

    "嗯……"映人蒼白的唇瓣動了動,她發出一聲細微的嚶嚀,反手抓住他溫暖厚實的大手,口裡喃喃念著:"風……你來看我了……風……你終於來了……"

    她把溫暖有力的大手拉到胸前,緊緊地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彷彿要他感覺她那無盡的相思。

    亞倫心痛如刀割,英俊深邃的臉孔倏的扭曲變形。

    "風……"按在心口的大手溫暖了她單薄柔弱的身子,她心滿意足的微笑著。

    驀的,吳嫂高亢的聲音驚醒了游移在現實和幻夢邊緣的映人。

    "老爺,對不起,我忘了放湯匙。"吳嫂大驚小怪的闖進來,當她看清亞倫的手緊密絞纏在映人胸口上時,自知來的不是時候,連忙把湯匙和小碟子朝茶几上一擺,又慌慌張張退了出去。

    被叫聲吵醒的映人睜大眼睛望著坐在身畔的人,什ど,是亞倫?她詫異的張大了嘴,驚訝的眸光不由自主地垂向自己的胸前——

    啊,她暗自一叫,連忙拉高被子蓋住自己發紅髮燙的臉頰。

    亞倫莞爾一笑,抽出擱在她心口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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