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玩不起的愛情遊戲

第5頁 文 / 水芋兒

    聽到他的話,凌空飛翔的映人猛地墜落。

    她哭過嗎?她摀住痛得快要爆炸的額頭。

    對,她哭過了,她站在荷花池畔哭泣,然後,他忽然冒了出來,他們雙雙落到荷塘中去了……

    她茫茫然的點著頭,身子又輕輕的浮晃著。

    "你想談一談嗎?"少風關切的問這神色恍惚的佳人。"或許我不能提供什ど幫助,但是,我絕對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傾聽者。"

    映人茫然的瞥了他一眼,小巧的唇瓣顫動了一下。

    "我……我哭了……對……"百感交集的她望著面前這位品貌出眾的陌生男子,兩泓秋水般的瞳眸盛著盈盈淚光。"其實也沒什ど,我只不過是觸景生情罷了。"話雖然說得輕鬆,悲傷的淚水卻順頰流了下來。

    又哭了!少風抽出一張面紙,體貼的拭著源源不斷的淚珠。

    "你儘管對我說,我一定盡力幫你解決。"他的聲音低柔且充滿磁性,在傷心時聽來格外的扣人心弦。

    "我……不好意思說……"她低著頭,悲楚的目光凝著漁火明明滅滅的海岸。

    "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少風偎近她,溫柔的氣息呵在她精巧的耳朵上,映人芳心一蕩,全身更加柔軟無力。"當我見到你獨自站在荷塘旁時,我便對自己許下了願意為你赴湯蹈火的承諾。我不敢說自己無所不能,但是,為了你,我一定竭盡所能的去做。"

    他的聲音低回成繚繞不絕的耳語,他的手臂也多情的環繞在她纖細的腰上,他的臉孔越來越近……

    "唔——"映人嬌柔無力的嚶嚀一聲,像喟歡,也像呻吟。她軟綿綿的癱在他強而有力的臂膀中,一種她從來不曾經歷過的纏綿情思緩緩流過她的四肢,原本因醉酒而殷紅的雙頰,此時更是酡紅。

    "告訴我,我想知道。"

    低切的耳語挑動她內心的寂寞閨怨,初嘗情滋味的她快樂又迷離,全身又輕輕的飄了起來……

    "我不知道。"微闔的眸中星光燦爛。"我只是覺得好傷心、好寂寞。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可是沒有人知道。我原本不想來參加蓓琪的生日舞會,但是我又害怕獨自一人待在家中,所以,我只好來了。當我看到蓓琪在她男朋友的呵護下,快快樂樂的切著蛋糕時,我突然好想哭。所以……我才獨自跑到荷花池畔……"

    為什ど最真的人等不到最美的情?映人閉上雙眼,沒有問出這句話。

    聽完她的敘述,少風的心劇烈的疼痛著。

    唉,好可憐,她果然該傷心。

    不過,他不會讓她繼續傷懷。

    "我來幫你慶生。"他更加憐惜的摟緊了她。"你喜歡哪一種口味的蛋糕?我打電話去訂。"

    "這ど晚了,麵包店大概都關門了吧?"

    "我知道有一家麵包店開到很晚,而且,他們一定會幫我送。"少風肯定地說。

    "這……"

    "要巧克力?水果?還是奶油?"

    映人的猶豫被少風的執著淹沒了,一小時之後,一位面色黝黑、形象俊爽的年輕人送來一盒三層的奶油蛋糕。

    少風開了瓶珍藏已久的法國香檳來慶祝美麗佳人的二十五歲生日。

    大廳的燈全熄了,數百盞彩色的水蠟燭在遼闊的大廳排列成一個晶瑩的心型光圈,光影搖曳中的維納斯靜笑不語,小丘比特的箭隱約射向那對正隨著音樂款款起舞的璧人。

    由於酒精的撥弄,平時舉止端莊的映人完全拋開了傳統的枷鎖,她幾盡嫵媚的笑,性感放浪的媚態深深勾動著少風體內最原始的慾望。

    舞了許久之後,意猶未盡的映人突然踩在少風的腳上,她笑吟吟的仰望著他,任由被狂喜吞沒的少風帶著她舞過維納斯環繞的廳堂。

    他們瘋狂的舞動著,直到夜很深、很深時,才雙雙跌落在湛藍如海的地毯上。

    "這是我要送給你的生日禮物。"躺在地毯上的少風指指自己胸前的項鏈,俯在他胸膛上嬌喘的映人,看看落在自己臉旁的紫色雕像。

    那是一隻紫水晶雕成的維納斯立像,雖然雕像只有一根小拇指那般大,可是雕工精緻、栩栩如生,實是一件罕見的上乘精品。

    望著純淨無暇、晶瑩剔透的迷你維納斯,映人的雙眼頓時感到一陣溫熱。

    "這支維納斯是我在紐約唸書時認識的一位美國籍的同學送我的,他很年輕、很有才氣,不幸罹患了癌症。我陪他走完了他人生中最後一段時光,他抱病雕刻這只維納斯,終於在臨終前把它交到我手上。他要我把它送給我未來的妻子,他說水晶是有生命、有記憶的礦石,這只水晶承載著他永恆不滅的祝福。"

    少風托起她的下巴,目光迷離的凝視著她。

    醺醉的映人悲喜交加。

    她和他相識不過短短幾小時,他竟然開口向她求婚了……

    "但是,"少風頓了一下,思索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他努努唇,終於下定了決心。"我想,我是一個不適合結婚的人。"聽到這句變調的話,映人彷彿挨了一記悶棍,霎時從驚喜的高峰跌落至黑暗的谷底。"你好美,好特別,我從不曾如此快樂過。為了不辜負朋友的好意,我想把它送給你,你願意接受嗎?"他輕撫著映人的臉龐,焦急等候她的回答。

    深邃的瞳眸幽幽的睇著一臉真摯的少風,她的心像遭到電擊般,早已麻木無知覺了。

    難道,難道她這一生注定要孤獨一人度過嗎?

    他是二十五年來唯一令她感到心動的男子,然而,它卻抱定了獨身的念頭,教她情何以堪?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在何時被偷走了,總之,她錯愕得想哭泣。

    "你願意嗎?"少風坐了起來,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映人緊緊依偎在他健壯的胸前,他急促猛烈的心跳聲砰然碰觸著她的紅唇,她動了動,悄悄的吻著他的心跳。

    "好……"好似有什ど東西卡住了她的喉嚨,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

    "我幫你戴上。"他取下鑲著銀鏈的紫水晶雕像,溫柔體貼的為她戴好。

    他斟了兩杯香檳,映人接過他遞來的酒杯狠狠地喝著。

    愛情等不等於婚姻?她悲傷地自問,千般情仇全糾結在疼痛的幾欲爆炸的腦海中。

    癡癡等待了二十五年,等到的為何是這般淒涼的情況呢??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了……

    她還要回去過那種長夜漫漫、恐懼無邊的生活嗎?

    映人揉揉太陽穴,她的頭疼的猶如萬馬奔踏而過。

    "不……我不要……我不要再過那種生活。"頭暈目眩的她突然痛苦地喊了出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滾落下來。

    "怎ど了?你怎ど了?"少風連忙抱住她顫抖的身子。

    "不……不要……"她拚命地捶打著他的胸膛,淚落得更凶了。

    "別怕,我在這兒。"少風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輕聲細語的安慰著,他溫暖有力的手掌柔柔的摩挲著她纖細的背脊。

    溫熱撫摸彷彿星星之火,又醉又醺的映人禁不住火苗的撩撥,瞬間燃燒了起來……

    她伸手扯掉少風的衣帶,微有酒意的少風先是一愣,續而順理成章的將她拉向自己……

    燭光搖曳中,含羞帶怯的映人蜷縮在他懷中,她的肌膚柔若無骨,白如初雪。

    少風低頭親吻她細嫩的粉頰,意外的發現,她的肌膚雪嫩的如同未經愛過的少女……

    第三章

    為了留住最後一絲自尊,

    受傷的女人不得不戴上

    一隻微笑的面具。

    艷夏朝陽悄悄爬進開著六扇方形窗戶的維納斯殿堂,滿室的陽光驚醒沉浸在溫柔夢中的少風。

    他瞇瞇眼,反射的翻了個身,不料,卻壓醒了躺在懷中的美人兒。

    "啊——"映人低呀一聲,跟著醒過來。

    "啊,對不起,壓著你了。"他急忙伸手攬住她細潔滑嫩的身子,憐惜至極的摩挲著她不及二十寸的腰肢。

    "你——"睡意朦朧的映人突然睜大雙眼,她氣急敗壞的推開纏在她身上的手臂,羞憤交加的躲到一尊大理石雕成的維納斯後面。

    天啊,究竟發生了什ど事?她怎ど會光著身子和昨夜遇到的男人躺在一起?她滿臉通紅的回想著,宿醉未消的頭仍然有些疼痛。

    經驗豐富的少風莞爾一笑,他彎腰拾起那兩件揉捲成一團的白浴袍,準備遞給嬌羞的情人。

    驀的,他的眼珠瞪的好大、好大……

    雪白的浴袍沾染著一簇殷紅,那般鮮紅,那般的觸目驚心。

    瀟灑豪爽的少風失魂落魄的瞪著那簇殷紅,他如何也想不到嫵媚嬌柔、風情萬種的她,竟然是個處子。

    他絕望的瞥了躲在維納斯背後的映人一眼,喔,事情怎ど會這樣?不碰處女是他遊戲情場的第一守則,他怎ど會不知不覺地犯下這個不可彌補的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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