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舒珞
「昭文叔叔，你怎麼了？」
「你昭文叔叔牙齒痛，咱們別管他。」桑仲琳不客氣地揭住他欲發言的嘴，慈祥地朝花意凡笑著。一手還緊捏著沈昭文。「意凡，姨帶你去看我愛的車子好不好？姨家有好多、好多模型小車子喔！」
「真的嗎？」一提起車子，他的拐扭就全部丟掉了。興奮的他拉了桑仲琳的衣服就要走。「姨，我們走，去姨家看車子。」
「好！當然好！」鬆開手，桑仲琳快樂地拉起花意凡的小手，一面虛偽地朝沈昭文奸笑道。「抱歉喔！」一時間制不住自己的手，所以……」
「桑仲琳！」沈昭文好笑又好氣地低吼。她明明是故意的，還擺出那種天真的無辜樣。
「走了，走了，拜拜！」桑仲琳偷偷地吐了吐舌頭，抱起花意凡，一三步並成兩步走，深怕沈昭文發威。直到門，她才像想起了什麼，回頭朝花巧蔓笑道：「對了！巧蔓，我忘了告訴你，你今天穿這樣很性感喔！」一定會迷倒全宴會的男士，一當然——也包括我哥哥啦!」
桑仲齊？她是什麼意思？
待她回過神想追問時，桑仲琳早就抱著她兒子逃得無影無蹤。所以說，她是故意撂下話來擾亂她的心湖。
問題是，仲琳為什麼要這麼做？
月抱歉，我忘了告訴你，仲齊是宴會的主角。」沈昭文看穿她的心，愧疚地說道。「如果你不想參加，我可以諒解。」
「不。」花巧蔓堅定地挽住他的手肘，堅強地對他笑道。「我不是五年前那個只會逃避的花巧蔓了。好歹我也打理自家的生意三年了。怎麼可以被這麼小事給打倒？」
他很欣慰看到巧蔓走出陰影。可是，如果她〕知道桑仲齊今晚的女伴，就是多年前傷她至深的。丁芝倩，她不知道否像現在這般冷靜自若。
「昭文，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花巧蔓見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說吧!讓她有個心理準備也好。
「你可能不知道仲齊的女伴就是……了芝倩。」
花巧蔓果真傻了，她早該知道不能相信桑仲齊的話，早該知道他不過是在逗她玩的，更不該存有希望的。
既然桑仲齊對西芝傅仍有情，為什麼要對她。糾纏不清呢？
為什麼多年以後，他偏又如此殘忍地，在她這顆傷痕纍纍、支離破碎的心，再添上這麼一刀？
「巧蔓，你沒事吧？」她受傷了，她眼底報痛苦實在太明顯，看得沈昭文義妒又羨慕，仲齊實在太幸運了。
「沒事！」她不許自己再為桑仲齊心碎，他傷她一次就夠了。「桑仲齊和丁芝倩的種種，與我無關。走吧！宴會要開始了，遲到了不好。」
「是啊！是這種美麗的女伴，不早些亮相，實在可惜。」沈昭文輕鬆地挽著她，。避開了她不想說的人。
花巧蔓握緊了他的手，感激地低語：「昭文，謝謝你。」
「這是什麼八股話。我才要謝謝你，撥空充當我這個可憐的王老五的女伴呢！」沈昭文輕聲斥責著。
為什麼她沒有愛上體貼、俊朗的昭文呢？一路上，花巧蔓不停地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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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妖燒了……——一進門，花巧蔓就看到穿著大膽、亮麗的了芝倩。
實在不是很刻意去注意她的。而是她的穿著實在顯眼，而且又站在最引人注目的門邊。一名身材噴火的女人，穿著一身金光閃閃的超低胸禮用，又不時地發出嬌笑——那種足以震驚全聲的大笑——以吸引更多的愛慕者。於是，全場一半以上的男人都情不自禁地朝她轉圍攏了過去。
有趣的是，不僅是男人，就是女人，也有一半以上樂意隨著男伴圍繞著她。
並不是說她們心胸寬大，不在乎男伴欣賞那名惹火的女人；而是，她們也有自己的私心。丁芝倩的男伴桑仲齊是宴會中最英挺的男子，也是最有價值的單身漢，雖然他的表情充滿了不耐煩與厭惡。
桑仲齊生氣地看花巧蔓親熱地挽著好友的手，款款生姿地步人餐廳。
「不好受是嗎於』沈昭文面帶溫氣地將花巧蔓，轉向另一頭，遠離桑仲齊。
「不。」既然答應當昭文的女伴，她不能讓他臉上無光。花巧蔓持住勇氣，勇敢地微笑。我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
他僅她的意思。沈昭文不願意加重她的心理負擔。
「是啊！」一個很可愛的小孩的媽。」他笑著表示贊同。
「昭文……」花巧蔓投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來吧!我肚子好餓。」
領她走向餐桌，他為她夾了滿滿的食物後帶她走到角落處坐定……
她應該習慣這種應酬的場合，不至於感到手足無措，花巧蔓一直這麼以為。然而，每當她下意識看向那出色的風雲男女時，她總是感覺精通少女時代那份無依的恐慌，又回到心裡，讓她怕得發慌，顯然，她的心始終牽掛著他。
「……是不是？」沈昭文好笑地問。
猛然回過神，才發現她的失神與無禮，花巧蔓羞愧極了。
「對不起，我有點閃神。」
他死心了。眼見花巧蔓心神不寧的模樣，沈昭文再怎麼自作多情，也只能慧劍斬情絲；任誰都看得出來巧蔓的一顆心都在仲齊身上。
「晃介意我加人吧！」
桑仲齊不知道何時接近他們，待他話聲才落，人已強行坐在花巧蔓左邊，與好友展開一番眼力較勁。
「你的美人可會不高興的。」。沈昭文有些不是滋味的地糧他。
花巧蔓悄悄地移動位子，遠離他的干擾，她認真且專注地埋頭大啖美食，對於兩位男人之間的滋滋暗流，不聞不問。
「她不是我的女人，你很清楚。」桑仲齊緊緊地注視花巧蔓，語出驚人。「巧蔓才是。」昭文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花巧蔓含著蒜頭麵包，錯愕地抬起頭。
他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他不怕了芝倩傷。嗎？「
「哦？」沈昭文耐人尋味地揚高眉毛。「怎麼說？」
能不放棄嗎？人家可是你情我願，愛在心底口難開，他暗嘲道。
「你少胡扯。」花巧蔓拿下麵包，臊紅了臉，啐道。』
拉回她的座椅，與自己的位子貼近，桑仲齊沉著地迎視好友的挑戰。
「巧蔓是我的。」
「憑什……」
「哎呀！仲齊，人家的裙子被果汁濺污了，你陪我回家去換嘛！」丁芝倩很「巧」地，剛好打斷沈昭文的追問，一把抓住桑仲齊。
桑仲齊不耐煩地揮開她的手，「找你的助理陪你回去。」
「不要，人家要你陪。」
花巧蔓安然地靠向椅背，冷冷地看戲，十分清閒……
「仲齊，讓女伴獨自回家，可不是件光榮的事。」仲齊生氣，哈，有意思。沈昭文笑瞇瞇，等著好友發難。
「這位帥哥說得是。」丁芝倩妖媚地賜他一個笑。「先生貴姓？」接著問話，她大方地坐進唯一的仁位，面對花巧蔓，卡在兩位男士之間。
「沈昭文，幸會，丁小姐。」沈昭文笑笑地握住美人的手。
「很榮幸認識你。」丁芝情含笑點頭，一點也不懷疑。與會的人士會有人不認識她？她的知名度夠她驕傲八輩子了。「你和仲齊是……」她將收回的手，順勢擺在桑仲齊手上，玩弄著。
她覺得很難受，那咱挫敗的感覺又壓得她喘不過氣了。
花巧蔓側過頭，優雅地對沈昭文一笑。「我想喝杯飲料。」
桑仲齊掙脫掉丁芝倩的手，恨恨地勾回她的臉。「這種事我為她服務就好。」
他誤會了。花巧蔓留意到了芝倩難看的臉色，她不著痕跡地擺擺脫桑仲齊的手。「我可以自己端。」
「好了，兩位。我正好想起來運動運動，這種小事，我可以效勞，別爭了。」沈昭文太曉得花巧蔓想逃避的心態，他得制止她。唯有面對惡魔，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何況，她對仲齊的感情，數十年如一日。
一等瀋陽文離座後，丁芝倩馬上惡狠狠地瞪著花巧蔓。
「我們是不是見過面？」她故意笑得很無辜。
「丁小姐是個大忙人，忘記我這種平凡的女人，實在不為過。」正面迎戰後，花巧蔓驚惶的心才算慢慢穩住。
桑仲齊有些訝她冷靜、落落大方的態度。
她到底經歷過什麼？這幾年巧蔓不僅是個性改變，就連外表也嫵媚許多，常教他情不自禁地看傻了眼。
「仲齊，她真的很面熟。」丁芝情又將手黏上他的手，愛嬌地低哺。「你幫我想想嘛！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我沒一個不認識的。」
「兩位的佳期想必不遠了吧！」桑仲齊受夠了，他倏地起身，一把拉起花巧蔓便往舞池去。
丁芝倩臉色慘白地追瞪兩人的背影，怎麼也不相信桑仲齊剛剛說出的話。她千方百計追了他五年，這個人像老僧人定，理都不理她。今晚他願陪出席，還是她強要爹地出馬得逞的，沒想到，又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來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