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舞弄梅香

第10頁 文 / 凌熙

    可對方卻不這麼想,回過神的梅夕兒用了生平最大的力量將他給推開,接著迅速的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像陣風般消失在雪白的花雪裡。

    在這一連串的動作後,他不禁有絲一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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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做夢的錯覺。花精,她看來像是美麗的花精,突然出現在他視線裡又猛地消失,夢也不過如此。

    但,夢中的事不會讓他如此有感覺,雖然是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但她的力氣卻不小,至少這巴掌挺有力的。

    這樣的反應,是沒祖兒,受到輕薄後她想再冷靜的演下去幾乎是不可能。

    她千想萬想也想不到他會突然來這招,以她的個性不可能會任他欺負而默不作聲。

    「梅夕兒也好,沒祖兒也罷,我一定會把這事弄清楚。」

    第五章

    「哈哈哈,你的臉竟然掛了個鐵砂掌!」

    子時剛過不久,沒祖兒便又出現在緞玉坊的內苑裡,而且一見到宗舞鬿臉上那淡淡的五指印時,馬上笑得像考中狀元般快樂。

    「是被女人打的吧?你非禮人家了是不是?」看來還是有人拒絕得了他的,一看到他的模樣,要她停住笑意更是難上加難。

    這女人是不是不懂得「節制」兩字該怎麼寫?笑成這樣要是被別人看到,不當她是瘋子才奇怪。

    不過她的反應怎會如此?難道現在她又要假裝白天沒遇過他,而且什麼事也沒發生?

    「屬於你的時代過去了,你還是節哀順變的好。」她突然正經八百的拍拍他的肩膀,可一說完又憋不住笑意地爆出笑聲。

    她炫目的笑容絕美得似冬雪,但看在他眼裡卻挺不是滋味,這女人嘲笑他的時間也未免太久了吧!難不成她一直祈禱著這一天的來臨?

    「小心岔了氣。」他沉著臉提醒,看她笑得這麼誇張要岔到氣不是難事。

    「為了這件事……值得。」對他的好心她一點也不在意,能這麼嘲笑他的機會不多,她不趁此時笑個過癮、笑得他無臉見人怎麼行,她雖然不是商人,卻也絕不吃虧。

    值得?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沒良心,先打了他再來嘲笑他,天底下有哪個姑娘家會如此做的?

    「你是笑夠了沒?」她越笑他越火大,還好這兒只有他們兩人,若是再讓別人知道那還得了,堂堂宗少被人賞了一耳光,這事肯定立刻傳遍整座京城。

    「真的好好笑,可惜……」她微微收斂的輕歎口氣。

    老實說,他又有不好的預感,這丫頭的腦袋裡所想的一向都是不利於他之事,當然這次也不會例外。

    「可惜這麼有趣的事只有我知道,若大家都知道了一定會更好玩,讓大家快樂的笑一定是件功德。」這簡直是大消息呀!

    「你敢亂說的話,我一定拆了你全身的骨頭。」他一臉陰沉的威脅她,這麼丟臉的事要是讓別人知道還得了。

    「放心,我絕不會亂說的,說實話是我的優點。」所以呢,這次當然要說實話告訴大家,或許會不小心加了些油呀醋的進去也說不定。

    「揭人瘡疤是優點?」他不以為然的冷哼。

    「我這是娛樂大眾。」當了主角的他應當相當高興才是,他該感謝她讓他比其餘三位才子還紅。

    「說長道短果真是女人的權利。」但他卻不想讓她給犧牲了。

    「世上有一半都是女人,你還是認命吧!」她才沒這麼快就被他那小小伎倆給激怒。

    「你不想知道是誰賞我這一耳光的嗎?」她從頭至尾都沒問他是挨了誰的耳光,這不等於是隱約承認賞他一巴掌的就是她自己。

    「你要讓我知道嗎?」她興致勃勃的問,真知道了定要去好好拜訪那位姑娘,請她發表一下甩了宗少這位風流才子耳光的感想。

    「你早知道了,不是嗎?」她裝傻的功夫實屬一流,可他卻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人。

    「你哪時有說過我怎麼不知道?」她不記得他有說過呀!是不是剛剛一直笑,所以沒聽到他說的話?

    不可能,他剛剛明明還問她想不想知道甩他耳光的是誰,怎麼現在突然變成她早知道了,這傢伙失憶了是不是?

    「我沒說。」

    「你耍我呀!你沒說我怎麼會知道?」那耳光把他給打傻了是不是?

    「你最好是當成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意思是要她忘了他被甩耳光一事?要她忘了是不可能的,這事這麼有趣呢!

    「你上哪兒去?」他一把拉住欲往外走的她,不相信她會乖乖聽話。

    「我出去外面走走。」當然是到處去散播他的風流韻事。

    「你敢這麼做試試看。」不必說他也知道她想幹什麼,她是嫌他的名氣不夠響亮是不是?那種負面批評他可是一點也不想要。

    「我正想試試,相信反應不會太差。」他人不笨,應該也知道她大可默默做出來後再讓他知道,可現在會告訴他,擺明了就是要他想辦法塞她的嘴、阻止她的腦袋再想出什麼好主意來整他。

    他人是不笨,但要他這麼簡單就中了她的詭計似乎又過於勉強。

    「會有很多人好奇那女人是誰不是嗎?這你要如何回答?」她這是自找麻煩。

    「到時候再說。」到時候的事到時候再想便行,很少有事能難倒她的。

    心念一轉,他不怒反笑,因為他倒想知道她會如何描述這一段。

    他的笑容挺恐怖的,但她還來不及細想,整個人便被他給拉進懷裡,抬頭才想開口,就被迅速欺近的俊容給嚇到。

    他……他竟然吻她!?

    她的滋味一如白天時甜美得令他眷戀,柔軟的身子散發一股淡淡的清香,那種沁心的梅香是她身份的象徵,也是她怎麼也抹滅不掉的證據。

    她的的確確是梅夕兒。

    接下來她該會推開他,然後再在他俊逸的臉上留下痕跡,不過這次他不會讓她這麼容易得手,在他懷裡的女人都該是溫柔且眷戀他的,意外不會再有第二次。

    一種濕鹹的液體滑落在與他相貼的唇辦上,他心頭一驚,睜開眼看到的是張梨花帶淚的嬌容。

    她的臉上有著羞怯,受到屈辱的淚水毫不客氣的滑出眼眶,水靈靈的美眸怨懟的瞅著他,無聲的指責他的不是。這……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該賞他一巴掌的變成了那溫和寡言的梅夕兒;而該難過落淚的卻反而是眼前這原本活蹦亂跳的沒祖兒,就算是同一人也未免太奇怪,她把戲碼弄反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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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祖兒不語的默默掉著淚,低頭看著地上的樣子好像是個受欺負的小孩,可憐無助得令人看了分外心疼。

    女人遇上他莫不含羞帶怯的傾心於他,就只有她的反應完全跟別人不一樣,他不愛她凶巴巴的甩他巴掌,當然也不要她這副受盡屈辱,卻只能無助地掉著淚的模樣。

    總而言之,這樣的她讓他相當不習慣,她該紅著臉對他破口大罵才是。

    「你再哭的話我會再吻你。」雖說是要她別哭,但他這連自個兒也來不及阻止的話,卻讓他有種希望她沒聽清楚的期盼,那張溫潤誘人的檀口真是令他喜愛極了,能找到光明正大吻她的借口他當然是不願放過。

    「我會嫁不出去……」她慢慢的回神,淚兒不再流,卻開始瞪他。

    「那麼我就委屈點收了你。」他想也不想的回答,但話一出口自己卻感到後悔,忙想著要如何補救。

    這麼自由自在的生活有哪個男人肯放棄的?他又不是腦子燒壞了才會想娶妻。

    「我才不想那麼倒霉,你的委屈就不必了。」打死她都不嫁給這該死的登徒子。

    「嫁給我會倒霉?」他不滿的瞪著她,尚且不管他願不願往火坑裡跳,這女人竟然說嫁給他是倒霉的事!他宗舞鬿有多少大家閨秀搶著要,她還嫌棄!

    這女人竟然沒眼光到這地步!

    「與其倒霉到極點的嫁給你,還不如準備一條白綾來得好。」先上吊了再說,若死不成的話再來考慮要不要嫁他。

    「你怎麼每次說話都這麼惡毒,我真差勁得那麼讓人想死嗎?」他捏著她的兩頰搖動,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這是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你這一年四季都在找人交配的春蟲只能聽到我這些實話。」她用力拉下他的手,末了還凶巴巴的用指甲掐他的手背,誰教他要把她的臉頰捏得那麼痛。

    「你就不能留點口德嗎?」他的手又爬上她的臉輕捏著,這麼嫩的雪肌捏起來舒服極了。

    說什麼他是一年四季都在找人交配的春蟲!

    她何時見過他跟女人調情了?還把他說得像一點也不挑食的色狼一樣,他對她一直挺尊重的,不是嗎?只不過今天多吻了她兩次罷了。

    「對你,我已經很善良了。」她又用力的拉下他不規矩的大掌,這次除了再把他捏回來外,她還多打了一下。

    這人絕對有虐待人的嫌疑,不然做什麼這麼愛捏她的臉,竟然用這種方式報仇,真像是小孩的無聊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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