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凌熙
凌旭氣急敗壞地就要拉她走，「你還敢問？」
甩開他的手，凌竹實在不知道她是哪裡栽到他了？「到底怎麼了？說清楚。」這麼早他大少爺不是應該還在被窩裡睡覺嗎？
「你還敢問？」凌旭一臉的不敢置信。
凌竹皺眉看他，「怎麼不敢問？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他到底怎麼了？該不會夢到她對他做了什麼壞事吧？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看她一臉的不解，他都快哭了。
「說重點。」再跟他扯下去，不知道她要到何時才會知道他為何這麼緊張？
凌旭尖叫一聲，拉著她就要走，「快點、快點，來不及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
「你忘了你今天成親嗎？」責備地看了她一眼，凌旭繼續拉著她走。「呀！成親？不是明天嗎？」她記得是明天呀！他是不是記錯了？
「是今天，前面已經忙成一團，你再不快點的話會趕不上吉時。」真沒瞧過有哪個待嫁姑娘不待在房中，還到處亂跑的。
「大家都在找我嗎？」凌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這種事只有她做得出來。
「我還以為你逃婚了呢！」
「你這麼期待我逃婚？」她有絲興奮。
「哪有？只是覺得你好像會這麼做罷了。」她在笑什麼？
「那我們玩玩看好了，改天再成親。」一定很好玩，不過會有很多人失望加生氣就是了。
「不行，我還不想這麼早死。」若讓他姐夫知道，不氣得將他殺了才怪！他還有大好前程，可不想喪命在她的玩心之下。「這麼緊張做什麼？玩玩不行嗎？」瞧他一副要上斷頭台的模樣。
「這事玩不得，你還是等嫁過去再玩吧！」他的小命太脆弱了，玩不起她的遊戲。
她的房門口聚集了多位快急病的人，在大家的怒目下，她很委屈地回房讓眾人打理。
☆☆☆
婚禮如預期地進行，眾人不禁鬆了口氣，只要將凌竹送進向府，他們的責任就沒有那麼重了。
假裝酒醉的向傲天沒多久便被扶回新房，一會兒，房內只剩他眼凌竹兩人，他欣喜地掀起她頭上的喜帕，見她嬌羞地低下頭去，他淺笑地勾起她的下巴，臉色突地大變……「竹兒呢？」他一臉的冷硬，火氣急速上揚。
凌旭很無事地絞扭著袖子，不敢抬頭。他後悔了，早知道不要那麼好奇，說什麼要看向傲天驚訝的表情，他沒被嚇死就已不錯。竹兒怎麼還不快來？她說很快的呀！怎麼到現在他都快死了她還沒出現？
「旭兒，竹兒呢？」他們姐弟倆都愛玩，不可能是竹兒逼他坐在這裡等他。一定是他們倆早串通好的。
「呃！姐夫，竹兒她……」她正在大快朵頤，忘了他還在這兒為她坐陣，他的心正在淌血……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一身男裝的凌竹一臉驚訝地看著向傲天跟凌旭，「你怎麼這麼快就回房了？」旭兒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該不會被向傲天嚇到了吧？這麼沒膽子。
「你上哪去？」向傲無惡狠狠地瞪著她。
「我剛上茅房去，我一看你不在宴客，立刻趕過來。」她走到凌旭身邊幫他將鳳冠跟大紅的新娘衣裳卸下，讓他穿上一旁早已準備好的衣服。
「如何？」她小聲地問弟弟，要知道他看過向傲天驚訝表情後的感覺。
「恐怖。」他根本是在生氣。
「好，沒你的事，下半場換你去逍遙。」他們早約定好，每人玩一半，但他玩的會比她多，她現在只能跟向傲天玩了。「你怎麼了？」看向做天一臉大大的不高興，她明知故問。
「你還敢問？你知道掀起喜帕時看到的不是預料中的容顏，一瞬間以為娶錯了人，你知道那心情是如何嗎？」該死的！她要嚇他幾次才甘心，今早聽說她失蹤，他差點上門找人，現下又給他玩這招！
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呢！「原來如此，你出去一下，我叫你再進來。」她用力地將他往外推。
「你要做什麼？」向傲天狐疑地看著她，想看出她又想玩什麼把戲。
「放心，我不會逃走的，你先出去一下就是，別問那麼多，一個大男人幹嗎這麼婆婆媽媽的？」將滿臉懷疑的向傲天推出去後，她將房門關上，「記住，我叫你才能進來喔！」一會兒，才傳來她的聲音，他推門進到房內，看到的是她穿著原本就該穿的衣裳端坐在床邊，鳳冠喜帕也好好地在她頭上，就像他剛進來看到凌旭時一樣。
他再次揭開喜帕，這次終於是她了，看她嬌羞地低下頭，他好滿足……
在他癡戀的目光下，她突然抬頭，「如何？滿意嗎？」她一臉的頑皮，嬌羞也不見了。
「差強人意。」她臉上的妝肯定是在剛剛跟凌旭換身份時弄掉的，雖然如此，可她仍是美得炫目。
「什麼話嘛！」她欲將頭上沉重的鳳冠拿下，一隻大手早她一步幫她卸下。「剛剛跟我拜堂的是你還是旭兒？」應該是她，可他還是想確定，問個心安，免得他一時的大意娶到了個半大不小的男孩。
「很抱歉，是旭兒。」
「我知道是你。」想騙他？她還太嫩！
「既然知道了還問。」她瞪他一眼，「本來要開你玩笑的，現在卻被你給玩笑回來。」看來她的功力真的退步不少。
「我還不瞭解你嗎？」他輕笑看著終於成為他妻子的她。
「奇怪，為什麼都沒人來鬧洞房？」若非她是主角，早就鬧得天翻地覆了。
「春官一刻值千金，誰敢來鬧？」她該不會什麼都不懂吧！孟夫人沒教她嗎？「既然值千金，我可不可以賣呀？」賺一些也好，「沒人鬧洞房好無聊耶！」人家說洞房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時刻，她期待的竟然沒有，那有什麼好玩的！
「敢情你是希望有人來鬧洞房。」
「當然，不然多無聊呀！」在這裡跟他大眼瞪小眼的，真的很無聊。
看來她真的什麼都不懂，不過他不介意教她……
「不會無聊。」看不慣她還是那頭男子的髮型，他動手就將她的髮帶給解開，讓她一頭烏黑的長髮自然地披在肩上。
「喂！你怎麼可以弄亂我的頭髮，我還要出去參加宴席耶！」凶巴巴地奪回他手中的髮帶，她將火紅的嫁衣迅速地脫掉。向傲天看她的舉動，不認為她那麼大膽，敢當場挑逗他，果然，她裡頭還穿著那身男裝，打算再出去玩個痛快。
欲將頭髮重新綁好，卻教他給摟到懷中，「我們得先喝交杯酒。」他坐到椅子上，將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她不安地動了動，「喝交杯酒得這樣嗎？」好奇怪！真的要這樣嗎？
「別亂動，否則後果我可不負責。」這小妮子，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她輕易地就能燃起他體內熊熊大火，幾乎燒燬他的理智。
「什麼後果？」她不動了，只是很疑惑地看著他。
他看著她，久久說不出話，深吸了幾口氣後，他才將泉湧不絕的慾望給硬壓了下去，「我們先喝交杯酒。」他一口將杯裡的酒仰飲而盡。「交杯酒這樣喝喔！跟平常沒兩樣嘛！」她以為多了不起咧！
他突然扶住她的頭，吻住她微啟的唇，將嘴裡的酒慢慢地送到她口中，又辛又辣的味道讓她嗆了下，不舒服地猛咳著。
「慎重……警告你，別再給我喝酒。」實在是太難喝了。
「不必你說我也知道。」看她這麼不舒服，他也跟著不舒服。
輕輕地吻著她的臉、她的頰……
「那個，旭兒叫我問你一些問題。」他又在吃她豆腐了。「什麼問題？」他現在很忙……
「如果……很想一個人，被那人一抱就會臉紅心跳，又不想他跟自己以外的人太過靠近，會突然很不舒服、很想生氣，那是為什麼？」
她一問出口，他立刻抬起在她頸間的頭，驚喜地看著她。
「你怎麼了？」不過是問個問題罷了，他有必要這麼驚訝嗎？
『你剛剛說的那些情形我都有，而且還想碰那個人，想將她佔為己有，將她小心地捧在手心裡呵護疼惜，永遠不離開她半步。」他熱切地看著她。
「這……好像沒那麼誇張，不過應該差不多，不想離開那人，想跟那人在一起。」跟他在一起很舒服，他的胸膛也很溫暖。「你說的那人是我，而有這感覺的是你，對不對？」他太高興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這一天。
「你怎麼知道？」她沒說呀卜一你也一樣？對我有那些奇怪的感覺？」太不可思議！他們竟如此相同。
「那不是什麼奇怪的感覺，是因為我愛你，而你也愛我。」今天真是他最快樂的一天，以後有她的日子，相信他依然能如此快樂。
「你愛我！」她好震驚。
「沒錯，我早就愛上你了。」他的感情不遲鈍。否則他也不會堅持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