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歡笑如此容易

第19頁 文 / 林語泠

    楚,你別想否認!一個老頭也值得你巴結討好,你到底要不要臉!」她以為別人都是瞎子嗎?還做作地扮無辜、裝可憐。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段宜光裝作不在意,漠然地別過頭去。

    「他媽的!我看不過去不行啊!」是,這的確不干他的事,他也沒權管她會不會墮落在物質慾望造成的深淵中,但他就是看不過去,他就是無法忍受她在別人的懷中。

    「憑什麼?你自己還不是跟別的女人躲在角落卿卿我找,還動手動腳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如果旁邊有一張床,你早就滾到上頭去大做特做了,像你這種好色到不知檢點的性飢渴混蛋,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段宜光被激得口不擇言,她比他早到會場,只是躲起來不敢讓他見到自己。但不表示她對他的一言一行毫不在意,當她看見那激情的畫面,全身血液似乎逆流了。

    「啪!」清脆響亮的巴掌聲迥漾在空氣中,時間與空間似乎靜止了。

    段宜光錯愕地撫著腫脹的臉,愣愣地望著他,從來沒人打過她,眼前的男人究竟有什麼天大地大的理由,在她臉頰上留下屈辱的印記?

    「我曾經警告過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這算是給你的第一個懲罰!」戚拓遙無情的語調在她耳畔冷冷地響起,他的怒氣猶如野火燎原般一發不可收拾,是她逼得他施加懲罰,怨不得他。

    粗魯地將段宜光拖向跑車停放處,饒了她一次,不代表會饒過第二次,是她不顧

    警告,膽敢出現在他眼前,在他心湖裡掀起滔天巨浪,他絕不會輕易罷休,讓她輕鬆逍遙過日子,讓他不好過的人,他必定加倍奉還。

    除了憤怒之外,心中更有一股莫名的情緒,有點酸酸的、有點苦苦的、有點澀澀

    的,對於她的再次出現,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是失而復得的喜悅呢?還是僅僅為了報復?

    她就坐在他身邊,帶著一臉茫然與無助,她是如此脆弱,好似風一吹就會飄散在空氣中,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影子。

    不!絕不容許她再次消失在他的生命中,這該死的女人要為欺騙他付出一輩子的代價。是的,他要一輩子拘禁她,讓她認清得罪他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這段糾葛,就用一生的時間來償,誰也別想逃脫。別想將一切輕描淡寫地不當一回事,他纏她,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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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她的視線始終不肯與他交會,淡淡地問起他將如何執行對她的懲罰。

    「你沒有過問的權利。」可恨的!她難道那麼希望擺脫他?他不會讓她稱心如意

    的。

    「我是沒有權利過問,但至少請你快點決定好嗎?」他對她的厭惡徹底傷了她的

    心,只求他能盡快結束這種令人難堪的折磨。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離開嗎?你是不是想回到那個老頭子身邊,把自己獻給

    他?」胸中溢滿苦澀的妒意,他恨不得衝到會場上砍了那老頭。

    「是的,我打算嫁給他,當他的第三任夫人,所以請你快點決定吧!」只要是人都有基本的防衛能力,她不假思索脫口說出違心之論,不讓他知道她的心正淌著血。

    「你這女人還真是賤,為了金錢不惜出賣肉體!你跟娼妓簡直沒有兩樣!」戚拓遙一把攫住她細弱的雙肩,極想不顧一切將她全身骨頭拆得支離破碎。

    「我就是賤,就是只要錢,為了錢我可以不擇手段,甚至不惜毀了你!」他只看

    見表相,可曾設想過她是否有著無法向外人道出的苦衷?難道她願意讓不喜歡的人對自己上下其手?他可知道她費了多大心力才能忍住翻騰欲嘔的衝動?他只知道指責她,只知道以尖如利刃的話刺傷她!

    「你這爛女人!既然如此,就以你的身體償付欠我的債,反正這種事對你來說司空見慣,說不定以你淫蕩的性子還會享受我的『服務』,這樣的『懲罰』夠仁慈了吧?」

    他的眼中交纏著怒火、妒火,以及狂野的慾火,灼熱地焚燒她的四肢百骸。

    「不要,你放開,放開!」段宜光嚇得拚命扭動掙扎,爭取逃出他魔掌的契機,她無法接受這種事,她不要他帶著恨意佔領她的身體。

    「由不得你!」他的理智急速崩潰,任由體內狂猛的野性主導一切。

    「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他怎能這麼待她?怎麼能?

    「我偏要。」一把撕碎靛藍色雪紡長紗禮服的前襟,毀去她胸部的束縛,露出她圓潤飽滿的酥胸。

    「放開我,求你放開我」她的淚淌了下來,一發不可收拾,宣洩出她心中受的屈辱。

    戚拓遙對她抗拒的淚水根本不予理會,制住她的手腳將她帶進房間,誰也不能阻止他佔有她的身體,就算要以強硬的態度取得妥協也不在乎,誰教她總是一再地辜負他,將他當成白癡耍,造成今日的結果只能說她自作自受。

    蠻橫地將她壓倒在床上,他粗暴地扯去她身上破碎的衣物,戚拓遙退開身子,以迅捷的速度脫掉身上的禮服。

    「到現在還裝清純,你省省吧!」以往他是瞎了眼才會被她蒙蔽,如今他已經看清真相,這種純情伎兩再也不管用。

    「不要」段宜光泣不成聲,過度的掙扎讓她全身力氣消耗殆盡,她根本沒有餘力反抗他。

    一幕令人驚恐的回憶突然呈現在她腦海之中,猙獰可怖的面孔在她眼前不斷放大、放大、再放大,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猥笑聲朝她逼進,撕破她的睡衣前襟,令人作嘔的舌在她身上游移。她不斷地尖叫、不斷地哭泣,期盼能在瞬間給束生命,突然,他倒在她身上一動也不動,溫熱的液體流到她身上,她嚇得幾乎昏厥。

    身上的人被推開了,千城拉著她往外狂奔,他的手上染著血,她的身上染著血,一對雙胞胎姐弟,惶惑地奔跑在暗夜無人的郊區道路上

    這是她一直不願回想的往事,她以為自己可以忘得一乾二淨,她錯了,這般令人心膽俱寒的夢魘,早已根植在她心中,難以拔除。

    「你別以為裝裝樣子我就會放過你。」不理會她那一臉無助與驚慌,更不理睬她顫抖不已的身子傳遞出恐懼的消息,戚拓遙認定她是個演戲功夫一流的女人,更加執意蹂躪她、踐踏她,以消除滿腔鬱結不堪的情緒。

    雙手繞過她的頸背將段宜光整個人往上提,他盡情欺凌那柔嫩如花瓣的紅唇,獨斷且具攻擊性地侵佔她所有呼吸,意欲將她焚燒殆盡。

    不!他不是那個嚇得她渾身發抖的胖傢伙,他是她此生唯一深愛過的男人,段宜光由夢魘中倏然清醒,他的氣息、他的味道都是她所熟悉的,他的觸摸、他的親吻都是她所依戀的,然而,她能接受這樣扭曲的親密嗎?

    最愛的人卻傷自己最深,她能承擔他加諸在身上的折磨嗎?不要啊!不要這樣對

    她!不要把她視若可以隨意凌辱、侵害的娼妓,她受不了!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段宜光抽抽噎噎地告饒,冀望能喚起他一絲一毫的憐惜。

    她的哀求他聽若罔聞,將她推倒在大床上,隨即覆上自己的身子,戚拓遙舌尖沿著她細緻的頸項往下滑,停留在段宜光柔軟的胸前,懲罰性地啃咬那含苞似的蓓蕾。流下受屈辱的淚水,任由他為所欲為,不論她怎麼哀求都是沒用的,他根本一點都不在乎她,一點都不關心她的感受。

    戚拓遙見她一點回應都沒有,著實惱火得徹底,不顧一切將自己灼熱的慾望挺進她體內,這一個動作之後,他驚訝地忘了反應。她居然還是個處女!那緊得不可思議的窄小幽谷讓他幾乎崩潰。

    段宜光緊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叫喊出聲,點點鮮血綴在口唇之間,難以承受的痛楚正在她體內肆無忌憚地爆發。淚水在眼眶中凝聚,由眼角無聲地滑落,她的夢滅了、心碎了,曾經存在的溫柔情意隨著他的入侵早已蕩然無存,這是她一生中最感痛苦的時刻。

    戚拓遙心疼地吻著她的淚、她的唇,品嚐著淡淡的鹹味與淡淡的血腥味,想懲罰她,卻又狠不下心傷害她。段宜光把頭撇開,明白顯露出拒絕,她的排拒登時燃起他的慾火,促使他不顧一切地在她體內狂野衝刺,藉以平撫自己受創的感情。

    她不但欺騙他、玩弄他,更偷走他的一顆心,在他想不顧一切將她留下的同時,她卻恨不得將他一腳踢開!從來沒有人能傷他這麼深,只有她,只有她能把他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只有她不將他的感情放在眼裡,他好恨!

    猛烈狂暴的折磨似乎永無休止,段宜光靜靜躺在他身下,沒有掙扎沒有呼叫,就像一具無生命的玩偶,隨著主人的擺弄而移動,這是可悲的宿命,也是一場無法避兔的風暴,不論她如何抗議,一切就是這麼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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