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保鏢頭子的貓咪情人

第15頁 文 / 雷逸

    「新堂先生,對不起!」聽新堂徹質問的口氣,木下望著他掛在腰上的武士刀,不停地發抖;到了最後,他乾脆跪下來向新堂徹磕頭道歉。

    「她這幾天都沒吃多少東西,所以有點不舒服,不礙事的……對不起,對不起……」

    「沒吃東西?」新堂徹的聲音更冷了,「她不吃東西,你難道不會硬塞嗎?」他一邊說,右手指頭一邊開始做著微小的動作。

    「不要!求求你,新堂先生……」看見新堂徹的動作,木下更害怕了,生怕他真的一刀就砍了下來。

    新堂徹對他的懇求置若罔聞,他優閒地從腰間抽出刀來,慢慢地比劃著。

    「你要做什麼?」一直在旁邊看著的江以安嚇壞了;她之前一直不明白木下到底在怕什麼,現在她終於弄懂了。

    新堂徹居然要殺了木下,就為了她發燒?!

    「不要殺他!那不關他的事!」她大叫著。

    雖然是他們把她綁來的,可是知道新堂徹居然為了這樣的理由殺人,還是令江以安難以置信。

    新堂徹根本不理她,他對兩旁的人使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按住了木下急欲逃走的身子。

    「新堂先生,求求你……」木下還是一直哀求著。

    「不要!」手腳被縛住的江以安在一旁大叫,「是我自己不吃飯的,不是他的錯!」

    新堂徹笑了笑,舉起了刀。

    「不要殺他!」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為了這麼微不足道的理由而殺人,「不然,我現在吃飯,我現在吃!」

    高舉的刀沒有任何停頓,立刻就落下了。

    「不!」刀落下的那一剎那,江以安尖叫起來,眼淚也不能控制地拚命掉落。

    木下甚至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頭就飛了出去,掉在離江以安六、七步遠的地方。

    「你為什麼要這樣?」江以安哭著大聲質問,「他沒有錯,你為什麼要殺他?」

    新堂徹沒有回答,只是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了一條小小的白色方巾.慢慢地擦起了那把刀,一邊擦拭還一邊像是在享受什麼似的,輕輕地笑著,

    「是我害了他……」江以安整個人頹倒在地上,不斷地自責,「天哪!是我害了他……」

    如果她沒有發燒,如果她可以吃得下飯,木下就不會被殺了。

    全部都是她害的!

    江以安嚶嚶地哭了起來,對木下感到深深的歉疚,連轉頭過去看他的頭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別弄錯了。」新堂徹說得根輕鬆,「我不是為了你才殺他的,我只是想殺個人,而他正好站在我面前罷了。」

    擦拭完了,他細心地把刀插回刀鞘,「別急,今天晚上,你和雷少游也會和他一樣。」

    「為什麼……」江以安抬起頭問。他為什麼可以這麼不在乎地談論一個人的生死?

    「雷少游殺了我弟弟,他必須償命,而你嘛……」新堂徹又笑了,「就算是你倒媚好了。放心,我會下手快一點,你不會有痛苦的。」

    他居然是個以殺人為樂,絲毫不在乎人命的人!

    「惡魔!」江以安只覺得一陣冷氣從背後升起;對於眼前的男人,她只擠得出這兩個字。

    新堂徹絲毫不以為意,聳了聳肩,轉身出了門。

    新堂徹一離開,江以安立刻就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放聲大哭。

    「少游……」她低低喚著雷少游的名字。他真的殺過人嗎?他給她的感覺一直是那麼溫和,她從來沒有想過雷少游會殺人,就算新堂徹告訴她了,仍舊不相信。

    殺人……對她而言,那實在太可怕了。

    「少游,不要來啊!」江以安徒勞無功地對遙遠的雷少遊說著。

    就算她已經知道雷少游殺了人的現在,她唯一想見的人還是他,唯一想保護的人還是他。如果他真的會因為她而丟掉生命,那麼她願意為了保護他而放棄自己的生命!

    第七章

    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江以安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當她再次醒過來,是被人粗魯地搖醒的。

    「起來,該走了!」

    睜開眼,她面前站著兩個男人;緊接著,也不管她到底清醒了沒有,他們就一把揪著她身後的粗麻繩,把她硬拖了起來。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江以安問,嗓子還因為哭得太久而顯得乾啞。

    「你少管,乖乖跟著我們走就對了!」

    兩個人連拖帶拉地把江以安帶出了她被拘禁的地方,?江以安這時才發現原來這裡是一個廢倉庫,只要一步出屋子就可以聞到濃濃的海水味。

    她抬頭望瞭望天空,久違的陽光讓她險些睜不開眼來;看看天色,應該是接近黃昏的時刻。

    「我們要去哪裡?雷少游來了嗎?」她忍不住又問。

    「別急,現在就要帶你去了。」前頭的男人硬拉著她往前走,不耐煩地應了一聲。

    倉庫區外是一片空地,應該是用來裝卸貨物的停車場,不過似乎已經許久沒有人使用了,一個搬運工人也看不到。

    才剛走到空地內,江以安就看到空地前停著好幾輛黑色轎車,而新堂徹正站在其中一輛車的前面,一邊抽著煙,一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走過來。

    「放了我!」雖然知道不可能,江以安還是對新堂徹要求著。

    「不可能。你大概還不知道,落人我手中的人,是不可能再活著出去的。」新堂徹笑著搖搖頭,像是在教一個毫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一字一句地耐心解釋著。

    「雷少游不可能會來的,你要殺就殺我好了。」事到如今,江以安還是希望可以救得了雷少游。

    「嘖嘖,真是癡心啊!」新堂徹嘲諷地說,「你不用擔心自己會一個人死,他會來的,你一定會有伴。」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兩個人相愛極深,雷少游不可能棄她於不顧。

    「帶她上車。」丟了手中的煙蒂,新堂徹下了命令。

    「是。」方纔的兩個男人又拉起了綁住江以安的麻繩,打算把她帶上後面的車。

    「等等。」正準備開門進另一輛車的新堂徹突然停了下來。

    兩個男人只好停下動作,拉著江以安站在原地。

    新堂徹緩步走了過來,定定地望著眼前的三個人,看得江以安只仍得一陣毛骨驚然。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才開了口:「你們是准?」

    聽到這沒頭沒尾的問話,江以安不山得疑惑地抬起頭望著新堂徹。

    他在說什麼啊?

    新堂徹的雙眼一直盯著抓住江以安的那兩個男人,又問了一次:「你們兩個人是誰?」

    「我……新堂先生,我是山田啊!」右邊的男人開口了,他的聲音正顫抖著。

    「我沒聽過。」

    就看新堂徹皺起眉,右手伸向了腰間的武士刀,刀光一閃,江以安根本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就覺得原本被抓著的右臂一鬆,一股溫溫熱熱的液體噴在她的臉上,站在她右邊的男人頭頗又飛了小去,剎那間就結束了生命。

    「啊——」

    而對著突如其來的暴行,江以安不禁尖叫了起來。望著那個男人的身子緩緩倒在地上,雖然沒有了頭,全身還是不斷地抽搐著,她突然覺得,那噴在臉上的溫熱液體彷彿霎時降溫了一樣,帶結她滿身寒意。

    「江小姐,快!」原本站在她左邊的男人突然間一把拉住了她,趁亂疾步向外跑去。

    被人這麼一拉扯,江以安直覺地認為他們應該是來救她的人,連為被殺的人傷心。驚訝的時間都沒有,就跟著那個男人開始向外跑。

    「有人潛入,快抓!」新堂徹大叫。

    四周的人發現情況有變,也開始追著江以安,而其它早先潛人新堂徹陣營的人此時也紛紛出面,開始阻擋其它人的追捕行動;另一方面,從另外幾間倉庫的後方也出現了一群人,那是雷少游原先就埋伏在周圍的人,他們也加入了激戰,場面霎時亂成一團。在前面奔跑著的江以安只聽到身後不斷傳來槍聲,人們的吶喊喊聲,卻連回頭的時間都沒有。

    「老大,我們被發現了。」帶頭的男人一邊跑,一邊從西裝上衣的口袋中掏出對講機,向雷少游報告著。匆匆說完,他又帶著江以安住空地的另一頭跑去。

    「那裡有一輛車,上了車就好了。」他對江以安交代。

    今天早上,雷少游的手下就已經找到了江以安被囚禁的地點,他們兩個人混了進來,原本是打算依計畫在前往約定地點的途中載著江以安逃走的,沒想到那麼快就被新堂徹發現了。

    掙開了好幾隻想要抓住他們的手,也驚險地躲開了不知道多少發的子彈,兩個人終於跑到了停在一邊的車旁。

    「快,快上去!」男人替江以安開了後座的車門,一邊催促著。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半撲半跌地進了後座,江以安累得趴在座位上喘氣,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喘了許久,好不容易脫離那種幾乎快要窒息的感覺,江以安才發現男人根本沒有進車子裡。

    怎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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