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文 / 莉莎·克萊佩
"藍道,別說了!"自從兩人認識以後,這還是若薇第一次被他嚇到,他似乎已放棄了自制。她的心跳以驚人的速度跳動著。"我認為你根本不在乎我可以給你的錢,"他歎聲說下去。"或甚至我可以提供的保障……不過我知道你確實想從我身上得到一樣東西。"他兩手滑到她的臀部,將她托向他,不肯鬆手。她喘息了。"昨晚我聽見你哭叫我的名字。"他說道,呼出的熱氣填滿了她的口腔。他的溫暖和力量以雷霆萬鈞之勢打擊著她。她無力地搖著頭,他俯身吻她,強迫她分開嘴唇接受他舌尖的美妙撫觸。"即使我必須挑逗、威逼、勾引,你都非嫁給我不可。你沒辦法假裝你不想要,你的慾望太明顯了。說你是我的……快說。"
"你不明白——"她的話被他的親吻止住,這回他吻得要徹底、更不顧一切。她全身都開始燃起無法撲滅的火焰,然而她仍舊試圖避開他。藍道抬起頭來注視她時,她急忙喘氣,除了青玉般的眼眸中熊熊燃燒的慾望以外,她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
"告訴我。"他歎聲說道,再度吻住她,渴望她柔軟的唇,好似上了癮一般。這是個溫柔多情的吻,讓她有反應的餘地。若薇的世界變得一片模糊,除了他的嘴、他的手和屏障著她的魁梧身軀,一切似乎都已消失。她體內充滿一股陌生的力量,她的反應迅速而激烈,她每根神經末梢都在顫動。她被愛意和激情所消融……哦,她多麼想要他,多麼渴望他。
藍道感覺到她已興奮得全身發熱,心有不甘地終止了那個吻。
"藍道,"她低語,知道自己無法與他對抗使她哆嗦不已。"我是你的……"她臉紅了,然後揮除僅餘的理智,無力地攀住他。"我要你,我是你的。"
她的話使他慾火中燒,但他卻反倒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你會嫁給我了?"他不穩地追問,她直直迎上他的視線,若薇無法作答。不管他打算如何勾引,她都不能答應他。"小薇?"他厲聲催促。
"我真的想和你做愛。"她說道,並未作答,同時試著將他的注意力轉到別的事情上。她的紫藍眸緊緊鎖住他,試探性地開始在他健壯魁梧的男性軀體上摸索。若薇手指畫過他鋼鐵般堅硬的胸膛,和緊收的腰線。他是個美麗的男人、每一個女人都會偷偷夢想的那種。"你讓我體驗了一些作夢也想不到的美妙事物,"若薇說道,如絲般柔滑的語音在他耳邊漾開。"我也想帶給你同樣的喜樂。告訴我……我們共享的一切很特別嗎?是不是大家都會有這種感覺?如果不是的話,這種感覺又能留住你多久呢?"
藍道默默地站在那兒,腹肌緊縮,他是她手中一名竭力自持的俘虜。不,不是大家都會有那種感覺——它比我最狂野的夢境還要神妙,他想道。但這些話在他腹底某處便消失不見了。當她觸摸他時,使人痛苦的諸般情緒——傷心、絕望、焦躁——都-一粉碎,想到這麼嬌小的一個女人竟對他擁有如許大的力量便使他為之瑟縮。不過正如往常一般,他對她的需要隨即征服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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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絕不讓你走,
你身上有太多我加上的束縛;
你說,別了,
我握住你的手。
絕不讓你走。
——羅勃·布裡吉
次日早晨她起床時,藍道已經出去了。若薇看了他留在桌上的字條,便拉鈴要女侍送早餐來。他一直到下午都還沒回來,她只好自已看書打發時間。數小時之後,她便開始懷著敵意打量身邊華麗的陳設,覺得自己是只被關在漂亮小籠子裡的鳥兒。
他已迅速成為我生活的中心,她陰鬱地告訴自己,然後開始思量著沒有了他可供依附要怎麼辦。
又過了許久,藍道滿面愁容地回來了,若薇設法先把兩人之間的問題拋在一邊,問起他生意談得怎樣。
"我今天都花在跟白癡打交道上了,"他告訴她,倒在一張椅子上,吁了一口氣。"別問我英法貿易的遠景,因為若要由我今天遇到的那些呆瓜決定,前途堪慮。"
"難道法國人不想藉著和英國貿易而重整經濟嗎?"
"從前拿破侖的政策導致他們經濟衰頹。他們不想欠英國人的債,並且認為戰時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不對——甚至到了不願做任何妥協的地步。"
"你真的認為他們態度不對?"若薇問道,他懶懶一笑。
"沒有。他們的態度完全可以理解——只不過對我造成不便罷了。桌上是什麼東西?"
"冷盤、三明治、蛋糕、水果,還有酒。我無事可做,所以點了午餐。"
"我也不想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但是我今天去的地方實在不適合女人涉足。"
"我瞭解。"她說道,兩人對視,一陣漫長而親呢的沉默填滿了房間。若薇遇上他的視線時,臉羞得酡紅,她知道他正在回味昨夜。
"麵包、美酒和小薇。"藍道評論,眼中的陰影被笑意取代了。"我是否可以奢望婚後仍舊能夠得到這種歡迎?"
若薇並未對他報以笑容。她用雪白的貝齒咬住下唇,猶豫了幾秒鐘後方才開始進行這無法避免的話題。
"藍道,"她說道,發覺要說出這些話實在是件很困難的事。"昨夜我沒有答應你任何事。"
"你說你是我的。"他平心靜氣地提醒她,視線凝住不動。
"當時我是處於非常……激動的狀況之下。況且,這句話並不表示我接受了你的提議。"
"那不只是個提議而已,"藍道表示,眼神中的暖意迅速消失無蹤。"是求婚。沒錯,你沒有明說你接受,但是你做了肯定的暗示,我當然認為你答應了。"
"為什麼?"她絕望地問道。"如果你只是想圖方便,我敢擔保你在一刻鐘以內就可以找到心甘情願嫁給你的人,而且出身和脾氣都很可能比我好。如果是因為你認為自己有責任挽回我的名譽,這個理由不能成立,我也不用多說了。"
"上帝,你為何急著想避開我?"藍道逼問,語氣不耐。"你沒有工作、沒有錢,也沒有朋友、家人和未婚夫來幫助你。昨天我花了大半夜來向你證明一項我們婚後可以享受的好處,可是你仍然不願意……好像我向你提出的是最卑下的建議似的。你是否還在恨我強取了你的童貞?你是否——"
"沒有!那件事和我們目前的情況無關。"若薇說道,眼神明亮,發出近似紫羅蘭色的光芒。最後她鼓足勇氣把心底的話說出來,一口氣說道:"我不否認我們在床第之間很能配合-但縱使我缺乏經驗,仍然知道婚姻建立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基礎上,是遲早會破碎的。你真以為我們結婚能獲得持久的幸福嗎?你準備向我許下終身忠實的誓言了嗎?我想不會吧。到目前為止,你對我的興趣已經維持了幾星期,但這並不能證明你明天不會找到更喜歡的人。我不知道你會是怎樣的父親,不過我確實曉得你小時候看到的是如何的榜樣,我懷疑——"
"你這賤人!"藍道低語,眼神冰冷。若薇瑟縮了一下才又開口。這些話非說不可,因為這是她想得到唯一能讓他死心的辦法。
"為了你的家人、船運公司和柏家的產業,你開始替自己的行為負責。你有個不錯的開端,但能持續多久呢?要是哪一天早晨你在妻子身邊醒來,發覺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得受不了,你還是喜歡賭博、閒逛、玩漂亮的女演員,那你要怎麼辦?"
"原來你自以為已經摸清了我的底細,"藍道說道,他冷若冰霜的表情讓若薇剎那間寒入骨髓。他好像是個陌生人。"你不但認定我一定會不忠,並且暗示我極可能會虐待自己的孩子,還預言我家會敗在我手上。"
"你別這麼說。"
"你要證據,那只有讓時間來證明了。但很不巧的是,我們沒那麼多時間。我要不現在就得到你,要不就根本不要你。我想你覺得我並不值得讓你冒險。"
"我辦不到。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她鎮靜地說道。他站起身,彷彿無法再忍耐和她共處一室似的。"那就這樣吧。你不用再容忍我的提議和觸摸,我會堅守我們原先的協議。我會推薦你去做可敬的工作,然後你就可以樂得永遠不必再見到我了。同時,我會出國一段時間。"他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視線在她的嬌軀上來回掃視。"我想你會精通在倫敦自力更生的藝術的,"他的語氣圓順,但每一個字都像利箭一般射進她的身體。"如果你覺得幫小孩擦鼻涕和替老太婆讀書不適合你的話,別忘了你還有一項保證能讓的發財的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