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澎澎
「草民想先幫皇上視診。」小漩不敢迎上他的目光，怕一不小心會大笑出聲。
「視診?」
「就是先看一下皇上的……患處。」
「放肆!」李世民跳了起來。他開什麼玩笑？！
「皇上恕罪!」來齊忙拉著觸怒龍顏的小漩跪下。她想死嗎?竟然說出如此不敬的話來!小漩不懼他的怒氣，詳細解釋道：「草民得先看傷口，再決定如何醫治。否則若是誤診，豈不是危害皇上的龍體?」看一下會死啊?每個人都有，難道你的「形狀」會比較美?她心裡忍不住犯嘀咕。
李世民沉吟了一會兒，命來齊轉過身去，他才脫下褲子，趴躺在床上。
「皇上，請您用雙手把膝蓋抱住。」小漩指示。
李世民怒瞪了小漩一眼，才依言而行。這姿勢讓他的「那兒」完全呈現……要是治不好，他非要挖了這小個子的眼珠!小漩仔細檢查後，下了結論。「嗯……是很嚴重。已經到了第四度!」
「看完了嗎?」李世民面覆寒霜。
「皇上，草民視診完了!」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看了!「那你打算怎麼治?」李世民快速穿回褲子，冷冷的問。
「草民想幫皇上直接割除!」要是再不開刀，恐怕不容易好。
「割除?」
「是的!若不割除，只怕會越來越嚴重。」
「那……好吧!你現在要割嗎?」這病已經困擾他太久了。
「不!皇上，等明天再割。」小漩回答。
「為什麼要等明天?」要嘛就一次看，還要給人看兩次?他分明是故意的!「草民想先幫皇上制止痛藥，免得割除過程中過於疼痛。」最重要的是，她想先回去大笑一番。
「痛?朕征戰沙場多年，還會怕痛?」
「草民是怕巨疼引起腸子曲扭，反而害了皇上。」怕痛就怕痛，擺什麼臭架子嘛！
「嗯，那你明天再來。你們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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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來家，小漩帶著來齊到上次秦兒被隔離的院落，在屋旁那堆沒人整理的花草中找到她要的植物，把還未成熟的果實割破，讓它流出白色的汁液。等這些白色的樹膠乾涸，她將之自果實上剝離，搗磨成粉，又把成熟的莖幹及葉子烘乾，切成一條條細細的絲。
「這是什麼？」來齊看著這些奇怪的「藥」。
「鴉片！」小漩回答。
「鴉片？」來齊不解地問。
「對。罌粟花的果實中含有嗎啡，可以鎮痛。」
來齊實在看不出那植物有什麼療效，「馬飛」又是什麼東西？不過瞧她一臉輕鬆的樣子，他就再次相信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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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漩和來齊抱著「鴉片」再度進宮。
李世民直接在床上躺下。「動手吧!」
「皇上，請您先用止痛藥。」小漩把鴉片連同煙草、竹管遞給他。
「這怎麼用?」李世民接過竹管，納悶的問。
小漩把煙草點上了火，隨即竹管內冒出煙來。「皇上，您用嘴吸那些煙……剛開始可能會有一些不舒服，之後就會習慣了。」
李世民大大的吸了一口，被煙嗆得眼淚差點掉下來。
「皇上，您慢一點。」她提醒「吸毒」中的李世民。
李世民又吸了幾口，隨即感到頭暈目眩，噁心想吐。「這是……」
「皇上，請您繼續吸，不要停。」小漩拿出刀子用火消毒。
過了一會兒，李世民開始體會到一種伴隨著瘋狂幻覺的快感，讓他全身麻木……好詭異的感覺!小漩檢查一下他的瞳孔，確定瞳孔縮小了，才把他的褲子脫下來。
呵呵!瞧他這「煙毒現行犯」飄飄欲仙的樣子，要是給後人看到了，不笑死才怪!「來齊，把皇上的腿壓住。」小漩要來齊幫她。
來齊照她說的做，心想，真是要命呀!他看都不敢看皇上的……嗯，「龍穴」，這姑娘不但大膽的看，還要摸……真是不知羞。
一切準備好，她忍不住又偷看了一下他的那話兒，隨即羞紅了臉。
她再瞄了一眼「龍柱」、「龍蛋」，馬上用最新的「環狀切除法」，把「龍瘡」割了下來，將出血量減到最低，再上藥消毒傷口。
李世民雖然有知覺，可是一點也不覺得痛楚。
「好了，你可以把皇上的腳放下來了。」她擦了一下手上的血。
「現在呢?」來齊小心翼翼地放下「龍腿」。
「等皇上清醒吧!」小漩看了一眼還在神遊太虛的李世民。
漸漸地，李世民恢復神智，開始感覺到下身的痛楚。
「你們先下去吧!」他遣退兩人。
小漩向外頭的宮女太監吩咐了該注意的事項，這才離去。
李世民待他們走後，又拿起了煙管。
他剛剛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感覺，如夢似幻，難道是這煙的關係?
他又吸了兩口，身上的痛楚消失，他舒服地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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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藥浴準備好了!」小漩說道。這幾天她每天都幫李世民準備藥浴，讓他的傷口加速復原。
李世民不說一句話，將手伸直，讓小漩幫他脫下龍袍。
可惡!自己不會脫啊!她在自己的世界可是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在這兒卻變成了奴隸——
不過還好宮中的女人都很美，她每天晚上都會出去「覓食」，補償自己。
脫下龍袍後，她忍不住讚賞地看著他健壯的身材。
她在女人中不算矮，但站在他旁邊，也才到他的肩膀而已。深褐色的肌膚，傲人結實的軀體，胸膛肌肉結實光滑，加上十足的男性骨架，讓她心頭升起一種陶陶然、不安的情緒。
是不是因為要扛下國家重任，才會有寬厚的肩膀呢?
不知躺在那寬闊的胸膛上是什麼樣美妙的滋味……
「你發什麼愣?」李世民坐進浴盆，看著發呆的小漩。
小漩猛然回神。「對不起!」
天啊!她竟然盯著他赤裸的身體，還前所未有地湧起讓她震驚的情慾……不行!她是喜歡女人的，她對男人嚴重過敏……
她拿著毛巾幫他洗背，手指輕輕畫過他的肩胛骨，再次羞紅了臉。還好她臉上「毛」多，看不出來。
「對了，你還有上次那種止痛藥嗎?」李世民突然開口。「再拿一點來吧！朕挺懷念那滋味的。」
「皇上，那東西雖然能止痛，但吸多了會上癮，到時候就會變得瘦弱不堪，目光呆滯，最後還會生病呢!」她可不想讓一代聖君變成煙毒犯，自己成了千古罪人!「是嗎？真是可惜……那感覺真是棒啊!」李世民斜靠著，閉上眼讓小漩幫他洗胸前。
小漩擦洗著他的胸口，還不時偷瞄水裡那隱隱約約的男性象徵——媽呀!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她就要噴鼻血了!李世民睜開眼，有些疑惑，「你怎麼這麼會掉『毛』啊?」水裡有一撮一撮的毛，像是被人拔下來似的，而且小漩臉上的「毛」還禿了幾塊。
糟糕!小漩趕緊跪下低頭，不讓他看到她的臉。「皇上恕罪……草民這是天生的。」
「你起來吧!」李世民狐疑地看著他。「瞧你手白白嫩嫩的，怎麼鬍子這麼濃密?」一張臉除了額頭、眼睛、鼻子外，幾乎都被鬍子遮住了。
「這……這是家族遺傳!」小漩撒個謊，趕緊把水中的「毛」撈起來。
李世民瞇起一雙鷹眼。這幾天宮中盛傳有宮女被一個滿臉虯髯的男子騷擾，難道會是他?雖然對方只是偷親而已，但宮中的女人都是他的人，他一定要把那登徒子抓出來。
小漩不敢看他的眼。他的眼神銳利如鋒，好像能把人切成兩半。
「你先回去吧!」李世民不再研究他。「過幾天朕會下召，讓你在太常寺太醫署跟著來齊，替朕辦事。」
「謝皇上龍恩!但草民不想出仕。」她要趕緊離開這裡，去找妹妹。
「這可是眾人求之不得的差事。」李世民揚起眉。
「草民心意已決。請皇上成全。」小漩語氣堅定。
「那好吧!朕就不勉強你……朕賞你些財寶好了!」
「謝皇上!」太好了!她可以拿著錢去嫖妓……呃，還是先找到妹妹再說。
小漩告退後，李世民馬上派人跟著，要查查「他」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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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長安城，熱鬧非凡。三百步寬的朱雀大街，沿路從明德門到皇城的朱雀門為止，商店販賣著各式各樣的雜貨，街上人潮洶湧，甚至有來自北方、西域的外族人。
來齊的府第位在平康坊，斜對面是萬年縣的東市，夾雜著酒肆、賭坊，也就是著名的煙花柳巷。
小漩每晚都裝扮成男子，拿著皇上賞賜的大把銀子，樂不可支地去妓院喝酒，看的來齊搖頭歎氣——怎麼會有女人去喝花酒？
今日，小漩換回女裝，獨自在街上晃著。好不容易不用貼鬍子，她可要讓皮膚好好休息一下。之前的鬍子是拔王拓的頭髮做成的，每掉一些，她都要再拔一些補充，結果王拓現在變成頂上無毛之輩。瞧他每次被拔頭髮時痛苦的表情，她可是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