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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文 / 偌兒

    「姐姐,就讓我代替你下地獄吧!」莫游語在心底默默說著。

    顧季禹忍不住狂奔的慾火,他分開她的雙腿,一個用力,將他堅挺的雄風狂猛的送進她的幽然小徑。

    莫藜語在他瞬間狂猛的挺入下,整個人就好像被千隻手同時撕裂著她的靈魂,她因疼痛而驚叫出來。使盡全力想將他推開,但以她薄弱的力量怎能推得開一個早以被情慾沖昏頭的男人。

    「痛、痛呀!」她因強烈疼痛而不停扭擺著自己的下半身。

    「別動。」顧季禹感覺到她的抗拒,這已經不是他們的第一次,但自己每次要她時,她總是那麼樣的緊。

    「好痛呀!」

    「一下下就不痛了。」顧季禹極盡溫柔的安撫著她,待她稍稍和緩時,才繼續在她的甬道之中來回的抽動著。

    強烈刺痛之後,痛楚的感覺已漸漸緩和下來,她已經能完全的適應他的雄風埋在自己身體裡。她的雙手緊抱住他寬厚的背膀,感受他帶給自己無盡的歡愉。

    終於在最後一個用力衝刺之後,顧季禹將她帶上了慾望之峰,讓她體會到身為一個女人最大的快樂,那種被自己深愛的男人所愛的感動。

    莫藜語和著汗水的淚水一起滾落在白色枕單上,她轉過頭看著身邊因疲累及醉意而沉沉入睡的顧季禹,這樣的男人是女人抗拒不了的。女人只要遇上了像他這樣的男人,就像飛蛾般,明知眼前是一團熊熊烈火,卻仍義無反顧的撲奔而去。

    她依依不捨的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回去。她該走了,今夜的這一段旖旎,就當成她這輩子最美的回憶吧!

    莫藜語在離去之前,忍不住再次俯下身吻著他的雙唇。惟有在他醉酒之時,她才有這樣的勇氣肆無忌憚的看著他、吻著他。

    明天就當成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第四章

    顧季禹這一覺一直睡到隔天下午兩點鐘才醒來,一夜的宿醉只換得頭痛欲裂。此刻他的腦海裡就像有千萬隻的蝗蟲在他的腦海裡盤旋、盈繞。一向不喜歡喝酒的他,昨天讓自己悶頭喝酒的方法就像個酒鬼。

    他想起身梳洗時,發覺裹在棉被下的身子是赤裸的。記憶就像轉輪一樣在他腦轉動,他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但他甚至連是誰送他回家的他一點都沒印象,他昨天當真醉得那麼厲害嗎?

    顧季禹忍不住的敲打著自己的頭,想讓自己的思緒清楚一些。但是他愈是急於想知道昨天發生的一切,就愈想不起來。

    他掀開棉被,想起身至浴室梳洗,讓自己能清醒一些。然而當他掀開棉被時,卻被白色床單上那一灘怵目驚心的鮮紅血演給震憾住了。

    就算他昨天醉得再糊塗,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也可以解釋他為什麼全身赤裸的原因了。

    天呀!他到底做什麼?

    那個被他侵佔的女人會是他的新秘書——莫藜語嗎?

    他趕緊抓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按下一串數字,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就被接起。電話一被接通,他劈頭就叫。「大嫂。」「季禹,你睡醒了。」齊薇格一聽到顧季禹的聲音,忍不住想取笑他。

    「你先告訴我,昨晚是誰送我回家?」

    「是藜語呀!昨天晚上你醉得那麼厲害,她剛好也要回市區,所以我就麻煩她送你回家。」

    「我既然喝醉了,為什麼不讓我留下來睡就好了?」這一定是他們設計好的陰謀,他所不確定的是,莫藜語是否也是計劃者之一?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齊薇格心中多少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卻依然裝傻。

    顧季禹沒回答她的問題,便將電話給掛斷。

    天呀!他怎麼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混亂之中,從床上遺留下來的血漬,他知道她在昨夜之前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孩,他到底是用什麼強霸的手段來強迫她。他和一個強暴犯又有什麼不一樣!

    從沈芷彤離開他之後,他就不曾再和女人發生過關係,昨晚的他又怎麼會糊里糊塗的要了她。他到底給自己惹上了什麼樣的麻煩?

    顧季禹迅速下床衝進浴室沖了個澡,隨便換上一套舒服的衣服,毫不耽擱的開著車趕到公司去。

    他一到公司後隨即衝向自己的辦公室,然而秘書室裡卻空無一人。難道她今天也沒到公司上班?

    他轉身要衝出去時,卻和拿著文件正要進來的她撞個正著。

    莫藜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撞,撞得倒退了幾步,懷中抱的文件散落一地,也因為重心不穩而整個身子往後仰,就在她的後腦勺差點親上那堵牆時,一雙手及時將她拉了回來。她的後腦勺雖然沒撞到牆壁,但她的鼻樑卻撞到了另一堵堅厚的胸膛。

    顧季禹在千鈞一髮之際將她拉住,免去了她可能的撞傷。

    「顧先生——」

    「你告訴我,昨天晚上那個女人是不是你?」顧季禹緊緊抓住她的雙臂,眼神中露出急切的擔憂。

    「顧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莫藜語只能裝傻,雖然已經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但在他直接的問出時,她仍不免驚駭住。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送我回家的?」

    「是呀!」

    「那後來呢?」顧季禹急切的問著。

    「後來?」

    「你送我回家之後。」看她的反應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後來你因為喝了太多酒,吐了一地,我把地上清理乾淨之後就回家了。」

    「只有這樣?」

    「顧先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莫藜語裝出一臉的茫然和不解。

    「你真的不知道?」顧季禹直直的凝視著她的雙眼,然而從她澄澈的雙眸之中,看不出一點的虛假。

    「知道什麼?」

    顧季禹頹然的放開她,如果不是她,昨晚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然而從她的表情看來,好像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如果真的是她,她也沒有必要否認。她甚至可以趁這個機會來要挾他,要求補償。

    床上的那灘血漬看來,昨夜的那個女孩的確是個處女。

    「顧先生,到底發生什麼事?」

    「沒事。」顧季禹搖搖手,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莫藜語在他走進辦公室後,整個人因過度緊張而差點虛脫。好險,還好他沒有繼續逼問下去,否則她真不敢保證她是否能繼續偽裝下去。

    莫藜語到茶水間為他沖泡了杯濃茶,敲敲門後走進去。「顧先生,你的精神看起來很差,喝杯熱茶提提神。」

    「謝謝你。」他現在正需要一杯濃茶,可以讓他的腦筋清醒清醒。

    「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莫藜語轉身出去。

    「莫小姐,你先請等一下。」

    「顧先生還有事嗎?」

    「今天早上有什麼重要的事嗎?」他從美國回來之後,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無故曠職,這是頭一遭。他真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酗酒,又莫名其妙的和連誰都不知道的女人上床。

    「早上日本山本株式會社來過電話,下星期他們社長會親自來台灣談合作案子。」

    「來的時間確定之後再告訴我。」

    「是的。另外,承鴻的助總經理也打電話找你。」

    「我知道了,我會打電話給他。」

    「沒事的話,我出去了。」

    「何秘書的孩子快要滿月了,如果你有時間時請你再幫我買個禮物送過去。」

    「是的。」

    「沒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莫藜語深深凝視他一眼之後,眷戀不捨的離開他的辦公室。

    顧季禹以為他到公司之後能得到答案、解開疑惑。沒想到非但疑惑得不到解答,相反的,更加深了他的疑慮。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又是誰有鑰匙可以進到他的房子裡?

    她為什麼要在事情過後一走了之,留下一團迷霧讓他百思不解?

    ???

    莫藜語這一天從一踏進公司開始,一直忙到下班始終沒有停過,甚至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忙到連午餐都沒吃,她早已飢腸轆轆。

    手上的工作卻好像愈來愈多,到翔和工作了兩個多月,她終於能瞭解顧季禹為何每天總是忙到三更半夜才下班的原因。

    翔和企業能在短短的幾年之內,在商界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也是因顧季和兩兄弟付出了比一般人更多的心血和精力才累積而成。

    此刻莫藜語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都快下班了,該不會又有交代吧!

    以前她都是六點多就會去接孩子,但是到翔和上班之後卻不得不改到八點,有時甚至還會拖到十點。再這麼下去,只怕她得跟保母商量請她帶全天。

    「喂,我是莫藜語。」

    「莫小姐,你請進來一下。」

    莫藜語暫時放下手邊的工作,在敲門後進入顧季禹的辦公室。

    「顧先生,你有什麼事交代嗎?」

    「你先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公司幫山本社長接風,你跟我一起去。」

    「晚上?」

    「你有事嗎?」顧季禹習慣性的又皺起眉頭。

    「不,沒有。」莫藜語將話給吞下去,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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