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文 / 喬楚
𨪜𨪜這大概是他最好的藉口了——為了孩子；當然，也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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𨪜𨪜羽霓對自己的決定有了點……後悔。
𨪜𨪜「羽霓！」史蒂夫拍拍她的肩。「不要勉強自己。」
𨪜𨪜這已不是勉不勉強的問題了，而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𨪜𨪜她苦笑著。「我相信自己會熬得過去。」
𨪜𨪜史蒂夫歎了口氣。「希望你說得到做得到。」
𨪜𨪜催促登機的聲音像喪鐘般敲在她的心口上。
𨪜𨪜「既然你已決定了，那我們就走吧！」
𨪜𨪜她隨著史蒂夫移動腳步，才赫然發現自己的腳不知何時竟像綁了鉛塊似的舉步困難。
𨪜𨪜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被撕裂了一次。
𨪜𨪜孩子！她除了捨不得孩子之外，她竟在此刻想起了對她絕情絕義的李哲襄。
𨪜𨪜怎麼會這樣？她為自己不該有的想法而心慌意亂。
𨪜𨪜「羽霓！」
𨪜𨪜天啊！她是怎麼回事？竟然好像聽到李哲襄在喚她。
𨪜𨪜「羽霓！」
𨪜𨪜又來了。
𨪜𨪜她抓住史蒂夫的手問：「史蒂夫，你——你在叫我嗎？」
𨪜𨪜史蒂夫感性地一笑。「你認為是我在叫你嗎？」
𨪜𨪜「難道不是？」她似乎強迫著自己不去面對現實。
𨪜𨪜史蒂夫向她眨眨眼，用嘴向她背後的方向努了努，給她一個「自己看吧」的表情。
𨪜𨪜她卻始終不敢回頭。
𨪜𨪜史蒂夫笑著按住她的肩，並慢慢將她轉過身子去。
𨪜𨪜「羽霓！」
𨪜𨪜她沒有想到會是真的，因此一時之間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李哲襄。
𨪜𨪜「請你留下來，為了孩子也為了……我！」後面那個「我」字可是他鼓足了好大的勇氣才說出口，幾乎讓人聽不見，但是羽霓仍然沒有漏掉。
𨪜𨪜李哲襄開始在心中咒罵起郭威君來了——羽霓眼中的不敢置信及迷惘令他仿若挨了一記悶棍。
𨪜𨪜其實他早就預想過她一定會拒絕的，可是沒想到真正面對現實時比預想還要令他感到難以承受。
𨪜𨪜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接受郭威君的「建議」。
𨪜𨪜他伸手在自己口袋裡掏著香煙盒；此時他需要用尼古丁使他的情緒穩定下來。
𨪜𨪜真是可笑！他怎會如此失常？
𨪜𨪜他真敢發誓，這輩子他從沒有這麼挫敗過，即使是面對著詭譎多變的商場，他也總有著一貫的自信，沒有絲毫畏懼。
𨪜𨪜可是，此時此刻，他心中卻充滿了焦躁不安，甚至想……落荒而逃！
𨪜𨪜「可以請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嗎？」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𨪜𨪜羽霓的話讓李哲襄感到無比的慌亂。
𨪜𨪜他剛才說了什麼？一直到香煙燃盡，他的手指感到一陣灼熱，他才自混沌中驚醒過來。
𨪜𨪜如果再說一遍，得到的卻是一個否決的答案，那他……
𨪜𨪜他很不想說，可是他全身上下，甚至連小小的細胞都和他的想法在對抗；最後，他作了一個深呼吸——
𨪜𨪜「可以為我和孩子留下來嗎？」他還是說出口了。
𨪜𨪜這一次，他把「我」擺在前面了。
𨪜𨪜「你想留下我？」她眨著那雙亮得近乎無辜的大眼睛。
𨪜𨪜不！他想掐死她！
𨪜𨪜「是！可以嗎？」老天！他對她低聲下氣呢！
𨪜𨪜「你可有想過我的答案……」她停頓了一下。
𨪜𨪜她的答案？
𨪜𨪜是「不」嗎？！
𨪜𨪜一定是「不」！
𨪜𨪜因為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他了……
𨪜𨪜沒有多想，他面無表情地旋過身就走。
𨪜𨪜該死的郭威君！該死的郭威君！
𨪜𨪜他只想將他千刀萬剮。
𨪜𨪜「站住！」
𨪜𨪜他只顧著在心中咒罵郭威君，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身後傳來激烈、快速的腳步聲。
𨪜𨪜「你一定要非得這麼『酷』不可嗎？羽霓越過他，擋住他的去路。
𨪜𨪜「你——」他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蠢透了。
𨪜𨪜「你要我留下，難道沒有其他更『好』的話可以說嗎？」她瞪圓杏眼。
𨪜𨪜「更好的話？」他皺起眉頭，不是很明白地看著她。
𨪜𨪜羽霓面對沒有半點回應的他，心碎地一歎。
𨪜𨪜催促登機的聲音再度響起。
𨪜𨪜「你——」她真是又生氣又迷惑；既然要她留下，卻又一副酷得要命的表情，他到底是在想什麼？真令她百思不解。
𨪜𨪜原本的驚喜隨著登機時間的逼近而消失殆盡了。
𨪜𨪜她灰心地轉過身去；事到如今，她還在期待什麼？
𨪜𨪜「我——愛——你！」
𨪜𨪜掙扎好久好久，他終於鼓足勇氣對她表白。
𨪜𨪜「我愛你！只是我害怕你會像羽裳一樣玩弄我，所以我不敢對你坦白，也不敢付出真情，但是我仍舊無法克制地愛著你！Gorden說得對，失去了你，我會失去快樂的！」說完，李哲襄覺得輕鬆了許多；原以為坦白自己的情感是件十分困難的事，卻沒有想到竟是如此容易。
𨪜𨪜羽霓幾乎是忘情地衝進他懷裡，緊緊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在淚光中，她獻上了自己的唇。
𨪜𨪜史蒂夫吹了聲口哨，踏著愉快的腳步走向登機門。
尾聲
𨪜𨪜三年後
𨪜𨪜李子平、李子凡兩個孩子分別坐在李震源的膝蓋上，像在爭寵似的搶著叫太爺爺。他們爭得一張小臉蛋紅彤彤的，使得得李震源龍心大悅。
𨪜𨪜「好乖！太爺爺分糖吃喔。」李震源笑瞇瞇地向保姆拍了個手，保姆馬上拿出一盒糖，兩兄弟立刻爭先恐後地伸出了小手。
𨪜𨪜「等等！」李震源很認真的看著眼前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兄弟問：「你們告訴太爺爺，哪一個是哥哥？」
𨪜𨪜兩個小傢伙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呀轉地，突然一同舉高小手說道：「我是！」
𨪜𨪜因為兩個人誰也不肯服小；畢竟是只差十分鐘，所以他們誰也不肯承認自己小。
𨪜𨪜李震源對於這個答案早已有了腹案。
𨪜𨪜「好！好！讓太爺爺猜猜看好不好？如果猜錯了，就多給一顆糖。」這個遊戲他是樂此不疲地一玩再玩。
𨪜𨪜李哲襄望著自己那對頑皮又古靈精怪的兒子，笑得可開心了。
𨪜𨪜他上了樓，走入房間。
𨪜𨪜羽霓正在換衣服；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們計劃要好好慶祝一番。
𨪜𨪜李哲襄溫柔地走向她，雙手從她背後緊緊的圈住。
𨪜𨪜「別鬧了！」雖然已經結婚這麼久了，但她仍會臉紅心跳。
𨪜𨪜李哲襄微笑地抱起她走向大床。
𨪜𨪜「唉！你——」她瞄了瞄他雄偉的身軀，嬌羞地垂下了頭。
𨪜𨪜他迅速地解下他身上的衣服；止不住的熱情幾乎令他失控。
𨪜𨪜「霓霓，你令我發狂！」他的手指愛撫著她每一寸肌膚。
𨪜𨪜這些日子，他為她發狂；即使一次又一次地要她，仍好似永遠也不滿足。
𨪜𨪜「告訴我，你愛我嗎？」他吻著她可愛的耳垂。
𨪜𨪜「我愛你！我愛你！」縱使她說了千萬遍，他也聽不大厭倦。
𨪜𨪜他攫住了她的唇，他們的身軀也融合為一，共同奏出象徵他們永恆的愛的樂意……
𨪜𨪜雖然，李哲襄曾經發過誓：他不願再見到倪羽霓生產時的痛苦。
𨪜𨪜但是，羽霓仍給了他最大的驚喜。
𨪜𨪜就在今晚！她決定再度孕育他們愛的結晶。
𨪜𨪜果然，九個月之後，羽霓產下一對雙胞胎女娃，在醫學上可謂創舉，而且生日就和李哲襄同一天。
𨪜𨪜李家的別墅除了常常聽到孩子純真的笑聲外，也可以聽到李震源開懷的大笑聲；那個辨認的遊戲仍不斷地重複著，只不過——
𨪜𨪜「告訴我，哪一個是哥哥？」
𨪜𨪜「我是！」答案仍沒有改變，李子平和李子凡仍然同時舉手。
𨪜𨪜「那告訴我，哪一個是姊姊？」
𨪜𨪜「我是！」李子萱、李子珊也學著哥哥們。
𨪜𨪜繼而響起的是羽霓銀鈴似的笑聲，看著兩對調皮的兒女，她笑著偎到了李哲襄的懷裡。
𨪜𨪜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後記
𨪜𨪜這個故事像個頑皮的精靈般跳入我的腦海中。
𨪜𨪜原本我是想寫尹晨王子的故事（《愛情私語不打結》邾裡王子的弟弟），可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竟無法克制地寫下了這個故事；這算不算是人家常說的「靈感突然湧現」呢？
𨪜𨪜如果「它」順利出版，那就是我的第四本結晶了。
𨪜𨪜四本好像不多嘛！
𨪜𨪜從「追求愛情不排隊」一直到現在的「九0年代性感男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進步了？但是相信我，我真的寫得很用心喔！
𨪜𨪜還記得我的好朋友淡霞在為我寫第一本書的序時，曾經寫了這麼一句話——創作的人最需要是就是讀者的鼓勵。
𨪜𨪜不知道你看過喬楚的書了沒有？
𨪜𨪜還喜歡我寫的故事嗎？
𨪜𨪜如果你正在看我的書，那我真要套句廣告詞——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是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