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懺情狂君

第25頁 文 / 茉曦

    「我……我所作所為都是因為愛你。」她心虛地垂下眼。

    「原來你的刺沒有拔光,反而愈是扎人。呵,我忘了,玫瑰是不可能不帶刺的。」他揶揄地笑道。

    她抓起他的手,按住自己豐滿的胸部。「樓大哥,難道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她的身子挑逗地在他手下磨蹭。

    「你是說這種花錢就可得來的感覺嗎?」他難堪地羞辱她。

    紅艷的嘴唇不怒反笑,小巧的舌尖繞著唇邊,身子一抖,鬆脫的衣裳磨人地往下掉,露出雪白豐滿的身軀,她放開他的手,在他面前扭動搖擺著最誘人的姿態,含春的媚眼緊盯著她的獵物。

    跳完慾望之舞,香汗淋漓的身軀極盡風騷地走向房間的大床,她斜倚著香枕,全身渴望著他的撫觸。

    「你等著別的男人來滋潤你這朵野玫瑰吧!」樓展漠冷笑一聲,不屑一顧地打開門離去。

    「樓展漠,你這個無能的男人!你怕抵不住我的誘惑,所以不敢看我,你這個懦夫!」楚香櫻跳了起來,拿起桌上的花瓶摔向門口。

    樓展漠頭也不回,狂狷的諷笑聲在長廊間迴盪,刺入她的耳中。

    「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樓展漠,今天是你先對不起我,不要怪我不留情,要怪就怪你自己。」她重新走回床上,妖嬈地放鬆身軀。

    走出房間,樓展漠的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臉上冷凝的線條,讓每個經過他身邊的人不敢直視,偏又在他背後偷偷地窺望。

    「總裁,您要離開了嗎?我幫您開門。」引頸鵠立的櫃檯經理見到樓展漠走向大廳,忙不迭地起身相迎。

    他推開細琢精雕的玻璃門,恭敬地垂下頭,恭送總裁。

    突地,樓展漠停下腳步,不再前進,就這麼站在門邊。他訝然抬起頭,只見總裁和一個長相極具古典美麗細緻的女子對望。那不只是一個男人看著女人的眼神,其中還有一些他無法理解的複雜光芒,這光芒竟能使總裁眼中的寒霜不再冷漠。

    楚香漓應妹妹的邀約,準時二時三十分來到樓晶飯店,一推開門,她即陷入兩泓深不可測的寒潭。

    重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她無法自拔地凝望著他,搜尋他的臉龐,想找出一絲黯然憔悴的痕跡,但,她失望了,他依舊風采奪人,不減清俊的神氣,原來,神傷的只是自己,自己……

    「借過。」她別開頭去,瘦削的肩低垂。

    原本如花的嬌顏,枯萎的失去應有的血色,樓展漠細細審視她大眼下的陰影,他扶起她尖瘦的下巴,罪惡感像巨浪沖激著他的心。

    「你瘦了。」修長的指滑過她的頰。

    「瘦,總比讓人厭倦來得好罷。」她的唇逸出一抹自嘲的笑。

    樓展漠倏地收回撐在門上的手臂,牢牢地扣住她的腰,不顧她的抵抗,眾目睽睽之下,強行將她塞入等候已久的座車,車門迅速地關上。

    「蹙眉,楚腰,我見猶憐,如果我是帝王,一定將你幽藏在深宮,你的美麗,只能為我而綻放。」他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感受彼此如雷的心跳。

    「『春盡紅顏老,色衰則愛馳』,你的星芒不會只照著我一人,放了我,求你……」她痛楚地低喃。

    「不,我不放,你是屬於我的,我的。」他扳正她的身子,黑沉的眸子像個黑洞緊緊攫住她。

    她張大眼,直直地看著他的臉慢慢逼進,淡淡的煙草味,拂上她的臉頰,她意亂情迷地想躲開,可霸道的手緊緊托著她的頭,兩唇終於碰觸,冷硬、矜持,全化為一泓柔水,緩緩纏繞著兩人。

    霸道的唇舌深深吸吮品嚐著她的甜蜜,她像著溺水的人緊緊攀住他的頸項,手指無助地在他濃密的發中穿梭。讓她迷亂心折的不是這久別的激情,而是他不經意露出的溫柔,她的心又淪陷了……

    樓展漠平復粗重的喘息聲,捧住她的臉,眼對著眼,額附著額,鼻點著鼻,呼吸交錯,唇瓣相貼,潛越的情愫像火上的開水,在兩人的心底沸騰、翻攪。

    「三天後,跟我到德國。」他撫著她微亂的發,這一次他不再詢問她,而是肯定的宣誓。

    她眷戀地趴在他的胸口,雙手合抱他的腰,滿足地閉上眼,她願意跟隨他,即使他走遍天涯海角,她也要跟著他的腳步,只要、只要他的心能屬於自己,別無所求。

    「笑,就代表你欣然首肯嗎?」邪魅的眼再次俯近她。

    她笑著推開他靠近的臉。「我跟人有約,得先走了。」整整身上的衣服,離開他的懷抱。

    「三天之後,我在機場等你。」

    香漓打開車門,回頭對他甜甜一笑,輕快地走進樓晶酒店內。

    「香櫻,你在嗎?」香漓看著微開的門,試探地問道。

    細微的啜泣聲,讓她不假思索推開房門。

    曖昧的異香撲面,她難受地皺了一下鼻頭,微瞇的眼,接觸到床上的凌亂後,她驚惶地上前摟住在床上哭泣的香櫻。

    「姐,嗚……」香櫻輕啜一聲,飛撲進香漓的懷中。

    香漓觸目驚心地看著被褥也掩不住的赤裸身軀,及狼狽躺在地上的衣服時,她的心緊縮了一下。

    「沒事了,沒事了……」她安撫地拍著香櫻的背。

    香櫻驚悸猶存的打個冷顫,口中低喊著:「別過來,別過來……」

    「你有受到傷害嗎?」香漓扶正她,認真地望著她。

    「沒有,他好可怕,一進門就突然抱住我,還強脫我的衣服,我很害怕就用花瓶打他。你看,花瓶都碎了,不要,樓大哥,我不是野玫瑰!」香櫻驚懼地蒙住了臉。

    「樓大哥?你是指樓展漠嗎?!」她用力地抓住香櫻。

    香櫻看了她一眼,終於為難地點點頭。「我沒想到他是那種人,這幾天,你一直愁眉不展,我猜你一定和樓大哥吵架,所以……嗚……我就約了樓大哥,再約你,想讓你們和好,沒想到……」她凝住不言,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夠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又是一次背叛,她不想聽了,香漓腦中天旋地轉,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他的輕憐呵護是刻意裝扮的嗎?被背叛的心被撕扯鑽鑿,疼啊!何苦讓她從高聳的雲端跌入無邊的地獄。

    「姐,我不敢相信他竟是這種人。」香櫻哭泣地說。

    我也不願相信啊!但滿室的凌亂,散破一地的花瓶,和香櫻的控訴,在在都指陳他的狂亂行徑。

    「別怕,他不會再傷害你了。」也不會再傷害我了。她輕拍懷中的妹妹,隱忍在眼眶中的淚終於劃過臉頰,靜靜地滴下來了。

    默默地抹乾眼淚痕,她扶起香櫻。「把衣服穿上,我們回家。」

    「嗯。」香櫻柔順地點頭,如果香漓不是那麼絕望,心碎,她就會注意到,香櫻的嘴角閃過一道惡意的微笑。

    「唉!香漓最近不但瘦了一圈,整個人的精神好像都渙散了,明明是四個人在聚會,可是好像來的只有三個,她都不在場似的,我真怕,她又像以前一樣,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葉紅歎了一口氣,瞪著桌上完全沒動的食物。

    「濟宇,你到底有沒有去找大老闆溝通溝通。」葉紅橫眉一掃,準備開始對他們這小組的新成員興師問罪。

    「有啊,我找他不下三次,每次展漠不是敷衍我,就是推說沒空,我怎麼溝通。」杜濟宇委屈地垮著俊臉。

    「真煩,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們合好?」葉紅支著手肘煩躁地將頭髮撥到後面。

    「先要找出問題的癥結,再對症下藥。」漢存中肯地提出建議。

    「廢話,問題是沒有人知道原因啊!」葉紅白了他一眼。

    「最近公司的所有人都快瘋了,每天如履薄冰,上一次董監事會議,還有一個投資決策錯誤的老臣被他三言兩語羞辱得說不出話來,血壓上升差點還送醫院急救。這陣子,公司上上下下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就好像綿羊見到獅子般,不敢隨意造次,而且,有一次我和孫漢存去PUB和朋友聊天時,還看到大老闆一個人在吧檯喝悶酒,旁邊好幾個女的過去搭訕,老闆連眼都不抬,這代表什麼呢?漢存,濟宇你們想想看。」葉紅綜合分析著局勢。

    「紅,你有什麼好方法就直說吧!」不愧是葉紅的男友,葉紅眉兒一揚,漢存就知道她有方法了。

    葉紅不懷好意的看著濟宇,賊賊地說:「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大賭,成功失敗,就在於是否押對注,兩位帥哥,附耳過來,咱們奮力一搏吧!」

    海風輕拂,濟宇與香漓坐在沙灘上,聆聽著潮聲,她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他去德國了吧。等不到她,他還有備用的人選,她自嘲地笑笑。

    「香漓,你願意嫁給我嗎?」濟宇深情款款地看著她,右手拿出戒指盒。

    「濟宇,你……」原本面對大海的她,愕然地轉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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