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明日香
「我是誰不重要,問題是,你怎麼會跑來這裡?」
「我……尋花香而來呀!」她迷迷糊糊地指向酒瓶,「好酒……」
他笑歎一聲,「我知道是好酒,那瓶『百花釀』可是藩國進貢的珍貴佳釀,我開了瓶還來不及嚐上一口,就被你捷足先登了,你這小酒鬼運氣還真好!」
吟月毫無戒心地倚在他懷中,不服氣地嘟起小嘴。
「我才不是酒鬼!」她屈起指頭數著,「我才喝了……一杯……二杯……」
真可愛!
邑帝打從心底喜歡她此刻的嬌憨模樣,像個純真無邪的大孩子。
「別數了。」他握住她的纖纖玉指,「你不是酒鬼,那你是誰?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我就相信你不是酒鬼。」
「我叫花吟月.....嗯……不對,我現在叫做……朱妘妘……朱妘妘。」
「花吟月?」
他抿唇一笑,沒想到要套問出她的真名竟是如此容易。
「那……為什麼你以前叫花吟月,現在卻叫朱妘妘呢?」
「還不都怪……那個沒人要的醜王子……」
甜酒的後勁越來越強,吟月的神志越來越迷糊,渾身燥熱的結果竟讓她一把將邑帝推開,開始寬衣解帶。
看著她衣帶一解,邑帝渾身也跟著發熱。
「吟月,你做什麼?」
「好熱……我要把衣服全脫了……」
「全脫--喂,等等!你今晚是特地跑來折磨我的嗎?不准--」
「脫」宇尚未出口,吟月整個人便一軟,向後躺進了他及時伸出的臂彎中。
「酒品真差。唱歌、跳舞還帶寬衣的,幸好你是闖進了我房中,否則……」
否則要是讓其他男人看見她如此嬌媚的醉態,他可是會嫉妒死!
邑帝將她抱上床,凝視著她嬌美的酡顏,雖然她並非他所見過的佳麗中最美麗的一個,卻有一種吸引他的獨特魅力。
「你說得沒錯,我肯定是腦袋瓜子出了問題,才會中意你這個古里古怪的小妖女!」
他微笑著輕撫她的面頰,心念一動,俯身吻上她熱燙的唇瓣。
「嗯……」
吟月還醉著,卻似乎覺得這個吻很舒服而發出滿足的喟歎,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
「你真是個誘人的魔女……」
她的輕吟讓邑帝慾火中燒,在他身下蠕動的豐滿女體更讓他心癢難耐。
憐愛的輕吻轉為狂野,他仔細品嚐著她甜美的唇瓣,在毫無阻力之下探舌汲取她唇內的蜜汁,吮嚐著她微帶酒氣的淡紅嫩舌。
吟月迷迷糊糊地承受著他的唇舌侵擾,身體誠實地因為興奮而起了反應,體溫越來越高。
「吟月……」
邑帝的唇瓣移往她的白淨玉耳,不斷輕舔、含吮,大掌隔衣覆住她尖挺的左乳揉撫,使她在昏沉之中還不由自主地發出愉悅的輕吟。
「好熱……水……」
就在邑帝已被她撩撥得慾火難耐時,吟月卻似醉似醒地微張著眼討水喝。
邑帝重新攻佔她那雙櫻桃小嘴,吻得她渾身輕顫,再度閉上眼。
「吟月……你要我還是要水?」
他強忍著停下攻勢,頑皮地在她臉上輕吹著氣問,吟月微睜眼,迷迷糊糊地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下意識地乾嚥了一口口水。
「看來你真是喝了太多酒了……」
邑帝起身到桌旁倒了一杯茶回來餵她喝,她馬上咕嚕咕嚕地一口飲盡,還打了個嗝。
「你呀!偷喝了我的美酒,還要我親自服侍你喝水,便宜可全讓你佔盡了!」
他說他的,吟月解了渴,舒服多了,窩在他的臂彎裡立刻睡著了。
「真像個孩子!」
邑帝讓她平躺於床,動手替她脫下鞋子,想起稍早前她在大殿之上當眾脫鞋的舉動,不由得彎唇輕笑。
「你真夠沒規炬了,看來得想個辦法治治你,免得你下回又在宮裡亂闖,醉倒在我的兄弟房裡,到時麻煩可大了!」
他輕捏一下她鼻尖,吟月皺皺鼻,翻身繼續睡,對自己惹的麻煩渾然未覺。
*****
吟月一覺醒來只覺得全身無力,頭疼欲裂!
「好痛喔……」
吟月伸手想揉額邊,卻發覺手不能動,她昏昏沉沉地睜開沉重的雙眼,竟然看見一張男人的臉--
「啊--唔……」
她一叫,邑帝立刻以唇封住她的口,手一攏,把她緊緊地箍住。
吟月瞪大雙眼,拚命掙扎,卻仍舊被他緊緊箍住,動彈不得。
「早啊!美人。」
邑帝吻過癮了才鬆口,還故意露出一個輕浮的笑容跟大受驚嚇的她打招呼。
「早--早你個大頭鬼啦!大臭嘴、爛色鬼、不要臉的下三濫、臭--」
邑帝實在不怎麼喜歡她打招呼的用語。
所以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二話不說再次吻住她,對她施以「薄懲」。
吟月又羞、又氣,偏偏完全處於劣勢,根本無從反抗,就在她急得快掉下眼淚的時候,邑帝才放過她的紅唇。
「你再鬼吼鬼叫的,我就不止吻你,還要剝光你的衣服!」他恐嚇她。
「你敢!」
「你儘管試試看!」
「你這個混--」
吟月在他伸手到她胸脯前,先摀住自己總是動得比腦筋快的利嘴。
邑帝滿意地點點頭,「不錯,知道怕就好。」
她快氣炸了!
從小到大,她可是從未受過此等凌辱,這個男人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我可是王妃候選者之一,你竟敢闖入我的房裡非禮我,不怕王子知道後把你五馬分屍嗎!?」
「你的房裡?」他幾乎爆笑出聲了,「姑娘,是你闖進我的房裡,偷喝我的酒,睡了我的床,還主動寬衣解帶意圖色誘我,若真要告到王子跟前,理虧的應該是你吧?」
「你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
「你自己看看吧!」
邑帝把她拉坐起來,扳轉她的臉朝向桌子。
一看見酒瓶,吟月腦子裡破碎的記憶就自動拼湊完整了。
沒錯,是她貪玩溜出房,好奇地闖入了這問房,貪杯喝了一些酒,但是接下來的事她就全不記得了。
「我……我是喝了你一點酒,但是我絕不可能主動寬衣解帶誘惑男人的!」
她漲紅了臉辯駁,抵死不承認。
「怎麼,敢做卻不敢當嗎?」邑帝故意逗她。
「我才沒有!」
「你就有!」
「我才沒有!一定是你動手解我衣帶!你是不是趁我醉倒的時候把我怎麼了?是男人就敢做敢當!」
「你有沒有被我『怎麼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怎麼知道!?」她氣得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怎麼可以抱著我睡!你還親我嘴,萬一我懷了孩子怎麼辦!?你不知道親嘴會生孩子嗎?你--」
「哈……」
吟月氣得都想拿刀砍人了,他卻突然大笑出聲,好像在嘲笑她似的,教她火氣更熾了!
「有什麼好笑的!?」她狠狠地瞪著他。
「你真是個小傻瓜!」
邑帝笑著將她一把拉進懷裡,再次吻住她,完全不管她的拳腳抗議,直到宮女準時來敲門叫醒他,邑帝才點了吟月的睡穴,沒讓屋外的人聽見她的叫嚷,也留這軟玉溫香在自己懷裡久一點。
*****
「朱姑娘……朱姑娘……」
「雪櫻?」
一睜眼,看見雪櫻關懷的眼神,吟月才試著想坐起,馬上就因一陣暈眩而躺回床上。
「朱姑娘,你還好嗎?」
「我……」
吟月沒有回答她,倒是一雙眼左看、右看,然後還用力地捏了自己臉頰一下。
「哇!好痛!」
「你捏那麼用力當然會痛羅!」雪櫻伸手替她揉一揉,「你怎麼了?幹嘛一醒來就捏自己?」
「我要確定一下,我現在是醒著還是作夢?」吟月緩緩撐坐起身,「太好了,我果然是在自己的房間裡!」
「在自己的房間裡值得這麼興奮嗎?」
吟月猛點頭,「當然!我剛剛夢見一個好可怕的噩夢,夢見自己一覺醒來.....」
「咦?朱姑娘,你身上怎麼有酒味?」
「酒味!?」
雪櫻又指指她的脖子,「還有,你脖子上怎麼有個淡紅印子?是胎記嗎?」
吟月嗅嗅身上的衣服,果真有濃濃的酒香。
「雪櫻,拿鏡子給我!」
鏡子一照,吟月的臉都白了。
「天哪!原來不是夢……」
「朱姑娘!」
「麻煩你出去一下。」吟月再度躺下,蒙頭蓋上被子。「我需要清靜一下,拜託別來吵我。」
「是。」
雪櫻聽令退下,而吟月完全不知道,讓她頭疼欲裂的那個男人就在她房外的庭院裡。
「呵!真希罕,我還以為她醒來會大吵大鬧呢!」邑帝留在外頭,就是預備必要時進去勸她的。
「因為朱姑娘以為自己是在作夢,所以睡醒時一點也不激動。」
「作夢?」
邑帝微皺雙眉,他悄悄把她抱回房,是為了不讓旁人發現她在他房裡過夜,可不是為了讓她以為一切全是作夢而忘了這一切啊!
「不過,我提醒她了。」雪櫻善解人意地告訴邑帝,「我提起了她身上的酒味。」